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空間之農(nóng)門小商妻、天命之子總想攻略我、云起風(fēng)散,在梧溪、傳奇機(jī)甲老公、玄學(xué)大佬滿級歸來[穿書]、重生之嬌妻無敵、那個(gè)Omega是絕世小嗲精、柳色傾城、重生之棄子歸來、嬌杏記
她的關(guān)心讓我心里暖暖的,又想起了乾坤鏡里看到的那些過往,心里有些疑問。 “蘇音jiejie,你是怎么來的浣璃山?” 她微微的愣了下。 我接著說:“你和司命星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分明說過要娶你的?!?/br> 她手里的帕子無聲落地,可是卻并沒有多么震驚,還是一臉淡然的表情,“那又能怎樣,已經(jīng)都過去了?!?/br> “你的情絲為他斬?cái)嗟??”我大著膽子猜測,來了浣璃山的仙女,都是斬?cái)嗲榻z的,到這里尋一個(gè)庇護(hù)。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是南海的小公主,四海一直以東海為尊,父王也一直希望我能夠嫁給龍?zhí)?,即便是做妾,他也是巴不得的。只可惜,我天生就不愿做小。我逃了出去,遇上了司命星君,他說過會娶我,即便是違背他師父的意愿。然而,他是司命,他替我們算了一卦。卦上說我們不得善果,不能在一起。他信天命,而我不信,他決絕的離開,我找了他很久很久。后來我們南海得罪了東海,我不得不為了族人與東海聯(lián)姻。” 她頓了頓,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可是我卻覺得她有無盡的哀傷。 “我放棄了找他,他卻來找我了,似乎是想通了,要跟我在一起。可是已經(jīng)不能再跟他雙宿雙飛了,我們相約一起喝下忘情水忘記彼此,重新開始各自的生活。可是我怎么舍得忘記呢?我想嫁到了東海,也只能靠這些回憶過日子了。他喝了,我卻沒喝下??尚Φ氖?,龍?zhí)右姷轿抑?,喜歡上了我的表妹,南海派了我的表妹去聯(lián)姻。我再遇到司命星君,他已經(jīng)與我形同陌路,一夜白發(fā)。我便來了這浣璃山,替尊上守著這座山。” “蘇音jiejie……” “夜深了,你休息吧?!彼牧伺奈业氖?,平靜的猶如夜色,她果然已經(jīng)不再有情愛了,能夠釋懷了。 若是一段情,能夠如此平靜的提起來,那么也就真的成為了過去吧! 夜里宿在我自己原本的房間里,一時(shí)間心里百味俱全。這也曾經(jīng)是浣璃的房間,唯一不同的是,這張寒冰床。這張床應(yīng)該是師父特意為我找來的吧,我的體制特殊,若是不睡在這張床上,只怕在來神界的第一天就死了。 想的事情越多,睡得就越不踏實(shí),我以前是一碰枕頭就睡著的,這種失眠的感覺還真不好。等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伸展了一下身體,就聽到小sao哎呦一聲,他怒氣沖沖的將我叫醒:“你睡覺能不能老實(shí)點(diǎn)?!” 我翻了個(gè)身懶得理他,吹斷殿那么多地方,你非要睡在我腳底下,這我有什么辦法。 沒過一會兒,又有人搖晃我:“醒醒!醒醒!” 我以為是小sao鬧脾氣,反手就打了一巴掌:“別鬧了!天還沒塌下來的!” “醒醒!天君派了很多人來抓你,出什么事了?!” 我猛然驚醒,睡意全無,蘇音jiejie一臉焦急的站在我床邊,再一看小sao,他已經(jīng)變作窮奇的模樣,在一旁舔爪子。 竟然這樣快?!我笑了笑,我干做也不怕你們來! “來了多少人?” “聰靈神將領(lǐng)了一些人來的,正在山腳下呢?!?/br> 聰靈?我沒什么印象,想來也是不出名的小神,天君也太不拿我當(dāng)盤菜了,就叫這么個(gè)小嘍啰來抓我。 “蘇音jiejie,你們都別出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br> 我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打算出去迎戰(zhàn)。若是以前,我必然會跟著他們回去聽候天君的發(fā)落,可是這一次我不會束手就擒。 “醒醒你要做什么?” “別擔(dān)心。” “要不等尊上回來?” 