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沐清雅注意到她的狀況,眉頭一皺,知道華氏這是喝下去的藥物發(fā)作了,要趕緊幫她將媚藥解開,起身站起來,從樂棋手中接過酒杯,打開瓶蓋,微微的搖晃下瓶身,似乎在查看其中還有沒有酒水一般,而后笑了笑將蓋子蓋了回去,拿著酒壺走向華氏:“德王妃,清雅許久沒有回過玉寒,看到王妃就如同看到親人一般,還請王妃能夠允許清雅敬您一杯酒來表達自己的敬意。” 韓玲若心中嗤笑一聲,看著沐清雅的眼神帶著絲絲鄙夷,還說是什么清冷無雙的郡主,現(xiàn)在看到有地位的人還不是巴巴的上去巴結(jié)著?眾人可是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呢,哼,不過,今天眾人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到時候看她會有什么下場! 華氏有些詫異沐清雅的動作,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能拒絕,不然清雅就太下不來臺了,所以便強忍著不適站起來,想要端自己的酒杯,卻看到沐清雅已經(jīng)遞過來一杯酒,雖然詫異,但也知道她不會害自己,便笑著點了點頭,接過清雅的酒杯喝下。 沐清雅笑了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心中對莫君卿有些擔(dān)憂,看韓玲若的目的,定然涉及的人不少,華氏是女眷她還能以敬酒的名義將解藥給她喝下去,但是莫君卿就不行了,只希望他自己能夠防備的住。 喝下沐清雅敬的酒,華氏感覺胸口的火氣慢慢的降了下來,有些詫異的看向沐清雅,正對上她含笑的眼眸,心中頓時大驚,她這是被人給暗中下了藥啊! 華氏出身前任太師華家,又是華家的嫡女,從小受著華太師的教養(yǎng)長大,規(guī)矩方便教導(dǎo)的嚴(yán)苛但是對于一些陰謀藥物,她卻不擅長,華家將她保護的很好,嫁給端木凌睿之后,六皇子又是個性格寬厚的,不曾薄待了她,因此剛才竟然都沒有意識到是有人給她下了藥,只當(dāng)做是喝了酒身體突然不舒服。 看著沐清雅安撫的眼神,華氏微微的點了點頭,對她很是感激,能夠在這個時候下藥的,定然是會毀了人一生的腌臜東西,如果不是沐清雅,自己可能就真的完了。 韓玲若并沒有注意到沐清雅的動作,在其他人看來,沐清雅剛剛僅僅是在巴結(jié)德王妃。 宴會進行到一半,有宮女走過來,在華氏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華氏眉心一皺,明麗公主這個時候叫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在旁邊敬酒的莫君卿,想來這個時候三皇子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回去,既然公主叫她有事,那她就過去看一下吧,想當(dāng)初自己成親的時候也是這般緊張的,幸好王爺好相處,不然憑借著自己的性格還不知道會過成什么樣子。 沐清雅起身走到華氏面前:“王妃,可是公主那里有什么事情?” 華氏點了點頭:“嗯,說是找我有些事情,順便還讓我叫上你呢?!?/br> 沐清雅掃了一眼旁邊低著頭一派恭敬的宮女,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看看吧,想來公主找我們定然有重要的事情?!痹捯粢宦?,她便敏感的發(fā)現(xiàn)那個宮女猛地動了動,緊繃的身子瞬間放松了一些,微微笑了笑,對著那個宮女說,“帶路吧?!?/br> “是?!?/br> 注意到沐清雅這邊的動靜,端木凌煜端起酒杯,在手中微微的轉(zhuǎn)動了兩下,將杯中的酒潑在地上。 莫敖有些奇怪:“玉寒帝,可是這酒不符合你的胃口?” 端木凌煜笑著搖頭:“怎么會,這是上好的花雕酒,珍藏了至少百年,說起來在玉寒皇宮還極少喝到呢,只是剛剛看到杯中掉落了一直小飛蟲罷了。這有些蟲子只要踩不死就永遠(yuǎn)只知道煩人,讓人生厭的緊?!?/br> 莫敖哈哈一笑:“沒有想到玉寒帝的性情這般豪爽,來,朕敬你一杯,愿你我兩國永遠(yuǎn)和平、不起烽煙?!?/br> 端木凌煜笑了笑,陪著莫敖喝了一杯酒,卻是沒有說話。 莫敖的神色看上去沒有什么變化,但是眼神卻是完全冷了下來,剛剛端木凌煜竟然沒有答應(yīng)下他的話,難道玉寒竟然想著要趁機和滄瀾動兵的主意?想到這里,心思逐漸變得陰沉,他已經(jīng)快走到了一個皇帝的盡頭,怎么都不想在他即將退位的時候發(fā)生什么事情,那樣的話他就真的被寫入史冊遺臭萬年了。 