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簡云裳愣怔一秒,跟著咯咯笑起來,絲毫不給他面子的說道:“你唱歌這么難聽,你的音樂老師知道嗎?” “知道,所以她建議我以后不要從事歌唱事業(yè)?!笔Y牧塵收了聲,答得一本正經(jīng):“于是我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簡云裳再次大笑,跟著毫不猶豫的吻上他的唇…… 吃過蛋糕和晚飯,兩人想著沒什么事,索性就在這邊住下。 洗過澡之后,兩人如往常那樣,各自拿了本書窩在書房的沙發(fā)上,平靜的看著。窗外很靜,清冷的月光淡淡揮灑在陽臺的地面上,耳邊偶爾傳來幾聲嘹亮的蟲鳴。 簡云裳低頭看一會書,又忍不住側眸,偷偷打量身邊的男人。 自結婚以來,兩人還是第一次心無旁騖的呆在一起,平靜享受夜的寧靜。 視線描摹著他出色動人的五官,耳邊依稀回蕩著他不成調子的歌喉,幸福溫暖的笑意,漸漸爬上眉梢。 蔣牧塵感受到她的視線,索性把書一放,情不自禁的將她抱到腿上,深深吻上她的唇。 一陣微風透過紗窗吹進來,白色的紗簾隨風而動,房中的溫度卻呈生蠔之勢。 簡云裳讓他吻得險些喘不上氣來,掙扎著又氣又惱的將他推到一邊:“你又胡來?!?/br> 蔣牧塵饜足的舔舔嘴唇,無辜反駁:“我哪有……” 簡云裳郁悶低下頭,拿回自己的書接著翻看起來。蔣牧塵知她是不好意思,干脆書也不看了,專注的幫她揉肩按摩。 大概10點多的時候,蔣牧塵接到顧旭之的電話,說是王若谷最近派了很多人四處活動,好像是在找王若風。 “王若風不是一直在京都嗎?”蔣牧塵蹙眉,細想一番頓覺不對勁:“王若風的出境記錄你們看過沒有?!?/br> 顧旭之翻了翻手上的資料,冷靜的說:“看過了,他走的當天,機場監(jiān)控也有拍到。所以我擔心王若谷他,會不會以此大做文章,針對牧天或者凌云?!?/br> 蔣牧塵挑眉:“謝了,217研究所那邊的事處理得如何?!?/br> “算是差不多結案吧,假消息已經(jīng)通過趙子敬放了出去,估摸著很快就會有魚上鉤?!鳖櫺裰﹂_,又說:“還有件事。” 蔣牧塵頂討厭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人,聽罷語氣不太好:“什么事。” 顧旭之飛快翻開手邊的資料,說:“之前云裳讓我們重點關注何蓉蓉,王若風出境后,她也申請了護照,大概還有一周就會走。我派去的人發(fā)現(xiàn),王若谷派出去的人也在找她?!?/br> “不管他們,假消息放出去之后,你讓人繼續(xù)盯著許振霆,另外找個合適的時機,把王若菲放了。”蔣牧塵一一交代完畢,直接結束通話。 一旁的簡云裳抬了抬眼皮,什么都沒問。 “事情好像有點越來好玩了……”蔣牧塵見她不感興趣,故意靠近過去,挑眉笑道:“我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果?!?/br> 009、分家 更新時間:2014915 23:32:17 本章字數(shù):5435 簡云裳慵懶抬眸,柔軟的發(fā)絲垂落下來,絲絲縷縷遮去半邊臉頰,讓她看起來愈發(fā)顯得風情無邊。 抬起手,纖纖玉指往他身上戳戳,好笑反問:“什么結果,什么的開頭的,沒頭沒尾?!?/br> 蔣牧塵捉住她的手,順勢一帶,再次將她抱起來,徑自躺回床上。關了大燈,只留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目光灼灼的端詳著她的容顏,勾唇笑開:“記不記得我曾問過你,宋青山會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xiàn)。” 簡云裳含笑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蔣牧塵舔了舔嘴唇,啞著嗓子笑道:“我以為他弄死薛立珩,必定會以差不多的身份出現(xiàn),剛接了顧局的電話,又覺得他挑的人應該是我們熟識的。比如……” “比如王若風?”簡云裳淡淡笑開,順便為自己開脫:“我沒偷聽你講電話?!?/br> 蔣牧塵臉上的笑意漸深,默了默沒說話。 宋青山如果真以李代桃僵的方式,以王若風的身份出現(xiàn),他是不擔心的。只怕他想冒充的,是自己身邊的人,無聲無息的將他們這群人盡數(shù)瓦解。 