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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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一股灰塵的氣味彌漫起來,兩個人都忍不住輕輕咳嗽,言傷明白自己從前是個丫鬟,這樣的事情本來她就該做,卷起袖子正要動手,卻被杜弱溪按住了手。 她嚴(yán)肅的看著言傷,秀美的眉皺起來:“方才當(dāng)著娘和子河我并未詳細(xì)問你。你現(xiàn)在老實告訴我,他對你真的什么也沒做?” 言傷點點頭:“小姐放心吧,只是不小心親到了他的嘴巴,身體雖然冷了很久,但卻并未發(fā)生其他事情?!?/br> “……只是冷,不覺得痛?” 言傷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得杜弱溪十分著急:“到底疼不疼,你搖頭又點頭是什么意思?” 言傷故作呆怔抓抓頭:“我,只能想起冷,想不起來痛不痛,但小姐你也被抓去過,你說痛,就應(yīng)該是會痛的吧?” “笨蛋清笛!”杜弱溪哭笑不得,“痛不痛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么?”頓了頓神色又恢復(fù)了嚴(yán)肅,“你想不起來,看來他一定是對你做了什么,我去告訴娘,她對那人最熟悉,一定能想出辦法讓你想起來,這很重要!” 說罷也不管房間內(nèi)灰塵彌漫,站起來便跑了出去,大家閨秀的架子都消失無蹤。言傷嘴角的笑意冷下來,她便知道,即便是再善良的女主角,也有自己信任的人,只要她對自己信任的娘不去懷疑,那么這女主角便不能真正親近。 言傷認(rèn)命的站起來,找出抹布將房間從邊邊角角到桌子床架都清理了一遍,這才小心的從袖子里掏出泥兔,也不顧自己的袖子早已被泥水污得不像樣子。 泥兔被拿來之時并未干透,是以還微微帶著泥土的柔軟,言傷從屋頂?shù)聛頃r并未保護(hù)好它,本來可愛的兔子摔得有些變形,可愛的三瓣嘴看起來也變得像吃了苦瓜一樣悶悶不樂。 嘆息一聲,言傷仔細(xì)擦干凈離床不遠(yuǎn)桌子上的一塊地方,這才安放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的將泥兔放了上去,滿意的吸口氣,終于換衣睡覺。 第二日是以前原主認(rèn)識的丫鬟一個個圍上來詢問,言傷統(tǒng)統(tǒng)游刃有余的打發(fā)回去,即便是遇上來找杜弱溪的齊子河,必須裝作害怕的樣子,言傷心中也是十分自在的。 不論表面上是怎么冰冷的人,為人處世的情商又如何,只要沒有害人之心,她都能夠忍受。 她最怕的只是杜茶梅。 一面惴惴不安應(yīng)付著杜府里的人,一面在心中心心念著負(fù)清寒的名字,言傷整個人簡直接近魔怔。 她知道負(fù)清寒不會讓她呆在杜府里太久,甚至完全有可能,放她在這里只是為了測試她是否真如自己所說只聽他一個人的話罷了。 也有可能,是真的需要她替他探聽些什么東西…… 心里亂七八糟,杜府的每一個人都像是什么毒蛇猛獸,讓她看到就想躲藏。 過了好幾日,負(fù)清寒都沒有再出現(xiàn)。 言傷甚至在心中開始籌劃,要怎么離開這個地方,自己去找他。 正在心里這樣想著,事情卻有了轉(zhuǎn)機。 這一夜明月清風(fēng),負(fù)清寒循風(fēng)踏月落在她的窗前,言傷低低叫了一聲,匆匆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便向他跑了過去,毫無形象的開始翻窗子,即便耳邊傳來他的嗤笑也未停下自己的動作,他伸出冰涼的手虛扶了她一把,她終于站在他的面前。 她站在他的面前,卻又不敢抱住他,局促的模樣極好的取悅了他。 負(fù)清寒心情似乎不錯,唇角一彎便發(fā)出醉人輕笑,他慢慢伸手將她拉進(jìn)自己寒冷的懷抱里,聲音里滿含戲謔。 “想念我嗎,主動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負(fù)清寒的日常# 【醫(yī)館】 負(fù)清寒【溫柔笑】:大夫,我渾身冰冷,整夜整夜不能安睡,應(yīng)該怎么辦? 大夫:我以前和你一樣渾身冰冷夜不能寐,后來睡覺時都摟著我的妻子,效果甚好啊。 負(fù)清寒:哦?真的管用? 大夫:這是自然,你可以盡管試試! 