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林云煙側(cè)目:“沐清雅,你說這奴婢誣陷于你,你可有什么證據(jù)?秦錦jiejie的壽禮被偷可是事實,容不得你狡辯!” 沐清雅轉(zhuǎn)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林jiejie你比錦jiejie還著急,真是姐妹情深??!” 一句姐妹情深,說的秦錦和秦華臉色都不好看,畢竟沐清雅是秦家的外孫女是半個秦家人,這林云煙再怎么都是外人,一個外人在秦家這樣指責秦家人,怎么都說不過去! 秦華臉色一冷:“林侄女,這里的事情還是我來處理吧,你且站到一旁去!” 林云煙心頭一跳,不甘心的退到一旁。 秦華接著道:“清雅,你說著奴婢誣陷于你,你可有什么證據(jù)?” 沐清雅輕笑:“舅舅,怎么,這丫環(huán)說我偷了錦jiejie的壽禮,你們便都相信她的話,而我說這奴婢誣陷我,你們倒是不信了?我們不都是用嘴說的嗎?她能說,我為什么我就說不得?這是哪來的道理,清雅著實不明白,!想來舅舅該是明白的,何不說給清雅聽聽?” 秦華臉色一沉:“怎么?外甥女這是在質(zhì)問舅舅?” “質(zhì)問?”沐清雅淡笑,“舅舅何來質(zhì)問一說,莫不是別人誣陷了我,我還不能為自己辯解兩句了?我倒是想知道呢,那花園寬約五丈、長約七丈,加上兩邊道路,距離這房間怎么也有八、九丈遠,這樣遠的距離,這奴婢竟然能夠聽到茶杯碎裂的聲音?再者,如果是我偷了壽禮,那打碎茶杯之際必然驚慌失措,定要讓丫環(huán)去看看是否有人發(fā)現(xiàn),哪里還能安穩(wěn)的等在房中等著讓人發(fā)現(xiàn)?最重要的是,這丫環(huán)我說是想讓錦jiejie壽禮有損,不能獻上,那得到珠子之后又怎么會隨手丟棄,還丟棄在房中?聽聽還真是笑話!” 沐清雅一字一句說的慢條斯理,卻讓林云煙臉色微微發(fā)白!她沒想到原本好好的計劃的,想來也應該是天衣無縫的計策,在她眼中竟然有這樣多的破綻! 秦華皺起眉頭,沐清雅說的不錯,那緋紅說在花園一旁收拾因為客人碰觸掉落的花瓣,那必然是在花園東面,那距離這里起碼有八丈,這么遠的距離,加上府中樂聲不斷,她怎么會聽清一個茶杯碎裂的聲音? “最重要的是,這間房間作為存放壽禮的地方,布置的格外精細,這地毯也是選用的格外加厚的,一個茶杯掉下來能摔碎還真是挺不容易!緋紅,你說的?”沐清雅看向緋紅,滿眼的凌厲之色。 “奴……奴婢……” 沐清雅向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緋紅:“就算那杯子摔的碎,那你該不會是說,那碎掉的茶杯被我扔了吧?” “是……是被扔了……扔……扔在花園里了……”緋紅想要鎮(zhèn)定,可卻控制不住自己,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哦?”沐清雅微微揚眉,“你的意思是說,我打碎的茶杯然后再將茶杯扔到了花園里?” “是……是!” “哼!既然我出去扔了茶杯,那自然會到處查看周圍有沒有人,還能看不到你?你當舅舅和錦jiejie都是傻了不成,你的話顯然是前言不搭后語,分明是在撒謊!緋紅,我原本想著饒你一命,看來你是不知悔改了!既然這樣,你耳力那么好,要不要出去試試,看我摔個被子你能不能聽見?” 緋紅渾身癱軟,緊咬著牙關不敢說話。秦華哪里還看不出來這次的把戲,眼神瞥過林云煙,閃過一絲慍怒。秦錦看到自己父親的眼神,心下立刻明白,這件事情的真相恐怕他已經(jīng)知道了,雖然自己不曾參與,但也算是默認了林云煙所為,這件事情鬧大了她也脫不了干系,當下便氣憤難當?shù)目聪蚓p紅:“好個大膽的奴婢,驚嘆誣陷我清雅meimei,我等險些被你蒙騙了!王嬤嬤,將這個奴婢拉下去重重責罰!” “錦jiejie,”沐清雅開口,“這當下懲罰不懲罰不當緊,還是趕緊問問你的那顆丟失的佛珠在那里吧?這壽宴可是要開始了?” 秦錦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要獻上的佛珠還丟了一顆,這佛珠本來就是圣物,這如果丟了可以算得上的觸了霉頭了,在者她還要靠著這套壽禮拔得頭籌,這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那事情可就難辦了!當心心中對林云煙升起一絲嫉恨!想著緋紅怒斥道:“緋紅,還不老實交代,那顆佛珠到底在什么地方?” 