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邪王娶妻:專寵小魔妃、全境污染、神秘的哭聲、絕色兇器、重生之善德惡報、末世之反派才是真絕色、女相、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重生之特種兵的呆萌妻、大至尊
竟然沉默了下來,余默也有些訝異,一想覺得自己的話真有些傷人,只得解釋道:“我們……處在不同的……”世界里。不過這三個字說出來沐湛怕也是聽不懂,余默也不想那樣特立獨行,覺得改成陣營也不好,那樣的話就表現(xiàn)出來她好似發(fā)現(xiàn)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但她并不想跟沐湛有過太深刻的接觸,所以就隱了過去不說,坦誠道:“我不想與你太過接觸,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危險?!?/br> 這樣直白的話,是讓沐湛沒有想到的。在他的感覺里,余默是一個含蓄的人,從來不會說這么直接的話。能如此直接的說出來,就真是很不喜歡與他接近了。 也對,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對于危險自己有著自己的防備,怎么可能就輕易的 ☆、第60章 沐湛那天走后,余默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想起余溪問她的事情,就出去問清曉石娘子去了哪里,清曉回答:“石娘子家里出了點事,出府了?!?/br> 余默就有些擔心,追問她:“出了何事?”是家里真出了點事,還是出事了?不會與穆淵有關(guān)吧? 清曉道:“不曉得啊,石娘子沒說?!?/br> 余默就沒有再應聲,等到晚上的時候,石娘子才回了府,余默問她:“聽清曉說你家里出了點事,出了何事?” 石娘子低著頭回答:“也未出什么事,不過是婢子有個meimei嫁到富平坊,這幾日一直病著,我回去看看。” 余默看她語氣不似往常隨意,恭謹里帶著小心,又不敢看她,像是躲避著什么,就笑道:“千辛萬苦的,卻還是沒有瞞住,倒是咱們自己先說了?!?/br> 石娘子心下一驚,駭然的抬頭看了余默一眼,眼神慌張,面色惶恐。娘子她是怎么知道的? 余默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接著嘆了一口氣:“唉!我今日里去宮里,皇后殿下問過我白郎君的事,我便說了?!?/br> 石娘子這才反應過來,余默剛才說的不是她,表情一時僵住,不知該怎么反應。倒是她緊張下給露了餡,娘子怕是發(fā)現(xiàn)了吧?果然,她立刻就聽余默說:“你怎么了?” 見瞞不下去,余默自己都先將事情給xiele,石娘子心下的顧忌就小了大半,吞吐的道:“今兒里……有人來找我,我就將……將那事說了?!闭f著又低下頭不敢看余默。 余默證實了自己心里的猜想,也未有點什么不高興的感覺。扯上了穆淵,那逼供的手段一定是高的,任是再口緊的人怕也能被問出話來,她也沒法要求一個認識三個多月的人對自己忠到什么地步。人都是以自己為先的,再說了,救個人也不是犯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死罪,讓那事情到了不能說的地步。 只是這個平時可以信任,過大的事情上卻不能讓她知道了。 她這一沉默,石娘子心下就更愧疚起來,連忙解釋:“娘子,只怪我家三娘的郎君太不懂事,鬼迷心竅在賭坊里欠了巨債,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她只能求到我這里來,所以,別人找來時我就,我就……” 余默了解的點了點頭,怕是那個什么三娘的郎君是被別人設(shè)了圈套了,就問她:“欠了多少錢?” “一百五十多兩。平時他也不賭錢的……”石娘子還要解釋,余默微笑著打斷她:“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解釋,累了一天快下去歇著吧?!?