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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庶子歸來在線閱讀 - 第202節(jié)

第202節(jié)

    那聲音帶著三分怒氣與三分怨氣,卻十分清晰,寧華陽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他驟然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地盯著房門口,卻看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俊秀青年,扶著一名作村婦打扮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這忽然冒出來的兩個人讓整間屋子鴉雀無聲,寧華陽看著那青衫青年,已經(jīng)覺得十分不可思了,可當他目光落到那村婦臉上時,立刻露出見鬼一般的表情“你”了兩聲,雙腿一軟,竟然好似站不住般,癱在了地上,下巴還在不停發(fā)抖。

    寧烈原本正躲在窗外,正透過窗戶的縫隙瞧這屋子里這出好戲。

    對于寧華陽有沒有謀害嫡兄寧正桓的事,寧烈在之前其實并不知情,他也只是在寧華陽謀害容氏的那一晚,才從容氏和寧華陽的對話里聽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于是回來之后,一面暗中調(diào)查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一面尋找機會為容氏復仇,只是謀害嫡兄之事事關(guān)重大,寧華陽做得實在很隱秘周全,根本找不到什么證據(jù),寧烈探查了這么久,唯一查到的,便是寧華陽一直收著曾經(jīng)寧正桓的一塊白玉圭,并且拿來當成個寶貝。

    于是今天,在抓住了準備逃走的寧逸才之后,寧烈便順水推舟,騙走了看守寧華陽房間的那兩個心腹,然后引導寧仲坤進去找到了這塊白玉圭,見到父親曾經(jīng)的隨身之物,寧仲坤自然無法淡定,于是立刻心急火燎地跑到寧國公這來告狀了。

    寧烈眼瞧著寧華陽的事跡敗露,原想接著白玉圭的事給與他最后一擊,以為母報仇,結(jié)果瞧著寧華陽那一番變著花樣的抵賴嘴臉,原本正焦急著會不會被他逃過去,卻又忽然冒出了兩個人來。

    當寧烈看見那婦人的容貌時,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掉出來了,他不可置信地揉了半晌,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直到確定了自己并非眼花,而那婦人也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之后,他沙啞著嗓子,隔著窗戶輕輕喚了一聲:“娘……”

    沒錯,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村姑,便是早已被寧華陽扔進江華運河,原本應(yīng)該葬身河底的寧華陽之妻——容氏!

    至于與容氏同來那人……司空玄驚訝地望著那青衫青年,似乎很是不可理解他為何要忽然暴露自己,不過當他接受到青年遞過來的安心眼神后,便也沒有多言。

    “寧華陽,看見我嚇了一跳是嗎?”容氏進屋后,一眼就看見了寧華陽,頓時一陣新仇舊恨齊齊涌了上來,表情卻十分平靜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還活著?”

    “你……”寧華陽抖著手指著容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沒……死?”

    “是啊,我沒死,我還活得好好的,在沒有向國公爺和國公夫人揭發(fā)你丑惡的嘴臉之前,我怎么舍得去死?!比菔侠湫σ宦暎耸聟鞘弦苍谠S太醫(yī)的診治下悠悠醒轉(zhuǎn)過來,正巧聽見容氏的這句話,她看著容氏的臉,驚訝道:“是你?”

    “國公夫人安好。”容氏對吳氏屈了屈膝蓋,沒有喚母親,而是道了一句國公夫人,自從發(fā)現(xiàn)寧華陽要至她于死地之后,容氏便下定決心與他恩斷義絕,也從未再想過要當寧家的人,所以才換了一種生疏的叫法。

    “婦人……原來婦人你平安無事,當真是太好了……”寧華陽仿佛從驚嚇中緩過了神,有些狼狽地站起身,干笑著朝容氏走過去,邊走邊說:“那日看見夫人失足墜江,當真是讓為夫心痛萬分,還以為夫人死了,這些日子以來為夫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夫人,不想你吉人天相竟然平安無事……”

    “我呸!你這個殺人兇手少跟我套近乎,我命不該絕是因為閻王爺知道更該死的人是你,不肯收了我便是要讓我有一天能回來將你做過的那些惡貫滿盈的事情大白于天下!”容氏當真是對寧華陽恨得狠了,她實在是想不到,寧華陽親手將他丟入江中,現(xiàn)下居然還能對她作出那樣一副失而復得的假惺惺臉色,實在讓她覺得一陣膽寒,她不再去看寧華陽讓人作嘔的臉,而是直接轉(zhuǎn)身對寧國公道:“國公爺,妾身便明說了,方才仲坤少爺所控訴之事,妾身都能證明,這寧華陽,便是那個一手策劃害死了嫡兄和嫡嫂的混賬!”

