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惹他干啥?【感謝楊是人的萬賞!
眼見趙柔要哭出來,劉秀秀趕緊安慰道:“你別在意,他這人就是這樣,一點都不會說話?!?/br> 沒想到趙柔不禁沒有哭,反而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擦眼淚。 夏仁心想這孩子不是受不了打擊,傻掉了吧? 于靜靜見狀也走了過來,不過還沒說話,就聽趙柔說道: “我早就有預(yù)感了。謝謝你愿意誠實地告訴我?!?/br> 她望著夏仁。 這就是容貌的優(yōu)勢,如果換成武大郎模樣的人過來說這話,估計就直接被罵出去了。 盡管沒搞懂這姑娘的腦回路,夏仁還是順著說道:“其實也沒那么糟糕,我認(rèn)識一個朋友,也是跟你一樣的病,當(dāng)時醫(yī)生告訴他活不過半年,讓他該吃吃該喝喝,我那朋友不信命,回家后硬挺著,從那以后沒過過一天舒坦日子,硬是沒日沒夜的疼了兩年才死?!?/br> “……”趙柔。 病房內(nèi)氣氛再一次凝結(jié)。 趙柔歪著頭努力想了一下,左右猜不出來對方是在安慰她還是在故意嚇唬她。 于靜靜此時有些動搖了,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剛才竟然能對這樣的人產(chǎn)生心動的感覺。 劉秀秀默默嘆了口氣,不知道夏仁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你們這兒有她頭部的片子嗎?” 夏仁沒再繼續(xù)發(fā)揮自己的口才優(yōu)勢勸導(dǎo)對方,而是轉(zhuǎn)頭問于靜靜。當(dāng)然主要是怕再說下去會挨罵。 于靜靜下意識地問道:“你要片子干什么?” “看看腫瘤的位置?!?/br> “你是醫(yī)生?” “不像嗎?”夏仁反問道。 “感覺不太像……” 于靜靜上下打量了一遍夏仁,外面秋色濃郁,他外面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還是比較休閑的款式,看起來身體素質(zhì)應(yīng)該不錯,但還是不像。 主要是年齡。 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jì),就算是學(xué)醫(yī)的,遇到這種幾乎可以成為絕癥的病,也不可能會有任何辦法。 不過畢竟是趙議員的朋友,她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拒絕這個要求,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目送她離開,夏仁松了一口氣。 不知怎的,時隔這么久之后,兩人待在一起會帶給他很大的壓力。 趙柔目光在夏仁和于靜靜離開的門口看了看,忽然問道:“你們是在互相暗戀嗎?” “!” 劉秀秀豎起耳朵,頓時產(chǎn)生了巨大的興趣。 他調(diào)查夏仁身份的時候看過于靜靜的照片,只知道兩人是青梅竹馬,但還不知道他們竟然有這層關(guān)系。 他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份在意,到底是單純的好奇,還是潛藏著別的情緒。 夏仁低頭想了想,說道:“怎么可能,我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就在剛才外面的走廊里?!?/br> 趙柔不太相信。 從剛才他們的小動作以及女人的第六感,都告訴她兩人有故事。 頭又開始痛了。 趙柔捂著腦袋,輕輕吸了一口涼氣。 夏仁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總是能聯(lián)想到自己當(dāng)初。 因為不確定受到答愿鏡影響的靜靜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觸手,所以剛剛才故意支開她。 現(xiàn)在感覺到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夏仁伸出觸手,從趙柔天靈蓋伸了進(jìn)去。 本來只是腫瘤,應(yīng)該和污染沒有關(guān)系,但是最近一系列的遭遇讓他面對任何問題都不敢掉以輕心。 隨著觸手開始與對方的身體接觸,夏仁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很輕微的污染氣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確實有。 劉秀秀在一旁默默觀察,自從發(fā)生畸變以后,他已經(jīng)能夠不用佩戴特殊的眼睛就能觀察到平??床坏綎|西。 趙柔還在揉著額頭,沒什么反應(yīng),于是觸手繼續(xù)深入。 