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只是沒想到,他要找的人居然是蔣牧塵夫婦,更沒想到簡云容會被人綁架。 蔣牧塵壓著火氣,再次開口:“稍后我會告訴你需要他做什么,眼下只能先麻煩你幫我把這位老師送回學(xué)校。 “好!”趙子重重重點(diǎn)頭:“我會安全的把老師送回學(xué)校,這個還請蔣少放心?!?/br> “謝了?!笔Y牧塵平靜說完,旋即起身:“那就先失陪了。” 趙子重也站起來,目光不經(jīng)意的落到畫面中簡云容身上,無奈的吁出一口氣:“好說?!?/br> 送走趙子重和簡云容的老師,一行人隨著蔣牧塵一起去了別墅的地下室。 自從上次在m國惠特市,見識過宋青山的那個地下控制中心,蔣牧塵回國后跟鐘閑庭商量,把這里的地下室也做了改造。正好在冷睿辰他們幾個的幫助下,牧天買到了一顆尚可使用十年的舊衛(wèi)星。 經(jīng)過鐘閑庭和沈亮的改進(jìn),全新的、功能更齊全,且cao作更加的流暢的衛(wèi)星信息接收器,已經(jīng)全部制作完成,并命名為天樞。 今天過來,燒烤是其次,主要還是想宣布這個消息,沒想到宋青山還不安分。 當(dāng)日不親手補(bǔ)槍將他殺死,只是念著他到底是蔣千學(xué)的親兒子,并且身受重傷,即使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沒想到他竟然變本加厲,都癱瘓?jiān)诖擦诉€如此的張狂。 調(diào)試好新的接收器,蔣牧塵將簡云容身上跟蹤器數(shù)據(jù)輸入系統(tǒng),跟著冷靜下達(dá)命令:“顧局,為了保證云容安然無恙,我想和你借用沈亮。秦師姐,云裳拜托你們幾個女孩子幫忙照顧,并給我們提供最新最準(zhǔn)確的信息。閑庭,你跟我去救人?!?/br> 顧旭之聽完他的安排,極度不服:“蔣牧塵,那我呢?云裳再怎么說在我心里也是跟meimei一樣的,出了這么大事,你竟然讓我袖手旁觀!” “那你就和沈亮一組,我們兵分三路!”蔣牧塵說著,調(diào)出衛(wèi)星地圖,并鎖定簡云容的所在的位置。 確認(rèn)他還在市區(qū),蔣牧塵立即進(jìn)入交警的視頻監(jiān)控系統(tǒng),找出他早上被綁架的視頻。從清晰度很高的畫面中可以看到,他其實(shí)已經(jīng)吃完早餐,正在往校門的方向走,和他同行的是一個女孩。 8點(diǎn)05分,一輛黑色的無牌沃爾沃,突然停到距離校門不過百米的地方。簡云容路過之時,那女孩并未在身邊,而且他的樣子也不想是擄走,反而像似被人請到車上。 蔣牧塵反復(fù)觀看過簡云容被綁架的畫面,依然找不到可以確認(rèn)綁匪身份的信息,遂決定先救人。 根據(jù)他目前所處的位置,大家定好營救計劃,旋即帶上全新的天樞,又從武器庫里拿了趁手的武器,迅速返回市區(qū)。 秦湘雅留在地下室,親自動手試了下天樞,熟悉這套系統(tǒng)的cao作方法后,飛快跑回樓上。 簡云裳有孕在身,而且還是兩個寶寶,剛才那一下暈厥必須要讓醫(yī)生檢查過才能放心?;氐降孛妫ㄟ^手上的天樞,輕易找到了距離谷中最近的一家醫(yī)院。 轉(zhuǎn)去客房簡云裳還沒醒,她交代兩句,隨便拿了輛車,匆忙出谷。 雖說有蔣牧塵在,簡云容一定不會有事,可她心里依舊充滿了不安的情緒。 ------題外話------ 咳咳,昨天去醫(yī)院復(fù)查了。今天差不多滿血復(fù)活,大概從明天開始更新的時間會固定到早上。瘋子愛你們~么么噠~ 謝謝下面幾位美人:xwwsh、csb01466、vicky045、江山1977送給瘋子的票票~╭(╯3╰)╮ 020、胸口比較厚 更新時間:2014926 14:57:28 本章字?jǐn)?shù):16862 京都東郊,玉英山腳下待拆遷的一片廢棄的工廠廠房,灰撲撲的延綿數(shù)里。 靠近原京都化工三廠廠區(qū)的職工樓,如今東搬西搬,留下的只剩一些無依無靠的孤苦老人。秋日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灑下來,將破敗不堪的職工樓,曬出了80年代舊照片的歷史韻味。 