簡云裳見他半天不吭聲,心知他又犯了愛胡思亂想的毛病,翻身伸腿踢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宋青山遲早會落網(wǎng),你現(xiàn)在就是擔心也沒用。” “聽你的?!笔Y牧塵溫柔笑開,隨手關了燈輕柔將她固定到自己的胸前,低沉渾厚的嗓音再度響起:“晚安,云裳。” “晚安?!焙喸粕颜{整下睡姿,舒服枕著他的手臂很快睡了過去。 隔天,兩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精神飽滿的醒來。 簡云裳從床上爬起來,一把拉開窗簾,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 這地方遠離市區(qū),不被污染的空氣帶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還有一絲兒果味的清甜。適宜的氣溫,使得白天夜晚都無需開空調,簡直不能再舒服。 簡單洗漱完,她趁著蔣牧塵做早餐的功夫,舒展著四肢踱步走進別墅門前的園子。 前兩次都是晚上來,她還真沒仔細看過這里的地形和布置。如今信步而走,只覺怎的一個大字了得。 穿過一片石榴林,忽然出現(xiàn)眼前的梨樹和蘋果樹上,沉甸甸的果實壓彎了枝頭。泛著黃白顏色的果皮上,晶亮的露珠在陽光底下閃閃發(fā)亮,看著特別喜人。 順著青石鋪就的小路轉了會,她一時忍不住摘個蘋果下來,歡喜的拿在手中左看右看,跟著隨便在衣服上蹭了蹭,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去。 由于還未熟透,入口有點點澀,但她卻覺得這是自己吃過的,最好吃的蘋果。 開心折回屋里,蔣牧塵已經(jīng)弄好了早餐,腰間系著素色的圍裙,寵溺的望著她笑:“喜歡的話就在這邊住一段時間,蜜月的事過了前三個月再說?!?/br> “我考慮一下?!焙喸粕岩残?,心情愉悅的從他眼前越過去,徑自落座。 純白色的長方形餐桌上,擺著煎蛋、荷葉粥、培根、三明治,還有一碟現(xiàn)炒的小菜。 簡云裳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早餐,肚子頓時不爭氣的叫起來。她伸手拿過碗筷,一邊朝他豎起大拇指,一邊給自己盛了慢慢的一碗粥。 蔣牧塵搖頭失笑,解了圍裙坐到她的身邊,自己動手拿了塊三明治,一邊不住的讓她慢些吃。 吃飽喝足,駕車回到沁梅園已經(jīng)快中午。 兩人剛從車上下來,卓輝便一臉郁悶的奔過來,小聲告知蔣牧塵,蔣千學突然造訪。 蔣牧塵安慰的拍拍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回頭牽著簡云裳的走進了客廳。 沈如眉的臉色非常難看,擺明了十分不歡迎,家里忽然出現(xiàn)的不速之客。 蔣牧塵擁著簡云裳落座,喜怒不辨的掃了掃對面的沙發(fā)。來的不光是蔣千學,還有蔣千海夫婦倆。 郭妙樺是剛剛得知,蔣牧塵將牧天的股份給了簡云裳,因此看著她的目光不免多了絲鄙夷之意。多少女人巴不得倒貼白送也要嫁入蔣家,她倒好,反倒將蔣家的財產算計干凈。 怨懟的視線掃過去,又見簡云裳不知羞恥的當著長輩的面,懶散靠在蔣牧塵懷里。忍不住在心底憤憤的罵了一句:狐貍精! 簡云裳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不友善目光,并不是十分在意,她主動跟蔣牧塵換了位置,坐到沈如眉身邊,語氣輕柔的開口:“媽,我們去樓上的茶室坐。” 沈如眉正愁沒借口躲開,聞言臉上的表情柔和下來,徐徐露出溫婉的笑容:“正好,我有禮物送你?!?/br> 兩人旁若無人的姿態(tài),自然引起了郭妙樺的不滿,她輕嗤一聲,冷笑道:“看不出大嫂還是個好婆婆?!?/br> “蔣夫人年紀不大,健忘癥可不輕。”沈如眉連個正眼都不給她,漫不經(jīng)心的提醒:“我現(xiàn)在不是蔣家人,更不是你的大嫂,請叫我沈女士謝謝!” “……”郭妙樺讓她嗆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跟變色龍似的,變來變去。 沈如眉淡漠的掃一眼邊上的蔣千學,牽起簡云裳的手親親熱熱的上樓。 來到樓上的茶室,簡云裳招呼王媽給倒好了茶,忍不住悄聲問道:“媽,他們又來做什么?” “除了來要錢,還能做什么。