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
逗你玩的,真信了。寧奚在心里想談策的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人做戲到上頭的話他也信。她微抿著唇沒說話,沒料到自己眼底的情緒被人居高臨下看的干干凈凈。談策呼吸停留在她耳畔,又重重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放開了抓住她的手。 “別鬧了,先出去,嗯?” 寧奚也被這一個停頓弄得沒興趣了,她揉了揉自己被親腫的唇,看向談策寬闊的后背。他背對著她打開了淋浴噴頭,嘩啦啦的水順著他脊背向下淌?;璋档牡胤饺菀状呱屓松项^的情欲,寧奚忍不住動了動唇,想起自己剛才差點就有那么一點心動。 畢竟談策不說話的時候,看向她的眼神還不是那么的冷淡。 她把包里帶來的便攜洗發(fā)露和沐浴露輕輕放到了一邊,拉起內衣小聲哼了一聲:“那我出去吃飯了哦?!?/br> 談策沒回頭,寧奚討好人的時候一向會把尾音放得很軟。本來是有些清冷的聲線,她卻極好地能將那聲音軟下來說,造出些楚楚可憐的感覺。不知道的人都覺得寧奚乖,大家閨秀一樣的人物,自然是乖巧可愛。 實際上,“乖巧可愛”這個詞和寧奚一點都不沾邊。他回頭瞥了一眼寧奚留下的沐浴露和她脫下來的衣服,可愛……還是有些可愛的。 寧奚餓得兩眼發(fā)暈,本來就有些餓,剛才又抽出力氣去勾引談策,餓到胃里都有些發(fā)疼。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以前去各地考察的時候都是盡量吃簡便一些的飯,忽然看到桌上有那么幾道豐盛的菜還有些不習慣。 五菜一湯,一道龍井蝦仁還是她最愛吃的。寧奚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忍不住在心里夸了談策一句。雖然談策現(xiàn)在把她當工具人,但好歹吃喝上還沒虧待她,她舀了兩勺湯到碗里,裹著談策的外套坐到了沙發(fā)上。 談策出來的時候寧奚吃得正香,他一眼看到她裹著他的外套,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坐到了寧奚的對面。寧奚給他舀了一碗湯,往嘴里送著蝦仁:“謝謝款待,很好吃。” 談策淡淡瞥她一眼,接過她遞來的那碗湯,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去穿好衣服?!?/br> 寧奚里面只穿著一個內衣,外面裹著他的外套。她身材嬌小一些,蓋著那寬大的外套什么也藏不住,他略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她胸前的風光。 寧奚點著頭,但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把碗里最后一點飯吃干凈,拽著外套躺到了沙發(fā)上。 意料之中。 寧奚就是欠收拾的性子,用嘴說永遠說不動,她最會點頭答應然后轉頭就去干別的事情。 談策喝了一口碗里的湯,低眼看了一眼她的碗。寧奚不太喜歡吃筍尖,所以湯喝得干干凈凈,剩了一堆筍尖在里面。寧奚與他對視一眼,笑了一下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我可以睡一會兒嗎?” 談策沒回答她的話,只吃著自己的飯。寧奚沒人理一會兒就睡著了,現(xiàn)在搭理她,她一定會又爬過來磨磨蹭蹭地直到折騰到床上去才善罷甘休。 他吃飯慢條斯理,寧奚盯著看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就閉上眼睛睡覺了。門外久候的人看了一眼手機,得到談策準許的命令才敲了敲門走進去。 “老板,這是您要的資料,和寧小姐給的消息是差不多的,”李嶠走進去,看到沙發(fā)上蜷縮的人,稍微怔了一下,然后降低了音量,“現(xiàn)在是繼續(xù)跟下去嗎?” 談策一邊聽著,一邊端起寧奚的碗,夾了一個筍尖到嘴里,輕輕皺了皺眉。 稍微有些咸了,也難怪她不愛吃。 李嶠嘴唇動了一下,覺得現(xiàn)在自己好像不太適合在這個地方。他猶豫了一下,把手里的資料放到桌上:“但是寧小姐并沒有把全部的信息都告訴我們,這部分有所保留的內容,要等抓到那批人才能知道?!?/br> 談策點頭,看向沙發(fā)上睡死過去的人:“前幾天你說誰欺負她?” 李嶠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略微思索了一下:“寧小姐不是受人欺負的脾氣,只是寧書記剛進去的那一陣兒,寧小姐在叔伯那里受了些委屈,后來……她又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了。” 談策笑了一下,坐到寧奚身邊。她臉一半都埋到了他衣服里,垂落的發(fā)絲擋在臉頰旁邊。他動了動手撥開她的頭發(fā),指尖捏了捏她的臉頰。睚眥必報的小姑娘,誰敢說她性子軟? “寧進程那幾個兒子,找件事情處理一下,”談策把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拉緊了一些,指腹擦著她的臉摩挲,“進去蹲兩個月,應該就知道輕重了?!?/br> 寧尚海倒臺以后,他幾個哥哥倒是對剩下那點沒被查封的家產動了心思。不過是欺負寧奚現(xiàn)在是孤身一人,盤算著怎么把她那套小別墅拿到手里。談策想到這里,臉色便瞬間冷下來,抬眼看向李嶠:“寧進程現(xiàn)在忙著城西那塊地競標的事情,你讓人留意一下。” 李嶠知道談策所說的“留意”多半就是讓對方血本無歸的意思,他忍不住抿了抿唇,恭敬地點了點頭:“我馬上去辦?!?/br> 他轉身欲走,卻又聽到談策淡淡的聲音,隨即停住了腳步等著他的指示。 “明天飯菜的口味淡一些,她吃不慣太咸的,”談策把人從沙發(fā)上撈起來抱到懷里,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備好車,后天把她送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