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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相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察玉芬不知道自家姑姑話里頭的感慨,她只覺得今天在賀家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從未想過的,那么大的院子,那么大的池塘,那些聽都沒聽過的好吃的,還有,那些看起來就精貴的頭面。

    等察玉芬回到自己家中,忍不住對母親說起這些經(jīng)歷來,察夫人聽著也覺得驚訝,原以為雖然賀文麒官職高,但家里頭到底是底子薄,如今看著女兒手腕上那水頭十足的鐲子,覺得自家當(dāng)家的還是料錯了,南中固然是窮困的地方,但也礙不著當(dāng)官的發(fā)財不是。

    那頭賀文麒急急忙忙的進(jìn)了宮,等走進(jìn)大殿,便瞧見朱成皓皺緊了眉頭看著岸上的大歷地圖,見他進(jìn)來也不等他行禮,伸手拉著他走到岸邊,指著圖紙說道:“歷朝沿海一帶并不少,若是訓(xùn)練海軍,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br>
    賀文麒掃了一眼地圖,知道朱成皓這是動了海軍的心思,但先祖那時候的海軍如今早已疏散,先帝在位期間再未集起過,如今一下子再開始,確實是個大工程:“士兵、船只都是大問題,如今歷朝只能造商船,卻是不適合海上遠(yuǎn)航?!?/br>
    朱成皓自然知道這一點,沒有像樣的大船,海軍也不成樣子,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士兵可以在當(dāng)?shù)卣骷?,只是船只這一項,卻是個大難題?!?/br>
    賀文麒想了想,便說道:“可以起復(fù)當(dāng)年的老人。”

    這話和文麒自己也有些拿不準(zhǔn),畢竟先帝幾十年不用這些人,這么多年過去,恐怕早就死的死,老的老。

    想了一下,賀文麒又說道:“許多手藝都是父子相傳,若是有真才實干的,自然會得到重用。”

    朱成皓點了點頭,這也是其中一個辦法。他嘆了口氣,有些挫敗的說道:“顧成瑞無功而返,那些倭寇已經(jīng)逃到了海上?!?/br>
    賀文麒雖然早有預(yù)料,但聽到的時候也是有些憋屈,只是看著朱成皓臉色難看,便勸解的說道:“顧將軍畢竟不是真正的海軍,一時被抓著空子也是情有可原,如今有他鎮(zhèn)守沿海,想必那些倭寇也不敢再輕舉妄動?!?/br>
    朱成皓原本有些憋氣,當(dāng)年他打胡奴的時候,哪一次不是真刀真槍痛痛快快的,誰知道這些倭寇卻狡猾的很,居然打了就跑,跑了再來。朱成皓絕對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聽到消息的那時候,已經(jīng)發(fā)了一頓火,所以陸公公宣旨的時候才會急得滿頭大汗,這都是盼著賀文麒進(jìn)宮滅火呢。

    不得不說,賀文麒也知道朱成皓的脾氣,跟這位皇帝,硬碰硬那是自找沒趣,好聲好氣,也得是他愿意聽的。他想了一番繼續(xù)說道:“等海軍一點點組建起來,早晚有讓那些賊人有來無回的時候,到時候皇上想要怎么出氣不成?”

    朱成皓終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了一眼賀文麒,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似乎對海軍的前景十分信任,頓時笑著說道:“瞧著你的模樣,倒像是已經(jīng)打了勝仗的?!?/br>
    賀文麒卻坦然說道:“有皇上在,何愁沒有勝仗。”

    賀文麒進(jìn)宮沒一會兒,朱成皓的郁氣倒是紓解了一些,放下地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有些疲倦的說道:“皇帝果然不是人當(dāng)?shù)?。?/br>
    賀文麒只當(dāng)自己沒聽見這句話,暗道如果皇帝不是你,如今你不是連人都不能當(dāng)了。

