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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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無賴。 心下這樣想著,余默還是去了粹腔園。 昨夜一棟樓卻沒了,怕是連尸骨都找不到,余溪的“死訊”能壓上一兩天,卻不會一直壓下去吧? 明天不去,下來就是國喪期,短時間內(nèi)哪里還有機(jī)會? 開始的時候并沒有遇到沐湛,直到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她的旁邊來了一個人坐下,她抬頭看去,一張陌生的臉,可是從對方眼里的笑意,她知道那是沐湛。 她不搭理沐湛,沐湛也不找她說話,直到了散場的時候,兩人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看完戲出去吃飯,坊市里逛街,兩或前或后的走著,不跟對方交流,目光也不追尋對方的身影。 回來的時候,余默遇到了宮里來的人,泛歌站在門口等著她,看見后連忙迎上來,著急道:“良容你可回來了,宮里來了人,有話要問你,可是派出去的人沒找到,還在等著呢?!?/br> 余默過去一看,竟然是汪采。 她退了下人,單獨與汪采對視著,然后才對著他行禮,問他:“不知汪太監(jiān)所來何事?” 汪采是知道余默沒有死的少數(shù)人之一,緊緊的盯著余默道:“前夜里宮里出了些事,不知良容可知情?” “若說的是宮里走水一事,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不知具體事情?!庇嗄潇o的回答著,回望著汪采。 “良容真的半點不知情?”汪采追問著,突然爆出了猛料,“紫薇殿走水,死了十幾人,皇后殿下也沒了?!?/br> 余默一怔,臉色蒼白起來,喃喃:“怎么會?”十幾人,十幾條無辜的性命。 汪采見余默神色正常,沒有半分的偽裝,呵呵笑著道:“跟良容開個玩笑,可別當(dāng)真了。宮里事務(wù)繁多,圣人可是一刻離不開我,現(xiàn)下可得回宮里去了?!?/br> “汪太監(jiān),皇后殿下她……”余默追上汪采,小聲的問。 “疏良容,有什么不該問的話就不要問。”汪采回頭,只是這樣說了一句,余默沉默下來,一副不敢問了的樣子。 余默想著,怕是穆淵不相信余溪的死,所以才派了汪采過來,打聽情況,看自己知道不知道些什么。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完了,沒想到晚上的時候,穆淵竟然親自過來了。 那個人衣飾雖然整潔,容顏俊美,可臉上有一股掩不住的憔悴與疲憊,眉間的傷痛濃的快要劃出實質(zhì)來了,他見她的第一面,就是喝問她:“余惠華,有人說紫薇殿一事是你所為,你可知罪?” 惠你媽的華! 余默心里發(fā)出了一聲嘀咕,卻是立刻跪了下去:“妾前日晚上一直在瑞王府里,并未外出,請陛下明察?!?/br> 余默只是有些微的驚愕,卻并未有一分的慌張。各種情況她都一一的想過了,穆淵要真是問她,那必也中是詐她。再說了,就算穆淵真的聽到了什么,自己不承認(rèn),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盡管早已知道答案,穆淵還是忍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面色現(xiàn)出慟色來。 余默有些不置信的顫聲問:“皇后殿下她……” 穆淵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失魂落魄的走了。 第二天,余默去了城外的興興慶山上的觀內(nèi)拜三清。 昨天沐湛就已經(jīng)透露出了今天去觀內(nèi)的信息,余默不知道沐湛到底是知道什么,還只是一個巧合。 她在山下見了沐湛,兩人在三三兩兩的人群里一步步走上山頂。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說過話。 便是這樣,兩人竟然也能逛上十來天,城里城外城附近,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她也不怕穆淵起疑,想著什么jiejie已逝,meimei還在游玩。 反正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是余溪去過的,她只需有時候多問一句,有沒有見過余溪那樣的人,便會讓穆淵覺得她摸不準(zhǔn),同樣不愿意相信,所以才出去尋找余溪的樣子,來洗清嫌疑。 這個時候,穆湦回來了。 余默就再沒有出去,在府里待著。 