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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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湦連忙點頭,笑容燦爛。 男子容貌清俊,聲線迷人,笑起來很有一番爽朗的味道。 也就這一出,再沒有說什么,余默帶著麗水和高誼回去了。 本來她以為穆湦找她一定有事,可是也沒見他說什么,路上的時候,余默就細細的思量了一陣那個句子,只有七個字,并不像是藏了什么暗語。如果余家人有事找她與余溪,也不用這樣隱諱啊,來直接的不是更好? 余溪想了一下,一時也沒有對出來。她本來就不是什么才女,對不出來也正常。而就算穆湦出的是荷花這一聯(lián),她也不敢對上“書臨漢墨翰林書”來。一來她真沒那個才華,對上了反是讓人起疑;二來這個朝代也沒有一個漢朝。至于翰林這個職位,倒像是有的,不過卻不知道是不是與中國古代里的那些個翰林是同一個意思,要是有別的什么意思的話,亂用萬一犯了當權(quán)者的忌諱就不好了。 想來想去,余默怎么都覺著,穆湦給她的這句子半點問題都沒有,好像真的只是讓她來對對子。 不過不應(yīng)該是表面上這樣簡單啊。她可是聽說穆三郞也算是陳朝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子,要是他都對不上來,她自己怎么可能對得上?況且他宮外朋友書友那一類的人一定不少,找上一兩個十八個總會有人對上來,拿來說給自己聽是什么意思?。?/br> 回到彰華宮外的時候,余默先是遠遠的見著宮門口一個宦官探頭探腦,看到她后飛快的進去了。 等余默一進宮門,就被祝昭儀給圍住了,果然問的是昨天黎明時穆淵與余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連她天未亮都得過去。 與祝昭儀對戲已經(jīng)有了些經(jīng)驗,余默很快就解決了她,從正殿旁過去了。 第二日余默去大皇后那里晨省后就被人叫到安寧宮。 余溪讓人都下去了,認真的打量了余默一陣,問她:“你真的不打算這輩子與穆湦有什么糾葛了?” 余默望著余溪的眼,認真的點了點頭,余溪道:“好!你自己記著這一點?!?/br> 這像是下了什么大決心一樣,余默還想問她什么,余溪卻先說了:“昨日里我跟圣人提了那事,他已經(jīng)同意了,你是要搬到別的地方去,還是讓她們搬走?” “我就留下吧?!庇嗄敛贿t疑道。一個地方住慣了,搬來搬去總是太過麻煩,要搬還是讓別人搬去吧。 余溪點頭同意,下午的時候就通知了三人,余默聽說當天就已經(jīng)將新的地方打掃好了,然后第二天三人就全般走了,吳昭容與祝昭儀各有一宮,言婕妤同祝昭儀一起住。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余默不禁失笑。 這人一走,余默的世界一下子清靜了。而余溪又免了眾人的晨省,遇不到那個長相極為精致的言婕妤與性格極品的祝昭儀,整日里吃吃喝喝,曬曬太陽插插花,去去大皇后那里一起拜拜道君,日子真的是滋潤了。 余默有時會想,祝昭儀那樣的性格的人,祝家為什么要讓她進宮?也不怕惹出什么事兒來。難不成,他們還真是希望出什么事兒來? 不過這不是她一個昭華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對于陳朝的政局不了解,所以也猜不出什么來。 自從祝昭儀她們搬走后的這三四日,余默也沒有去安寧宮,總感覺余溪好像是不愿意見到她,她也就樂得當個隱形人。 只是到了月底,她的月事還沒有來,不免開始心焦。 余默安慰自己,這個二月只有二十九天,要到三月初二才能看呢,說不定換了地方這次遲來的更久,有半個月,這樣的話,應(yīng)該是再向后推上四五日的。 這幾日中還有小宦官來向余默要過對子,其實余默無聊時已經(jīng)想好了下聯(lián)寫了出來,總共有七八個,有些覺得有些牽強或是韻味不對,很滿意的也只有兩三個,就撿了一個讓那小宦官過去告訴他了。也沒寫成紙條,直接讓他去傳的話。 沒想到這樣一來,穆湦又遞進來一個紙條,余默正心煩著,哪里有心思做這種事?她沒有對,將上次對出來的那兩個最好的當成上聯(lián)讓人給他傳了回去。那是余默最滿意的兩個,也是她覺得最難的兩個,比起穆湦出的對子來更加不好對。這一下子,對方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很快就要到清明節(jié)了,祭祖是一件大事,大皇后放手讓余溪去做,余溪為此事忙著,余默也沒有在大皇后那里遇見她。不過從大皇后的心情和態(tài)度上來看,余溪應(yīng)該與穆淵的關(guān)系處的極好。 