    說吧,容氏便像是倒豆子一樣,在一屋子人驚訝的目光中,在寧華陽絕望的目光中,在寧國公與吳氏悲憤的目光中,將她嫁給寧華陽以來,所知道的所有有關(guān)寧華陽的缺德事都兜了個徹底。

    寧國公越聽,臉色便越陰沉一份,而吳氏一雙手,都快要攪爛了手里抓著的錦帕。

    在府邸里培植心腹,在官場上合縱連橫,除了害死自己嫡兄嫡嫂之外,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來,再說到最后將自己裝進麻袋里投江,竟然讓容氏說了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得空閑,“妾身知道的便只有這些了,已全部說出,句句屬實,國公爺若是不信,寧華陽在腹中還有兩個貼身的心腹,幫他做了不少缺德事,國公爺只肖將那兩人抓住,仔細審上一審,便可分辨真假?!?/br>
    之前隨著容氏每說出一件事,寧華陽的臉色便要白上一分,等容氏全部說話,寧華陽已經(jīng)滿臉絕望。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如今竟然全毀在了這個女人受傷,當初果然就不該娶她進門!他無比向撲上去扭斷容氏的脖子,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找容氏麻煩的時候,但是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招惹自己,等他挺過了這一劫,非得將她碎尸萬段不可!

    “父親,你聽我給你解釋,這些都是有原因的……”寧華陽急喘著氣,跪下同寧國公道:“父親,我……”可他話還未說完,腦門心上邊傳來一陣劇痛,接著眼前滿是一片血紅,原來是寧國公氣急了,抓起床邊一尊茶盞便砸到了他腦袋上,將他砸得頭破血流。

    寧國公怒得一口氣都險些喘不上來,原本對于寧華陽給自己下毒之事,他還認為是自己看重嫡子而冷落庶子,讓寧華陽心生怨懟才走錯了路,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實在沒必要再失去另一個,已經(jīng)打算原諒他了,怎料如今竟然讓他知道,原來寧華陽是害死了他嫡子寧正桓的元兇!

    這叫他如何能不怒,他從前看重寧正桓不是沒原因的,因為寧正桓自小便聰慧過人,堪比天才,無論什么詩文典籍只消看過一遍,就能文意皆通字字嫻熟,被他視為寧國公府將來的頂梁柱,這樣他在祖宗面前也有光,寧正桓的驟然逝去,曾讓寧國公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后來才開始看重從前默默無聞的寧華陽,誰知寧正桓原來是枉死的,而他居然還看重了害死他嫡子的人那么多年!

    “閉嘴,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從今日起,我寧家便再沒有你這個人了,京兆尹大人!”寧國公怒喝一聲。

    “下官在,不知國公爺有何吩咐?”京兆尹立刻湊上前。

    “此人我便交給你了,老夫只當沒生過這個兒子,大人只管將人帶走,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從今往后,老夫不想再看見這張臉!”寧國公一面痛斥著,一面劇烈地咳嗽,原本就身子虛弱,又連番受到打擊,他的身子只怕又壞了一層。

    “不……不……父親,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啊!”寧華陽滿臉是血的從地上爬起來,儼然是慌了,“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這么對我……我將來還要承襲寧國公的爵位呢,你發(fā)落了我,這么大的家業(yè)交給誰去繼承?難道交給寧仲坤那個草包?”

    “愣著干什么,還不將人拿下!”京兆尹看了身后的捕快一眼,兩名捕快點點頭,就要上前拿人。

    “都別過來!誰敢動我!”寧華陽忽然又從腰間抽出了匕首,胡亂揮舞著,“我是國公世子!是將來寧府的繼承人,誰敢動我!”