一輛黑色的無牌沃爾沃,揚(yáng)起一路灰白的塵霧,遠(yuǎn)遠(yuǎn)的從市區(qū)的方向開過來,徑自停到職工區(qū)最里面的一棟樓前。 嶄新的車身,反射著耀眼明亮的陽光,兩名一高一矮,穿著十分隨意的男人先后從車上下來。兩人靠在車邊悠閑的抽完一支煙,跟著打開后座的車門,將一只麻袋扛到肩頭,步履輕松的上了樓。 不知建于哪年的老樓,只有三層高。外面的墻皮在日曬雨淋中早已剝落,露出里面布滿霉斑的青苔的紅磚。男人走路的動靜很大,每一步都在樓道里發(fā)出悶悶的回聲。 來到三樓,他們打開其中一間房的房門,將麻袋扛了進(jìn)去。 “你快解開吧,老板說這小子和屋里的那小子都不能死。”矮個子喘了喘,又摸出一支點(diǎn)著:“這老板真大方,說送車就送了哥一輛。” 高個子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解開麻袋口的繩子,將還在昏迷當(dāng)中的簡云容移出來放到地上,跟著轉(zhuǎn)去另外的房間,找來一卷十米長的繩子,利索的將一頭捆到窗戶上的鋼筋,另外一頭捆到地上的簡云容身上。 這房子已經(jīng)許久不住,家具也早在搬家的時候,搬了個干凈。為了防止簡云容逃跑,他不得不多繞了幾圈,比捆粽子還結(jié)實(shí)。 “差不多就得了,你歇會,我下樓給隔壁那個送點(diǎn)吃的,別給餓死了。”矮個子見高個子已經(jīng)處理好,隨手將煙和打火機(jī)都遞過去,自己開門蹭蹭蹭的往樓下跑。 老房子的隔音原就不大好,加上矮個子說話嗓門奇大,已經(jīng)三天沒有進(jìn)食的許振霆,聽清門外的動靜,眼底驟然燃起求生的希望。 兩個月又10天,若不是憑著一口氣撐著,他不是被餓死,也會被那兩人折磨死。 安靜片刻,門外再度響起男人說話的聲音:“我給他送進(jìn)去,順便問他要不要上廁所,我可不想幫他打掃?!?/br> 說話的應(yīng)該是高個子,他被關(guān)的這些日子里唯一能聽到的人話,就出自那兩位之口,要分辨出來并不難。 “方便的時候得綁結(jié)實(shí)了,那小子心眼多?!被卦捠前珎€子,聽著聲應(yīng)該在喝水。許振霆掙扎著,慢慢張大眼睛,等待那扇破舊的房門開啟。 這種堪比出土文物的老式的職工樓,房子里是沒有廁所的,加上住戶全都已經(jīng)搬走,水也沒有。于是每次方便,都成了一種煎熬和恥辱。 他的身上綁滿了繩子,被那兩個打手遛狗一樣,帶到樓后的不遠(yuǎn)的空地上,就地解決?;盍巳畞砟辏@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窩囊,也是第一次在夏、秋交替的季節(jié)里,如此長時間的不打理自己。 正想著,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高個子拎著一只快餐盒進(jìn)來,重重的往破茶幾上一扔,冷笑道:“要拉還要吃快說?!?/br> 許振霆平復(fù)下胸口的恨意,啞著嗓子淡淡開口:“我想去方便?!?/br> “就你他媽事多,再想跑老子下次餓死你!”高個子罵了一句,輕蔑的朝他臉上吐了口濃煙,跟著招呼外面的矮個子進(jìn)來:“哥,這小子要先拉?!?/br> “來了?!卑珎€子晃著腦袋,手里夾著一支煙,吊兒郎當(dāng)?shù)倪M(jìn)來幫忙解了繩子,跟著一前一后將他推出去。 長時間的禁錮,導(dǎo)致許振霆體力嚴(yán)重透支,貧血的狀況也十分嚴(yán)重。起身的瞬間,他眼前黑了下,等適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推搡著來到客廳。 看清地上的人是簡云容,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跟著胸口急速起伏,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宋青山一定是瘋了!簡云容只是個孩子,他竟然如此狠毒。 然而不等細(xì)想,背后便挨了一腳,整個人狼狽趴到地上。 