端木凌煜勾了勾唇角,說話虛虛實實本來就是帝王之間的傳統(tǒng),現(xiàn)在莫敖真的是已經(jīng)到了風(fēng)聲鶴唳的地步,連一個帝王最起碼的魄力都沒有了,這樣的滄瀾還有什么好畏懼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清雅那邊怎么樣了,剛剛他已經(jīng)借用酒杯做了暗示讓暗衛(wèi)開始自己的安排,這一出戲他就給莫敖唱一個大的。他不是已經(jīng)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嗎,那就借著他的手在滄瀾來一個血腥的清洗,要知道帝王一怒浮尸千里,等事情上演,莫敖定然要被氣瘋了,還有那個夏靜言,既然享受了那么久,也該從皇貴妃的位置上下來了。 沐清雅隨著華氏走出了乾寧宮大殿,跟著那個宮女向后殿走去。拐過最南邊的回廊,沐清雅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亭子:“那邊的亭子看上去不錯,德王妃不如一起去看一看如何,正好也歇一歇腳?” 華氏一愣,有些詫異的看向沐清雅想要說什么,但是想到之前乾寧宮中有人下藥的事情,心中也覺得這個宮女有些奇怪,便沒有反對,隨著沐清雅走向那邊的亭子。 那宮女沒有想到沐清雅突然要到亭子中去,一時間不知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半晌才著急的說道:“王妃,公主還在寢宮等著您呢,您不去的話……” 沐清雅笑了笑:“公主現(xiàn)在找王妃和我而不是找皇上,想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事情,今天起得早,又勞累了一天了,怎么都要好好地休息一些,在這里坐一會兒想來耽誤不了什么吧?” “萬一公主有急事那不是耽誤了?還是請……”那宮女著急的說道,語氣帶著絲絲恐懼,如果完不成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她就死定了。 看到她的神色再結(jié)合剛剛的事情,華氏猛地皺眉,雙眸如電的看向那個宮女,冷聲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人?” 那宮女砰地一聲跪下,臉色微微的發(fā)白:“奴婢是淳郡王宮中的,奴婢……” 沐清雅打斷那宮女的話:“王妃何必和她動怒,不過是個專門負(fù)責(zé)跑腿的人罷了,想來就是問她也不知道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誰,既然有人想讓我們?nèi)ス鞯膶媽m看看,那我們就不防過去,好好地看一看到底是那些個魑魅魍魎想要毀壞了為滄瀾皇帝陛下祈福的婚禮!” 華氏有些緊張,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沐清雅,用眼神詢問著:真的要去? 沐清雅笑了笑,點了點頭,自己提前就做了安排,考慮到了很多情況,以防萬一隨身帶了不少藥材,也讓暗衛(wèi)多加注意,韓玲若安排的在周密也不是沒有漏洞可抓,再說,韓玲若掌握的人手雖然不錯,但是相比而言還差勁了一些,另外,就算自己沒有安排,不是還有端木另有?她相信他。 華氏點了點頭,既然沐清雅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都不怕,她身為親王正妃自然不能露怯,再者,還有端木明麗,她不能讓人毀了自家爺?shù)膍eimei一生一次的婚禮。 看華氏同意,沐清雅又休息了好一會,才看向地上跪著的宮女:“好了,我們也休息好了,帶路吧?!?/br> “……是……”這個宮女低頭走在前面,身體不由自主的發(fā)顫,原來她是期盼著快些到地方,而現(xiàn)在她一心盼著路長一些。沐清雅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到了端木明麗的寢宮估計就是自己的死期。 一路上宮人很少,沐清雅打量著四周的景色頗為怡然自得的模樣??熳叩綄媽m門口的時候,沐清雅看到了門口幾個孔武有力的嬤嬤,眼神微微的動了動,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你一旁的華氏:“王妃,帶著這個吧?!?/br> 華氏點點頭:“多謝郡主?!边@個時候沐清雅給自己東西,定然是讓自己防身用的,極為有利的東西,想到來滄瀾之前自家爺?shù)姆愿溃闹忻靼走^來,怪不得王爺說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跟著沐清雅來走,現(xiàn)在看來果真不錯,這位沐郡主真的是才貌無雙。 ☆、第四百三十章 將計就計(上) 韓玲若為了獨占端木凌煜的注意,暗中命令皇宮中的韓家勢力在莫君卿敬酒的時候給六王妃華氏、沐清雅以及莫君卿下了媚藥,幸好沐清雅早有準(zhǔn)備這才逃過一劫。