    “不好,快護著國公爺!”瞧著寧華陽好似要狗急跳墻了,京兆尹反應(yīng)快,立刻差人將寧國公與吳氏等人護在了身后,司空玄身側(cè)也有侍衛(wèi)拔出了刀劍,嚴防著寧華陽。

    “哈哈哈哈!你們……你們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寧華陽忽然仰天笑了幾聲,“寧正桓,什么嫡子,簡直可笑!最后還不是死在了我手上!還有你,堂堂寧國公,差點被我毒死,簡直愚蠢!”他用刀劍指著寧國公,又指著吳氏,“你也是,老虔婆整天抬著嫡母的身份出來壓著我,還不是給我送進了尼姑庵!只怪我太心慈手軟,早該結(jié)果了你,省得你又蹦出來興風作浪……是啊,我是太心慈手軟了,我若是再殺伐決斷一些,這寧府早就該是我的天下了,何苦忍辱負重那么多年,哈哈哈……呃!”

    就在寧華陽笑得猖狂的時候,忽然間,一柄染血的劍尖從他胸口冒了出來,讓他張狂的聲音戛然而止。

    寧華陽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柄將他穿了個透心涼的寶劍,拼著最后的力氣扭過腦袋,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暗算他。

    他背后那人,模樣俊朗,卻臉色蒼白,凌亂的發(fā)絲被冷汗貼服在額頭上,一雙眼睛里也滿是恐懼,但是握著寶劍的手卻一點不見手軟,發(fā)現(xiàn)寧華陽還能回頭看他,他一咬牙,又用力將寶劍抽了出來。

    寧華陽仰首噴出一口血箭,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在徹底墜入黑暗之前,他依舊斜著眼睛,死死盯著那執(zhí)劍之人,喉嚨里咕隆了半晌,才吐出兩個氣若游絲的字:“逸……才……”

    作者有話要說:

    ps:趕在十二點之前更新,字數(shù)多寫得快有點急,也許有蟲,會再抓一抓蟲,么么噠~

    ☆、第186章 生辰賀禮

    寧逸才滿臉是汗地丟下寶劍,壓根不再去管寧華陽是死是活,轉(zhuǎn)身便撲倒寧國公床邊,痛哭流涕道:“祖父!寧華陽這人喪盡天良,孫兒現(xiàn)下已經(jīng)幫祖父清理門戶了!孫兒過去可能有些行差踏錯的地方,請祖父看在孫兒今日戴罪立功的份上,饒過孫兒,饒過孫兒!”

    屋內(nèi)的人都震驚地望著這一幕,包括容氏,他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寧逸才是寧華陽的親生子,如今竟然為了撇清自己能做出弒父的勾當,此人該有多么可怕!

    只有窗外的寧烈一點都不奇怪,早在寧逸才間接坑害容氏的時候,寧烈便認清自己這個哥哥的真面目了,為了權(quán)力和地位,連傷害生母這等事情都做得出來,一刀結(jié)果了父親也沒有什么。

    寧國公氣得渾身發(fā)抖,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接受不來,許太醫(yī)瞧著他狀況不佳,立刻上前查探,同時規(guī)勸屋子里的人都先出去,讓寧國公能安心休息。

    在出去之前,京兆尹想也沒想,就差人上前將依舊在那哭嚎的寧逸才拿下了,寧逸才還想掙扎,被捕快麻利地堵了嘴,三下五除二便被拖了出去,沒有任何一個人幫他說話,即便是容氏,雖然面露不忍,但想到寧逸才害她這個生母在先,又殺了生父在后,這樣的人萬萬不能留著,還是交給京兆尹該怎么處理便怎么處理為好。

    京兆尹今日可算是看了一出高潮迭起的戲碼,其別開生面之處,峰回路轉(zhuǎn)之處,他做官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遭碰上,一面驚嘆,一面想著今日雖然折騰,不過總算是有東西讓他交差——同寧華陽比起來,寧逸才官小式微,也失了家門庇佑,料理起來心理負擔要輕得多,當然寧華陽的尸首也要一并收走,這可是呈堂證供呢。

