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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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沒有因?yàn)檫@一點(diǎn)小事就亂吃飛醋,可是berry那一句挖墻腳說的屬實(shí)令付青洛不太舒服。hans他是知道的,設(shè)計(jì)二室的頂梁柱,在艾菲眾多設(shè)計(jì)師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他花了大氣力才將hans從別處挖來,今天看來,他有那么幾分后悔了。 很快有侍者開始上餐,晚餐很是豐盛,杜檸盯著那一份鮮嫩肥美的扇貝海鮮,忽然就有點(diǎn)兒想哭。 英國人向來享受晚餐時光,但是杜檸卻一直都沒能適應(yīng)這種生活方式,她的晚餐一向簡單隨意,常常一份土司就打發(fā)了,所以眼下這種你一言我一語親切交流將晚餐時間無限拉長的松弛氣氛,杜檸并不習(xí)慣。 用餐中途,付青洛起身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再回來的時候,仍然是酣暢愜意的氣氛,但他卻敏銳地發(fā)現(xiàn),角落里的杜檸不見了,更令他眸光深邃的是,hans也一起不見了。 ———————————————————————————————————— 晚上十點(diǎn),付青洛總算在返回農(nóng)莊的必經(jīng)小路上等到了杜檸。 月影婆娑,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她就垂著頭,一走一踢地上的石子,身邊并沒有付青洛預(yù)想中的hans,她看上去也根本沒有害怕天黑,胸前掛著一架單反相機(jī),簡直悠哉得不行。 “去哪兒了?!?/br> 這突如其來的低沉聲音太過熟悉,杜檸猛地停住腳步。 他上前幾步,腿上已經(jīng)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 “天都黑了知不知道?”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余怒已消。 她偏著腦袋看了他一陣,然后配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地回答了這兩個問題。“去看看撞鐘,知道?!?/br> 他一怔,接著就被她的態(tài)度堵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身后是枝繁葉茂的英國櫟樹,借著皎潔的清幽月光,她禮貌地淡笑著跟他緩緩擦肩,輕之又輕地道了一聲晚安。 對不起。 他沒有動,只聲音黯啞地吐出這三個字。 她略略停住,兩個人背對著背,隨即她又自嘲地?fù)u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對不起。 他再度開口,轉(zhuǎn)身看到了她的背影,竟這么難受。 她沒有猶豫,走得果決迅速,可是他看不到,她其實(shí)在哭。 對不起。 他追著她的背影邁出一步。 對不起。 第二步。 對不起。 第三步。 杜檸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不敢停下更不敢回頭,因?yàn)楹芘伦约簭拇藭f劫不復(fù)。 她越走越快,最后不能自已地變成了奔跑。 他快走幾步,在第十聲對不起中追上了她的腳步。 他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跟她解釋這段時間的種種因由,不想隨意編造理由騙她,可卻真的沒有辦法開口。一向是想到便會即刻去做的人,在碰觸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緊緊自她身后將她牢牢環(huán)住,然后,自始至終也沒有停止的‘對不起’便更加清晰地縈繞在她的耳畔流連于他的口中。 片刻之后,他感覺到手臂上一陣潮濕,手足無措心慌意亂地延緩向上撫摸到她的臉頰,然后他的聲音便開始止不住的哽咽顫抖,他也不敢松手,怕這么一松開,她便會消失無蹤。就這樣自后面用力抱住她,他的道歉冗長無盡頭。 是我混蛋,是我該死,別哭。 我知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該故意消失,都是我的錯,lemon不要哭。 你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從此以后再不離開半步。 知不知道剛剛我有多嫉妒。 她的眼淚只落得更兇,這么多天以來壓抑在心中的苦悶終于完完全全的釋放而出,也并不覺得他有什么錯,他們兩人之間,原本就是模棱兩可的曖昧關(guān)系,哪怕就這么斷絕聯(lián)絡(luò),也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他們曾經(jīng)有過什么。 不是怨懟什么,她只是忽然明白,對于他,她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的在乎。 作者有話要說:徹底交往!下一章甜蜜來襲!~明天見!~啵兒~╭(╯3╰)╮ 謝謝冒泡賜花的妹紙們給沃動力~╭(╯3╰)╮ ☆、第37章 三七 等她開口,等了太久。 不敢再繼續(xù)為自己辯白,付青洛也很清楚,五年前的事,沒有可能會被瞞住。