緋紅哪里知道那顆佛珠的下落,到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難逃責罰,心中的憤恨頓時升騰而起,隨即抬頭看向林云煙:“林小姐,你救救奴婢,是你說讓奴婢那樣說的,是你要誣陷沐小姐,奴婢不知道佛珠在哪里,不知道!” 林云煙臉色一變:“賤婢,事情敗露你還敢胡亂攀咬,本小姐什么時候指使過你!你怎敢胡言亂語?分明是你拿了佛珠,還不趕緊交出來!” 聽到林云煙的話,緋紅臉色頓時更加蒼白,她這是要放棄自己,要讓自己當這個替罪羊:“四爺,大小姐,是林小姐指使奴婢誣陷沐小姐的,還給了奴婢二十兩銀子就在奴婢房間的床下,四爺可以讓人去找,一定能找到,那就是林小姐給奴婢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林云煙渾身一顫,只感覺周身一涼:“你……休得胡言亂語,我什么時候……” 秦錦拉住她:“林jiejie,又或者沒有讓王嬤嬤去搜一下就是了,等搜完,看著丫頭如何狡辯!”說著看向一旁的王嬤嬤,“嬤嬤,我是信得過你的,你可要仔細查找,千萬別漏了!” 王嬤嬤低頭應是:“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認真查找!” 沐靜瀾和沐詩靈這時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們可不希望沐清雅現(xiàn)在出什么事情,畢竟之后還要進宮賀壽呢,如果,她這時候被坐實了偷竊的罪名,別說進宮了,恐怕別人羞也要將她們羞死了! 不一會兒,王嬤嬤走了進來,手上拿了一只小包:“啟稟四爺,小姐,老奴仔細查找過了,只找到這個小包,里面是這丫環(huán)的月錢,并沒有什么二十兩銀子!” 原本還面帶喜色的緋紅頓時愣住了,瘋狂的撲過去扯下王嬤嬤手中的小包袱,胡亂的抖開,里面只有零散的幾兩銀子,哪里有銀錠的痕跡:“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有一錠銀子的,明明有二十兩銀子的!” 沐清雅低下頭,眼神閃過一絲玩味。 沐靜瀾和沐詩靈驚住了,沒有?怎么會沒有呢?難道是緋紅有撒了謊,還是……王嬤嬤!是她將那錠銀子藏起來了! 林云煙微微出了口氣,隨即怒道:“你個賤婢,事到臨頭還不承認!姑父,這賤婢先是誣陷清雅meimei,破壞我等姐妹之情,后又將事情向我頭上推,實在是太過可惡,您一定要重重的處罰她!” 秦華皺眉:“來人,將這奴婢拖下去關起來!好好審問那顆佛珠的下落,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都趕緊去前院!錦兒,你的這份壽禮不能送了,送其他的吧!” 秦錦一聽,臉色頓時有些難堪,這份壽禮可是她精心準備的,如果不送上去還有什么意思? 緋紅哭喊著冤枉,還是被侍衛(wèi)拖了下去! 時間依然所剩無幾,林云煙也來不及在和沐清雅說什么,只向著她歉然的笑了笑,向著前院走了! 沐清雅勾起嘴角,如果不是知道林云煙所為,她還真的以為她是真的歉疚了!微微落后走在后面,看向身后跟著一直沒出聲的樂琴:“樂琴,你可有不舒服?” 樂棋搖頭,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小姐放心,奴婢沒事,那珠子不大,咽下去都沒什么感覺,以前,奴婢還整個吃過青杏子呢,一點事都沒有!小姐,咱們也快走吧!” 沐清雅眼神暖了暖,唇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樂琴,你救了小姐我呢,回頭我一定好好謝你!” 樂琴傻傻的愣在原地,心中滿是驚訝,小姐剛剛笑了,不是那樣平淡的笑容,而是發(fā)自真心的笑意,那樣明亮、溫暖的笑容似乎能夠一直暖到人的心底,讓她心中滿是酸軟! 沐清雅走了兩步看樂棋沒有跟上來,輕聲喊道:“樂琴?” 樂琴猛然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小姐已經(jīng)走出去五步遠,連忙跟了上去,心中卻還帶著一絲漣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小姐要將那樣美好的笑容藏起來,不過,小姐救過她的命,她自然會好好護著小姐!這次是她大意了,沒有注意那個丫環(huán)的異常,竟然讓小姐身處那樣尷尬的境地,如果不是小姐機敏,恐怕這會她就要被人詬病了!