穆湦進(jìn)出皇宮幾次,回來的時候脾氣暴躁,發(fā)了瘋一樣的練劍,發(fā)了瘋一樣的喝酒,連阿不花都被她的酒瓶砸重,傷心下跑出了府內(nèi)。 新綠死磨硬泡的,才讓余默同意去勸穆湦。 “殿下不知道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連王妃的面子都不給,我自認(rèn)去了也勸不得他,既然你非要堅持,那我也只能去試試。但我也別抱希望,我覺得不會有用?!?/br> “良容去一定會有用的,殿下可是最聽你的勸了。”新綠拉著余默快步走,不停的說著。 “殿下只是想喝酒,什么樣的酒怕是無所謂,所以你讓人將酒兌些水送去?!庇嗄p聲吩咐著。穆湦怕只是想喝罪,可是酒量再好的人,自己想喝罪的時候,白酒度數(shù)再小的時候,都能喝罪。 新綠還怕穆湦發(fā)脾氣,那酒味輕濃一喝就出,在這個時候在這種事上招惹他,有些找死。不過是余默說的,新綠也就快速的點頭應(yīng)下了。 余默站在充滿酒氣的酒窖里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并滑見穆湦扔來酒壇,便自己拿了杯子,坐在他一旁,慢慢的陪他喝著。 人生有些時候,是必須經(jīng)歷傷痛的。 這樣,才能快速的長大、成熟。 余溪“死了”,穆湦要么有一段時間沉浸在悲傷里,然后慢慢的走出來,要么,很難走出來。 余默喝了一杯酒就并沒再喝,只是坐在酒窖地面上出神,穆湦突然過去抱住她,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余默能理解這種悲傷,拍著他的背安慰,穆湦就大哭了起來。 哭聲悲戚哀慟。 直到他哭累了,在余默懷里,不知是醉了過去,還是睡了過去。 余默喚人來將穆湦背回去,出了地窖,天色已黑。 新綠打著燈籠,焦急的道:“良容,夫人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怎么辦?” “怎么不早說?”余默看看天色,估摸著怕是有九點了。 “當(dāng)時……”新綠掃了眼前方的穆湦,苦惱的道:“不好說啊。殿下正傷心著,我進(jìn)去,還不被他將我劈了?” 余默記起來,新綠好像中間進(jìn)來過一次,又走了,她以為是穆湦的哭聲惹來了她的察探,原來真是有事。 “平日里去過的地方都找過了?”余默很擔(dān)心出了什么事。 “都找過了,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白天還好說,可晚上有宵禁,再要像白天那樣找人,傳出去夜不歸宿對夫人和殿下以及王府的名聲都不好,如今可是要急死個人了!”走著路,跺不了腳,新綠急的手不停的甩,連燈籠都甩滅了。 天上有月光,還能看清路,卻有小丫頭連忙從后邊上來,遞上了一盞燈籠,新綠就與她換了。 余默想了想,問新綠:“這些日子,聽說夫人常出去,你跟著她,可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特別感興趣的事情或是地方?” “夫人這些日子被讓我在院子里幫忙,根本就沒帶我出去?!?/br> “去鸞儀院?!庇嗄南乱惑@,當(dāng)機(jī)立斷就向著鸞儀院的方向走去,又問新綠:“鸞儀院里夫人陪嫁來的人都出去找了?還有最近這幾天陪著夫人去的人?!?/br> “鸞儀院里的人都出去了,可是沒有找到,我們也不敢聲張?!?/br> 余默立時就覺有人撒謊,隱瞞了事實,有了很不好的預(yù)感。 別是去找哪個男人了才好。 ☆、第74章 到了鸞儀院,還好有幾個找不到人的下人已經(jīng)回來了,沒落得個沒人詢問的下場。 余默讓新綠將人都集中了起來,目光從八個人的面容上一一掃過:“最近這一個月里,有誰跟著夫人出去過?” 新綠有所猜測,將目光移了過去,八個里有三四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女子身上。 余默看向那女子,與阿不花相似這么些日子以來,她院子里的人她大多都認(rèn)得,尤其是能跟著阿不花出去的,一定是得她眼緣的,她知道這人名叫及及可,笑著問她:“別人都慌亂不安的,看你這樣鎮(zhèn)定,想來是知道夫人在哪里,既然如此,那就帶我們?nèi)グ逊蛉苏一貋戆?。?/br> 其實余默根本就沒有覺得及及可有多鎮(zhèn)定,只是詐她一詐,及及可以為自己被看透心事,驚慌的神色在面上一閃而過,快速的否認(rèn)道:“我不知道別吉在哪里,我要知道的話早就將別吉找回來了?!?/br> 余默站定到了她的面前,緊盯著她的眼道:“我不管你們庫木庫依族的習(xí)慣,到了咱們大陳國,就要守大陳國的規(guī)矩,你來快一年了也當(dāng)知道,夜不歸宿是一件多嚴(yán)重的事情!要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你們這些夫人身邊跟著的,”余默說到這里,冷眼掃了周圍幾人一眼,厲聲說道:“一個別想活!” 