眼下,他奢望的,也只是能趕在親口對她坦白以前,竭盡所能的去彌補(bǔ)。他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jī),而當(dāng)下要做的,是能將她留住。 杜檸被他抱得太過難受,試圖掙扎兩下,卻感到他的手臂只收得更緊。她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定了定神,杜檸冷靜開口,“你先把我放開好嗎,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br> 他頓了頓,然后非常認(rèn)真地跟她商量,“就這么談行不行?” 杜檸無語地嘆息一聲,隨即伸手去掰他緊緊環(huán)住自己的大手,不想?yún)s被他順勢一齊握住。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與擔(dān)憂,杜檸沒有掙脫他的手,垂眼看著地上兩人重疊在一處的綿長身影,忽然的,就很想讓時間永遠(yuǎn)永遠(yuǎn)地定格在這一刻,這一秒鐘。 “我不會突然跑掉,我就是,”她略略停頓,聲音輕得仿佛一片羽毛,“想看著你說話?!?/br> 他一怔,心里醉得一塌糊涂。 也終于踏實(shí)幾分,他緩緩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卻仍舊沒有放開她,就這么環(huán)著她的腰身,自她身后,兩步移到她的面前,淡笑著看她,微微頷首?!皝?,我們開始吧。” 原本打定主意再也不跟他講話的杜檸忽然就沒了脾氣,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孩子氣的一面,霸道又無賴,可是偏偏又有令人想氣也氣不起來的裝傻技術(shù)。她再次無奈嘆氣,“能拿出些誠意來嗎?” 他聽了,甚是委屈,于是就開始忙不迭地邀功,“有啊,有誠意啊,今天凌晨我就趕來這里等你,覺都沒睡飯也沒吃,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你來了,晚餐居然還故意跟我隔得千山萬水,她們來搭訕我你也不管,就忙著跟hans聯(lián)絡(luò)感情……” “你怎么這么不講理!”杜檸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的話,心說這可真是士別三日即當(dāng)刮目相待,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她眼中高大上的boss居然會是這種歪理一大堆的人。 “我哪里不講理,”他向前一步,更近地靠近她,幾乎是額頭抵額頭的親密距離,“不然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評評理,看看是我對還是你錯?!?/br> 我對還是你錯……這話有區(qū)別嗎…… 杜檸無語地伸手抓抓額前碎發(fā),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他拐出‘談一談’的軌道,且越來越遠(yuǎn)了。他的呼吸輕輕淺淺地?fù)湓谒拿佳壑g,有淡淡的薄荷味道,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好在月光朦朧,離得再近亦不會被看清。 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她想開口詢問這段時間他發(fā)生了什么又經(jīng)歷了什么,可是他既然沒有主動提及,她便想要選擇三緘其口。 在杜檸看來,每個人的人生經(jīng)歷都不相同,而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無論是親人戀人還是朋友都不愿與之提起的秘密,就比如,她跟陶陶之間,就比如,她也不會跟任何人主動說起那三年的歷歷在目。 不是喜歡追問的人,因?yàn)橛羞^經(jīng)歷,便能感同身受。況且,光陰已逝,如今令她珍惜在乎的,只是現(xiàn)在跟以后。 她覺得自己似乎應(yīng)該說些什么,抬起頭,正迎上他一刻都不曾自她身上移開的堅(jiān)定目光,感到他手上的力道驀地加重幾分,她也沒來得及插嘴,他便又忽然開了口,語氣中竟帶著幾分迫切與惶急。 “l(fā)emon,我們先結(jié)婚吧。” 她嚇了一跳,腳步不穩(wěn)地踉蹌一下,隨即嘴角抽搐地拒絕道,“開什么玩笑,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 “不是開玩笑,”他急聲解釋,“你看,我馬上就三十歲了,如果馬上結(jié)婚的話,三十歲之前還有可能當(dāng)爸爸,再說,很多人交往好些年最后卻仍舊分道揚(yáng)鑣,所以lemon你看,時間長短根本不重要?!?/br> 杜檸對*oss的歪理已經(jīng)徹底無語,他居然連當(dāng)爸爸這種事都盤算上了,她情何以堪就先不計(jì)較了,可是今晚的形勢,不是應(yīng)該探討他們是否還要繼續(xù)嘗試交往下去嗎。 不明白他怎么就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的,但聽進(jìn)耳朵,流至心里,卻是癢癢的,暖暖的,如同晴空萬里之下的繾綣波浪,蕩滌著她的心神,輕輕柔柔,泛著微醺的酥麻。 “應(yīng)該跟你道歉的,”她抿了抿唇,猶豫幾秒,終于盈盈望著他輕聲說道,“我來倫敦,是想著在這里一個人安靜終老,沒有想過會再對誰動心,更沒有想過還有結(jié)婚的必要?!?