/br> 石娘子下去了,余默進了內(nèi)室躺到了榻上,心想這古代的確有古代的規(guī)矩,石娘子要是個家生子的話,怕也沒那么口松,看來下人還是得從小養(yǎng)起??! 現(xiàn)在府里不缺人,將來找個機會,還是再給自己買兩個小丫頭吧。 這一夜穆湦沒來,想來也是在阿不花那里。余默心下嘆了一口氣,有些微的遺憾。她沒有翠玉那樣的本事,可是下午新綠說,穆湦并沒有與阿不花圓房。雖然事情向著她希望的地方去了,可她突然覺得,這樣下去,時間長了,兩人總會做了真正的夫妻。她與穆湦,怕是真的只能做朋友了。 第二日余默去給阿不花晨省,行了禮后阿不花就有些不耐煩的問她:“你怎么又來了?” 余默倒是意外她這么問,想著她可能不知道這邊的規(guī)矩,就笑著道:“夫人沒有免了我的晨省,所以我是日日都得來的。” 阿不花語氣有些沖,明顯是不喜歡余默:“你們中原就是規(guī)矩多!以后不用來了,我免了你的晨省?!笔裁雌埔?guī)矩,一定都不喜歡看見你! “初一十五也免嗎?”余默努力忍著,讓自己不要笑的燦爛,她才不想天天來呢!想要睡覺就有了個枕頭,真是舒服! “有什么區(qū)別嗎?”阿不花問。 好吧,在陳國這兩個特殊的日子,在人家哪里沒有什么意義的。 “知道了,初一十五也不來。”余默點頭,心下卻是樂翻了。不來才清靜。 阿不花有些奇怪,卻也未多問,余默就開開心心的回去了。 就在這天晚上,沐湛剛下了決心不再去見余默,就有人在外敲門,他問是誰,得到回答后,過去打開門一看是管衡,連忙將人請了進來,奇怪道:“這么晚了,先生來找我有何事?” 管衡坐下后,打量了沐湛一陣,才道:“聽太監(jiān)說,殿下心情不好?!?/br> 太監(jiān)是陳國宦官里最高的職位,沐湛身邊有幾個少監(jiān),卻只有賀喜一個是太監(jiān),不用提也知道管衡說的是誰。他不想提心情不好的原因,只道:“上次穆淵全城搜捕我,其實那次我中了毒,并非從密道里出來,而是被人送了出來?!?/br> 管衡一驚,幾乎失聲問了出來。他站了起來,在案前來回走了幾步,實在忍不住了,就對著沐湛道:“都說是讓你不要去冒險,你偏要親自去,這下可好了,差點都出不來了?!?/br> 說完他不放心,又過去把沐湛的脈,盡管已經(jīng)知道他身體已經(jīng)沒事了。 沐湛任他把著脈,解釋道:“我本是覺得疑惑,想查清楚再告訴先生的。” “這么說你是中過毒了?”管衡并不接沐湛的話,而是問自己想知道的。上次明明傳來消息說殿下中了毒,可他回來卻說好好的,他見他真的很好,就以為那毒很輕,已經(jīng)不礙事。 “可能是七步倒?!便逭客蛄斯芎獾难邸?/br> 管衡本已放了心松了手,一聽沐湛的話,又一抓住了他的手腕緊緊握住,才緩了力道把起了肪來。 從右手換到左手,很長一斷時間后,再三確定沐湛沒事,管衡才放了心,站起來又來回的走著,心下快速思量。 半晌,他坐到沐湛對面,盯著他道:“這便是殿下放下了上次大好機會的原因?”本來要將吳王那一潭水攪的更渾一點,卻是為了大局想讓天下藩王保存實力,才去幫了穆湦那廝,不然這次事件可沒那么輕易就平下去。 “先生不也是心有憂慮,恐一次不能成事么?”沐湛坐直身子,反問道。 管衡已經(jīng)平靜下來,雙手在身前對壓著拇指,一下一下的點著其它八指。又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打量著沐湛:“殿下不會是,喜歡上了那個余三娘吧?” 這幾個月里,他接觸最多的年輕娘子,就是那個余三娘了,而他既然是真的昏倒在了疏記糕點里,那么被余三娘所救的可能是最大的??墒怯嗳镆粋€閨閣女子,手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勢力將殿下送出城?這其中一定有原由,殿下該不會是擔心他查起來,傷了那余三娘,所以先前才對他閉口不提這件事? 可如今為什么又提了? 沐湛訝然的微張了嘴,隨后失笑起來:“怎么可能?你們怎么都這么想?” “我們?”管衡瞬間就抓住了沐湛話里的重點。 “我本是想看那余三娘有什么秘密,不想只見了她兩三面,她就這樣懷疑了?!便逭刻崞鹛刂频拇笞靿?,倒了兩杯綠豆水,一杯放到了管衡的面前。 