負(fù)清寒【輕撫衣袖,笑得溫柔】:只要你的妻子有空,隨時可以一試。 【蹭蹭旺仔牛奶湯和微生慕雪妹紙的胸,作者正好要去補覺,要一起來么~!ovo】 ps:沒幾條留言,從醒來刷到睡著,我也是蠻拼的。 ☆、第89章 拯救七十歲活死人(八) 言傷乖巧的待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輕輕點了點頭。 承認(rèn)自己對任務(wù)對象日思夜想沒什么羞恥的,早點見到他就能早點住進(jìn)他的心里去,就能早點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但負(fù)清寒并不知道她內(nèi)心想法,慢慢抬起大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她微微點頭的動作讓他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笑了出來。 “還真是誠實得可愛,我的女孩?!币贿呎f一邊掬起一束黑亮頭發(fā)在指尖把玩著,“然而即便你再誠實,也改變不了你很蠢的事實?!闭f罷緩緩放開言傷的頭發(fā),轉(zhuǎn)而拉住她的手,走到正門前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言傷張大眼睛,輕輕拽住他的袖子:“……我去,我去關(guān)門。不然,萬一被小姐發(fā)現(xiàn)怎么辦?” 負(fù)清寒眸光一凜,指尖一動,門便輕輕自動關(guān)上了。 “看,你很厲害,只要說句話門便自動關(guān)上?!?/br> 他嘴角的笑已是變了個意味,與其說是諷刺,不如說是帶上了幾分孩子氣,見她眨眨眼驚訝的看著他,他唇角微收,袖子拂過茶桌,在一旁凳子上坐下。 見他笑意漸漸斂起,明白過來的言傷忙用力點了點頭。 “是,我很厲害!只要一想門就能自動關(guān)上!”見他似是有些錯愕,她更賣力的走到門口便要拉開門,“我,我再試一次給你看!” 她心中認(rèn)定他會拉住她并且罵她蠢,但是她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手都放在了門栓上他也再未開口,言傷動作一頓,空氣中沉默了數(shù)秒之后,終于低了頭將手收回來。 她走到他的面前,依舊未將自己的頭抬起來:“你方才是想逗我笑的,但我……一時沒能聽出你的意思,對不起,怪我太蠢了……” 他沒有接她的話,空氣中只有沉默。 片刻后他的大手輕輕落在了她的頭上,像是愛撫,像是探索,極有耐心的一束束輕捻她的頭發(fā),捻起頭發(fā)時他的手指會不小心碰到她的頭皮。言傷被頭上冰涼的觸覺擾得無法繼續(xù)沉默的低著頭,只能猶疑著抬起頭。 她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負(fù)清寒歪著頭坐在凳子上,像是坐在高高在上的天上,表情也并不是生氣或是諷刺,而是帶著耍弄的意味和微微打量。 言傷一怔,他的手指已經(jīng)從她的頭頂滑到了她的臉頰上,細(xì)細(xì)撫摸著她柔嫩的臉,像是在玩賞一朵剛燒出窯的珍貴玉蓮花,生怕動作重了會讓這珍貴的寶物出現(xiàn)哪怕一絲裂痕。 他開口,嘶啞的聲音被刻意壓低,聽起來說不出的撩人和性感:“怕我生氣?” 言傷點頭:“是,我怕你生氣?!?/br> 他伸出食指,微微屈起,輕柔的碰了碰她溫?zé)岬亩梗骸肮裕译m然是個脾氣古怪的“老人家”,但是對著聽話的女孩是不會生氣的?!备┫?身來,溫柔的親了親她的側(cè)臉,“你這樣我便很滿意,替我好好看著杜家,對于聽話的女孩,我向來不吝嗇給予獎勵?!?/br> 言傷被他身上的寒洌氣息所席卷,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從見到他開始,她便只能乖乖經(jīng)受他的挑逗或是心血來潮的親吻,呆呆傻傻的毫無還手之力。 寒洌入骨的氣息離開了她的周圍,負(fù)清寒站起來,視線瞥到被仔細(xì)放在桌上的泥兔,嘴唇高深莫測的勾起,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物。 瑩白泛青,冰涼如雪的兩根手指捏起泥兔,像是捏著一朵漂亮的花,見到泥兔被摔變形的部分,他指尖一動,一股淡淡的黑氣纏繞上去,黑氣漸漸消失之時,泥兔已經(jīng)恢復(fù)了可愛的三瓣嘴,咧著嘴向著他憨態(tài)可掬的笑起來。 