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邪王娶妻:專寵小魔妃、全境污染、神秘的哭聲、絕色兇器、重生之善德惡報、末世之反派才是真絕色、女相、豪門重生之千金歸來、重生之特種兵的呆萌妻、大至尊
“真乖?!庇嗄焓置嗣念^,正要說再見,季瑾卻鄭重的問余默:“請問這位娘子,你看到那些拐子的相貌了沒有?他們有幾人?” 余默點了點頭:“有六人呢,不過我只看清了兩個人的相貌!當(dāng)時我見那女的有些不對,就將你家四娘哄過來抱著,沒想到一下子涌出來五個人,要不是我跑的快一點,后果還真難說了。” 季瑾吃了一驚,六個人余默還能從對方手里搶回他的孩子,這份恩情又得了,他連忙又彎腰對余默道謝,并邀請余默去家里坐。 余默倒也不覺得奇怪,她是已婚的發(fā)型,身邊又跟著人,去別人家做客也不算過份,不過她并不想于對方接觸太多,就回絕了。 但凡有絕世之姿的人,身上的麻煩與故事總是不斷,再多接觸一下,她怕清曉與碧天的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季瑾面難色,他不想為難余默,自己卻又想請她幫忙,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余默注意到了,問他:“可有什么難事?” 季瑾回答:“我想去應(yīng)天府報案,所以,想煩擾一下娘子?!?/br> 余默一想也對,孩子不是自己的她才不這樣關(guān)心,正要點頭答應(yīng),碧天與清曉已經(jīng)回了神,清曉紅著臉害羞道:“娘子我們回府會從太平坊旁邊過呢,進去一下也費不了多少時間?!?/br> 余默嗔瞪了她一眼,點頭答應(yīng),季瑾連忙道謝。 然后一起回去。 兩人都有自己的馬,也不會坐在一起,等到了衙門后,說明了情況,做了口供畫了押,季瑾還在跟府尹商談,余默先出來,卻聽到房間里有一個坐班的衙役道:“報案報案,咱們長安城里每年都會有孩子被拐,又不是一兩個了,真煩!” 余默停下了腳步,聽一人嘆氣道:“唉,也不知最近這些年是怎么了,很多顯貴家的孩子都丟了,府尹這樣壓著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會被人捅出去的?!?/br> 余默開始時還這時還沒有覺得有什么,聽到下一個人的話后就立覺不對。 一般人販子都是有眼色的,顯貴家的孩子也沒誰敢去拐,要知道那些都是有勢力地位的人,要是惹毛了下了狠來查,還不被給端了?為了生計的長遠(yuǎn)打算和安危,也沒人敢碰顯貴家的孩子,尤其是京城里的顯貴那是真顯貴,不比地方。 而如果真是顯貴家的孩子被拐了,還用府尹壓案子嗎?不用壓那些顯貴自然也有辦法將事情捅出去,怎么可能受制一個小小的長安城府尹? 如果對方這樣說了,怕也是庶子之類的,或是不受重視的。 而壓案子這個詞可有得琢磨。 第一,要丟多少個孩子,才不敢往上報? 第二,這個壓,是府尹逼不得已的壓,還是互相勾結(jié),刻意為之? 還有,拐孩子自然是要拐健康好看的,顯貴家的孩子只有個別好看,拐誰不是拐,為什么要拐一個風(fēng)險大的?那些孩子被拐之后去了哪里? 現(xiàn)在想起今天那些人的氣勢,那么囂張,可半點都不像是一般的人販子啊。 “娘子,你該不會是還等著去做客?”碧天看余默不走,有些不客氣的問,眉頭微皺了起來,心下有些擔(dān)憂。那季郎君天人之姿,有天下第一俊之稱,娘子該不會是被迷住了吧? 余默微愣后啞然失笑,快步向著門口走去。 碧天這人,雖然不怎么說話,但是嘴巴厲害,而且很多時候也為她著想著,原先她并不是很喜歡她,相處時間長了才能覺出這人的一些好處來。 出了門,在街前的酒樓里吃了飯,出來的時候,見到衙門口季瑾的車還在,有一個婦人抱著孩子等在她的車前,見余默出來連忙激動的上前行禮道謝。 余默連忙扶起她,看她樣子就知道她是余四娘的母親。這人長的面容姣好美麗,可是一與季瑾站一起,當(dāng)真是有些失色了。 婉拒對方的邀請,余默看距府不遠(yuǎn),就想走著回去,沒想到遇到了那個阿娘口中的展太醫(yī),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余溪怕是不妙。 ☆、第69章 余默是被展太醫(yī)跟著,才接觸到了他,知道余溪的事情。 