而后便有宮女假借端木明麗的借口請了華氏和沐清雅前往端木明麗的寢宮,幸好沐清雅發(fā)現(xiàn),決定將計就計。 此時,端木凌煜坐在乾寧宮中和莫敖時不時的說兩句話,看著下面氣氛熱鬧的宴會,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這個時候清雅和六嫂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端木明麗哪里的吧,這個無聊的宴會也該結(jié)束了。 滄瀾和玉寒不同,前者民風(fēng)更加豪放,君臣之禮并沒有多么嚴(yán)苛,即便是在宴會上也不會太過收斂,敬起酒來毫不留情,恨不得抱著酒壇子直接向嘴里倒。整個大殿都彌漫著一股酒味,讓歷來享受的格外的精細(xì)的端木凌煜很是不適應(yīng),再加上心中對沐清雅的不放心,越發(fā)覺得這宴會粗鄙無趣。 沐清雅這邊已經(jīng)隨著那宮女走到了端木明麗寢宮的門口,乾寧宮的寢宮正好拿出來被當(dāng)做了新房,所以看上去格外的喜慶,大片的紅色張揚在陽光下,紅的猶如一片飛揚的火焰。 華氏收好香包,剛走過去就看到幾個嬤嬤走過來,臉上帶著虛假的諂媚笑意:“老奴見過德王妃,見過沐郡主。公主正在等著兩位,兩位快請進?!?/br> 沐清雅轉(zhuǎn)頭看向說話的嬤嬤:“嬤嬤看上去有些面生,不知道以前在哪個宮中伺候?” “老奴之前是在一位并不受寵的小主面前伺候的,并沒有怎么見過郡主,郡主自然是眼生的很,郡主還是先去見見公主,公主之前可是突然發(fā)了很大的火,接著就讓奴婢去叫德王妃和您,幸好您兩位來了,奴婢們都不敢進去面對公主呢。” 沐清雅眼中含笑,視線從說話的嬤嬤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道冷意:“嬤嬤,按道理來說,明麗公主已經(jīng)和淳郡王成親了,那么就應(yīng)該稱之為郡王妃,嬤嬤難道連這點都不懂嗎?還有一句忠告要告訴嬤嬤,即便是你以前的主子再怎么不受寵也是主子,身為奴才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判自己的主子,這是在宮中活下來的首要條件?!?/br> 那個嬤嬤臉色一變,眼神猛地顫了顫,右腳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卻是看到沐清雅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華氏率先看向端木明麗,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好好地坐在床上的新娘竟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心中一驚連忙就想喊人。 沐清雅連忙上前對著華氏搖頭:“德王妃,事情不易聲張?!?/br> 華氏緊緊地捂著嘴,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是……是,這件事情不能聲張,事關(guān)公主的聲譽,一旦宣揚出去公主這輩子就完了,可是前面宴會應(yīng)該很快就結(jié)束了,如果淳郡王回來卻發(fā)現(xiàn)公主不在,這可怎么辦才好?” 沐清雅搖了搖頭,起身走到床邊細(xì)細(xì)的查看了一番,在床腳處發(fā)現(xiàn)了一縷青絲,心中猛地一動,一把掀開床上的帷帳,看向床底,正好看到一個身穿嫁衣的身影,不是端木明麗還是誰? 華氏連忙跑過來,幫著她一起將端木明麗從床底拉出來,拿著絲帕擦拭著她沾染了灰塵的臉:“郡主,明麗公主這是怎么了?”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將沐清雅當(dāng)做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自覺的便詢問其她的意見。 沐清雅為端木明麗把了把脈,而后從袖中拿出一只和之前給華氏一樣的荷包,從荷包中拿出一顆藥丸,給端木明麗咽了下去,“王妃不用擔(dān)心,公主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害,不過是被人下了迷藥昏了過去而已。我已經(jīng)給她服下了解藥,她很快就能醒過來,現(xiàn)在快為她整理好衣衫,將公主扶到床上去。” “對,讓明麗到床上躺著。”端木明麗醒過來顯然沒有那么快,現(xiàn)在讓她躺在床上是最好的辦法,頂多被人認(rèn)為等的時間太久禁不住睡了過去,說幾句規(guī)矩不嚴(yán)罷了,一旦發(fā)現(xiàn)好好地新娘被下了迷藥,恐怕這名聲就壞了。 