我擺了擺手,沒有師父在,我一樣可以。 一閃身,我已經(jīng)來到了山下。對面只來了一對人馬,他們大概是知道師父不在,所以見到我半點(diǎn)不客氣,聰靈神將吩咐兩個(gè)人過來拿我,我后退了幾步,揮手將捆仙繩搶了過來。 “浣璃上神,不要讓我難做!天君下了命令捉拿你,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我有何罪?” “你重傷瑤沁公主,毀其仙根,這是死罪!” 仙根?我不過傷了她的眼睛而已。片刻間我明白過來了,瑤沁又來陷害這一招。我冷笑道:“神本該心存善念,而瑤沁心狠手辣,蛇信心腸,留著也是多余,不如重新修行的好!” “口出狂言!浣璃上神,你跟不跟我們回去?” “我若不跟你走,你待如何?” 聰靈神將皺了皺眉:“上神莫要讓我難做,戰(zhàn)神他知道了,你也不好交代?!?/br> 師父…… “好,我跟你走一趟?!?/br> 的確,我不該在師父的地方跟他們動手。 一個(gè)失神,他們已經(jīng)用捆仙索將我綁住,我也沒有掙扎,被他們帶回了凌霄殿上。 有人強(qiáng)行的按住我的肩膀,讓我跪在天君的面前,我抬頭看了一眼周圍所有的人,他們的面孔很熟悉。而這熟悉并不是因?yàn)槲疑洗螀⒓犹旌髩垩缫娺^他們的緣故,而是在浣璃的記憶中,他們每一個(gè)人都參與了三千多年前的那一場浩劫。盡管,那一次浣璃已經(jīng)殺了所有的人,但是如今這些人的心思和嘴臉,同那時(shí)候的神是一樣的。 我在心里笑了出來。 “開除仙籍,剔除仙骨,打下凡去!”天君怒氣沖沖的宣告了對我的懲罰。 “天君,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醒醒不會無故傷人的,還請?zhí)炀鞑?!”嘯黎帝君第一個(gè)站出來為我說情,天君對此大為震怒,“人證物證俱在!怎會有誤會!此等狠毒的人怎么配當(dāng)神!還不快拉出去行刑!” “天君!”嘯黎帝君擋在了我的跟前,“她年紀(jì)尚幼,剔除仙骨恐不能再修仙了?。〕荚敢獯苓^!” “父君……” “嘯黎帝君你貴為帝君,怎能公私不分!” “子不教父之過?!?/br> “父君,我沒有錯(cuò)?!?/br> “閉嘴!”嘯黎帝君狠狠地訓(xùn)斥我。 我昂起頭看向天君:“我父君說的沒錯(cuò),子不教父之過!天君為何不問我為何傷了瑤沁公主?天君為何不問我是怎么傷了她,傷在哪里?!”我冷笑,“你根本存心偏袒,公私不分!” “放肆!”天君動怒。 “我的確傷了瑤沁,不過只是眼睛,她作惡多端,我不過討個(gè)公道!至于她的仙根是誰所傷,天君查一查便知!” “你還敢詆毀公主!本念在你師父的情分,還想饒你一命,你竟如此放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將身上的捆仙繩震碎,周圍的人紛紛露出驚訝的目光。他們大概是以為,以我的修為,不可能震碎這跟捆仙索。畢竟,在場的人也沒幾個(gè)人能夠逃過這件法器。 “瑤沁傷我在先,并且手段卑劣,我不過討回公道,未要她性命已經(jīng)是仁慈。天君要跟我講情分?三千多年前,你們?yōu)楹尾恢v講情分?!”我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在場的人,心里燃起一團(tuán)火焰,曾經(jīng)在凌霄殿上發(fā)生的一幕幕此刻清晰的在我的腦海里。 天君微微的愣了下:“你……” 我高傲的仰起頭:“三千多年前,我叫浣璃,如今你依舊可以這樣叫我!你們滿口的規(guī)矩倫理綱常,今日我就是要再說一次,我愛蒼衣,他是我?guī)煾肝乙矏?!?/br> “這……吃錯(cuò)藥了吧!”二郎神目瞪口呆,我瞪了他一眼,他便噤聲,順便捂上了嘴巴。 我將心里的秘密說了出來,沒有半點(diǎn)的羞愧,反倒是覺得舒暢無比,心情也好了許多,內(nèi)心里的那一團(tuán)火,也好似消了一些。 天君向后仰了仰,有些疲憊似的:“你是浣璃,那顆魔石?!?/br> “她竟然是……” 他們沒敢再說下去,三千多年前的那場血戰(zhàn),他們沒有參與,但是也都聽說,除了天君,無一生還。 嘯黎帝君拉了拉我的手,沖我搖了搖頭:“醒醒?!?/br> 我笑了笑:“父君你放心,我不會濫殺無辜,我是來講道理的?!?/br> 嘯黎帝君仍舊疑慮的看著我,可是見我一臉平和,他才微微放了心。 