    寧國公的臥房外廳里,此刻已經(jīng)奉上了茶水,之前呆在里邊的人一個都未離開,既然寧國公已經(jīng)醒了,出于禮貌,他們還是要等寧國公緩過了氣,向主人家告辭之后再走。

    司空玄坐在那里,一雙眼睛老是往寧淵的方向瞟,他很奇怪,為何寧淵會突然出現(xiàn),而且還毫無半點征兆地帶來了寧華陽的夫人,雖然這成了壓垮寧華陽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不也等于將他自己暴露了,實在是沒有半點征兆,只是眼下的狀況好像不是詢問這些的時機,他便也只能按捺住性子沉默不語。

    寧淵的目光卻落在容氏身上。

    其實今日之事,寧淵也有些所料不及,他原本是沒打算現(xiàn)身的,可是呼延元宸在護著吳氏從尼姑庵里救出來后,竟然又順道將容氏帶到了他面前。原來容氏那日被寧華陽裝入麻袋投江后,并未溺水身亡,那麻袋口扎得不嚴,容氏又熟識水性,竟然給容氏掙脫了出來,然后他抱著江面上的一小截浮木一路飄到了城外下游的一處村子,被人救起之后,也是懼怕再遭寧華陽的毒手,就沒有返回華京,而是暫居在了那村子里。

    呼延元宸從前是見過容氏的,這次為了幫寧淵的忙,他親自出手去軟禁吳氏的尼姑庵救人,回來的途中路過那個村子,意外偶遇了在河邊洗衣裳的容氏,因為寧華陽曾在華京里放出過容氏落水身亡的消息,呼延元宸覺得奇怪,于是現(xiàn)身詢問了幾句,得知呼延元宸不是寧華陽派來殺自己的人,容氏心里對寧華陽潛藏的恨意便再也壓不住,當下便對呼延元宸說了個徹底,呼延元宸覺得事關(guān)重大,于是也順道帶著她回來了。

    從容氏嘴里得知了寧華陽竟然是害死寧國公嫡子的元兇,寧淵立刻動了要送容氏回國公府戳穿寧華陽面具的心思,并且按照他的計劃,司空玄已經(jīng)帶著京兆尹入了寧府,吳氏應(yīng)當也在寧府里鬧開了,現(xiàn)在將容氏領(lǐng)過去火上澆油再恰當不過,只是呼延元宸勞累,且以他的身份不宜摻合進去,交給別人寧淵又不放心怕出岔子,于是便自己領(lǐng)著她來了。

    此時看著與寧烈坐在一處,不住小聲說這話的容氏,寧淵眼里也不禁露出一抹異色,他竟然不知道,原來寧烈與寧華陽竟然不是一路的,看來這人雖然忙壯了些,卻還有著人性,不似寧華陽與寧逸才那般喪盡天良,為了名利可以至自己的至親于死地,簡直是至人倫綱常于不顧。

    片刻之后,許太醫(yī)再度從里間出來,說寧國公狀態(tài)已然恢復,只是心中所受打擊太大,不方便外出見客和送客,諸位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便可自行離去。

    見狀,京兆尹與司空玄等人便起身朝外走,寧淵原本也想一同離開,卻忽然被許太醫(yī)喚道:“這位公子請留步,你是否是寧淵寧公子?”

    寧淵詫異地回過頭,朝太醫(yī)行了一禮,“大人如何認得小生?”

    “這屋子里便只有你穿著青衫,國公爺說了,只找那穿著青衫的年輕公子便是。”許太醫(yī)笑了一聲,“我不過是替國公爺傳個話,國公爺請寧公子入內(nèi)室一敘?!?/br>
    寧淵愣了愣,寧國公為何忽然要見他?

    聽見寧國公狀態(tài)已經(jīng)平穩(wěn),原本想立刻進去瞧瞧狀況的寧仲坤,聽見這話也頓住步子,狐疑地道:“許太醫(yī)你是不是弄錯了,祖父這個時候不想見我,而是相見他?”