兩人剛剛將端木明麗扶到床上,就聽到門口再次傳來說話聲。 莫君卿看著守在門口的嬤嬤已經(jīng)換了別人,疑問道:“原來的鄒嬤嬤呢,你是誰?怎么沒有見過?” “回稟郡王,鄒嬤嬤被調(diào)用過去伺候皇貴妃娘娘了,所以便讓奴婢先來幫忙看一下院子,郡王趕緊去看看公主吧,奴婢聽見公主發(fā)了很大的火呢?!?/br> 莫君卿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房間中,華氏一陣驚慌,輕聲問道:“郡主,是淳郡王回來了,我們要不要離開?” 沐清雅搖了搖頭:“我們就是想走估計也沒有機會,剛剛進門的時候我稍微試探了一下那個嬤嬤,她的姿態(tài)分明是練過功夫的,而且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一定是平日里最為擅長隱匿的功夫,且武功練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qū)別,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不驚動任何人就離開,現(xiàn)在還是靜觀其變吧?!?/br> 門口,那嬤嬤說完,就不再出聲,只起身走到一旁,將路讓了出來。 莫君卿心中冰冷,剛剛在宴會上,就有人暗中給他下了媚藥,按照發(fā)作的時間推斷,應(yīng)該是在他給華氏和清雅敬酒的時候下的,這下藥之人的目的一目了然,不過是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徹底毀了他的這次婚禮。 現(xiàn)在,有人通知他端木明麗有急事找他,他第一時間便意識到這是個圈套,他原本不想理會,可是看到沐清雅那邊空了的座位,突然改變了主意,既然清雅都過來了,他也就一同將計就計吧,反正身上的媚藥都解決掉了,出不了什么大問題。 莫君卿推門進去,還沒有走過屏風(fēng)就聽到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不夠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不怕他們出什么幺蛾子,也就沒有理會,走過屏風(fēng),便看到華氏和沐清雅正站在床前。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郡王,這件事情你不要見怪,明麗公主太累了,所以先睡了過去,我和清雅正準(zhǔn)備叫醒她?!比A氏怕莫君卿誤會連忙出聲解釋。 沐清雅搖了搖頭,安慰慌亂的華氏道:“王妃不用擔(dān)心,三皇子不會誤會我們。” 莫君卿點了點頭:“郡主說的是,六嫂不用擔(dān)心,我知道這次是有人故意構(gòu)陷我們。清雅,你可有什么辦法?” 沐清雅眼神冷意閃過:“這次的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既然那些人敢算計到這個地步,那就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悔不當(dāng)初?!?/br> 莫君卿點點頭:“郡主,你想怎么做,我自然會全力配合你?!?/br> 沐清雅看了一眼床上的端木明麗,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從荷包中再次拿過一顆藥,將藥丸掰成兩半,一半扔到一旁的茶水中化開,另一半給端木明麗喂了下去:“這藥是一種極為霸道的苦寒藥物煉制而成的,服用下去之后短時間內(nèi)服用解藥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危害,但是會讓人的脈搏混亂?!?/br> 華氏一愣:“郡主,你是想讓人以為有人要害公主?” “不是我想,而是有人已經(jīng)害了公主。” “是!有人害了公主!”華氏停頓了一下之后驀地反應(yīng)過來,重重的點頭,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清雅有辦法,恐怕明麗公主一輩子也就毀了,誰也不會去喜歡一個大婚當(dāng)天失去名節(jié)的女子,即便是莫敖礙于皇上在不便當(dāng)場解除婚約,但是也免不了明麗一輩子吃齋念佛的結(jié)局。這背后之人真是狠毒至極、罪無可?。?/br> 門口傳來緊急的呼喚聲,聲音之中滿是焦急:“公主,公主您有沒有事情?公主……都是奴婢罪該萬死?!?/br> 沐清雅轉(zhuǎn)頭和莫君卿對視一眼,心中冷哼一聲,這時間上果真算計的巧呢。 大門被狠狠地推開,之前守在門口的那個嬤嬤跑進來,身后還跟著眉頭緊皺滿是擔(dān)憂的鄒嬤嬤。 