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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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余三娘不想見殿下呢?”管衡笑著問,從元鴻手里拿走那封解釋的信,“這最后一封,就沒有必要讓余三娘看見了。”以他對余默僅有的那些了解,那個女人也是驕傲的,不會在知道了殿下不同意與她在一起的時候還愿意與他有牽扯。 到時候誰知道她從瑞王府里搬去了哪里?反正已經(jīng)與殿下沒有關(guān)系了,也就不怎么關(guān)注,一忙的話就找不到人了。殿下想見她,也沒了辦法。這才是他說服殿下寫第二封信的原由:因為這封信能讓他輕易的說服殿下不再去見余默——反正已經(jīng)解釋過了,再見反是傷感,對誰都不好。 “先生多智!”元鴻恍然的點點頭,覺得這是個極好的辦法。隨便一句解釋,很好的表明了斷決關(guān)系的決心。他看著手里剩下的那封信:“那這封信?” “這封信自然要送到,以后萬一要有什么變故或是對起了質(zhì)來,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和說法,二來也是讓余三娘死心。”管衡拍拍元鴻的肩:“快去安排人吧,我與殿下馬上就要離開,你隨后就到?!?/br> 元鴻點頭應(yīng)著,轉(zhuǎn)過身快速而去,只是目光微有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 ps:太監(jiān)大監(jiān)中監(jiān)少監(jiān),這些都是宦官的職位啊,所以看到叫人太監(jiān)的時候,請自動代入“大總管”一詞。 ☆、第79章 沐湛收拾好,連夜離開住處。 可是到了地方,可是到了地方,并沒有找到人,下邊人得到的消息,已經(jīng)是好個月甚至是一兩年前的消息。沐湛只得讓人一邊查下去,一邊再去查火藥的事。 等這件事忙完,已經(jīng)兩個多月后了。 沐湛再想去見余默的時候,管衡就勸他:“殿下去見她也是好的,只是已經(jīng)說清楚的話再去見人反是徒增傷感,等于是再傷了兩人的心一次?!?/br> 沐湛突然覺得,管衡的說法或許是對的。 此時他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管衡的伎倆,只是已經(jīng)沒了辦法。好像時光消磨掉了勇氣,真的有些不敢去見她。管衡在這時問:“殿下,你有沒有想到過一個問題?” 沐湛示意他說,管衡道:“她要是跟了你,萬一我們失敗了,至少她還能安穩(wěn)的活著。您真的忍心看著她跟我們一起受苦?要是真的愛她,才應(yīng)該以她的安危為重。只要我們將來成功了,不管她是誰,處在哪里,什么身份,你想要她還不簡單?” 沐湛自然知道權(quán)勢的好處:“可是我想要她心甘情愿?!?/br> “難道你變成了帝王她便從心甘情愿變成了心不甘情不愿了么?愛一個人難道會因為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轉(zhuǎn)變而去愛或不愛嗎?”管衡詫異的反問他。他一聽這話就知道沐湛對余默是半點都沒有死心。 這話聽起來極為的有道理,可沐湛總覺得哪里不對。他知道,真正講起道理來,他是講不過管衡的,只好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相愛了,就會接受對方的一切,同生共死。我會心疼她,但不會因為心疼而將她陫出在生活之外。 人生其實是一個過程,非一個結(jié)局。 先生,三娘不是重生怕死的人,她不介意。” 管衡心下對于余默的認(rèn)知頓時又深了起來,他也明白沐湛不可能看上一個庸俗的人,再加一把力的勸道:“我只是怕你見了她,反是做好的決定全黃了。” 沐湛心下一驚,覺得管衡沒有哪一句話說的比一句更擊中他的內(nèi)心。是呀,三娘是個聰穎的人,哪怕自己不說,她也能從他的神色上判斷出來,如果見著了她失望難過,自己要是心軟了怎么辦? 管衡見色識意,心下放了些心,嘆道:“殿下不去見她,無論對于誰來說,都是最好的。” 沐湛沉默了下來,管衡這時又安慰他:“二先生的年齡應(yīng)當(dāng)不小了,誰知道他有沒有未婚的meimei女兒或是孫女沒有,若是你不娶余三娘,總得娶個人吧?” “她的診斷怎么樣?”就算過了兩個月,沐湛還是記得讓人去給余默把脈的事情。 管衡搖了搖頭。 