    “國公爺?shù)拇_只說讓我請一位穿青衫的寧淵公子進去敘話,寧少爺你不妨捎待片刻?!痹S太醫(yī)抖了抖袖袍,為寧淵讓開了一條道。

    寧淵不明所以,可他之前也有好幾次被寧國公找來陪他下斗棋,兩人也不算是生人,便也沒有推拒,徑直進去了,只是寧仲坤望著他的背影,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

    不過短短幾天功夫,寧國公府里發(fā)生的變故就傳遍了整個華京城。

    之前因為婉儀郡主嫁娶的烏龍,加上長公主的八卦,已經(jīng)讓寧國公府摻合在里面攪了一通了,可這緊接著爆出來的消息,一下便將這堂堂國公府從八卦的配角躍居成了主角。

    原本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日的寧國公中毒案,出現(xiàn)了驚天大逆轉(zhuǎn),嫡孫寧仲坤被證實是受人誣陷,而誣陷他的,并且下毒毒害寧國公的真兇,原來是之前一度炙手可熱將會成為國公府繼承人的寧華陽。緊接著還爆出,寧華陽所做的不知這一樁丑事,還有更大的一樁,便是曾因因為意外身故的寧國公世子與世子妃,原來死因并不是意外,而同樣是遭了寧華陽的毒手。

    戕害兄長,毒害父親,這寧華陽所犯下的罪行是實打?qū)嵉拇竽娌坏?,按照律法凌遲處死都是輕的,不過這寧華陽也是運氣好,還沒等到宣判那一天,在罪行暴露的同時,就被曾經(jīng)與他同流合污,也是他的長子的寧逸才為了戴罪立功,給斃于了劍下。

    只是雖然名目上是戴罪立功,但寧逸才同時也犯下了弒父之罪,無論如何都討不了好的,隨著皇帝圣旨頒下,他人也被丟進了天牢,秋后問斬,至于寧華陽曾經(jīng)的共犯容氏,倒因揭發(fā)寧華陽的惡行有功,給免了死罪,判處流放云州,而容氏僅剩下的一個兒子寧烈,也辭掉了在禁衛(wèi)軍中的官職,打算陪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娘一起南下,離開華京這塊是非之地,另覓居所安家。

    幾乎是一夜之間,原本三公中最為昌盛的寧國公府,也變得同其他兩公一樣,淪落到了一脈單傳的尷尬境地,當然等了這么多年的寧仲坤,也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尚還在病床上的寧國公親筆寫了一封奏折,請人代呈給皇帝,請旨冊封寧仲坤為世子,皇帝御筆朱批也十分迅捷,準奏。

    于是寧仲坤終于夢想成真,成了寧國公府獨一無二的世子。

    世子新封,按照慣例上門道賀的官員立刻開始絡(luò)繹不絕起來,畢竟寧國公的身子擺在那里,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歸了西,還是先同寧仲坤這個未來的國公爺拉好關(guān)系比較重要,只是那些拜訪過寧國公府的官員們,都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當他們拜訪完了寧仲坤,再去給寧國公探病時,見著寧國公身邊總是陪著一個與寧仲坤年歲相仿的青年,不知道什么來歷,但是不論管家還是下人對他都十分客氣,里外尊稱一聲表少爺,瞧著寧國公對他也是十分看重,整天帶在身邊,重視程度竟然要比寧仲坤這個世子還要多出許多。