    朱成皓自然不是真的不想當(dāng)皇帝,以他這樣霸道*的性格,不是皇帝哪一個皇子能受得了他。發(fā)了發(fā)牢sao,他才繼續(xù)說道:“那些文臣整天唧唧歪歪的,沒辦一點實在事兒,朕真想全部砍了他們?!?/br>
    這不是朱成皓第一次在賀文麒面前表達(dá)對砍頭的青睞,比起老皇帝喜歡折辱文臣,這位更加喜歡直截了當(dāng)?shù)氖兆呷嗣贿^相比起來,這位的手段也更讓那些人害怕。

    賀文麒嘆了口氣,真心覺得再這么下去,朱成皓早晚都要變成暴君,便笑著插嘴說道:“皇上這話,可不是把我一起罵進(jìn)去了,幸好我有金口御封的免死金牌?!?/br>
    朱成皓這才晃過神來,在他的心中,賀文麒是特別的,壓根不能分類到文臣那塊,正要解釋,卻見賀文麒瞧著自己的雙眼盈盈,分明是帶著笑意,忍不住也跟著笑了出來,伸手捏了他的臉頰一下說道:“真是個促狹鬼?!?/br>
    賀文麒微微一愣,但見朱成皓雖然舉止親昵,卻沒有任何褻玩的意思,心頭才微微安定,只想著他們多年交情,想必是親密慣了。聽了便繼續(xù)說道:“文臣有文臣的用處,比起武人來,他們更加適合治理百姓?!?/br>
    朱成皓聽了也不置可否,反倒是拉著他的手說道:“急匆匆讓你進(jìn)宮,想必還未用飯吧,不如留下來跟朕一起用。”

    皇帝的話哪里容別人反對,賀文麒卻皺眉說道:“皇上還記得今日是微臣休沐呢,好不容易在家陪娘和兒子,連飯都沒吃,又得進(jìn)宮了,再這樣下去,將來兒子都要不認(rèn)識微臣了。”

    朱成皓聽了這話便哈哈大笑起來,又說道:“你家兒子如今也該快四歲了吧,比四皇子大不了多少,什么時候也帶進(jìn)宮來讓朕瞧瞧,說起來,朕也是他的長輩不是?!?/br>
    賀文麒見他說得真心實意,卻搖頭說道:“免了,太招人眼?!?/br>
    朱成皓也沒有強(qiáng)求,四皇子是皇后嫡出的,上頭還有三個哥哥,不過這三個皇子的出生都不高,以朱成皓的意思,若是四皇子不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以后皇位給他也算是名正言順,若是賀文麒的兒子進(jìn)宮當(dāng)四皇子的侍讀,以后也有個香火情。只是朱成皓并不確定,有了嫡出皇子的徐家,是否還是一如既往的謹(jǐn)小慎微,一時便沒有提起這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開始海上霸主的旅程了,哇咔咔,這部分會一線帶過~

    ☆、第90章 造船

    如今朱成皓正值壯年,幾位小皇子卻還年幼,儲君之位怎么說也得過個十幾年才會擺到臺面上,再有一個,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三皇子,母妃的出生都不夠高,朱成皓又不是個會提拔后妃娘家人的,如今他們外家無人,想要爭奪也無能為力。

    比起這三位來,四皇子是皇后所處嫡子,又有徐家作為外加,端是名正言順。在四皇子滿周歲的時候,朝臣便有人建議立太子,只是朱成皓覺得太子這位子不吉利,從□□開始,歷朝就沒有太子順順利利上位的皇帝,幾任太子,不是因病死在了這個位子上,就是被各種兄弟拉下馬來,在先帝時期,更是一朝死了兩任太子。

    朱成皓態(tài)度不明,朝臣們知道這個皇帝的手段,也不敢逼得太過,徐皇后雖然心中頗有微詞,但也知道這件事急不得。以前在皇子府邸的時候,皇上對自己也是尊敬有余,寵愛不足,等進(jìn)了宮除了有事,初一十五都少有進(jìn)他宮殿的,徐皇后心中著急,面上卻絲毫不顯,鎮(zhèn)壓那些蠢蠢欲動的妃子還是妥妥的。