眼波一轉(zhuǎn),他看向嘴角不自覺便驚喜揚起來的女孩:“怎么,不對我說謝謝了?” “謝謝!” 她的謝謝向來說得毫不猶豫,沒什么珍貴的,他卻收回眸光,滿意的彎起嘴角,將泥兔放回了桌上。 言傷并沒有想到負(fù)清寒會對這只泥兔注意有加,喜歡泥兔只是從前清笛的執(zhí)念罷了,他能買一只泥兔給自己,已經(jīng)很讓人不敢相信了,更何況是她自己將泥兔摔壞了,他卻還細(xì)心的給她補好。 負(fù)清寒理了理自己深黑色衣袖,掛著慵懶的笑,似是漫不經(jīng)心看著赤腳站在地上的少女:“告訴我,你的房間隔壁,住著誰?” 言傷一怔:“……是小姐。” “這樣很好?!必?fù)清寒危險的瞇了瞇雙眼,一拂袖子門便自動打開,他再不去看呆站著的言傷一眼,雙手負(fù)在背后慢慢走出房間。 門吱呀一聲又被關(guān)上,整個屋子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走了…… 方才因為泥兔完好如初而油然生出的喜悅漸漸冷去,言傷似乎忘了初春天氣還微微寒冷,就這么赤腳站在地上,看著那只沖她笑得可愛的泥兔。 負(fù)清寒向左邊走去了,而左邊房間住著杜弱溪。 杜弱溪是他報復(fù)的執(zhí)念,他不傷害她等了許多年,終于等到杜弱溪年滿十六歲,因為想看杜茶梅痛苦的樣子,他又等了許多年,終于等到杜茶梅滿頭華發(fā)。 而現(xiàn)在,他終于是不準(zhǔn)備等下去了吧。 言傷動了動腳,慢慢的走回床邊坐下,正在心中想著她該怎么辦,門卻是被輕輕的敲響了。 “清笛,睡下了嗎?” 是杜茶梅的聲音。 言傷知道杜茶梅也想擁有不老不變的容顏。這樣一個狠毒的女人,她不愛任何人,只愛著她自己,見到自己的女兒永葆青春,她心中其實嫉妒得發(fā)狂,甚至動了要想辦法殺掉自己女兒的心思,雖然最后強忍下了這種欲.望,但言傷明白,一個女人對容貌的不實幻想是不可能輕易被打消的。 更何況,就連她收養(yǎng)來當(dāng)做寵物養(yǎng)的的丫鬟都能夠永葆青春,她心中一定咬牙切齒,暗自怨憤詛咒,憑什么負(fù)清寒給了兩個女人不老不變的能力,偏偏就不給她! 他們可是青梅竹馬兒時玩伴,她的爹娘甚至還是被負(fù)清寒的身世害死的。 她有權(quán)利得到青春和美貌,誰都不能阻止她! 言傷穿好床邊鞋子,這才走到門前,確認(rèn)自己臉上的表情足夠自然和疑惑了,緩緩拉開門。 “老夫人,這么晚了……” 后半句話并未說出來,疑惑之意頓生。杜茶梅未帶丫鬟,拖著高齡之軀親自端著一個食案,食案之上放著一只青瓷碗,碗里是清清黃黃的一碗鳳梨羹。 “今日身體竟是不怎么乏了,我下廚房煮了些羹,給你和弱溪都送一些?!?/br> “怎么敢勞煩老夫人動手,您快進(jìn)來,我來端著。” 說罷從杜茶梅手上接過食案放在桌上,拿起置于一邊的青瓷調(diào)羹就要動手,見到杜茶梅掩嘴輕笑,言傷故作受驚狀,丟下調(diào)羹手足無措的立在一邊。 “老夫人……清笛,清笛是第一次能吃到鳳梨羹,而且是老夫人親自做好親自送來,所以……” “無妨,吃罷,本來也是特意做來給你的?!?/br> 杜茶梅慈愛的摸了摸言傷的頭發(fā),她的手濕熱,觸到頭皮讓她反射性想躲開,但卻只能強撐著低頭忍受她的撫摸。 “別呆站著,快吃。” 杜茶梅說著拉著她在凳子上坐下,親自將調(diào)羹遞到她的手里,言傷做出感恩戴德的表情吸了吸鼻子:“謝謝老夫人?!?/br> 說罷接過調(diào)羹舀起鳳梨羹大口大口吞入口中,她的眼睛一直看著鳳梨羹,但余光卻能明顯感覺到杜茶梅對她舉止的嫌惡和不滿。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表現(xiàn)得除了鳳梨羹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大口大口吞食著鳳梨羹。 “清笛啊……” 杜茶梅見她吃得開心,臉上又掛上了那種慈愛的笑容:“好吃嗎?” 言傷用力點點頭,杜茶梅又是一笑:“怎么像好久沒吃過飯一樣。”頓了頓繼續(xù)打探道,“在負(fù)清寒那兒,他沒給你吃飯么?” 負(fù)清寒的確是沒給她吃飯,但那一小壇酒大約不是一般的酒,下肚以后腹中便飽了起來,一點也不會感到饑.餓.難.耐。 言傷怯生生的點點頭:“他不給我吃飯。” “弱溪告訴我你整整六日,只覺得冷,不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