管衡點點頭,放下心來,端起綠豆水喝著,也覺得自己是多想了。像余三娘那種跟了兩個男人的,殿下怎么可能看的上? “我懷疑是她救了我,可她不承認,而我沒有看出任何破綻。”說到這里,沐湛放下杯子嘆了口氣。既然不愿見,那就撇清關(guān)系吧。 管衡察覺到沐湛少見的嘆了氣,試探他道:“沒有破綻,有可能就是最大的破綻,我還是派人重點查一下她吧?!?/br> 沐湛知道管衡的手段,便道:”那個女人防心很重,言語慎密,極難接近,還是我去查吧?!?/br> “諸事繁雜,怎么能讓殿下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管衡食指摩挲著杯沿,注意著沐湛的神色,見他沉默,忍不住也嘆一口氣:“殿下,你當知道,你不能隨便動情?!被蛟S是有一點喜歡,他得提醒他。 隨便,不是輕易,他的身份,果然決定了很多事情。沐湛想到這里便不再怪余默,點了點頭:“也不是喜歡,只是覺得她有些詭異,年紀輕輕,卻極為堅韌,根本不像是個十六歲的小娘子,而像是個歷經(jīng)事世的大娘。再加之懷疑她救了我,想查出她身后是否有一股我們所不了解的龐大勢力,所以才接近她。 管衡點了點頭,就道:“那殿下繼續(xù)接近她吧,務必要查出來?!?/br> 愕然之色顯現(xiàn)在了沐湛的臉上,他瞬間收起了自己的表情,疑惑的看著管衡,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也就未問。 “科舉的事情已經(jīng)安排好了,穆淵初次開考,試卷定然不難,我們的人應該會被取中很多個,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無疾而終。若是這樣的話,怕是要浪費一些人才了。” 沐湛知道,浮出水面被人關(guān)注的,要再隱下去就難了,他當下與管衡商量了起來。 一談就到了半夜,等送走了管衡,沐湛躺在榻上準備歇息時,還是沒有想明白他讓自己去接觸余默的用意。 想不就先放下了,只是剛應了自己不去見余三娘,卻又要去見她,也不知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沒臉沒皮? 沐湛想著,他就是去見余默了她還能怎么著?當下就小聲的自言自語起來:“你不想見也得見!”聲音極輕,語氣里卻有著一番霸道的味道。 余默就聽了阿不花的,一連幾天都沒有去她那里,不過也是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穆湦。 第七日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要休息時,卻有人將院門敲的“砰砰砰”直響。余默還沒有睡,就到院子里去看。敢這樣敲她門的,不是有什么大事就是來人身份很高了。 正想著穆湦沒有那么粗魯,很有可能是阿不花的時候,被泛歌打開的被快速推開,阿不花提著鞭子快速進來,看到她時,滿臉壓抑的著怒氣,協(xié)裹著一身疾風驟雨的氣勢,就到了她面前:“余默,我要跟你比試?” 作者有話要說: ps:昨天的,還有今天的一章。 ☆、第61章 此時快到中秋,天上的月亮基本上已經(jīng)圓了,月光很是明亮,雖然泛歌只打了一盞燈籠,不過借著月光卻能看清人的相貌和神色。 余默上下打量著阿不花,不知道她這來的是哪一出,才不急不緩的笑道:“比什么?” “比馬技!要是我贏了你就搬出王府去,不許再見穆湦;要是你贏了我就搬出去,再也不見他!”阿不花語速很快,表現(xiàn)出的性子很急,手里成著馬鞭在空中揮著,破風聲“呼呼”的響。 此話一些,泛歌與已經(jīng)過來的清曉都變了臉色。 “我們都是殿下的人,拿不到放妾書或是放妻書就搬出去,別人會笑話的?!庇嗄瑳]有想到變化來的這樣快,心下有些激動。她也知道這是白激動,反正穆湦不會為了這個與阿不花和離,兩個女人之間的賭約就算是認真的,別人也當是玩笑。 “那就讓穆湦去寫!”阿不花態(tài)度極為堅定。 這時大門被推開,一下涌進來五六個急匆匆趕來的人,有兩個手上提著燈籠,看到兩人站在院子當中,都進來站一旁擔心的看著。 