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沐清雅心中一沉,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司徒凝萱一定不能出事! “走,去看看?!?/br> ☆、第三百零九章 殺局(上) 樂棋卻是心中一動,這個時候小姐可不要中了圈套:“小姐,天氣炎熱,還是讓奴婢吩咐人準備了步攆在過去吧。” 沐清雅眼神動了動,知道樂棋這是想拖延時間,然后讓眾人都知道她去了太zigong,只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來不及了。 果然,那宮女聽到樂棋這樣說,臉色頓時雪白,砰地一聲跪倒在地上:“沐郡主,求您救救太子妃吧,太子妃和小皇子性命攸關,可是一點時間都耽誤不得啊?!?/br> 沐清雅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樂棋一眼道:“嗯,我知道了,不過你也清楚,我畢竟不擅長這個方面,樂棋,去請徐赫太醫(yī),兩份保障之下,太子妃也會平安許多?!?/br> 那宮女卻不給她拖延的機會:“回稟郡主,已經(jīng)有宮女前去太醫(yī)院請了,您趕快跟我來吧?!?/br> 沐清雅眼神一閃,看來事情倒是準備的挺齊全,那她便去看看吧:“好,帶路?!?/br> 一路上,那宮女不再說話,快步的向前走,樂棋緊跟在沐清雅旁邊,伸手摻著她的手臂,免得她走得太快被路上石子絆倒。 沐清雅看了一眼四周,這一路上倒是安靜,竟然連宮人都沒有遇到幾個,不知道這人都做什么去了?手指微微動了動,食指微微彎曲,對著一旁的假山做了個手勢。 一塊小石子從假山旁邊滾落下來,正好停在不遠處的草叢邊上,沐清雅心中笑了笑,看來暗影已經(jīng)明白她的想法了,幸好這幾天他的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不然,讓別人提前去建章宮準備,她還真放心不下。 走了大概半刻鐘,幾人終于來到建章宮門口。 看到門口的侍衛(wèi),沐清雅神色一凜,猛地站定腳步:“你們是宮中的侍衛(wèi)?” 門口站著的兩人神色絲毫不動,雙手抱拳對著沐清雅行了一禮,但卻絲毫回答她問話的意思都沒有。 領路的宮女,眼中閃過一道焦急:“郡主,太子妃那里……” 看著說話已經(jīng)帶了哭腔的人,沐清雅緩緩開口:“的確,不能太讓人久等?!?/br> 那宮女笑了笑:“是,郡主快請?!?/br> 走進建章宮,沐清雅立刻渾身一冷,這院子當中空蕩蕩的,沒有看到什么人,但她總感覺似乎有很多道視線集中在了她身上,下意識的便將金針握在了手中。 樂棋扶著沐清雅的手微微用力,這周圍藏匿這不少高手的氣息,難道太子真的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要公然在建章宮害了郡主? 走到司徒凝萱住的內閣,一陣陣血腥味道便傳了過來,隱隱的摻雜著滿是凄涼的喊叫。聽到呼救聲,沐清雅臉色一變,是司徒凝萱。 來不及細想,沐清雅直接一把將門推開。房間內的情形一目了然,只見司徒凝萱被兩個嬤嬤鉗制著手臂,兩個嬤嬤正將一碗湯藥向她的嘴里灌去,司徒凝萱掙扎著,黑色的藥汁嘴邊流下來,滴落在月白的衣衫上,顯得格外的骯臟。 沐清雅眼中怒火一閃:“樂棋!” 聽到自家小姐的吩咐,樂棋身形一動,已經(jīng)到了兩個嬤嬤旁邊,一人一腳狠狠地將那兩個嬤嬤踹了出去。 兩道沉悶的悶吭聲傳來,兩個嬤嬤回過神來。其中一人連忙扯開嗓子便開始尖叫:“救命啊……呃……” 聽到那人的喊叫,樂棋眼神殺意一閃,腳下一個用力,將一個圓凳挑起來,對著那開口的嬤嬤便砸了過去,沉重的檀木圓凳差點將那嬤嬤的腦袋給砸碎,嚇得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沐清雅上前,用手指沾了一點湯藥聞了聞,臉色瞬間一變,竟然是落胎藥,收斂了神色,將司徒凝萱扶起來:“太子妃,你怎么樣?” 司徒凝萱大口喘著氣,捂著胸口的手指發(fā)著青白的顏色,通紅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殺意,賤人!這兩個賤人!胸口的刺痛讓她再也忍耐不住低吼出聲:“郡主,殺了她們,你殺了我們,我什么都聽你的!” 