他摔倒的地方離簡云容很近,近到可以看清,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馬上就會醒來。許振霆心底大駭,立即像爬行動物那樣,掙扎著使勁挪動身體。 不能讓他看見自己,不能…… 他了解簡云容,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也在這里,他必定會馬上相認(rèn),如此一來多疑的高個子肯定要將他們分開。而一旦分開,他想要被解救的愿望,會更加渺茫。 “沒勁……”高個子似乎很不耐煩,他淡漠的瞥了一眼簡云容,動手將許振霆拽起來,粗蠻的往外拖去。 昏頭昏腦連滾帶爬的來到樓下,許振霆迅速冷靜下來,思考著等會回去,如果簡云容真的醒了,自己該如何蒙混過去。 他其實(shí)并不是真的想解手,不過既然來了,只好盡量拖延時間。矮個子見他磨磨蹭蹭,低低的罵了聲,轉(zhuǎn)身先回了樓上。 又等了大概五分鐘,高個子見許振霆還沒解完的意思,瞇眼盯著職工樓的方向,嘴里不干不凈的罵道:“你他媽能不能快點(diǎn)。” “好了……”許振霆有氣無力的回了句,剛站起來,后背又挨了一腳。 高個子罵罵咧咧的回到樓上,動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粗魯,直接將許振霆拖死狗一樣進(jìn)房間,重新綁好。拿出紙巾擦了擦手,他回到客廳,見矮個子又在抽煙,忍不住可憐巴巴的說:“哥,我能不能試下那車,就在樓下開兩圈?!?/br> 矮個子看了看地上的簡云容,又去房間里看過許振霆,爽快點(diǎn)頭:“走吧,好車子開著就是舒服我告訴你。你都不知道,那方向盤摸著,心里這叫一個舒坦……” 兩人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直到聽不見了,許振霆才努力睜開眼,豎起耳朵等著汽車馬達(dá)的轟鳴離開。 過了不知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不過十幾秒,樓下傳來的動靜終于停歇。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的喊道:“云容,你是不是醒了。” 簡云容腦袋昏昏的,還沒搞懂自己如何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驟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往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望去。 男人枯瘦如柴,露出來的半張臉上又黑又臟胡子拉碴的,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面目。簡云容頭疼欲裂的看了一陣,依然看不出是誰,只好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會認(rèn)識我?!?/br> “云容,我是許大哥。”許振霆許久不照鏡子,但是身體發(fā)出的異味不斷的提醒他,必須要逃出去。 簡云容差點(diǎn)嚇傻,他艱難的坐起來,努力甩了甩腦袋,試圖甩開那種讓人昏昏欲睡的麻木感??上б凰?,太陽xue反而更加刺痛。 “許大哥,你怎么會在這?”平復(fù)下情緒,簡云裳想起蔣牧塵給自己的東西,立即挪著身子往墻面靠過去。試了試踢腳線的硬度,他往后仰倒,不斷的磨著左手小指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里包有可以衛(wèi)星定位的芯片,不管是誰綁架了自己,都不會讓他跟許振霆久呆。 許振霆背對著房門,身上的繩索又勒得比較緊,因此只能努力的扭著脖子,朝簡云容望去。眼角的余光,依稀看見他蜷縮在墻邊,翻騰心底的內(nèi)疚漸漸化作熱淚,滾滾而下。