莫君卿冷喝一身:“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本郡王的允許,你們怎么敢隨即進出?” 看清房間中的情景,闖進門來的嬤嬤一愣,雖然房間中華氏、沐清雅以及莫君卿都在可是三分分成兩邊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怎么都不像有什么茍且的狀況,讓她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話咽回了肚子里,暗中暗自著急:怎么看三人都不像是中了媚藥的狀況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真是好規(guī)矩啊,竟然連本王的話都敢無視了,我看你們是真的活夠了!” 莫君卿眼神森寒的看著幾個嬤嬤,周身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 幾個嬤嬤被他的殺意驚住,尤其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嬤嬤,幾乎下意識的便想逃走,可是想到自己的任務(wù),只能生生的停住腳步,和鄒嬤嬤一同跪在地上,請罪道:“回稟郡王,奴婢知錯,請郡王責(zé)罰。奴婢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站住,你們一起謀害了明麗公主之后還能安然的走出去?” ☆、第四百三十一章 將計就計(下) 沐清雅說出來的話語氣輕柔,但是卻讓那個嬤嬤瞬間感覺不好,連連磕頭道:“奴婢冤枉啊,郡主,您不能將事情推到奴婢身上啊,奴婢是聽了您的命令行事的,是您指使奴婢暗中謀害郡主的?!?/br> 華氏皺了皺眉,心中滿是不敢置信,這個嬤嬤竟然敢如此信口雌黃,清雅怎么會去害明麗。 沐清雅卻是沒有多詫異,這批人是韓家的勢力,韓家能夠培養(yǎng)出蠱毒、死士,他手下的勢力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別說是誣陷自己了:“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這話都說得出來,我連你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你竟然說是我指使你的。” “郡主,老奴的孫兒都在你手中呢,您威脅奴婢如果不幫著您毒害公主就殺了奴婢的孫兒,奴婢這才幫您做的,您把奴婢舍棄了奴婢可以不在乎,但是求您不要傷害奴婢的孫兒啊?!闭f著,那個嬤嬤嚴(yán)氏就要上前抓沐清雅的衣擺。 莫君卿眉頭一皺,抬腳將嚴(yán)嬤嬤踢到一旁。 嚴(yán)嬤嬤撲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悲切和絕望:“郡主,您怎么能夠這樣,原本奴婢是不愿意做這種缺德的事情的,你嫉妒明麗公主能夠嫁給淳郡王,便暗中讓奴婢給明麗公主下藥,想要害死公主,現(xiàn)在竟然還拒不承認(rèn),奴婢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是人在做天在看,郡主您就不怕報應(yīng)嗎?” 沐清雅眼中帶了冷冽的笑意:“現(xiàn)在這里可沒有別人,你何必惺惺作態(tài),你背后的主子就那么讓你效忠,不惜用這種同歸于盡的方式來幫你的主子達到目的?” 嚴(yán)嬤嬤眼神閃動,卻是低下頭,語氣絲毫的不放松:“郡主,您怎么能這樣對待奴婢,奴婢是奉了您的命令行事的啊?!?/br> 沐清雅皺了皺眉,不再理會裝腔作勢的嚴(yán)嬤嬤,轉(zhuǎn)頭看向華氏:“王妃,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公主是我玉寒皇上唯一的meimei,不管怎么說受了委屈娘家都要幫忙找回來,還是請皇上前來吧。” 華氏看了一眼那個嚴(yán)嬤嬤,眉心皺了皺:“清雅,這個刁奴……” 明白她心中的擔(dān)憂,沐清雅卻是沒有理會:“王妃,公道自在人心,兩位君王自然會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緣由?!?/br> 華氏點點頭:“好,來人,去請兩位陛下過來?!?/br> 嚴(yán)嬤嬤心中詫異,她沒有想到沐清雅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去叫皇上,眼中閃過一絲果斷,籠在袖子中的手動了動,一顆藥丸出現(xiàn)在手心,她們這樣的奴才,身上都常年帶著一種毒藥,為的便是在可能牽連到主子的時候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