每月里初一,都是一月里請平安脈的時候,余默讓人去領(lǐng)了薪俸,自己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她仔細觀察著太醫(yī)的神色,不見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就問他:“我身子可欠安?” “昭華身子有些氣虛血弱,飲食方面注意些就好,也不用吃藥,臣開個食材單子來,經(jīng)常吃著邊的東西也就好了?!睆d里四個宮女四個宦官共八個下人,太醫(yī)在十八只眼睛的注視下低著頭回答,視線放在自己的腿面上。 看這反應(yīng)很正常啊,不像是自己懷了孕的樣子。 要真是成親半個月,卻有了一個月的身孕,這怎么說都是皇室的丑聞,得知這種隱秘,基本上是要被滅口的存在,這太醫(yī)要是真診出來了也不可能這樣平靜——也就是說她應(yīng)該沒有懷孕了? 或者,是因為時間不長所以還沒被把出來? 雖然還有這個可能,余默還是放了些心。 清明節(jié)那天很忙,很多來參加穆淵婚禮的人并沒有回去,在京里多待了半個月,一是逛逛,二就是等著去祭拜祖先。 余默這次倒是見著了余溪,她的精神很好,容光滿面的,余默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聽說穆淵最近也沒有臨幸那三個,難不成兩人真的說到了一起,穆淵打算一心一意對余溪?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中國歷史上就有好些個皇帝是一妻無妾的例子。 倒是余默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美男,好像與余溪認識,不過身形有些消瘦,神情也有些抑郁,看著余溪的目光里帶著些痛苦。在前身的記憶里,也不記得余溪認的這樣一號人,也不知道是余溪什么時候認識的。 雖然沒有說過話,余默卻覺得余溪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欠下了一份情債。 接下來也沒什么事,余默的日子過的很是寧靜,她極享受這種時光。吃完飯沒事就讓人搬個凳子出去曬曬太陽賞賞花,或者看看書,或者教珊瑚麗水下棋識字,真是悠閑自在,愜意非常,比她以前在魏渣子身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這兩日大皇后臉色很不好,聽翠玉說好像是因為國事,余默也沒有多嘴的去問,可是這天去昏定時,問題就來了。 飯后吃茶的時候,大皇后問余默:“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是不是有了?” 余默一愕,手里的茶杯差點拿不住。 這一日,是三月八日,已經(jīng)整整有五十三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寫半截困了,速度越來越慢,想去休息,但是說過會有三更,雖然讓大家別等但是還是擔(dān)心萬一有親在等,就想著要堅持下來。不過因為困的不行,沒想到寫著寫著就爬桌子上睡著了,睡來后又老是打盹,所以速度很慢,寫了四個小時才寫完。[揉臉] 真要有等文的親們,跪求原諒!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點了,銀子很累,留言明天回復(fù),么么噠。 ☆、第37章 作者君真的生活很拮據(jù) 五十三天,這么長的時間,任何猜測都顯得可笑。 余默吃驚的是,大皇后竟然還記著這件事。 “……”她蠕動了一下嘴唇,卻沒發(fā)出聲音來。 余默快速的讓自己的情緒恢復(fù)正常,張嘴道:“嬪妾沒有感覺?!?/br> “還是叫太醫(yī)來看一下吧?!贝蠡屎蟮?她身邊的念萍聽到她的話后就出去了。 這態(tài)度不是詢問,而是做了決定的樣子。 很快,太醫(yī)就來了。 余默看這速度,根本就是人已經(jīng)在祥和宮里等著了,也就是說大皇后早就存了讓人來給她把脈的心思。 那個太醫(yī)進來后低著頭跪在旁邊案前墊子上,從隨身提著的小箱子中拿了掌長的月白色圓形的小枕放在案上。余默只好起身側(cè)坐在案后,盯著那錦面小枕上的云紋花形看了兩眼,咬了咬牙將右手腕放了上去。 太醫(yī)拿出來一張月白色的錦布,覆上余默的手腕上,輕輕的將手指搭了上去。 殿里很安靜,很多人都將目光放到了余默的手腕上,余默的手心里不覺出了些汗。 那太醫(yī)把著脈,微皺著眉頭思索著,然后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接著像是想想到了什么,全身忽然一僵,整個人是連動都不敢動一動。 余默能感覺到手腕上對方的指尖力度重了些,心突然的沉了下去,了然的問:“可是有了?” 大皇后與翠玉都將目光望到太醫(yī)身上,那太醫(yī)短時間內(nèi)額頭上冒起了一層冷汗來,僵硬的點了點頭。 大皇后臉上露出喜色來,站起身走過來問:“幾個月了?” 她一站著,余默與太醫(yī)立刻都從墊子上起來了。 太醫(yī)看大皇后的語氣與態(tài)度,心下微微放了些心,暗道這余昭華的身子應(yīng)該是圣人的,不然的話大皇后也不可能這樣高興,只謹慎的小心開口:“快兩個月了?!?