在她后頸的位置,夏仁感覺到一個直徑大約一點五厘米的不規(guī)則物體,物體的表面凹凸不平,似乎形成了一道模糊的屏障,其中一部分與趙柔的身體相連,應(yīng)該就是脊索瘤了。 淡淡的污染氣息就從這個不規(guī)則的組織上散發(fā)出來,夏仁繼續(xù)嘗試著想要用觸手與之接觸,剎那間,變故陡生! 腫瘤仿佛擁有自己的生命一般,突然顫動了一下,于此同時,趙柔也捂著腦袋痛苦地大聲尖叫起來。 “蟲子!蟲子!蟲子……” 她趴在雙上,身體痙攣,近乎夢囈一般,不斷重復(fù)著這兩個字,似乎并不是因為疼痛才導(dǎo)致她剛才的尖叫。 夏仁不敢繼續(xù)下去,趕忙收回觸手。 劉秀秀上前壓住她的身體,避免她因為亂動摔下床。 “怎么了!” 于靜靜推開大門,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見到屋內(nèi)的情況,趕緊跑過來。 在她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正是于教授和他的妻子。 眾人將趙柔扶起來,于靜靜把她抱在懷里,一邊撫摸著她的額頭,一邊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后者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怎么會突然這個樣子?” 于母臉色有些陰沉,同時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視。 劉秀秀下意識地看向夏仁。 “胡鬧!” 于母大聲訓(xùn)斥一句,不過礙于對方和趙議員有關(guān)系,她接下來也沒有過分斥責(zé)。 夏仁本來就對于母不爽,此時更加不會給她好臉色,但同樣礙于于靜靜的面子,也沒有多說什么。 “不是他,是我自己剛才突然就……感覺很難受?!?/br> 趙柔終于緩了過來,只是臉色蒼白得嚇人,額頭全是細(xì)密的汗珠。 于教授走上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同時掀開眼皮,檢查她有沒有大礙。 于靜靜得到空隙,將剛才取回來的片子遞給夏仁。 后者拿起來看了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腫瘤的位置竟然和自己當(dāng)初的情況差不多。 都是在咽喉后面,頭顱和頸部的交界處,沒有真正的觸及大腦。 “會是巧合嗎?” 他拿著片子,若有所思。 “哼,裝得還挺像?!?/br> 于母譏諷道。 不知怎的,她見到夏仁的第一眼,就感覺到難以抑制的厭惡情緒在心中滋生,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當(dāng)然,能做到醫(yī)療協(xié)會副主席的位置上,她也不蠢,知道什么人能夠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只是平常的性格就是這樣,就喜歡沒事汪汪叫兩聲。 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不過才二十多歲,身邊還跟著一個女高中生,雖然說是趙議員的朋友,但實際上他們有沒有實際交情還很難說,說不定只是趙柔的朋友,并且剛才趙柔出聲維護(hù)了他,于母感覺自己猜測的不會有錯。 這種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甚至上去再踩兩腳也不是什么問題,正好去去年輕人的傲氣。 她是這樣想的,實際好像也確實是這樣,對方聽到她的話后,臉色變了變,卻也沒有反駁,看樣子是強(qiáng)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這下于母更加有恃無恐,覺得剛才不夠解氣,直接一把搶過了夏仁手中的片子。 “看不懂還非要裝著看?!?/br> 夏仁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等了兩秒,確定時機(jī)到了,才反問道:“這么說,你很懂咯?” 劉秀秀在一旁搖了搖頭,看向于母的眼神中帶著憐憫。 你說你沒事惹他干啥? 印象中,聽秦蕓姐說過,夏仁很念舊,小時候?qū)W騎自行車被一根電線桿撞到,門牙磕掉一顆,后來每次路過都要跑過去踹那根電線桿一腳,持續(xù)了十幾年。 別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家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打井繩! “什么懂不懂?” 病房門被推開,趙天亮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