    唯一讓徐皇后安心的就是,皇上似乎對女色并不上心,雖然沒有時常進(jìn)她的宮殿,但其余幾個妃子那邊也去的不多,一個月里頭,倒是有大半的時間是留在御書房的。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如今宮中的妃子都是舊人,等到明年,皇上的三年孝期就過了,到時候肯定會選秀,一堆新人入宮,局勢說不準(zhǔn)會有變化。

    賀文麒并不關(guān)注后宮的事情,當(dāng)然,他作為一個外臣,真的十分關(guān)心后宮的事情那才是找死,有了先帝時期皇子爭位的血腥手段,賀文麒自然也不希望自家兒子摻和進(jìn)去,當(dāng)了四皇子侍讀,以后想要掰開來都沒機(jī)會了。

    見朱成皓只是一提便沒有再說起,賀文麒便松了口氣,雖然有朋友情誼在,但皇帝畢竟是皇帝,他也不希望自己時常忤逆這位皇帝,不然的話將來這位氣不順翻舊賬,自己可不得死的不能再死了。

    離開皇宮,賀文麒的心里頭倒是計較起來,想要打造海軍,最重要的還是船只,尤其是帶著武裝力量,進(jìn)可攻退可守的船只,否則的話人家倭寇直接搶了就走,歷朝的士兵只能在岸上干跳腳,只是造船這事情,賀文麒還真的是一竅不通。

    等第二天,賀文麒便將這事情跟黃立交了底,黃立雖然對此十分不看好,但對他時常往工部走的行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概是黃立跟工部尚書打過招呼,工部這邊對賀文麒時不時的過來串門倒是也不反對,只是一些地方確實不許他進(jìn)的。

    賀文麒也不是要打探工部的秘密,一來就往雜造局那邊鉆。雜造局大使才是正九品的小官,對于這位正三品的戶部侍郎大人,自然只有恭恭敬敬的,再說了,工部想要研究些什么東西,都是要往戶部要銀子,所以兩個部門之間的關(guān)系倒是十分親密。

    看了幾天,賀文麒倒是不得不感嘆,士農(nóng)工商,工匠在歷朝的地位并不高,說起來是比商人稍高一些,但問題是,商人至少大部分都是有錢的,錢這東西,通常能辦到許多事情。但工匠的地位不高也就罷了,還不一定賺到錢,許多人都是一門手藝,不過是圖口飯吃。

    在工部里頭,底層的工匠薪水并不高,而且說起來并不算是工部的人,用現(xiàn)代人的話說,那就是不在編制之內(nèi)的,按照做了幾工來算錢,這里頭還得被上上下下的搜刮一些,即使是這樣,也有不少人愿意來工部干活,覺得穩(wěn)當(dāng)而且有面子。

    賀文麒沒有架子,沒幾日功夫便跟工匠們熟悉起來,這才問起造船的事情,這一問果然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對此表示一竅不通,倒是雜造局大使聽了他的問話,笑著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雖說雜造局什么都可以造,但船只這樣的大件東西,都有專門的地方管著,這些匠人不過坐坐手藝活兒,這些卻是做不了的。”

    賀文麒自然也知道,他早早的去造船局那邊看過了,造商船倒是可以,只是想要自己想象中那種,卻是不能了,他這才打了雜造局的心思,想要過來看看有沒有人才。

    賀文麒看了一眼在場的工匠,笑著說道:“這個本官知道,喬大人,本官再看一會兒,你忙自己的去吧?!?/br>
    喬大人是個大胖子,在日頭下曬了一會兒便有些吃不住了,見賀文麒并不像是客氣的話,索性也說道:“那屬下先下去忙了,大人若是有人,派人過來喊一聲便是?!?/br>
    賀文麒點了點頭,等喬大人走遠(yuǎn)了,才走到忙活的工匠里頭跟他們嘮嗑起來。

    不得不說,喬大人走后,這些工匠的話明顯多了起來,賀文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甚至還跟著他們蹲了下來看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過了許久,終于有一個人偷偷靠過來,低聲問道:“大人,您真的要找會造船的人嗎?”