老太太癱在床上,請人請醫(yī)生都要花錢,她那么摳門肯定要想方設法從牧塵手里拿。”沈如眉嘆氣:“以前家里的賬歸我管,她左右不舒服。現(xiàn)如今自己當家,不伸手才奇怪呢?!?/br> 簡云裳默了默,沒吭聲。 沈如眉喝了口茶,起身走到窗邊,背著她再度開口:“你倆有空也要回去看一看老太太,再怎么說也是牧塵的親奶奶。至于我,從知道被他騙了半輩子,這心就死透了?!?/br> “我們知道……”簡云裳小聲的回她:“牧塵最近比較忙,我身體又不太利索,不想受刺激。” “媽知道,媽也只是給你提個醒,沒別的意思。對了這段時間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沈如眉折回來,關心的問長問短。 簡云裳簡單說了下b超結果,又把最近時常出現(xiàn)的癥狀,細細說與她聽。 “雙胞胎好啊,最好是龍鳳胎,一子一女湊個好字!”沈如眉聽說她懷了雙胞胎,立即高興得不行:“頭三個月你注意些,想吃什么只管說,媽親自下廚。” 母女倆在樓上聊得開開心心,樓下卻是劍拔弩張,氣氛凝滯。 蔣牧塵瞇著星眸,看似耐心不錯的注視著蔣千學,一言不發(fā)。 蔣千海因為養(yǎng)二奶的事,這段時間幾乎天天跟郭妙樺吵架,手里可支配的錢也越來越少。因此要回股份的意愿,尤其的強烈。 不耐煩的等著他們父子打了半天啞謎,他終于坐不住的出聲:“牧塵,既然你已經(jīng)將自己名下的股份送人,那叔叔的那一份是不是該分出來?!?/br> “叔叔想分,分就是了?!笔Y牧塵笑得云淡風輕:“根據(jù)你和嬸嬸所持有的比例,還有牧雪的那一份,我已經(jīng)讓逸凡起草了協(xié)議,你們下午上公司去,我把律師叫過來做下公證就可以了?!?/br> “你同意……”蔣千海楞了下,不敢置信的望著蔣千學,目光充滿了疑惑。 蔣千學也沒料到蔣牧塵會如此的絕情,雙眸瞇了瞇,語重心長的說:“蔣家的家規(guī)是,不許子女擅自分家,牧塵你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br> “那家規(guī)還有一條,任何男性子孫不得圈養(yǎng)二奶情人,不得養(yǎng)育私生子女。爸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笔Y牧塵的語氣很淡,燦若星辰的眸底,冰寒一片。 蔣千學嘴巴張了張,老臉從紅到白又到紫,半晌無言。 蔣千海同樣吃驚,雙手絞在一塊,出聲也不是,不出聲也不是。他還等著拿了股份,好跟郭妙樺攤牌呢。這家規(guī)一提,兄弟倆的臉都被打歪了,自然著急。 一旁的郭妙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漸漸回過味來。難怪沈如眉這么輕易就同意離婚,合著家規(guī)里頭,還有保護媳婦的條款。 如此一想,腦子里便飛快的計算了下蔣千海的資產,開心打定主意——她也要離婚。 老太太癱在床上,脾氣古怪難伺候,稍有不順心逮誰罵誰,又是摔東西又是掐人的。她原就不愛伺候,這會心里更是急迫,恨不得下午就把婚離了。 沉默中,卓輝忽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不顧場合的將蔣牧塵拉到一旁:“老大,不好了。” “好好說。”蔣牧塵回頭看一眼客廳,徑自去了餐廳,神色嚴肅的問:“出了什么事?!?/br> “宋小姐跑了。她走的時候,搶了兄弟們的配槍。”卓輝喘著粗氣,拍拍胸口又說:“新電影片場出了意外,夫人剛過去,宋小姐逃跑的方向正好是片場的方向?!?/br> 蔣牧塵怒瞪他一眼,額上經(jīng)脈畢現(xiàn):“備車!” 卓輝嚇得轉瞬便不見了蹤影,須臾黑色的路虎攬勝開到客廳門外,蔣牧塵寒著臉坐進去,立即打開腕上的飄渺系統(tǒng)。 這幾天太平靜搞得大家都降低了警惕性,片場的事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人為。 他從來不擔心簡云裳處理不好這種事,而是擔心宋悅那個瘋子。 因為她手中有槍! ------題外話------ 很不幸的告訴大家一個消息,瘋子病倒了,所以今天暫時更這些。明天如果需要手術的話,估計會有好幾天不能更新。開文到現(xiàn)在,瘋子很感謝各位美人的不離不棄,在此瘋子不得不歉意的說: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