心里的那團(tuán)火已經(jīng)凝結(jié)不成,心底那個(gè)慫恿我殺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當(dāng)年慫恿浣璃一樣,我聽著一陣的心煩。 “再敢多嘴,第一個(gè)滅了你們魔界!放光你那破圣泉!” “你……你會后悔的!” “閉嘴!”我狠狠地呵斥,那顆魔心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這東西也欺軟怕硬。其實(shí),要?dú)鞙绲兀睦锬敲慈菀?,不然三千多年前我就做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魔心一直都算錯(cuò)了,前世浣璃不為天下,只為蒼衣一人,以天下誘惑,她寧愿為蒼衣死。而今生的我,依舊不愛這天下,唯獨(dú)愛蒼衣一人,“既然是傷了瑤沁公主,那么何不請她也來,將此事弄個(gè)真相大白,只有我這個(gè)被告,沒有原告,這案子天君您怎么審?”我不慌不忙的說道。 天君一臉的震驚之色,看著我許久也沒說話。 “若是瑤沁不方便前來,那就用乾坤鏡看看發(fā)生過什么,一目了然!” “你有乾坤鏡?!”天君這一次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 我笑了笑,直接將乾坤鏡拿了出來:“還需要司命星君幫忙施法?!?/br> “我在?!比巳汉竺?,司命星君走了出來。 我沒看見他是什么時(shí)候來的,他整個(gè)人不茍言笑,眸子里似乎還有些我看不懂的哀傷,不知他先前去了哪里,難道出了什么事? “父君!女兒被她傷的這么慘,您難道還要揭女兒傷疤嗎?”瑤沁公主被人扶著出來,眼睛已經(jīng)蒙上了白布,身體搖搖晃晃的,倒真像是被人毀了仙根。 司命星君冷冷的笑了笑:“瑤沁公主是非黑白看過便知,若是您所言屬實(shí),必然不會放過那人,若是誣陷,那么這個(gè)誣陷的人,就真該嚴(yán)懲了?!?/br> “你這話什么意思!”瑤沁公主厲聲厲氣。 “看過便知!”司命星君不顧反對,施法催動了乾坤鏡,將之前種種一一展現(xiàn)了出來,包括瑤沁幾次害我,還有她眼睛傷了以后,妄圖用禁術(shù)恢復(fù),從而導(dǎo)致仙根受損。 司命星君收了法術(shù),扭頭看向瑤沁公主:“公主還有何話說?” 瑤沁公主看不見,可是她聽得到周圍人的議論,她捂著耳朵,不住的搖頭:“這不是真的,你們害我,是浣璃這個(gè)賤人害我!父君,父君為女兒做主??!殺了她,她是魔,她不能留!” “孽障!”天君狠狠地甩了瑤沁一巴掌,“帶下去!” 我到底傷了瑤沁的眼睛,也算一報(bào)還一報(bào),今日的事情也就算結(jié)束了。天君譴退了所有人,單獨(dú)留下了我,司命星君臨走的時(shí)候說結(jié)束了去找他,他神色凝重,讓我有些擔(dān)憂。 天君帶我去了凌霄殿外,在花園里走了一會兒,方才說道:“瑤沁她年幼不懂事,因?yàn)榧刀首鲥e(cuò)了事情,還請你多多原諒?!?/br> 這話著實(shí)可笑,她都幾萬歲了,她年幼的話,這神界還有小輩嗎?不過,天君都這么說了,我也不戳穿,他不過是想替女兒說情罷了。 我拱了拱手:“天君做主?!?/br> “送她去西天佛祖那靜心修行。你看可好?” 我一聽愣了,忍不住想問一句,天君瑤沁是不是你親生的??!西天可是出了名的無聊啊,瑤沁公主去了還不得瘋?! 想想就覺得好笑,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天君英明!” 他看了看我,張了幾次嘴方才說道:“浣璃,三千多年前的血戰(zhàn),你到底是殺了那么多神,而你也輪回轉(zhuǎn)世,受盡磨難,如此就一筆勾銷了吧。日后,還希望你同你師父一起守護(hù)六界!” 天君在向我要一個(gè)承諾,是成神,還是成魔。而我也早就想好了,既然蒼衣喜歡修仙,那我繼續(xù)陪他修仙好了。 我笑了笑:“天君放心!不過,我說過的話,是不會收回的?!?/br> 他正色道:“你若做出有違倫常,違反天規(guī)的事情,神界也不會坐視不理!” 拜別天君,在凌霄殿門口遇上了紅翼,她一改往日的風(fēng)格,竟然穿上了白衣。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