    賀文麒眼神微微一動,看向來人,卻是個看起來十分憨實的中年男人,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自然,若是有這樣的人才,不拘出生都可錄用?!?/br>
    來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看了看賀文麒的衣裳,這才咬牙說道:“大人若是有空,等傍晚時候,奴才帶你去見一個人,如何?”

    賀文麒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雖然不知道這個人介紹的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至少是開了一個好頭不是。

    等黃昏時分,那個工匠才急急忙忙的從工部走出來,看見拐彎角處的馬車才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喜色。

    賀文麒撩開簾子讓這個男人上車,后者看了看自己灰撲撲的衣裳,有些不好意思,但挨不過他的話,便坐到了車頭那兒,生怕自己弄臟了里頭的墊子。

    賀文麒無法,只好自己也坐到了前頭,笑著問道:“方才你說的是什么人?”

    工匠見他如約等了自己,這會兒說話便放松了一些,憨憨說道:“大人,奴才說的是家中的一位族叔,據(jù)說祖上是造船的,只是后來惹了禍,便退了下來,他很有一番手藝,一開始也在造船局那邊做活,只是為人腦筋死,不會說話,后來得罪了上頭的人,便被趕了出去,這些年一直在家中,但手藝確實沒放下?!?/br>
    像是怕賀文麒不相信,工匠又說道:“那叔叔一個人在家搗鼓,偶爾也能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船來,他家日子過得苦,這些年來,偶爾也靠私下賣一些小船掙點錢?!?/br>
    賀文麒聽了倒是來了興趣,又問了一些那個人的話。

    這工匠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原來那他同姓族叔,被從工部趕出來之后便回了家,原本他家還過得不錯,但他是個不會種田的,唯一造船的本事,顯然也不是一個人能成的,偶爾造一些小船,他們小地方,需要的人也實在不多。如今已經(jīng)五十多歲,兩個兒子都娶了媳婦,家里頭過得十分艱難。

    那工匠所在的村子在京城之外,他們好不容易趕在關(guān)城門前出去,賀文麒倒是有些慶幸自己早早的打發(fā)人回家,不然的話等不到他回去,李氏可不得著急了。

    等出了城門,工匠又說道:“還得走一個時辰,坐馬車的話,也得半個時辰,平常奴才都是住在工部的大通鋪里頭,一個月才能回家一趟?!?/br>
    賀文麒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他們村落的話。京城附近的村子,大部分都是過的還不錯的,當(dāng)然,這個不錯是相對于其他地方的農(nóng)民。賀文麒倒是慶幸自己當(dāng)初咬牙苦讀,若他不能當(dāng)官,要下地種田的話,就跟李氏兩人怕是撐不住多久。

    等隱隱約約看見村落的影子的時候,天也已經(jīng)幾乎全黑了,透著月光倒是能看清楚道路,村落里頭的人歇的早,偶爾聽見聲音的探出頭來一看,顯然對賀文麒的豪華馬車十分感興趣,一會兒功夫,倒是不少家里頭亮了起來。

    工匠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鄉(xiāng)下人沒見過世面,大人可別介意?!?/br>
    賀文麒自然不會介意,只是說道:“今日晚了,這時候上門拜訪,是否有些不好?”

    從雜造局大人的態(tài)度,工匠也能猜到,眼前的年輕人官職肯定比那個大胖子要高,生怕耽擱的久了他改變主意,笑著說道:“不用不用,這還早著呢,肯定都還沒歇著,大人您稍等,我去喊人起來。”

    賀文麒沒來得及阻止,工匠便一溜煙的跑了,鄉(xiāng)下的宅子都長得差不多,透過夜色也看不出什么來,一會兒功夫,那戶人家便打開了門,幾個黑乎乎的人影走了出來,賀文麒下馬車走了過去,便聽見工匠梗著脖子保證道:“真是京城里頭的大人,想要看看咱叔叔的手藝呢!”