/br> 太醫(yī)的心還是提起來的,因為情況不明,他并不知道余默有孕這件事代表著什么。 “好。”大皇后高興的道,看著余默的眼睛都在放著光。 太醫(yī)一聽大皇后這樣說,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皇家的丑事,心下再小松了一口氣,卻在聽到大皇后問話時心再提了起來。 “單太醫(yī),余昭華的身子幾個月了?” 太醫(yī)將心提到了嗓眼里,屏著呼吸答道:“不到……一個月?!贝蠡屎笠呀?jīng)知道兩個月了,還問幾個月,明顯是不想要前邊那個答案。要是讓人知道,圣人這個孩子是在正妻未娶時就有的,對他的聲譽可不好。反正只早了一個月,稍加掩飾,早產(chǎn)一個月的胎兒在這世上多的是。 孩子應(yīng)該是圣人的,本來只聽說過圣人要大婚,沒聽說還有別的女人進宮,后來忽然有四個人同一天進宮,這樣看來,余昭華能進宮就是因為與圣人有了露水姻緣。 殿里很安靜,并沒有聽到大皇后回應(yīng)的聲音,單太醫(yī)全身僵硬的疼痛時,才聽對方道:“我自是信得過你的醫(yī)術(shù),以后這孩子還要交給你來照顧?!?/br> 一聽到這話,單太醫(yī)才是徹底的松了一口氣,低著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連忙跪下說自己定會盡全力。 翠玉跟著單太醫(yī)到一邊去談話,大皇后拉著余默的手笑的極為溫柔:“我知道你向來是個懂事的,那天的事情傳出去對你和圣人都不好,所以也只能先委屈你一下,等再過上一個月的時候,這消息才能露出去。” “全聽殿下的?!币驗橹耙呀?jīng)做過多次心里準備,所以在確定以后,余默這次很能平靜的對待這個答案,還能笑著跟大皇后說話。 大皇后就拉著余默細細的問起了她平日的飲食,又囑咐她各種注意事項,最后問回來的翠玉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翠玉又說了一大堆。 大皇后笑道:“你知道的,果然要比我知道的細致很多?!?/br> 余默盤腿坐在墊子上,她很喜歡這種坐姿,比平時那種端莊的坐法要舒服的多了,大皇后是擔(dān)心困著孩子,所以才讓她這樣坐著的。 聽了大皇后的話,余默笑著開玩笑般的道:“那殿下不如將她借嬪妾一段時間,好時時提點著我。” 大皇后一聽這個主意好,正要答應(yīng),又想起時間問題,搖頭道:“再過一兩個月給你也無防,如果突然出現(xiàn)在你身邊,會引人懷疑?!?/br> 余默乖巧的點著頭,直到在祥和宮里吃了午飯,才被大皇后放了回去休息。 是翠玉送余默回去的,余默沒有坐轎子,走回去的。半路上,余默讓麗水遠遠跟著,才單獨問翠玉:“她知道你么?”以前不想攪動一潭池水,她也只是注意著宮里的人,并沒有刻意的去找誰。這些年過去,誰知道他們的心都變成了什么樣子,所以自己一直以來都不積極。 如今這孩子來的太過突然,她也只能另做打算。在宮里人單勢微的,只能將能掌握的力量先掌握在手里了。 只是不知道大皇后知道不知道翠玉和萌家的關(guān)系? 翠玉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搖了搖頭。 余默便不再問。 這些日子的了解,感覺翠玉的確是能信任之人,這件事情說不得還得讓她幫忙。 翠玉去了彰華宮,將余默住的地方檢察了個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好的東西,陪著余默說了一陣話,就笑著告辭。 周姨奇怪的進了余默的寢室問:“大皇后身邊的掌醫(yī)娘子怎么今天對你這么熱情,還送你回來?” 余默身后靠著被子躺在榻上,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四兩撥千斤道:“她熱情不好嗎?怎么,你這里有她以前不好的傳聞?” 話題被帶到了一邊,周姨搖了搖頭,不在關(guān)心于剛才的問話。余默讓她去歇午覺,自己縮□子仰面躺在榻上,看著頂上的彩畫的房梁。 周姨遲早都會知道她有孕,只是她現(xiàn)在不想說。 這個孩子,她不想要。 讓她給一個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男人生孩子,吃飽了撐著?! 與其生下來讓四個人痛苦為難,做了別人的擋箭牌,還不如不要生。 但是這個孩子要打掉是不可能的,無論是大皇后還是圣人、是周姨還是遠在余家的阿娘,都不會同意她將孩子打掉。古人對于生命還是很敬畏的,沒聽說有哪一個孩子不該存在了就將他打掉,這種情況很少見。 所以要做成此事要天時地利人和。不顧一切的打掉惹眾人生氣是下下策,不小心失去了被大皇后責(zé)怪是下策,被人不小心害了受了苦難是中策,讓穆淵或是其他人欠自己一份人情才是上策。 這其中的分寸要把握好,想要安排一場合理的讓人不起疑的事故,必須對于各方面的環(huán)節(jié)都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