當(dāng)時她站在耍雜質(zhì)的人群外,看著身邊跟蹤她的中年人,長的是身材健朗,相貌端正,長了一張國字臉,面容冷肅,身上穿一身暗藍(lán)色的長衫,見她看過去,也細(xì)細(xì)的打量她,眼里驚疑不定。她鼻間聞到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猜對方最近與藥打過交道,就問他:“太醫(yī)跟著我做什么?” 原本阿娘給的那些名單里,她以為只是宮女宦官,女的有好幾個能知道,男的大半?yún)s不清楚,后來才知道有幾個男的是太醫(yī)。這人好像能認(rèn)出她來,不過她不認(rèn)識,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與余家或是萌家有關(guān)系的了,她長的有些像阿娘的。 展鵬飛一聽余默的話,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瞬間就有些激動,鼻頭微酸,小聲問余默:“你阿娘她……” “阿娘……”余默咀嚼著這兩個字,在想著這人到底是猜到了多少。知道她是庶出,也不像是認(rèn)錯了人,余昭華又以死,看來好像能猜出來的都猜出來了?!澳恰庇嗄÷晢枺牬蠹医泻?,向著場內(nèi)看了一眼。 “展鵬飛。”展太醫(yī)道,雙手拇指相勾,四指并攏,做了個展翅飛翔的動作。 余默心道,原來這個就是阿娘以前說的展太醫(yī),聽說她流產(chǎn)那日他是給她把過脈的,可是當(dāng)時她暈著,并沒有見人,難怪他能認(rèn)出她來。 連與皇嗣相關(guān)的那種事情阿娘都能交給他來做,看來這人是可以信任的。因為如果沒有穆淵那一出,展太醫(yī)要是幫她打掉了孩子被查出來,那可是不小的罪。 一個長輩,能這樣將自己的名字直言給晚輩,可見其坦誠。余默本來還在想著自己是要蒙混還是要裝傻或者是承認(rèn),一聽了對方的身份,就決定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在這之前,必須要給對方提個醒,可別無意中出了什么意外弄成錯事來。 “你知道我是誰?” 展太醫(yī)原本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一聽余默這樣說有些意外,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人。可是兩人精神雖然不同,但是相貌還是很相似的,雖然胖了些,但是應(yīng)該不會認(rèn)錯人。 他想起在路上看到的情形,低聲說:“疏——三娘?”他原本就覺得七娘的女兒死的怪異,雖然小月了,可是身子是慢慢好起來的,怎么就突然去了?不過暗中差不出什么來,只能放棄,沒想到竟然真的活著,只是換了個身份。 余默點了點頭,展太醫(yī)有些著急的問:“你阿娘……” 余默知道展太醫(yī)應(yīng)該與萌家關(guān)系很好,不然不可能在萌家敗落的情況下還與之交往,只是不管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情或是別的什么情,她并不想介入,打斷他道:“她很好?!?/br> 耶耶什么都沒有說,或許他們?nèi)ピ朴翁煜拢墒撬敢庀嘈乓恍┬惖母杏X,兩人或許進入了一處她永遠(yuǎn)也達(dá)不到的地方,所以耶耶才會表達(dá)出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的意思。既然如此,也不必要讓一個男人惦記著她。 展太醫(yī)聽余默的意思是萌七娘還活著,一時情緒激動的濕了眼下,想細(xì)問又覺得不合適,余默看他真情流露,本來想著告訴他阿娘與耶耶一起走了的事情,但是一想她并不知道耶耶“年少早逝”的背后有著什么樣特殊的背景,更與這展太醫(yī)不熟,就把到嘴邊的話壓了下去。 “大娘怎么樣?”余默想來展太醫(yī)在宮里,或許被叫去給余溪診脈,就隨意的問著。 一提起這個,展太醫(yī)就皺了眉,有些憂慮道:“怕是不妙?!?/br> 不妙? 余默的視線從場中收了回來看像了展太醫(yī),怎么個不妙法?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相信余溪打死了人。 