    那幾個農(nóng)戶顯然不太相信這話,哪里有京城的大人往這里來過,只是看見那馬車,再看賀文麒的模樣,心中便相信了一些,兩個鄉(xiāng)下媳婦模樣的女人連忙忙碌起來,一會兒功夫,他們居然舍得用油點亮了好幾個火把,讓院子里頭變得亮堂堂的。

    看著眼前的茶水,賀文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方才聽見,這家里頭可沒有好茶葉,是讓家里頭媳婦去了村長家借來的,當(dāng)然,這茶水的味道也還是一般。

    賀文麒慢慢喝了一口,他倒是不挑剔這些,只是這家人過分殷勤,倒是讓他有些為難,萬一那老爺子不是這塊料,豈不是讓他們空歡喜了一場。

    工匠雖然看著憨厚,但說話倒是有條理的很,原原本本的將話茬說了一遍,只是等他說完,這家人的臉色卻暗淡下來,其中一個媳婦推了推自家男人,那男人上前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大人,俺爹他病了,如今卻是起不了床,這……這可怎么好?”

    賀文麒心中咯噔一下,這年頭人的壽命不長,尤其是窮苦人家,老爺子聽說已經(jīng)五十出頭了,若是有個萬一。

    旁邊的媳婦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家男人,笑著說道:“大人,俺爹不過是偶然風(fēng)寒,休養(yǎng)幾天,吃幾副藥就會好啦?!?/br>
    賀文麒聽了倒是微微安心,便問道:“不知道現(xiàn)在方不方便,讓我進(jìn)去看一眼老爺子,也好問問一些造船的問題?!?/br>
    沒等男人開口,那媳婦便說道:“哪有什么不方便,俺爹還沒睡呢,只是屋子里頭一股藥味,要委屈一下大人了。”

    賀文麒跟著幾人呼啦啦的走進(jìn)房間,發(fā)現(xiàn)這家人日子雖然過得苦,房子卻還不錯,若是如工匠所說,祖山也是有些積蓄的。這家老爺子是家中長輩,住的便是主臥,房間里頭倒是收拾的整整齊齊,只是果然滿屋子的藥味,老爺子倒是還算精神的靠在床頭,看見一群人進(jìn)來,皺眉問道:“大郎,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br>
    這家大郎連忙將事情又說了一遍,那床上的老人倒是露出幾分激動的神色來,他這一輩子就是喜歡造船,只可惜早年年輕氣盛,得罪了上頭的大官,毀了自己的前程不說,還拖累了一大家子,也幸好幾個兒子媳婦都孝順,這些年來,雖然對他沉迷于造船頗有微詞,卻不敢在他面前說什么。

    如今有人找上門來,看上的就是他這門手藝,老爺子怎么可能不激動,也不顧尊卑,伸手抓著賀文麒滔滔不絕起來。

    賀文麒雖然沒有造過船,但好歹是坐過不少,各種各樣的都有,倒是能對上幾句話,只是聽著老爺子的一番話,倒像是真有幾分本事的,具體如何,還得把人帶回去再看。

    一番話下來,賀文麒已經(jīng)有了主意,拍了怕老爺子的手臂說道:“老爺子,您先好好養(yǎng)好身體,等身體好了,我便讓人來接您,到時候咱們再細(xì)說?!?/br>
    這老爺子真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跟著一起走了,但好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幾人的勸慰下只好又躺下了。

    等到了外頭,賀文麒將手中的荷包遞給當(dāng)家的男人,后者怎么都不肯收下,賀文麒便笑著說道:“就當(dāng)是老爺子預(yù)支的工錢,先把老爺子的身體養(yǎng)好才是真的,若是缺了什么盡管說。”

    在這家人的千恩萬謝中,賀文麒坐上馬車回城,這時候城門肯定已經(jīng)關(guān)了,幸好他在附近倒是有棟宅子在,倒是不用在農(nóng)家借住,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真的住下的話,這戶人家肯定是要折騰一番了,或許還會為了讓自己住的舒坦一些,讓家里頭的老人將最好的房間讓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征服大西洋,哇咔咔~