微微握緊拳頭,她一定要注意,一定要成為小姐的助力,再也不能讓人這般容易就鉆了空子! ☆、第三十一章 壽宴獻禮 20130626 沐清雅剛到前院,樂聲便停了下來,秦華和其他幾個秦家人邀請客人入席! 一直心神不寧的秦月在看到沐清雅回來后,才微微放松了心情。沐清雅連忙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母親,剛剛有些事情耽誤了,處理好了才過來,不用擔心,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秦月?lián)u頭:“母親沒事!” 秦月看向一旁的周嬤嬤,看周嬤嬤略微點了下頭,才放下了心,畢竟現(xiàn)在秦月已經(jīng)懷有子嗣,而且才不到兩個月,正是需要萬事小心的時候! 客人已經(jīng)到齊,秦見南威嚴的坐在主人席上,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客人落座完畢,他才起身言到:“多謝諸位來參加老夫的壽宴,老夫不勝感激!各位不必拘禮,定要盡興而歸!” 眾人連忙起身,一連串的贊美之詞溢滿庭院! 沐清雅這才仔細打量這個為謀過面的外祖父。他是武將出身,一身凜冽浩然之氣,劍眉入鬢角飛揚英挺,眼神犀利威嚴,看上去像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只是鬢角和發(fā)絲的白色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年齡,證明著這個往日的英雄已近遲暮。 馮氏坐在一旁,接受者眾人的恭維、討好,臉上笑意滿滿,旁邊四位秦氏媳婦陪伴在側(cè),下首位秦家孫輩齊聚,一副歡樂容容之象。 沐清雅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僅從今天的情形來看,這秦家也算得上是鐘鳴鼎食之家了! 眾位客人敬完酒,宴會的氣氛熱鬧起來!一時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賓客盡歡。 忽然一個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喜色,在大廳門口跪倒大聲言到:“啟稟老爺,大皇子奉皇上之名,前來宣旨送賀禮,再有一刻鐘便到門口!” 秦見南呵呵一笑:“好,下去領賞!眾位大人們,秦某怠慢,還請諸位諒解!來人,備香案!” “是!” 老夫人馮氏更是喜上眉梢!皇上送賀禮,這是多大的榮耀,她只感覺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喉嚨! 沐清雅垂眸,看來秦立這次的戰(zhàn)功還真是不小啊!一個官員過壽,能夠讓皇帝親自送上賀禮,這里面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這邊香案剛剛準備好,大皇子已經(jīng)領著浩浩蕩蕩的人到了秦府門口,大皇子一身暗黃色皇子服飾,一手高舉著明黃的圣旨,倒是一副威嚴姿態(tài)! 秦見南領著眾人跪在地上,恭敬的聽著大皇子宣讀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太傅秦見南六十整壽,朕心同喜,特送上玉如意兩對、黃金六百兩……” 長長的壽禮單子聽得眾人心中羨慕,看來秦家真是榮寵不休?。?/br> “……欽此!”大皇子念完,滿臉笑意的看著秦見南,“秦太傅,恭喜!” 秦見南磕頭謝禮后,起身接過圣旨,親自到大廳中供上,這才迎了大皇子入席! “多謝大皇子!” 眾人起身,看著供奉在正堂中的圣旨,賀喜聲都大了一倍!還沒等眾人落座,通報再次響起:“七皇子駕到!” 大皇子一愣,隨即看向大步走進來的端木凌煜:“七弟,你怎么來了?” 端木凌煜一身暗紫色便裝,玉冠束發(fā)端的風流倜儻、俊美無雙,眼神掃過沐清雅時微微頓了頓,隨即轉(zhuǎn)過去:“見過大皇兄!弟弟聽聞大皇兄來替父皇向秦太傅賀壽,弟弟也來討杯酒吃!秦太傅不會不歡迎吧?” 秦見南連忙開口:“七皇子哪里的話,您能來是秦府的榮幸,還請上座!” 端木凌煜也沒有推辭,施施然做到大皇子端木凌云一旁,輕搖著折扇,一副閑適模樣! “大皇子、二皇子,接下來是眾人獻禮時間,兩位看……”秦華走過去,恭敬的說到。 