光線亮了一些,余默能在月光下看清阿不花眉間有著郁氣,就知道新綠給她說的話應該是真的,穆湦一直是像對待她一樣對待著阿不花。 “殿下不會同意?!庇嗄瑩u頭,心情突然就有些不好。在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清醒的知道,這是兩國聯(lián)姻,不是過家家,結(jié)了的婚事怎么可能說散就散?就算阿不花真的喜歡上了穆湦以外的人,事情也難辦。 北胡人或許比陳國人更不在意女子二嫁,可是皇家丟不起那個臉。她心下存著的剩下的那一絲念想,其實已經(jīng)破滅了。 “敢不敢比?你能不能干脆點!”阿不花受不了余默的再三推托,不耐煩了。 “還用比嗎?夫從已經(jīng)贏了?!庇嗄d趣缺缺,在阿不花開口截她話之前,就跟著將下邊的話快速的說了出來,“陳國固然有女子學騎射,可技藝一般,比不得你們草原的女兒家,況且有一件事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并不會半點騎射。”這一段稍微有些長,余默說的有些吃力。 空間里的功法練了這三個月,已經(jīng)有些成就,騎個馬應該沒有問題,因為沒有比對,能不能贏她還真說不準。可關(guān)鍵是她從來沒學過騎馬,突然會了,總會惹人懷疑。 阿不花神色一滯,實在是沒有想到余默不會騎射這一點,這才想到中原跟她們那里不一樣,這里的女兒家要比,怕也是要比琴棋書畫,不過她琴也只會馬頭琴和三弦琴,棋畫皆不會,書法的話也只是會寫他們北胡的文字,這樣想來還真是不能比。 “夫人為何要跟我比試?”余默心下已經(jīng)猜了出來,卻是裝做不知,看阿不花吭哧哼哧的不想回答,就轉(zhuǎn)移話題:“夜色正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阿不花點了頭,兩人當先走了,后邊跟著一群人。 王府的夜景很好,余默沐浴在月光下,見阿不花總是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后邊七八步開外的人一眼,主動開口道:“夫人不高興么?殿下那么喜歡你,我這幾天連他一面都沒有見過呢!” 阿不花一聽到穆湦就被余默挑起了心事,氣憤的轉(zhuǎn)過身叉著腰道:“他哪里喜歡我,他喜歡的明明是你!” 余默若有所悟的點著頭:“夫人竟是跟我遇到一樣的事情么?” 阿不花面色一詫,眼神詢問于她,見她不答就問她:“什么樣的事情?” “殿下一上了榻,就能安安靜靜的一覺睡到天亮?!?/br> 阿不花腦子并不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余默比她的狀況好不到哪里去。她轉(zhuǎn)頭看著余默,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池塘邊,微風乍起,水面波光粼粼,映的眼前女子一張面容在月光下波光前極為白凈玉皙,這種沉靜嫻雅的氣韻是她們草原女兒身上少能見到的風致。 這一幕,讓她心里對余默的怨怪突然就消了大半,心情就平穩(wěn)了下來:“殿下也不喜歡你?” “夫人性子開朗爽直,相貌姣好,殿下會喜歡你的?!庇嗄挥c阿不花結(jié)惡,將生活弄的雞飛狗跳起來,就恭維了一句好聽話。 不過這阿不花長的真的很是漂亮,雙眉眉峰微高頗有英氣,雙眼皮讓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顯得更加的圓亮,她眉目深邃,鼻梁直挺,面容偏瘦,臉頰微長,臉型不同于瓜子臉卻也很是好看,相貌是典型的北胡人相貌,卻是個美人胚子。 阿不花立時高興了起來,眼睛亮的如同夜里的繁星:“真的么?他都不喜歡你……”真有可能喜歡她么? “我也不喜歡他?!庇嗄焓謸苓^頭邊池岸上的柳枝,平淡的道。 “怎么可能!”阿不花愕然道,驚奇的看著余默:“穆湦長的這樣好看,脾氣又好,你怎么會不喜歡他?!?/br> “他都不喜歡我,我干什么要喜歡他?”余默這一句語氣說的很平淡,可是這話單獨提出來聽就有了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