    ☆、第91章 祭拜

    等賀文麒離開之后,鬧騰了半天的農(nóng)戶卻安靜不下來,左鄰右舍也不管已經(jīng)大黑夜了,上門來打探消息,愛八卦的婦人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事情,這家的大媳婦看著她們便不痛快,以前自家公爹整天忙著那些東西,這些人可沒少笑話,直接把人趕出去,關(guān)起門來一家人說話。

    等終于清凈了,大媳婦忍不住催著自家男人,想要看看那荷包到底裝了多少的東西,這荷包是賀文麒當(dāng)著大家的面給男人的,他不可能自己留著,沒看見旁邊的二弟妹一直盯著呢。

    大人們將孩子們也趕回房間,大郎才慢慢打開荷包,里頭白花花的一錠銀子,看著該有足足十兩。

    莊戶人家,平時銀子都是少見的,一年下來,能空余個一兩二兩已經(jīng)頂了天了,這會兒大媳婦忍不住抓過來咬了一口,隨即覺得自己有些丟面子,訕訕說道:“人家大官人,肯定不能給假的,看來是真的要用上咱爹,不行,我得去把雞殺了,給咱家好好補(bǔ)補(bǔ),早日康復(fù),也能早點上工?!?/br>
    二媳婦心中也是一跳,聽見這話連忙起身去幫忙,大郎看了眼自家弟弟,將銀子放了回去,笑著說道:“待會兒給爹放著,讓他處理?!?/br>
    二郎也是一片恍然,覺得跟做夢似的,自家老爹琢磨那些東西琢磨了一輩子,他們都以為是浪費時間,誰知道老了老了,倒是有貴人上門了。

    賀文麒在鄉(xiāng)下的別院住了一晚,倒是讓那邊的莊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沒有伺候好主家,但見賀文麒為人和氣,對下人也大方,倒是安心下來。等第二天一大早,賀文麒就坐著馬車離開了,沒辦法,昨日走的急,他可沒有向戶部請假,若是直接不去自然是不成的。

    因為一夜未歸,這件事又被李氏抱怨了好幾日,念叨的賀文麒再不敢隨意妄為,他時常忘記自己其實是個女子,雖然這有利于自己女扮男裝,但若是一個不好,露出馬腳可就冤枉了。

    沒等幾日,何老頭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那工匠帶著老人在戶部門口等著,也不敢讓人進(jìn)去通報,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進(jìn)出的人,生怕錯過了一眼。這么鬼鬼祟祟的,差點沒被門口的護(hù)衛(wèi)當(dāng)做歹人給抓起來。

    等賀文麒出來把人帶進(jìn)去的時候,何老頭還有些不敢置信,他原以為賀文麒只是某個工部的大使,誰知道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是真正的遇到了貴人,這位年輕人居然是戶部侍郎。若不是賀文麒拉著,這位老頭差點沒給他跪下來。

    不得不說,賀文麒花了一番功夫,找到的這個人也是十分值得的。何老頭大字都不認(rèn)識幾個,但算數(shù)卻好的很,在造船方面別有一番自己的見底,甚至這些年還搗鼓出一些,類似戰(zhàn)艦的東西,當(dāng)然,這些東西都還停留在書面階段,以何老頭的身份地位,也沒有可能自己去實施。

    何老頭固然是紙上談兵,但至少比工部那些死腦子的強(qiáng),賀文麒直接把人帶了過去,有工部尚書的命令在,下頭的九品芝麻官就算是心中嘀咕,也不敢跟他對著干。下頭的工匠見自家大人在這位面前都是服服帖帖的,還以為他帶來的何老頭是多么元老的人物,即使見他說出來的那些東西天馬行空,也只敢在背后嘀咕。

    造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賀文麒雖然著急,但也只能給何老頭大力支持,另一方面也是大面積的尋找人才,有皇帝的鼎力支持,他倒是真找到幾個當(dāng)年的漏網(wǎng)之魚,這些人集合在一起,倒是也能有商有量,再加上賀文麒這個雖然是門外漢,但有著前進(jìn)幾千年的眼光的人在,進(jìn)度實在是不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