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卑鄙
眼睜睜地看著敵人不慌不忙地跑過來,然后像是小孩子鬧著玩一樣,踢了自己下體一腳,又往自己嘴里塞了枚硬幣一樣的東西,張祥內(nèi)心屈辱得簡直要爆炸! “我要殺了你!” 他剛張嘴想要喊出這句話,就感覺口腔內(nèi),忽然泛起一股難忍的惡心感覺來,就像是含了一口,含了一口…… “食大便啦!” 剛剛夏仁的喊聲回蕩在他腦海,張祥本來沒聽懂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忽然懂了。 就他娘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嘔!”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彎腰嘔吐起來。 黑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口中流出,都是他的血,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剛才受到的傷勢,導(dǎo)致血液在體內(nèi)淤積,只是借著這個機(jī)會吐了出來。 而在這一灘黑色的嘔吐物上,一枚直徑約有三厘米,外表成古銅色的圓形硬幣分外醒目,它表面一點黑色污跡都沒有沾上,仿佛本身就在排斥這些骯臟的東西,正上方印刻著偏五角星的圖案,在五角星的中間,還有一直張開的眼睛,仿佛在靜靜注視著張祥。 這正是夏仁剛剛兌換出的一枚新鮮的舊印。 “嘔!” 看到舊印的瞬間,張祥感覺自己面前仿佛擺放著一坨極為惡心東西,差點又克制不住嘔吐的念頭,趕緊厭惡地別過頭去,移開目光。 “你……” 他滿臉怒容,剛要說什么,夏仁就搶先一步,說道:“我卑鄙!” “……” 將要說的話被對方提前說了出來,張祥怔了怔,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能說什么。 “看來舊印沒辦法造成傷害啊?!?/br> 夏仁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舊印除了惡心之外,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用處,就是不知道升級以后行不行。 不過按照系統(tǒng)給出的信息,剛從商店兌換出的舊印能夠規(guī)避二類感染體,這家伙最少也是一類畸變體了,如果想要測試,自己最少也要把舊印升到三級才可以,但是升級所需的點數(shù)實在太多,光是撬棍升到三級所需要的成就點就是一千點了,再往后還不知是不是翻著倍的漲,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特別需要舊印,所以沒必要這么做。 張祥從地上站起來,感覺兩腿之間的痛楚還未消失,他緊咬著牙關(guān),對夏仁怒目而視。 剛才被控制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在戰(zhàn)斗中任何閃失都足以致命,何況是這么大的失誤,他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能防范得更加小心。 夏仁也感覺對方很是棘手。 他依仗著無根之水的無限重組能力,可以不要命的發(fā)起進(jìn)攻,但這么多次和對方交手,自己身上的傷勢都足夠死無數(shù)次了,對方卻還只是輕傷。 張祥的皮膚異常堅韌,單憑雙手,根本沒辦法攻破他的防御。 但,這都不是什么問題。 夏仁扭了扭脖子,發(fā)出一陣脆響。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要和對方拼命,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適應(yīng)這具身體罷了。 自從他獲得無根之水以來,還從未有過合適的對手來跟他好好的打一場,唐堂堂雖然厲害,但畢竟還屬于人類的范疇,直到今天,他看到張祥臉上流出的黑色液體后,就確定了,不論是實力還是身份,這個人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沒有人的血液會是黑色的,除非畸變體,或是其他一些東西。 從見到張祥的第一眼,觸手傳達(dá)出的興奮情緒前所未有的高漲,所以夏仁瘋狂的樣子倒也不全是裝的。 現(xiàn)在,他適應(yīng)的差不多,再繼續(xù)下去也是平白增加自己的污染值,若是漲到三十就麻煩了。 想到這,他臉上瘋狂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沉著與冷靜。 “再來!” 同樣的話,同樣沖過來的人影,張祥終于決定徹底放開,也主動出擊,大不了就是同歸于盡! 夏仁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又何嘗不是? 剛才的搏斗,也讓他對于自己的優(yōu)勢把握得更加明顯:抗揍! 兩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對方?jīng)_去,張祥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就算是硬接第一下攻擊,這次也絕對要給對方造成足夠嚴(yán)重的傷勢。 你恢復(fù)能力再強(qiáng),也總不可能重新長出一顆頭來! 張祥瞄準(zhǔn)了對方的咽喉,手指緊縮,并在一起,下一次攻擊,就是決定勝負(fù)的時候! 他想的沒錯,的確將要決定勝負(fù),但是勝者,卻不是他。 眨眼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剩半米,他們選擇的都是最直接的方法,不閃不避,所以誰也無法躲過另一方的攻擊。 張祥有指甲,自然是信心滿滿,他的攻擊距離比對方要遠(yuǎn)。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夏仁本來握緊的拳頭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根又黑又長的棍狀物體。 “那是……撬棍!” 張祥心中大驚。 這撬棍他見過,對方剛到地下室里手里就拿著,可是對方不是丟掉了嗎!他親眼看到的,連同上衣和鞋子一起,都放在了樓梯的臺階上! 難道是剛才趁這自己不注意偷偷拿的? 這怎么可能!他光著上半身,光著腳,褲子還破破爛爛的,根本沒辦法藏東西,這么大一根棍子,他能塞到哪里去! 張祥怎么都想不明白,也沒空去想明白了。 他的指甲距離夏仁的脖子還有十公分,但是撬棍已經(jīng)率先到達(dá)。 他的攻擊距離,沒有對方遠(yuǎn)。 “嗡”地一聲,他感覺自己的半邊視野忽然徹底暗了下去,撬棍頂部,那帶著彎鉤的一頭,已經(jīng)深深嵌入他的太陽xue。 僅僅是一個失誤,張祥,敗。 他倒在地上,眼睛睜著,雖然未死,但也失去了任何行動能力。 他看到了另一邊,同樣倒在地上的母親。 “食物……只要有食物……” …… …… 空曠的原野中,一輛黑色商務(wù)車在小路上快速行駛。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慘白的月光透過車窗,照在羅邊樹臉上。 “阿強(qiáng)。” 他忽然叫了秘書一聲。 正在開車的秘書回過頭:“怎么了議員大人?” “回頭,再回去看看,我總覺得不太放心?!?/br> 羅邊樹皺著眉,焦躁和不安的情緒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望向窗外,回想起臨走之前meimei的表情。 她絕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