自此之后,沐湛變的更加的沉默內(nèi)斂,給余默寫了好些信,但都是沒有讓人送去。 時間長了便越是想她越是想去見她,但卻沒有動身。 期間捎出過兩封信,但卻是連半個字的回音都沒有。沐湛很信任管衡,也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會私下扣住他的信,心下就明白,余默是不想再與他有半分的往來。 到此,他便用心在了自己的大事上。 這一輩子,他一定要走到權(quán)力的巔峰之上,不想因為自己的處境,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因為多方面的掣肘而不得不放棄。 倘若,他的太子之位一直能坐到現(xiàn)在,也不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還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倘若,父親健在,兄弟齊全,他的身份能表露在天日之下,他也不用下狠心的去舍棄。 一年兩年三年。 在一次偶然里想得到余默消息讓孝嘉去查時,從他的神色里了不對,那一次追問之下,知道余默近況的沐湛大怒,將撞到他槍口上的人罰了一個遍,當(dāng)晚就喝的大醉。 他知道她在學(xué)醫(yī),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她原是能生的! 沐湛感覺到了很可笑,這事情就像是個天大的諷刺,嘲笑的他悔恨不跌! 他因為她不能生育而放棄了她,可原來她是能生的!余三娘竟然是能生的! 不過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等本來后一翻追問,他才知道,他寫的四封信里,竟然沒有一封落到她的手上! 全被元鴻給扣下了! 從此,很長一段時間,有兩三年的時間,沐湛的性格都變的有些陰沉多疑。 準(zhǔn)備、謀劃、商議、練兵…… 一切就緒,只待時機(jī)。 二十多年的籌謀,若說要是只為奪取那個位置,十年前便已經(jīng)可行。 可是沐湛要的,不止是一個皇位而已! 如意八年的時候,沐湛終于忍不住,去見了余默一面。 他知道余默已經(jīng)不將他當(dāng)成一回事,只是想偷偷的看一眼。 只是未曾想到,那么隱晦的目光,也能被察覺出來。 沐湛在余默眼睛望過來的時候,慌張的逃走。 他更沒有想到,余默會跟上他,無論他的速度多快,都甩不掉余默。 最后,沐湛只得跳到墻上,低頭問余默:“小娘子一直跟著我干什么?” 這一次,沐湛用的是真正的相貌,卻沒有想到余默會認(rèn)出他來。一個沖動之下,他問余默:“聽說西山的楓葉紅了,景色極好,你要不要跟我走,去看看?” ☆、第80章 像是順理成章一樣,就這樣去了西山。 已經(jīng)是深秋,西山的楓葉如火燒一般,紅通通的一片。 兩人拾徑而上,也未說話,欣賞著山上的風(fēng)景,從山腳上翻上去從那邊下去再轉(zhuǎn)回來,夕陽都已經(jīng)出來了。 余默對著沐湛說出來了相見以后的第二句話:“天快黑了,再不回城城門就要關(guān)了。我先回去了?!彼恢楞逭坑兄裁礃拥氖?也不知道他會去城內(nèi)還是在城外,并沒有問那么多?!?/br> 沐湛一聽她連問自己都不問一下,心下驟然疼了一下,在余默走運去的時候,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 余默掙了兩下,沒有掙出來,轉(zhuǎn)過身正式的看著他。 沐湛有些尷尬,訕訕的想要松手,卻覺心像是被碾壓過的一樣,實在是沒有強(qiáng)留余默的資格,只得松開手。她跟他來,只是念著曾經(jīng)的情份,并沒有想要跟她怎么樣。 當(dāng)指尖從手心里劃過的時候,沐湛像是看到了余默轉(zhuǎn)身而去的背景。 他心里驟然痛了起來,卻又不甘心的上前兩步,雙手拉住余默的手,像是怕她跑了一般,死死的緊緊的曳著。 余默被他孩子氣的動作弄的好笑起來,也任他拉著手道:“沐湛,我現(xiàn)在過的很好?!彼麃頉]有什么意思,只是想來了就來了,并不代表她舊情難忘,曾經(jīng)的那份感情,已經(jīng)被磨滅了。 日子平定安穩(wěn),是她前生求也求不來的,她很喜歡這份安靜,便是這樣老死,也是極幸福的一件事。 沐湛的心猛烈的刺痛了起來。 這意思本來是他要對余默說的,他覺得自己會帶著委屈的說她過的很好,沒想到卻是被先提了出來,才干啞著嗓子道:“當(dāng)年……” 余默神色無變,平靜的看著沐湛,等著他說。 