余溪雖然自我了些,但是比誰都驕傲,自尊極強,她才不會因為嫉妒去害一個人。她對以前的余溪太了解了,出了這種事情,余溪最有可能的態(tài)度,就是直接要與穆淵和離,老死不相往來。那是個寧折不彎的人,決絕而又偏執(zhí),以她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驕傲性子,才不屑于去為難一個女人。 這些,從她對自己與穆淵事情的態(tài)度上就能看出來,之所以她能接受穆淵,一來是上元節(jié)那件事情她也有錯,二來是那件事發(fā)生在她與穆淵有糾葛之前。可是如今穆淵都與她在一起了,卻出軌了,那是余溪萬萬不能忍受的,她真的很有可能會像扔破鞋一樣扔掉穆淵。 如果你都不打算要一個男人了,還會管他與別的女人嗎?才不會管他們?nèi)ニ廊セ睿?/br> 或許在皇宮那個染缸里,余溪的性子會因為各種事情而有所變化,但如果她真的決定忍了,她又不是個笨的,要害一個人怎么會用最蠢最直接的方式?誰不懂得借刀殺人暗中放冷箭?商場上沒學(xué)來八分總能學(xué)來五分。 而且現(xiàn)代人,要比古代的權(quán)貴懂的生命的可貴,余溪不會有那么殘忍。這事連失手的可能都小,怕是被人設(shè)計了。 “恐性命有危?!闭固t(yī)小心的四下看了一眼,伸出左手掌,拿右手食指在掌心里寫下了這四個字。 “怎么回事?”余默有些吃驚,她知道打死個嬪這件事對余溪來說會很麻煩,或許會造成她于穆淵之間的矛盾,卻沒有想到會這樣嚴(yán)重。 “好像為了保護……”展太醫(yī)說著,在掌心劃過珊瑚兩個字。 余默這下是真的吃驚了,正待再問,眼角瞅到清曉已經(jīng)拉著碧玉回來了,連忙換了神色,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她們,展太醫(yī)也將目光放在了場子內(nèi)。 “怎么這么快回來?”余默笑著問。 “一會兒他們就會舍錢了,我才不想給?!鼻鍟孕χ?,見碧天白她眼,又吐了一下舌頭,對著余默道:“娘子要是想看的話,那我就舍得了。”她是知道余默對這些事情就算有興趣,興趣也不是多大,所以才想走。 果然,有一人已經(jīng)站到場中訴說他們的苦境,一個拿一面鑼反過來,挨個的湊到了大家的面前,有的人就會扔一個銅錢,清曉連忙拉著余默走。余默眼角掃到展太醫(yī)淡定的像個路人,知道這事怕是不簡單,要不是自己,她怕也不會說出來,也就沒有回看他,跟著她們回去了。 回到府里時,余默順便問了一下門房阿不花回來了沒有。說是去放風(fēng)箏,最后她到半路上倒是走掉了。 門房說還沒有,余默知道阿不花性子愛玩一些,也就沒有當(dāng)一回事。 到了住處,清曉連忙向著泛歌染柳幾人炫耀今天遇到了季瑾的事情,幾人在一起大驚小怪,嘰嘰喳喳的,連碧玉都被拉一起談?wù)?。石娘子進來看到這熱鬧的景象,到余默身邊小聲說:“娘子你太慣著她們了?!北闶瞧匠?quán)貴家的婢女,也沒有這樣沒規(guī)矩,更何況是三殿下的府上? “沒事的,她們曉得分寸,只是在我面前輕松一些?!庇嗄瑹o所謂。她對她們好,但要是有人愉懶?;恢么酰且矂e想在院子里待了。 石娘子一聽余默這樣說,想想也是,也不好多嘴,但是臉上依然有著不贊同的神色。余默知道清曉兩人是從外邊進來的,并沒有受過嚴(yán)格的教導(dǎo),不會像新綠她們那樣,但這樣也有這樣的好處,氣氛好了她心情也會跟著好。 “這不是還有你教導(dǎo)著么?!庇嗄胩稍陂缴系?,神色有些不太好。 石娘子關(guān)心的問:“娘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余默是在擔(dān)心珊瑚的事。 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怎么牽扯到了珊瑚,但是宮里云譎波詭,這種事真的不好說。一來珊瑚是皇后meimei的下人,打擊起來自然不手軟,二來這事祝家的影子怕是最大的,她以前陷害過華妃,她記恨在心,拿她身邊的人出氣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不知道除了珊瑚還有沒有別的人被扯進來。 余默這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裝出一副沒精神的疲累樣子。