    雖然這屬于別人家的家務(wù)事,但是關(guān)于那位表少爺?shù)膩須v,一時又成為了官員們私下津津樂道的另一個話題。

    昌盛侯府中,龐松與司空旭又聚到了一起,沒了寧華陽,兩人之間的氛圍看著要清冷了許多,倒也符合他們臉上的表情。

    “原來他竟然沒死……”龐松語氣凝滯間含著不忿,“不想長公主那個老太婆也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連個小子都搞不定,居然還讓他活著,前些日子孟世子出事傳話出來說見著了那小子,我還當是他酒喝多了眼花,原來竟是真的……寧國公府的表少爺,真是可笑?!?/br>
    “寧家這步棋輸了。”司空旭放在桌面上的手捏緊了拳頭,“別的倒也不說,這次寧華陽倒臺,京兆尹得了封賞不說,司空玄也因為督導有功而被父皇嘉獎了一番,這幾日天天都往上書房跑,而本殿,卻連那里的門都進不去?!?/br>
    “先是月嬪娘娘,再是寧華陽,殿下你可要多想些法子,咱們可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不然下回可就輪到你我了?!饼嬎烧f到這里,忽然將嚴肅的表情收了回去,轉(zhuǎn)而笑了一聲,“下官可是一直都在支持著四殿下的,只是眼下局勢十分不好看,若殿下沒法子突破眼前這困局,那下官即便有心要繼續(xù)支持殿下,可為了自身計,一些事情做起來也難免束手束腳啊。”

    司空旭眼神瞇了起來,龐松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話,莫不是想同他談條件?

    的確,這段日子以來,月嬪失勢,寧華陽身亡,與他們有著若有若無聯(lián)系的孟之繁現(xiàn)下也被孟國公禁了足,等于他們這個團體的力量被削去了一大半,龐松支持司空旭為的是自己家族的利益,現(xiàn)在局勢不明朗,如果司空旭不能給龐松一些足以吸引他的好處,繼續(xù)讓兩人緊密的綁在一塊,當某一天龐松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從司空旭身上謀到想要的利益之后,極有可能會同他一拍兩散。

    司空旭不想失去龐松這個援手,而龐松更不愿意放掉扶持一個皇子的機會,因為他明白,大皇子司空鉞是無論如何看不上他的,二皇子三皇子無心政事,六皇子因為舒惠妃與月嬪的關(guān)系只會站在他的對立面,如果他意圖讓龐家終有一日能吐氣揚眉,權(quán)傾朝野,只有將賭注盡數(shù)壓在司空旭身上。

    可是眼下的情景讓龐松不得不多個心眼了,他又不蠢,先是月嬪,再是寧華陽,這些人在遭難的時候,司空旭原本是可以伸手幫一把的,但是他卻出于明哲保身的目的作壁上觀,甚至就連月嬪的死亡,也被司空旭變作了他的踏腳石,雖說那兩人與司空旭的聯(lián)系不想他與司空旭這般緊密,不過是短暫又各取所需的合作,但也足以讓龐松提高警惕了,他可不想成為某一天當司空旭碰到問題之后,被踢出來當墊背的那個。

    “龐大人這話便不好聽了,我以為我同龐大人之間,一貫是相互信任的?!彼究招衿ばou不笑道。

    “這是自然,可惜再緊密的信任,也抵不過世態(tài)炎涼與人心不古,殿下這般聰慧,定能明白下官的意思。”龐松道:“下官只不過是想得到殿下的一個保證而已,畢竟如今正在多事之秋,如果能得了殿下的保證,讓下官沒了后顧之憂,往后也能更加盡心盡力地輔佐殿下了?!?/br>
    司空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既然如此,龐大人想要怎樣的保證?”

    “殿下正值盛年,堪為人中龍鳳,想必是不少名門閨秀的春閨夢里人吧?!饼嬎珊俸傩α艘宦暎爸皇菚r至今日,殿下依舊未曾娶親,不知何等佳人才能入殿下的眼呢?”

    司空旭立刻就明白了,龐松的意思簡直再明顯不過,他笑道:“我一直未曾娶親,倒也不是眼高于頂,而是男子周身事忙,未曾在這些小節(jié)上有所留意……聽聞龐大人府上的二小姐蕙質(zhì)蘭心,乖巧懂事,是華京中難得一見的美人,從前更是得了皇祖母青睞,我一貫是仰慕得恨得,只是不知道哪家男子有福氣,能娶得龐二小姐這樣的閨秀?!?/br>
    “小女粗笨,哪里能得殿下如此贊譽?!饼嬎傻溃骸靶∨B(yǎng)在深閨,心性單純,若能得到殿下垂青,當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我也正有此意,那么改日,我會差人先將聘禮送去,然后再入宮向父皇請旨,迎娶龐二小姐過門,立為正妃。”司空旭說完,舉起面前的酒杯,對龐松皮笑rou不笑道:“龐大人,便要先尊稱你一聲岳丈了?!?/br>
    “哎喲,不敢不敢,殿下抬舉,實在是折煞老夫啊。”龐松也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起身,眼底卻滿是滿意的神色,“如今諸位皇子中,沒有一位迎娶過正妃,更未有皇孫降生,陛下也為此事頭疼不已,殿下若能成為第一個迎娶正妃,誕下皇孫之人,皇上必定龍顏大悅,殿下自然也能吐氣揚眉?!彼似鹁票?,“老夫承殿下的福氣,便也等著這杯喜酒喝了!”

