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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借過?!?/br> 寧奚微微低頭,側身避開了電梯涌下的人流,伸手按了一下包廂門口的按鈕。她瞥了一眼包廂門口兩側矗立著兩根圓形裝飾柱,上面分別放著兩個淡青色的瓷瓶,被門口的燈光映出一圈黃色的光暈。 寧奚沒立刻進去,湊近了一點端詳了一下面前的瓷瓶。本來是不打算管的,但又和這里的老板有那么點交情在。她指尖滑向瓷瓶的腹部,看了一眼底部的字跡,側頭看向一旁的侍者。 “……有時間勸勸沉老板,有這么多錢買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找人提前看一下,”她嘆了口氣,推開包廂的門,“別把高仿擺在門口了?!?/br> 屋內的光線較暗,隱隱約約能聽到里面談笑的聲音。她跟著侍者的腳步,還沒完全走進去,在聞到包廂里濃郁的酒味時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今天包廂里的人比較多,她幾乎沒出聲音,所以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有人進來。寧奚瞥了一眼坐在最里側沙發(fā)上的人,捏著提包的兩根手指輕輕用了一下力氣。 外圍沙發(fā)的人叁叁兩兩地坐著,但整體還是坐在同一側的位置上,而最里側的人單獨坐在了和外圍沙發(fā)隔開至少有一米的位置上,看起來格格不入。 寧奚微微抬頭,因為光線的原因她看不太清,只能瞇著眼去看沙發(fā)上的人。 他背靠著沙發(fā),不知在低頭看著什么,握著酒杯的手指修長有力。寧奚吸了一口氣,放慢了步子走過去,盯著他側臉的輪廓。他剛剛好抬頭,側臉線條格外冷厲,又因為窗外瞬間打亮的燈光,臉被映的反而有些模糊。 他手指很長,被酒杯襯得格外白皙,容易讓人想起白瓷,透著那么一點點的青,很容易就能讓人感覺到那種像覆蓋了一層薄釉的冷淡氣質。 半邊山水成一幅畫,他像隱在淡淡的墨色后,讓人忍不住仔細端詳。 即使急于看清他的臉,她還是忍了下來,提起裙擺,自然地坐到了那個沙發(fā)的一側。 身邊的侍者正準備為她上酒,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停頓了一秒正欲俯身提醒她,卻看到她已經向著沙發(fā)的另一側挪了過去。 包廂這半邊的燈光完全暗了下來,談策看向身邊挪過來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窗外一點燈光緩慢地流到她臉上,寧奚向后靠到沙發(fā)上,裙子的吊帶因為這個動作滑到了肩頭。她滿不在意地揉了揉額角,看向談策的臉。 寧奚想著那張照片,從下往上看他。 是一張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臉。談策眼睛顏色很深,盯著人的時候沒有情緒,所以顯出冷淡,像古畫里的人物。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一張臉,只是看著,就容易讓人心癢癢。 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即使是穿著這種最能遮掩身材的裝束也依舊能讓人約摸看出手臂肌rou的輪廓。他收回去的手腕上掛著一串看不太清顏色的珠子手串,她絲毫不顧忌,湊近了去看那串手串。螺紋玉珠,看起來像是白玉的質地,上面雕琢著一點谷紋,細細看去能看到盤旋在周圍的螺旋紋樣。她湊近了才看清玉珠顆顆都有紅色或褐色的沁色,溫潤又細致。 本是古物,盤繞在他手腕上,莫名帶了點色情的氣息。 那樣一雙手,摸在別的地方,一定顯得更好看。 肩寬腰窄的男人穿衣服確實好看一些,她不動聲色,目光瞥了一眼他的西裝里的襯衣,然后向上去看他的臉。 四周還是嘈雜的聲音,摻雜了各種意味不明的調笑聲。他正抬眼看她,手搭在了沙發(fā)上,平靜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目光淡然地看向她。 她的目光本帶著一些試探,在與他視線交匯的那一刻還是屏住了呼吸。很像,像到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她有剎那的失神,但略微冷靜幾秒,她抬手將滑落的肩帶挑上來,懶懶地笑了一聲:“談先生,地里出來的東西可不興戴手上?!?/br> 燈光一晃,照到她白皙的小腿上。寧奚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開叉長裙,柔軟的布料很好地勾勒出了身上的曲線。因為裙子上部分略窄,將她整個胸都托了起來。人不需要怎么低頭就能看到那被遮掩在薄薄一層布料后的形狀。 圓潤,飽滿。 她抬了抬腿,再次靠近他坐的位置。 談策瞥了一眼她的身體,移開目光端起了酒杯。即使周圍的聲音嘈雜,但聲音還是清楚地傳到了寧奚耳中。 “戴在我手上就是我的東西?!彼曇衾涞?,和那個熟悉的音色很像。 寧奚挑眉,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因為挨得近,光滑的小腿幾乎快貼到了他的西褲上。 有些人看著溫和,實則冷淡鋒利,想和這種人打交道其實是很困難的。寧奚想了想,微微低了低身子。 “可是這樣,犯法?!彼ё智逦?,尾音帶了一點笑意,讓人聽不出是調侃還是威脅。 談策側眼看她,輕輕皺了皺眉。寧奚的手已經從自己身側摸索到了他的褲縫邊,手指輕巧地勾動了一下他手串上的珠子。玉質觸感很特別,她指腹按了一下其中的一顆珠子,指尖有意無意地蹭了一下他的手腕,剛想有下一步動作,就被他抓著手反扣到了沙發(fā)上。 寧奚挺著腰,帶著他的手蹭過自己的腰身,笑瞇瞇地哼了一聲。 她腰細,被裙子包裹的恰到好處,不過盈盈一握,讓人懷疑在床上用力按了按就能給她掐斷一樣。 談策松開她的手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有些嫌惡地避開了她的身體。 他們這邊光線昏暗,又有一張桌子隔著,所以暫時還沒有人注意到發(fā)生了什么。寧奚手腕被攥得生疼,貼著他輕輕顫抖一下,抬眼去看他:“我只是想提醒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好疼……” 她嘶了一口氣,心想他看著溫文爾雅的怎么手上一股子蠻勁。她打聽來的消息里可沒聽說談策是個正人君子。 寧奚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依舊沒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反而又向他的身體靠近了一分:“我找你確實有別的事情。我爸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想通過你查一下這件事情,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br> 她語氣輕松,甚至有些難辨真假。談策盯著她看了幾秒,聲音里帶上了一點笑意:“好處?” 寧奚低了低頭,貼著他褲縫的手指慢慢移了過去。像在摸瓷器一樣,她指腹貼著他的褲子摸向了他下身的某個位置,大膽且色情地隔著西褲去碰那個逐漸灼熱的東西。她捻了捻手指,靠著他的身體輕輕出聲:“這樣呢?” 她臉上一點異色也沒有,談策聞言冷冷看她一眼,再次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就折著她的手歪向一旁。 玉珠壓著她的手腕,她吃痛地哼了一聲,再抬頭時就對上他略帶嘲意的目光。 談策低了低頭,似乎在重新打量她的身體,然后輕輕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就你這個身板,不禁ca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