沐清雅抬頭向兩個嬤嬤看去,那個沒有暈倒的人卻是有恃無恐的看著她:“沐清雅,你竟然謀害太子妃和她肚子中的小皇子,你這個賤人,你今天……” 沐清雅眼中閃過滿滿的厭惡,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樂棋,動手!” 樂棋臉上笑意閃過,她就等著這句話呢!動作凌厲的從頭上拔下一柄珠釵,鋒利的釵柄被打磨的寒光熠熠。 看到沐清雅的丫鬟竟然真的打算殺她,那嬤嬤慌了,開口叫喊道:“你們敢,我是皇后的人……” 沐清雅嘲諷一笑:“樂棋?!?/br> 樂棋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步上前將向著門口爬的嬤嬤一腳揣在地上,一道寒光閃過,手中的釵柄對著那嬤嬤的喉管便劃了下去。而后也不等沐清雅在說話,回頭也將那個被圓凳嚇暈的嬤嬤送上了西天。 司徒凝萱狠狠地揪著胸前的衣服,臉上閃過痛快的恨意:“哈哈,你們兩個賤人!賤人!”眼淚流了滿臉,沙啞的聲音聽在耳邊帶著歇斯底里的味道,滿是一片猙獰的氣息,這兩個賤人終于死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是個那么多年,這兩個該死的賤人竟然還活著,還想要故技重施一遍! 沐清雅神情淡漠,對著司徒凝萱說道:“太子妃,這兩個大膽宮婢,竟然敢詆毀皇后娘娘,便是誅殺了她們九族都不足惜,她們詆毀皇后娘娘,被您聽見之后還想著威脅主子,被您下令杖斃了?!?/br> 司徒凝萱重重的點頭:“好,我明白了。我說了,只要這兩個賤人死了,我就什么都聽你的,任由你安排。”這次的事情像是一個導火索,將她心中原本掩藏著的仇恨勾了起來,滿心的怨毒和絕望像是一道道地獄業(yè)火,焚燒這她的五臟六腑,這個時候,她只想快意的看著那兩個賤人鮮血流光而死! 樂棋擦干凈珠釵,重新插回發(fā)間:“小姐,似乎不對勁,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人進來查看?” 沐清雅眼神一閃,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樂棋一愣,連忙凝神細細聞了一下:“沒有?!敝車际菨庵氐难任?,便是有什么味道恐怕也掩埋住了。 沐清雅身子一僵:“不對,是桐油的味道?!?/br> 樂棋驚訝,連忙跑到門口微微的將門打開,卻不想沉重的宮門才開了一絲小縫,便有數(shù)十根凌厲的羽箭想著她射過來,幸好她反應迅速,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凌厲的羽箭接連射在門上,深深地釘入木頭之中。轉身將門栓插上,樂棋才拍了拍胸口,差點就被射成刺猬了:“小姐,門口都是侍衛(wèi),手中持著弓箭,將整個宮殿都圍住了!” 沐清雅神色冰冷:“沒有想到皇后和太子竟然這么心急想要我的性命!” 司徒凝萱爬起來,一手撫著肚子,眼中閃過猙獰的兇狠之意:“你說什么,門口都是手持弓箭的侍衛(wèi)?” 樂棋點頭:“是的,太子妃,而且我看到有不少人在周圍潑了桐油,估計是想動手燒死我們。” 司徒凝萱哈的一笑:“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太子,你好狠毒的心!” 沐清雅眼神不變:“你不應該早就知道了嗎?怎么,現(xiàn)在才醒悟?” “你說的不錯,我早就該知道了,早在八年前,他親手將那碗落胎藥給我灌下去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了,可是我能夠怎么辦?我被他囚禁在建章宮內,每日的湯藥讓我連多少幾句話的力氣都沒有,我沒有辦法報仇!”司徒凝萱額惡狠狠的將桌上的茶具掃落地上,“那些仇恨每天都折磨著我,我恨不得生啖其rou,可是我沒有能力,哈哈……我是司徒家的嫡女啊,是滄瀾國唯一的太子妃,憑什么我要受到這樣的折磨!” 沐清雅冷笑一聲:“你是太子妃不錯,只可惜你是司徒家的太子妃,而不是韓家的,如果你出自韓家,那么你的確應該是繼皇后之后,最為尊貴的女人!” 司徒凝萱猛地頓住:“你說的不錯,哈哈……”她慢慢的起身走到沐清雅面前,一雙淚痕模糊的眼睛瞪著沐清雅,一字一頓慢慢的說道,“我知道你在找救你弟弟的方法,也知道你在尋找蠱毒的根源,為你的母親報仇。我知道蠱毒背后的cao縱者是誰?” 沐清雅眼神猛地一變,凜冽的寒意散發(fā)出來:“你有什么條件?” 司徒凝萱慢慢的轉動著脖子,牙齒狠狠地咬著嘴唇,直到一道血跡流出來才開口:“我要太子的命!” 