這樣的態(tài)度,反是讓沐湛心慌了起來。她寧愿余默甩開他的手說不要再提當(dāng)年,或是神色變冷說什么都過去了這一類的,也不愿意她這樣平靜。要是這樣也表明她還是在介意往事的,可是她如此平靜那他們兩的事當(dāng)真就是過去了。 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的確沒有必要對過去念念不忘,可是,可是他過的一點都不好?。{什么他這些年過的不舒服,她卻能過的那么幸福! 是她被失約了,為什么耿耿于懷的卻是自己?! “當(dāng)年怎么,是誤會了?”余默不想與沐湛繼續(xù)糾纏浪費時間,就接口問。 的確是誤會,可是被余默這樣問出來,讓沐湛反是覺得自己像是在扯借口一樣,可是他卻不得不解釋,不管余默信不信:“當(dāng)年約好那日出了兩件大事,我寫了兩封信給你,可是卻被身邊的人壓了下去沒有送到,我以為你收到了?!?/br> 余默并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沐湛的語氣更加的艱澀:“后來我又寫了兩封信給你,還是被扣下了。我是后來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對不住!” 余默只是點了點頭。信發(fā)出去難道就不知道問嗎?他就這么信任他身邊的人?總覺得有這樣腦子的人是個蠢的。 沐湛像是能想到余默心里的想法一樣,著急的解釋著:“這事情是交給先生去辦的,我的命曾經(jīng)都是他救的,信的過他,卻沒有想到他被下邊的人給瞞哄了。” 余默又瞇了點頭。這些不用想也知道。他身邊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娶自己,暗中使絆子是很正常的。 見余默一直冷靜,神色無變,沐湛心里極為的苦澀:“你不相信?” 余默見沐湛的手勁松了,抽出了自己的手:“我相信。”沐湛心下一喜,瞬間卻被余默接下來的話打擊了:“但是,又能怎么樣?” 又能怎么樣? 沐湛聽到這句話,唇上的血色退了下去,余默見七年過去了,他還是對自己念念不忘,心下好受了些,這才道:“那些都過去了,我們現(xiàn)在都有了新的生活?!?/br> 沐湛突然就發(fā)起了火來,嘲著余默吼:“有新生活的是你,不是我!” 余默怔了一下,沒想到沐湛會發(fā)這么大的火。再一想,自己的事他怕是知道,要是真還放不下自己生氣那也是正常的。而且,他的日子,保證過的是“緊張刺激”,壓抑的很,長年積郁下來,無處發(fā)泄,有個缺口了會發(fā)脾氣也是正常的。 再說了,脾氣好的人也只對自己認(rèn)為親近的人發(fā)脾氣,這一次她原話他。 但是,她看不起只能將氣出在別你身上的人! 余默一句話也不說,轉(zhuǎn)過身就走。 沐湛慌了,連忙兩步上前一把抱住余默,緊緊的像是要將她嵌在自己的身體里:“三娘,對不住,我不該朝你發(fā)火!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嫉妒,嫉妒的快要死了?!?/br> 胸口梗著悶著賭著,鼻子酸的難受,連氣兒也通不了,刺的眼眼的霧氣也聚集到了一起。 余默余默感覺肩膀上有著幾滴溫?zé)岬囊后w,心下受到了震動。她思慮一番,肩上的液體很快就涼了,她開始勸解著沐湛:“其實我等你連一年都沒有等下,幾個月就死了心?!?/br> 沐湛身體一僵,抱余默抱的更緊了,只聽她道:“因為我知道,你便是來了,給的也不是在一起的答案。”沐湛喉嚨哽了哽,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很簡單,不是么?你要是愿意在一起了,忙完了事也會來,所以我便是相信你那說的那個誤會,也沒有半分的意義是不是?”要不是怕沐湛走向偏激,做出不好的事情來,她也不會費力來開導(dǎo)。 “很多事情過去了,那也就真的過去了,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有甜——斯……唔……”話沒說到最后,卻不想被沐湛吻了個正著。 余默這輩子沒有接過幾次吻,一時懵了,不過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她不愿意吃虧被占了便宜,便狠狠的反攻了回去。 兩人就這樣較量著,不知是沐湛相讓,還是余默兇狠,到了最后,還是余默贏了。 沐湛舔著嘴角的銀絲兒喘氣,一臉笑意的看著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