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厲
談策本來臉上沒有表情,聽到這話反而笑了笑。他抽出手從她兩邊臉側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輕輕按了按:“寧奚,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說sao話還要什么羞恥心啊,更過分的話她還沒說呢。寧奚笑嘻嘻地碰了碰他的脖頸,向上坐了坐,低頭去嗅他身上的味道:“怎么了嘛,你幫我,我給你好處,天經(jīng)地義。” 她瞇著眼去看他的喉結,手指忍不住摸上去,指尖輕輕顫了顫。想啃一口,聽他喉嚨里發(fā)出難耐的聲音,想看他這副高高在上的臉上流露出動情的欲念。她湊上去,舌尖抵著他滾動的喉結舔了一下,嫣紅的舌尖顫抖著由上及下舔舐,嘴唇上下相碰就溢出yin靡的水聲。 談策微微一頓,看著她一路吻到脖頸,低頭身后輕輕捏住她的后頸,沒怎么用力氣,卻足以讓她抬頭睜眼看他。 “寧尚海就教了你這些東西?”談策一只手向下,手掌隔著她的那層布料托出那團快冒出來的圓潤,聲音有些啞,“你叔叔生前說你乖得要命,你就乖成這副樣子?” 寧奚被他捏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發(fā)紅的眼睛盯著談策看,呼吸順著他的胸膛低下去:“我不對別人這樣,只對你這樣。” 寧奚把謊話說的駕輕就熟,眼尾都帶著勾人的媚意,偏偏她長了一張清清冷冷的臉,讓這份多余的媚色顯得更加吸引人。 談策抬起她欲繼續(xù)向下窺探的臉,一手扣著她的腰壓她下去。寧奚也不掙扎,順著他的動作躺下去,小腿勾著他的腰,手還搭在他的脖頸上,眼神里盡是迷亂之色:“這些話我只對你說,談策,談策——” 她仰起頭要吻他,被他幾根手指堵住了唇。談策低頭看她,唇邊帶著一點笑意,像是要看透她一樣,眸子一動也不動。他指腹擦過她的唇,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從容地起身:“寧奚,你玩這套還不夠熟練?!?/br> 他松開她的手腕,坐直了身子,順手點了一根煙。 他除了衣服稍微皺了一點,其他地方簡直沒有絲毫變化。寧奚看了看他,在瞬間有些恍然。雖然知道世界很大,相似的人很多,但從長相到性格都這樣相似的人,她從來沒有見過。 欲擒故縱,柔弱賣慘,她之前從只用過一次這種手段。對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方法,他連不為所動的樣子都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我是真心的,”她弓起腿坐起來,靠著座椅去看他,“談策,比起其他人,我當然更想依靠你?!?/br> 她說這話時聲音不似剛才嬌軟,也退去了那種意亂情迷的色彩,好像只是單純的陳述。她聲線其實是有些冷的,說話的時候聽起來總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夠了夠他的衣角:“我們家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人了,我之前很少和爸爸熟識的人接近,所以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你要是能幫我,我會比其他人幫我更高興。” 談策點了點煙灰,側眼看向她的臉。 “要不然我也不會先找你,”她抿了抿唇,瞪著大眼睛看他,“因為我看到你的時候,就很喜歡你?!?/br> 這張臉。 她在心底把話補全,在朦朧的燈光下一遍遍看他的臉。 談策沒說話,看著她一張嘴一張一合就冒出些看似質樸實則酸人的情話來。他聽得忍不住皺眉,她卻一句接著一句,像要把所有喜歡都說完一樣,然后拉著裙子靠著車門看他:“談策,你是不是不喜歡聽別人說話?” 寧家沒出事前,寧奚的叔叔還在文物局任職,他談起自己的侄女,只說乖,聽話又文靜。見過寧奚的人也都說她乖得要命,不愛說話,但是大人說什么聽什么。 就是這么個乖孩子,爬到他腿上來說想親他一下。 他點了點眉心,聽得有點頭疼,打開車窗讓煙氣散出去:“你爸的事,我會安排人去查,但我對你沒有興趣,你穿好你的衣服,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br> 怎么會有人連說同意的話都能冷淡到?jīng)]有任何表情,寧奚合了合手掌,一面看他的側臉,一面飛快地把裙子整理好,然后伸出手向他的方向摸了摸:“真的很感謝,那我先走了。” 她停頓了一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衣袖。 談策回過頭看她,目光里帶了些不耐煩。她縮了縮手指,語氣低了一點:“內褲……壓到了?!?/br> “……” 談策低頭去看壓在自己腿下的內褲,面無表情地拿起來扔給她。寧奚道了一聲謝,有點笨拙地把內褲穿好,開了車門下了車,還不忘對著里面的人揮手:“談先生,再見,今天謝謝你?!?/br> 她手臂上被他攥出的指痕估計一兩天消不下,她嘆了口氣,后悔沒有帶件外套來。 他當沒聽到,目光淡然地看著她順著車向前走。車燈照出前面的路,寧奚的影子映在柏油馬路上。她腿有些麻,走了幾步又想起什么,慢慢地順著車燈照出的路走了回來,低著頭靠著車窗去看談策。 “好遠,我可能走不回去,”她語氣夾雜了一點委屈,扒著車窗咳了一聲,“你送我回去,我陪你睡一覺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