沐清雅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神,看著里面瘋狂的恨意和猙獰:“我怎么相信你?” “你必須相信我?!?/br> 沐清雅冷聲道:“拿出證據(jù)來。” “掌控蠱毒的人手中握著九尾鳳凰血色玉佩!” 沐清雅冷嘲:“這個消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九尾鳳凰血玉在皇后手中……你的消息對我沒有什么作用。” 司徒凝萱輕笑:“如果我告訴你,血玉不止一塊呢?有九尾鳳凰就有八尾、七尾……我告訴你,掌控蠱毒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很是神秘的組織?!?/br> 沐清雅心驚:“還有呢?” “那就要等到你給了我太子的命之后,我才會告訴你!不過,有一點,你知道也無所謂。這個組織不僅在滄瀾國有,在玉寒同樣擁有不小的勢力。” ☆、第三百一十章 殺局(中) 司徒凝萱的話在沐清雅心中掀起軒然大波,她心中隱隱的也有些成算,知道蠱毒這件事情,皇后一定參與其中,但沒有想到皇后竟然是背后的cao控之人,而她的背后還隱藏著一個神秘的組織。這樣說來,皇后的野心一定不小,可是現(xiàn)在莫敖都到了強弩之末了,她還沒有任何動作,到底是有著怎樣的盤算? 樂棋走過來,焦急的說道:“郡主,外面的人等不及了。”她的話一落,一道羽箭直接從窗戶射進來,幸好樂棋反應快,一把將沐清雅拉開,才沒有讓她受傷。 司徒凝萱冷冷的笑著,看著宮殿的門口眼神滿是熾烈的恨意,仿佛可以透過厚重的宮門,可以看到看到門外冷情的太子。半晌,她才回過頭冷聲道:“怎么樣,你想好了嗎?太子對你來說本來就是個阻礙,只要在你殺他的時候,手下留點勁兒,讓他活著到我面前,就可以換取你弟弟的性命,甚至是為你的母親報仇,拯救萬千的百姓。怎么樣?” 沐清雅勾起唇角,清冷的眼眸中染上了點點笑意:“我沒有想到太子妃竟然掩藏的這般深,之前連我都看走眼了,還以為您軟弱可欺呢?” “哈哈,”司徒凝萱一笑,“我不裝的那么好,這條命早就沒有了,還有機會在這里和你談條件?廢話不多說,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沐清雅笑:“這樣的條件我怎么會不答應,我答應你,不過現(xiàn)在你應該能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我們應該討論一下怎么活下來?!?/br> 羽箭釘在門上的聲音不斷的傳過來,樂棋盯著宮門口的眼神越來越凝重。驀地股股濃煙從門窗的縫隙中涌了進來,窗口映襯著點點紅光。 沐清雅心中一沉,暗道不好:“他們放火了!” 司徒凝萱不屑的冷笑:“這些年為了活下來,我可是做了不少的準備,哼,流嵐?” 一道宮女的身影從旁邊走過來,恭敬的跪在司徒凝萱面前:“小姐,請說?!?/br> 沐清雅驚訝,這個流嵐她也是見過的,當時怎么看她都是太子安排在司徒凝萱身邊的jian細,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丫頭似乎受命于司徒凝萱。 司徒凝萱看出她的驚訝,笑著解釋:“不用那么驚訝,流嵐是司徒家培養(yǎng)出來的,在宮中若是沒有她,我就算是不死也瘋了,呵呵,流嵐,帶我們出去?!?/br> 流嵐面容冰冷,一舉一動儼然沒有了之前沐清雅見她時的張揚:“是,小姐。” 流嵐起身走到那副米襄陽的《煙雨圖》前面,將畫卷了起來,露出后面的墻面,只見墻上有一小塊很是隱蔽的標記,她抽出匕首,將那小塊墻面撬開,露出一個精致的機關。流嵐扳住機關有規(guī)律的轉動了三次,旁邊的書架立刻動了,露出一個隱秘的道口。 從流嵐出來的時候,沐清雅便知道,司徒凝萱對那兩個嬤嬤的恨意不是假的,但看流嵐也是會武功的,她既然沒有出手,便肯定是聽了司徒凝萱的命令。那么便是司徒凝萱想要借著兩個嬤嬤的事情來試探自己,看自己是不是有資格成為她的伙伴,原本以為司徒凝萱是個好掌控的,現(xiàn)在看來,自己低估了她太多,面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她還能冷靜的盤算這一切,這般心智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還有現(xiàn)在這個密道,能夠在建章宮建造這一條路,其中的困難不可估量,但是司徒凝萱竟然做到了…… 流嵐走回來,扶著司徒凝萱便向密道走去,樂棋連忙扶著沐清雅走了進去。