余默前世里好些年都活在黑暗當(dāng)中,陰厲狠毒的事情見的多了,身上的氣勢凌厲起來,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及及可當(dāng)下就顫了顫,其它幾個臉上有些慌亂,余默盯著及及可道:“可別以為我是嚇唬你,反正萬一出了事也扯不到我身上,你是死是活,也就在你一個念頭之中。” 因為為用的是北胡語,有些成語用北胡語表達(dá)不出來,余默只好把意思拆解開來。 事情未必嚴(yán)重,只是她感覺到了不安而已,所以才將后果夸大。 及及可偷偷的瞄著四下,余默讓其他人下去,及及可才小聲的懦懦道:“我……我,我只是猜到別吉在哪里,可是去過了,那里說沒人,咱們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br> 余默一邊聽著一邊讓新綠去讓人備馬,聽完后半點遲疑都不遲疑,急速的喝問:“在哪里?” 及及可嚇了一跳,連忙道:“平步坊。” 余默一聽,就變了神色。 平步坊緊臨青云坊,在青云的前邊,以坐北朝南的格局來說,正好是在青云坊的南邊。青云坊多住權(quán)貴,平步坊只是一些小士族,可有很多的青云坊的人都會在平步坊里買座宅子,俗稱:別院、外宅、私房。 青云坊大都是以家族的方式聚居,一大家子祖孫幾代都住在一家里,往往一個府的面積頂別人十來家甚至幾十家,而平步坊里的房子相對來說都小很多,或者說青云坊的房子比起別的地方來都大,反正因為平步坊里的房子小,有很多大家族里的弟子都在里邊置了私宅,比如她名義上的耶耶。 雖然說置了私房或別院不能代表什么,只是有時不方便或是有些人不夠格進(jìn)府時會安排在外邊,可那也是辦壞事的好去處。 余默連忙進(jìn)到阿不花的房間里,找了一件她的外衣,本來想著用東西包著,后來一想,要是真出了事,穆湦知道了,還以為她早就知道一些什么而不告訴她,就又將衣服穿在了身上,馬上出去了。 出去一看及及可果然還在那里,她訝異的道:“夜里涼你怎么還不加件衣服?算了,來不急了,快走!” 說著一拉及及可就向著鸞儀院外而去。 及及可本來還在奇怪余默怎么穿了阿不花的衣服,一聽她說就順搪執(zhí)勢過來,連忙跟著小跑。 出了鸞儀院,新綠已經(jīng)讓人牽了兩匹馬過來。 雖然馬在陳國極為的稀少,可是穆湦是什么人?那是御弟!別人府里連一條都稀有,他府里養(yǎng)幾條那是很正常的。 余默讓及及可先上好一匹的馬,拉了一把要跟上去的新綠道:“你還是別去了?!?/br> 新綠一詫,心里有了些了悟,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裝出不妥的樣子道:“這樣不好吧?” 余默搖了搖頭,拉著她過去兩步小聲道:“我怕出事。真要出事被你撞到了,我怕殿下心里對你不喜。我還想著找個好兒郎,將來讓我們家的新綠做個官家娘子呢,怎么能不多一點兒心思?” 新綠怔怔的看著余默,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實這些天來,她也察覺到了夫人的不尋常,開始時隱晦的勸了幾句,卻得來夫人的不喜,以后出去都不讓她跟著了。殿下讓她去侍候夫人,一就是因為她細(xì)致謹(jǐn)慎,能侍候好人,這是對于夫人的重視與愛護(hù);可別一方面,未嘗不是讓她去監(jiān)視著夫人。 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給殿下可是皇家臉上抹了黑,那么她在殿下心里的地位怕是一落千丈! 如今良容還能為她著想,還說要找個官家人將她嫁了,而不是隨便的配給了誰,這份心意…… 別人說這話她是不信的,可是良容說這放,她信! “好了,快去弄點醒酒湯吧?!庇嗄呐乃氖?,快速上了另一匹馬,在府里就騎著走。 及及可本來還以為新綠跟著要去,余默才給了她一匹好馬,可是見新綠不去,就想著自己騎術(shù)好,將馬換過來,看余默沒那個意思,才止了聲。 只是到了路上時,才發(fā)現(xiàn)余默的騎術(shù)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心下驚愕的同時不免佩服??磥磉@陳國的女兒里,也有好樣的。 到了平步坊,敲門不見開,余默就踹了幾步。那門房本來就心里有鬼,一見余默兇悍,驚嚇下將門開了,卻見到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當(dāng)下怔了怔,向外再一看,見到及及可,當(dāng)下就變了臉色,沖著她吼:“北胡來的就是野蠻,你見這誰家的婢女有你這般兇蠻,門踹的跟不是你家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