大皇子:“本皇子和七弟是來賀壽的,便當我們是一般賓客待便好,不用如此多禮,既然該獻壽禮了,那便開始吧!” 秦華行禮后,宣布獻禮開始! 秦錦的手緊了緊,眼神閃過一絲陰霾。她的壽禮,她精心準備的壽禮竟然被毀了,她心里這口氣怎么也咽不下去! 秦立和秦桑因為在關外駐守,無召不得回京,這次沒能回來,但壽禮卻送到了!秦立送的青州城特有的青玉佛像,雕琢細致的佛像寶相威嚴,座下蓮花栩栩如生,青玉呈現(xiàn)暗青色而那朵蓮花上粉下白,三種顏色集于一體,色澤通透、玉質(zhì)溫潤,一看便是極為難得的上品!頓時引得眾人滿口驚嘆! 秦桑送來的一籃漠北特產(chǎn)的壽桃!每個壽桃都有人兩個拳頭大小,從千里之外的漠北急運過來,竟然沒有絲毫委頓之色,連壽桃下面帶著的葉子都青翠欲滴!看得人目瞪口呆! 秦敏和秦華的賀禮和他們的大哥、二哥比起來,就顯得有些失色,分別是一顆紅色珊瑚樹和一只玉雕雄鷹!雖然不及前兩人那樣出眾,但也看的眾人驚羨連連,贊嘆不止! 接下來孫子輩的獻禮更是各色禮物都有,一時間前廳珠光寶氣盈彩熠熠! 很快便到了秦錦,秦錦收起眼中的不滿,將事先準備的一套華美衣衫送了上去:“祖父,錦兒祝祖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錦兒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親手做了一件衣衫,還望祖父不要嫌棄!” 秦見南笑:“錦兒孝心可嘉,祖父怎么會嫌棄!”打量著下面越發(fā)美貌出眾的秦錦,秦見南心中滿意,這個孫女自小便是聰慧,現(xiàn)在更是容貌出眾,說聲艷壓群芳也不為過!最重要的是,心機手段都上得了臺面,一個擁有智慧與美貌的女子,哪個男人能夠擋得?。窟@可是秦府的明珠!眼神微微閃了閃,“錦兒的這份孝心祖父可是滿意的很吶!“秦錦聽完,微微松了口氣,臉上的笑意燦爛了幾分,! 這一笑更是驚煞了眾人!她原本便穿的極美,云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在她身上仿佛活了一般,翩翩彩蝶似乎要飛舞出來,讓她美得不似凡人!如今回眸一笑,更是增添了三分媚色,仿佛收盡了百花色彩一般,絢麗驚艷! 看到眾人的反應,秦見南和秦華心中都是一喜,這花了十幾年時間培養(yǎng)出來的明珠是時候該大放異彩了! 眾人更是對秦錦贊賞有加,一時間秦錦風頭無兩!微微勾起嘴角,秦錦心中好受不少,因為壽禮被毀的怒氣壓下去不少。 端木凌煜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秦太傅,上次來秦府便聽聞,沐小姐隨母親來賀壽,今兒怎么遲遲不見她獻上賀禮?” 秦見南一愣,隨即想起他口中的沐小姐為何人,前段時間他便聽聞秦月已經(jīng)回來,只是雖然沐逸之入了皇上的眼,但她一個庶女沒有讓他親自去見的必要,便將這件事情放在了腦后,這沐小姐應該便是秦月之女了,只是不曾想這沐清雅如何入了七皇子的眼?不過,如果七皇子有意,他也不介意將她送入皇子府為秦家當份助力!想著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沐清雅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慢慢走近大廳。和秦錦比起來,她乍眼看去并沒有多驚艷,但細細品來,卻發(fā)現(xiàn)她五官長得極美,一身清貴氣息微微流轉(zhuǎn)渾然一體,讓人不自覺的用眼神追隨著她! “清雅見過大皇子、七皇子!” “不比多禮!”大皇子打量著沐清雅說道。 起身之后,沐清雅才向秦見南行禮:“清雅見過祖父!愿祖父樂享遐齡福如東海。” “好!”秦見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心中也是微微驚訝了一番,沒想到一個來自江南的小姐竟然能夠有如此氣度! 七皇子搖晃了一下扇子,問道:“沐小姐,可是有準備了賀禮?” 沐清雅笑意不變:“清雅自然是有所準備,既是來為外祖父賀壽,哪里會空手而來?豈不是讓外祖父笑話!” 端木凌煜笑意加深,空手而來?這個宴會上空手而來恐怕就只有他了,這丫頭竟然還敢笑話自己! 說著,已經(jīng)有人將沐清雅的壽禮抬了上來!只見壽禮似乎是屏風模樣,寬大的紅色綢布蓋在上面,將壽禮擋得嚴嚴實實! “咦?這壽禮似乎是屏風?”大皇子端木凌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