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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和顧清越剛剛官宣的時候,爸爸和mama又打電話來詢問過她,問她是不是被顧清越逼迫的。 即便江聆極力向她們解釋,但她的爸媽并不相信更甚至以為她們只是在炒作,而mama更是以為她好的名義勸她離婚,那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顧清越察覺到江聆的目光,輕聲問道:“怎么了?” 江聆搖了搖頭,然后接通了電話。 “mama?!?/br> “聆聆,你在云城嗎?今年回家過年嗎?” 自從上一次聊天不歡而散之后,mama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了,自己也因為前些天的繁忙而沒有回電話。 而江聆mama只是以為女兒還在生自己的氣。 聽筒的聲音有些大,顧清越坐在一旁,完全能夠聽清楚電話里面說了什么。 江聆將詢問的眼神放在顧清越身上,顧清越明白她的意思是想問自己的意見。 顧清越點了點頭。 見顧清越點頭,江聆就露出了笑臉,對著電話那頭說道:“mama,今年我和顧清越都回家過年?!?/br> 原本準(zhǔn)備這些年貨,也是江聆考慮到顧清越可能不太愿意回到老宅過年。 翌日清晨,江聆和顧清越踏上回老宅的路。 沿路的居民都在張燈結(jié)彩準(zhǔn)備著迎接新年,江聆坐在副駕駛座上,偏著頭看向窗外。 顧清越注意到江聆一直看著窗外,開口問道:“你在看什么?” “我看見剛剛有個小女孩拿鞭炮嚇唬她旁邊的小女孩,”江聆的目光從車窗外轉(zhuǎn)移到了顧清越身上,“那個被嚇唬的小女孩好像小時候的你哦?!?/br> 老宅位置相對較偏,從市里過來一個多小時路程,一路上碰到許多在玩鞭炮的小孩。 “你還記得呢,這筆賬還沒和你算呢?!鳖櫱逶诫m然嘴上說著算賬,但語氣上并沒有什么威力。 “我剛剛說什么?我記不得了?!苯龉怨詫⑸碜幼?,目光直視前方,“好像下雪了誒。” 顧清越見狀也沒有和她計較,隨著她的話發(fā)現(xiàn)外面確實開始飄雪了。 見顧清越?jīng)]再提剛剛說算賬的事,江聆才緩了口氣,她還記得小時候顧清越剛來她家那一年,她帶著顧清越去郊區(qū)悄悄放鞭炮,原本想嚇唬一下顧清越,給了她一個“摔摔火炮”,只要受到重力就會炸。 江聆沒告訴顧清越那是什么,問她敢不敢捏一捏鞭炮。 一般人肯定是回答“敢”或者“不敢”,至少疑惑一下才正常。 結(jié)果誰知道顧清越不一般,江聆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炸裂聲,把江聆人都嚇傻了。 結(jié)果被炸的那個人只是杵在那看著自己被炸的手掌。 江聆還以為“摔摔炮”沒什么威力,結(jié)果看見顧清越動了動手掌,直直地盯著江聆,半晌出聲:“江聆,痛?!?/br> 江聆:“……” 起初看的時候手掌還沒什么反應(yīng),過了一會兒整塊手心都已經(jīng)紅了。 這事被江聆爸媽知道后,還以為江聆故意欺負(fù)顧清越,罰了她好幾天禁閉,不準(zhǔn)出房間不準(zhǔn)碰電子產(chǎn)品。 最后還是顧清越開口求情她才出來的。 “不過還算你有良心,知道悄悄給我送東西?!?/br> 江聆想起被關(guān)房間的那幾天,躲在房間里聽著客廳電視機的時候,午飯時間聞門外的飯香,自己卻只有白米飯和素白菜。 只有顧清越在爸媽沒在的時候會給她悄悄送東西,她想吃的想玩的顧清越也會買給她。 “不是,”顧清越雖然很想攬功勞,但她還是解釋道,“那是爸媽讓我送的,她們說能讓你喜歡我。” 江聆:“……” 好吧,爸媽確實了解她,她確實因為這事對顧清越好了許多。 “你也是真的呆,讓你捏就捏,傻不傻?!苯鲟洁炝艘宦?。 聲音雖小,但顧清越還是將她的話聽得清楚。 “因為是你啊,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鳖櫱逶降暤?。 這讓原本隨口說說的江聆瞬間啞口無言了,萬般心思,最后已化作了一句:“小變態(tài)?!?/br> 顧清越只笑笑沒回答,小時候剛到江家遇到江聆的時候,雖然表面上對她總是很兇,卻只是口是心非。 給她夾最好吃的菜,卻說是自己最討厭吃的菜,最后被阿姨戳破又裝傻。 明明將她當(dāng)朋友,卻因為mama將她當(dāng)朋友的米米、亞可送走,所以不敢再輕易交朋友。讓她寫保證書,當(dāng)她的“小跟班”。 小江聆是她那時候唯一的光亮,她可以無條件地相信小江聆。 在兩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聊天中,終于到了老宅。 雪下的不大,路上并沒有積雪。 兩人剛到,阿姨就已經(jīng)通知了江父江母,看見迎面走來的爸媽,江聆拉著顧清越迎了上去。 “爸爸mama?!苯龊暗馈?/br> “爸媽。”顧清越隨她叫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江聆mama看著兩人牽著手,回道。 “路上辛苦了,進家吧?!苯缚粗櫱逶匠雎暤馈?/br> 顧清越瞧了一眼老宅,上一次回來這里應(yīng)該是三年前來簽合約的事了。 那一次她沒想到江聆也躲在房間,正好聽到她們的談話,江母反對她們結(jié)婚,認(rèn)為她是想報復(fù)江家,是江聆主動站出來同意了合約。 似乎,江聆也認(rèn)為她只是想報復(fù)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