那邊的碧天聽到石娘子的話看過來,見余默懨懨的,就過來道:“良容可是后怕了?” “后怕什么?”石娘子問。 碧天開始說余默救了季瑾女兒的事情,清曉和另外幾個也圍了上來,聽完后一個個的都說太過危險,以后有這樣的事不要再去做,又贊嘆余默運氣好,救了季瑾的女兒。 余默只是笑笑不應(yīng)答。她當(dāng)時只是將過程簡略說了,并沒有說那些人拿著刀,所以清曉與碧天并不知道。后來去衙門做供,才說的詳細(xì),可那時她們兩并沒有在。 見余默精神不好,石娘子就讓她們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并讓余默回寢室歇著。 余默看她欲言又止,就問她:“可是有什么事要說?!彼龑χ赃厯P了一下下巴,示意石娘子坐。 石娘子拉了個墊子坐下,語重心長的嘆道:“原本我是不應(yīng)該多嘴的,可是娘子你也應(yīng)該為自己考慮考慮。這都一年了,你也沒見有個動靜,是不是找個人看看?”娘子一定很喜歡孩子,所以才拼了命的救別人家的孩子。 “孩子……”余默念著,躺倒在了榻上,望著房頂。 她是想要一個孩子的,雖然這個愿望現(xiàn)在還不強烈。 但是怎么要呢? 以前的時候,還想著要是阿不花愛上別人與穆淵和離了,自己還能撿個漏,但是如今她覺得這個想法并不可靠。當(dāng)時真的是有些幼稚又想的簡單了。 光說現(xiàn)在阿不花已經(jīng)越來越喜歡穆湦,喜歡到連性子都不像以前那樣開朗活潑,這或許是因為愛而不得心里有些抑郁,可無論怎么樣,在這個時候,她都不能跟穆湦有著什么糾葛。 陳國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正室沒有孩子之前,妾室是不能有孩子的。 一般的士族里,納妾都是有規(guī)矩的,品級不到,妻子有所出,或者成親年份不到三年,是不許有妾的,這不是你想納就能納的。品級越高,限制就越小,無論是一般的人家還是顯貴,都是妻進門后才有妾的。 因為不娶妻就有了妾,那會讓人覺得你這人愛美色,不思進取,不好說親,至于已經(jīng)說了親的,自然不能給妻子落面子。所以,一些紅樓楚館的生意就很好,很多富貴人家里都有家伎。至于她,凡事扯到皇室,都是有例外的。側(cè)妃在陳國是一個特殊的特種,雖然是妾,但又有位份,可以進皇家玉牒,算是半個正式的。所以皇室的子嗣,在娶正妃前可以納側(cè)妃。 不過這規(guī)矩并不是死的,也有很多不按規(guī)矩來的。 她是個側(cè)妃,說受這些限制也受,說不受也可以。因為阿不花沒有動靜,石娘子心里向著她,才會對她說這些。 可是,她兩三年內(nèi)都不會有孩子。 一來她功力也沒有練到第三層,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二來她心理的年齡雖然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可是身體的年齡才十七歲,自己都沒有長大,怎么適合生育? 三來穆湦短時間內(nèi)也忘記不掉余溪,也不會想現(xiàn)在要一個孩子,她可不想做個替身,而且還有個阿不花。 四來阿不花怕是情定穆湦了,如果兩人有可能的話,她是不想與穆湦有什么關(guān)系的。如果這樣,她總不能給穆湦戴綠帽子,真要遇上個合適的,這之間的關(guān)系的處理,怕也是得好幾年?;蛟S,穆湦不合適了,她遇不到對的那個人,寧愿這一輩子都不要孩子,哪怕喜歡。 而且就算阿不花與穆湦沒可能,也不好辦。只要阿不花愛著穆湦,以前她們不認(rèn)識沒什么,現(xiàn)在熟悉了,阿不花并不是個心思不正的人,雖然她不屬于自己朋友里的一個,但她真要生了穆湦的孩子…… 不,這點不可能。阿不花不愛沒什么,阿不花愛著了,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guān)。因為這是在搶別人的心上人和丈夫。雖說她的身份也是全法的,但是她有著來自于現(xiàn)代的思維與感情。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得個三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