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一開始研究所出內(nèi)鬼的時候,他就不該聽公安局的建議,將案子轉(zhuǎn)到國安七局。更不該相信宋青山的鬼話,從而扯上簡云裳。 若非如此,云容此刻應(yīng)該安坐課堂,而不是像他一樣,被丟棄在人煙稀少的荒遠(yuǎn)郊區(qū)。 “云容,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許振霆哽咽出聲,嘶啞的嗓音不斷呢喃:“云容……” 簡云容想回答,但是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將戒指拿下來。他相信蔣牧塵和jiejie,此刻一定已經(jīng)在來搭救自己的路上。但是綁匪的意圖不明,把戒指留給他,而自己手上還帶著那只特制的表狀計算機(jī),這樣或許兩個人都能同時得救。 一分鐘、兩分鐘……不知過了多久,帶著小手指上的戒指,終于被摘了下來。 簡云容甩甩頭,掙扎著踢開腳上的鞋子,用雙腳夾住戒指跳到客廳中央,緊張的說:“許大哥,真的是你嗎?” “是我云容,你有沒有怎么樣?”許振霆激動回話,努力的扭著脖子去看他:“他們有沒有傷害你?!?/br> “我沒事……”簡云容冷靜的目測了下距離,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戒指踢過去,叮嚀道:“我估計他們很快會來人將我們分開,你收好戒指,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 許振霆應(yīng)了聲,使勁拽動綁在窗戶的繩子,挪動著身子去夠那枚戒指。 就在這時,遠(yuǎn)去多時的汽車馬達(dá)聲,倏然停到樓下。 簡云容面露驚駭,焦急的看著許振霆的動作。 “不就是關(guān)個人嗎,關(guān)哪不是關(guān),真特么事多?!?/br> “看在錢的份上,還是算了吧。聽說新來的小子他姐,是凌云和牧天的大老板,牧天呀我們敲上一筆就可以洗手不干了?!?/br> 男人的對話隱隱約約傳過來,簡云容繃著神經(jīng),恨不得自己的手能隨意控制長短,好搬許振霆拿到戒指。就在房門被打開的瞬間,許振霆也險險拿到戒指。 門里門外,兩人皆出了一身冷汗。 “哎呦我說,這唱的哪一出?。俊卑珎€子見簡云容脫了鞋子,上前就是一耳光扇過去:“兔崽子想跑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哥,算了吧,趕緊帶他走才是正事。”高個子余光瞟一眼房里的許振霆,又說:“老板說了,要是動作慢了,答應(yīng)的30萬就沒了?!?/br> 矮個子聽了勸倒是沒在動手,只是嘴里依舊不干凈的罵著污言穢語。 簡云容因?yàn)樵S振霆已經(jīng)拿到戒指,因此并不在意他謾罵。等著高個子將繩索割斷,簡云容光著腳被他們拖下樓,蒙上眼狠狠塞進(jìn)車?yán)?,嘴巴也被纏上膠布。 須臾,車子發(fā)動,轉(zhuǎn)瞬駛離這片家屬區(qū)。 簡云容對京都的地理不熟,也不關(guān)心自己即將被帶往何處,心里甚至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蔣牧塵曾說,越是面對無知的危險,越要冷靜。只要思維不被控制,才能發(fā)現(xiàn)對方的弱點(diǎn),順利脫身。 干燥無雨的天氣,使得路面的灰塵紛紛揚(yáng)揚(yáng),車子駛過之處白霧如龍。 自從政府下發(fā)拆遷令,這一片剩下的住戶,更加稀少。因此李家兄弟的黑色沃爾沃,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從化工三廠的職工區(qū)出來,兄弟倆開著車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選中隔壁醋廠職工區(qū)的小樓。 撬門、綁人,順便將窗戶遮上,做好這一切兄弟倆分了煙,俯身趴在屋外的走廊欄桿上,開始低聲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