/br> 他不說話,只目光復(fù)雜地看她,心底暈出一片疼痛來。 她努力笑笑,“之前,發(fā)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愿意對你誠實(shí),如果,你介意,那我們——” 她未完的話湮沒于他急切的懷抱中,“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他喃喃在她耳畔說道,語氣悲傷得令她亂了陣腳。 “你知道?”聽著他的心跳,她問的艱難。 他有片刻失神,有那么短瞬的幾秒鐘,他很想沖動地將一切脫口而出,只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個賭,他贏不了。用了恨不得將她嵌進(jìn)身體的力道,他在她耳畔輕聲提醒,“傻瓜,上次是誰跟我說,她很混很不省心,讓她爸爸天天活在心驚膽戰(zhàn)里,還經(jīng)常出入警察局?” 她眼中的光芒更加的黯淡幾分,其實(shí),她倒是真的希望他已經(jīng)清楚明了,因?yàn)樽屗H口坦白,是真的煎熬。 “不是的,有一件遠(yuǎn)比這些嚴(yán)重的事,我其實(shí)……”她想說的是,我其實(shí),還坐過牢。 只是,這一句話卻沒有被四周的微風(fēng)聽到,沒有被皎潔的月光聽到,更沒有,被忽然吻住她嘴唇的付青洛聽到。 完全的,不能思考。 他的唇溫?zé)崛彳洠瑤е逑愕谋『晌兜溃诟采纤龥龃降哪且粍x那,杜檸仿佛感覺到,心臟就如同莫頓因馬什鐘塔上的那一只停擺的古鐘,瞬間漏拍,停跳。 他的吻清淺纏綿,好像點(diǎn)水的蜻蜓,流連于瀲滟欲滴的小荷之上,輾轉(zhuǎn)追逐,溫柔往復(fù)。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種時候應(yīng)該襯景地閉上眼睛。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久到杜檸以為自己就要昏倒在他的懷中。 終于,他意猶未盡地緩緩離開了她的唇,滿眼的不饜足。 “什么都別說,只要是你,我都不在乎。”捧起她已經(jīng)完全呆掉的臉,他垂著頭,鼻尖輕抵著她的額頭,“不良少女也好,問題少年也好,放過火也好,坐過牢也好,只要是你,我都不會在乎,所以lemon,你什么都不用說,我很明白自己想要的,”難以自持地吻吻她的額頭,他堅(jiān)定開口,“你是多笨多傻多好的姑娘,我很清楚?!?/br> 不得不承認(rèn)*oss煽情的技術(shù)屬實(shí)一流,幾句話,便將她說得雙眼朦朧。 夜晚,總是容易令人惆悵恍惚,她也不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兩個會不會忽然后悔今夜發(fā)生過的所有,可是在這一刻,她很想很想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要是…你的喜歡一直能延續(xù)到我畢業(yè)那天的話,我們……我們就結(jié)婚。” 雖然付青洛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卻也知道此刻她的臉上定是面色緋紅。他的喉間艱難吞咽一聲,心里,終于不那么空,不那么疼。長臂一揮,重新將她牢牢圈進(jìn)懷中,“好,我們一言為定,你要說話算數(shù)?!?/br> 杜檸真的已經(jīng)滿足,對于一直被她壓抑在心中的那個人,她決定要放他走。那個人,不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不是已經(jīng)將他徹底的忘記,只是,她越來越期盼幸福。 氣氛太美,*oss忽然突發(fā)奇想地認(rèn)真問她,“回頭我找你們院長讓他抓緊給你畢業(yè),這樣我們是不是就能趕快結(jié)婚了?” 伸手下意識在他的胸膛上輕打一下,杜檸滿臉黑線地抬頭,“不準(zhǔn)作弊啦,作弊的話系統(tǒng)會自動延遲發(fā)貨時間的。” 他揉揉她的腦袋嘟囔一句,“什么爛系統(tǒng)……”在確定她屬實(shí)不會給予通融之后,*oss又忽然小心翼翼地謹(jǐn)慎開口跟她詢問,“那,是不是能先給我正名?” “我不想被人家天天盯梢,”她仰起頭,一臉的嚴(yán)肅,“艾菲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把我淹死了!” boss相當(dāng)不滿地挑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這家伙真難溝通?!?/br> 杜檸無語地對他翻了個白眼,折騰到半夜也屬實(shí)困得不行,抱住胸前輕輕晃蕩的相機(jī),她走得腳下生風(fēng)。 見形勢不妙,boss趕緊大步跟上,追到她身邊的時候,boss陪著笑臉,溫溫柔柔地對杜檸說道,“好了好了小氣鬼,那牽個手行不行?” 杜檸:“……” 今夜,月光籠罩之下的莫頓因馬什,處處都充斥著浪漫幸福的味道,他們的身影在地上唯美交疊,就如同,注定要糾纏在一起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o(n_n)o~跟大家推薦一首法語歌,《encore une fois》~碼這章的時候一直單曲循環(huán),非常非常好聽。 ☆、第38章 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