外面的火光已經(jīng)蔓延了整座宮殿,濃煙布滿了內閣,再待下去不出一刻鐘,便會被烈火波及。 內閣外面,太子臉上帶著驚惶:“快,快救火,太子妃還在里面,好大膽的刺客,竟然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情,太子妃可是懷著孤的嫡子。” “太子節(jié)哀,這般大火……”一旁的何清韻輕聲勸著,眼中卻滿是幸災樂禍。她前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就丟了側妃的位置,就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沒有了,這個孩子她可是期盼了良久的!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太子對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變,每次看她,眼神中都隱隱的帶著一股子冷冽氣息,讓她怎么能接受得了。現(xiàn)在看到司徒凝萱被燒死,總算是讓出了一口惡氣。 密道之中很黑,幸好流嵐隨身帶著蠟燭,她們才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慢慢的沿著密道向前走。 沐清雅開口詢問:“這條道路通向哪里?” “冷宮的一處荒涼的院子。”司徒凝萱回答,聲音帶著一股怪異的冰冷,“那冷宮的院子可是住過不少人,可惜的是啊,每個人進去住不了幾天,便莫名其妙的死了,呵呵?!?/br> 樂棋扶著沐清雅的手一緊,身體慢慢的緊繃起來,帶著絲絲防備,現(xiàn)在的司徒凝萱總讓她感覺分外的詭異,尤其是她說話的語氣,和之前的模樣相差太大了。 沐清雅倒是沒有在意:“你動的手?”雖然是疑問語氣,但是她的口氣卻是十分確定。 司徒凝萱回頭看了她一眼,蒼白的臉色在燭光的映襯下有幾分恐怖的意味:“你猜的倒是挺準,說實話,如果你不是玉寒來的郡主,而我又經(jīng)歷了這些,我想我們能成為不錯的好朋友呢!” 沐清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可沒有從她的語氣中聽出有什么遺憾的感覺。 此時建章宮內,已經(jīng)擠滿了侍衛(wèi)和宮人,紛紛拿著各種裝水的器具爭先恐后的救火,但是現(xiàn)在天干物燥,又有桐油助燃,怎么可能還救得下來。 莫敖和韓惜憐前后腳趕了過來。 莫敖怎么也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內,皇宮竟然著了這么多次火,看到眾人還要行禮,厲聲冷喝:“還行什么禮,趕緊救火。太子,這是怎么回事?” 莫君明臉上滿是傷心之色:“回稟父皇,兒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來是想來看看太子妃的,可是因為太子妃不舒服,便讓人去請了太醫(yī)和沐郡主,沒有想到沐郡主擔憂太子妃,來的很快??ぶ魇俏闯鲩w的姑娘,我不好呆在里面,便到書房去等候,沒有想到,才過了半刻鐘時間,便有侍衛(wèi)前來稟報,太子妃的內閣闖進了刺客。” 刺客?莫敖神色難辨,眼角的肌rou微微的跳動,眼中光火閃過:“那又是怎么著起火來的?” “回稟父皇,兒臣讓侍衛(wèi)前去將太子妃和沐郡主救下來,卻不想那兩名刺客竟然劫持了兩人,還出言不遜。兒臣怕太子妃和她腹中的胎兒受損,連忙調集了侍衛(wèi)準備弓箭截殺刺客,卻不想……”太子臉上的悲痛之色越發(fā)的明顯,“卻不想那刺客仿佛喪心病狂了一般,竟然在其中潑灑了桐油,將整個宮殿都點燃了……” 韓惜憐眼神微微動了動,看了眼大火彌漫的宮殿,冷冷的閃過一道紅光:“皇上,好好的宮中怎么會出現(xiàn)刺客,都是臣妾治理不嚴,還請皇上責罰?!边@個時候她主動認錯皇上定然沒有心思懲罰她的過錯,但是如果不認錯,等皇上反應過來追究責任,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這個后宮之主。 莫敖擺了擺手:“這怎么能夠怨你。太子,你可發(fā)現(xiàn)了那刺客是什么人?” “回父皇,當時兒臣和那個刺客說過話,聽那兩人的聲音似乎……不是滄瀾國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