    杯盞相碰,盈盈酒液中,倒映出來的卻是兩張各為算計的臉。

    ****

    錦繡閣是華京城一處極為出名的成衣店。

    這里出產(chǎn)的成衣,尤其是女子衣衫,極為秀美娟麗,無論是用料、繡工,還是花樣,皆是一等一的,一點不輸宮內(nèi)司制房出產(chǎn)的珍品,只因這錦繡閣內(nèi)聘請的繡娘都是因為年事已高,從宮內(nèi)隱退出來的針線嬤嬤,幾十年練就的手藝自然不是外邊普通繡娘可比,也正是如此,錦繡閣內(nèi)每一件成衣都昂貴無匹,也成了各類名媛千金揮霍金銀的良佳之地。

    這一日,一輛外觀樸素,模樣卻十分精致的馬車在錦繡閣外停下了,車簾一開,走下來兩個男人。

    高個的男人戴著一張華貴的銀面具,玄色衣衫上用灰色的毛皮做了點綴,大氣而華貴,矮個的則是一身白色長衫,長衫外邊則又罩了一層青紗,搭配上他俊秀的臉,模樣十分飄逸出塵,男子周身上下極為素凈,幾乎看不出什么值錢的物事,唯有頭上一方用來束發(fā)的玉筒,玉質(zhì)通透,雕工精湛,一瞧便不是凡品。

    錦繡閣除了吸引名媛們的目光,里邊也有不少時興的男子衣衫,所以時常也會有男子來逛逛,殿門口待客的小二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很有眼力,因此立刻便注意到了這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只巧那馬車雖然樸素,可用來罩面的料子卻極好,絕不是一般人家的馬車,再瞧扯上下來的兩人,低調(diào)的著裝卻掩蓋不住渾身貴氣,一般這樣的人和那些穿金戴銀的暴發(fā)戶有本質(zhì)區(qū)別,是真正的貴族,小二只覺得見到了兩條大魚,立刻滿臉笑容地湊上去,“兩位客官安好,今日是來瞧成衣呢,還是看布料?現(xiàn)下已經(jīng)入秋換季了,咱們店里剛出了許多新鮮樣式的成衣,絕對能挑到您滿意?!?/br>
    “帶我們?nèi)タ纯从惺裁磿r興的衣裳吧。”寧淵點點頭,又對身邊的呼延元宸道:“我問過景逸了,這是華京最好的一家成衣店,稍后你幫我瞧瞧有沒有合適的。”

    呼延元宸表面上不動聲色地點頭,心里卻竊喜開了。

    他原本正在驛館里呆著,寧淵忽然找上門說讓他陪著出門一趟,兩人上了馬車,呼延元宸才知曉原來寧淵是想買衣裳,因為自個拿不準,才把他叫來一同做個參考。

    呼延元宸聽見后就樂開了花,一心一意覺得,這是寧淵要買新衣裳來送給他,又拉不下臉問他的尺寸,才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拉他出來,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無怪呼延元宸會這么想,實在是因為他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

    無論是在大周還是在大夏,老百姓們在過生辰的時候,幾乎都有一件約定俗成的事情,就是要添新衣裳,窮人家沒錢,就自己扯點布做上一身,至于貴族家的公子小姐們,便是成箱成箱的添置,加上逢年過節(jié)添置的新衣裳一起,有些甚至奢侈到一天一套穿個一年都穿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