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迷情酒吧。” “好,我馬上就去?!?/br> 掛了電話,張大少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輕笑來。 仁義幫在代替龍幫的位置成為靜海市的龍頭老大之后,統(tǒng)共的地盤也就三十多個場子,現(xiàn)在竟然有一多半場子都被掃了,孫大幅說得沒錯,這件事情的確蹊蹺。 在靜海市,是不可能有人有如此大的能量,所完成這一切的。更加不會有人突然間有如此大的決心去對付孫大幅,張大少迅速嗅到了一些什么。 但是無論是誰,張大少都凜然不懼。 二十分鐘后,張大少來到迷醉酒吧,孫大幅和幾個仁義幫骨干早就在等在那里了。 看到張大少的身影出現(xiàn),孫大幅臉上一喜,第一個沖了過來:“張哥!” 其他骨干也是紛紛過來向張大少行禮,一時間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大少身上,都在猜想張大少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讓酒吧的幕后老板都如此尊敬。 第145章 我是這里的老板 “先進去再說?!睆埓笊贈_孫大幅等人揮了揮手。 張大少的到來,讓孫大幅有了主心骨,他不再有任何擔憂或者慌亂,在他心里,張大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有張大少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小五,你在這里看著場子,其他人跟我來?!睂O大幅迅速又變成了一個雷厲風行的大哥,火速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 “是,孫哥。” 眾骨干們也都有些詫異地看了些張大少,似乎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什么魔力,一句話就能讓孫大幅變得鎮(zhèn)靜下來,這個幕后老大,還挺神秘的。 帶著張大少來到最豪華的一個包間,等張大少坐好之后,孫大幅方才恭恭敬敬站到張大少面前,垂手而立,微微弓著身子,態(tài)度極為恭敬。 “大幅,具體是怎么個情況,說說吧?!睆埓笊俾N起了二郎腿,緩緩開口。 “好,張哥?!睂O大幅精神一振,迅速而又清晰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五天前,我們馬龍街的一個場子被警察封了,當時我也沒有在意,還以為是那些警察又在張口要供錢。 可是就從那天開始,我們的場子接二連三的都出了問題,馬龍街的四個場子三天之內(nèi)全都被警察封了。 我給李副局長打電話,李副局長卻說是趙局長在背后推動的。我派人去聯(lián)系趙局長,卻聯(lián)系不上! 再然后,整個靜海市的警察就好像瘋了一樣,拼命地打黑。但說是打黑,實際上也只是打我們?nèi)柿x幫,其他一些幫派,全都安然無事,只有我們的場子遭到大規(guī)模的查封。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已經(jīng)有十四家場子被警察封了!” 聽完之后,張大少神態(tài)平靜,就像是聽到一件毫不相干的消息一樣,孫大幅等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張大少臉上有什么變化。 “大幅,你怎么看這件事情?”張大少偏過頭來,煞有介事地看著孫大幅。 “張哥?!睂O大幅臉色凝重,小心翼翼地考慮片刻方才開口,“我覺得是有人在對付我們?nèi)柿x幫,我們或許無意中得罪了一些大人物?!?/br> 張大少搖頭一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要對付的是我?!?/br> 忽然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出去看看?!?/br> 張大少的神識掃描到,有一伙人正在酒吧里面鬧事。 孫大幅等人一怔,不明白張大少是什么用意,但是也都毫不猶豫地跟在張大少身后。等出了包間來到大廳之后,幾人迅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媽的,乖乖給老子磕頭賠罪,聽見了沒有!”一個留著飛機頭的青年瞪著眼睛,把桌子拍得邦邦直響。 在他身邊,一個小姑娘淚眼汪汪地站著,就像是一只驚慌失措的小鳥一樣,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那小姑娘身穿一身粉紅色旗袍,正是酒吧里的服務員。 “先生,酒杯是您自己打翻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啊……”服務員十分委屈地說道。 “還嘴硬!”飛機頭一拍桌子,一翻手又給了服務員一巴掌,吐沫星子四濺,“老子自己會把酒杯打翻,再灑了自己一身?你的意思是說老子是傻子了!” “不,不是。”服務員大急,兩只手連連搖晃。 “怎么回事?”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來,大堂經(jīng)理總算是出面了,他正要過去處理一下是怎么回事,回頭一瞥差點嚇尿了褲子。 只見孫大幅還有其他幾位仁義幫骨干,竟然就站在大廳后面看熱鬧! “老,老大!”大堂經(jīng)理身子一個哆嗦,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忐忑到了極點。 孫大幅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張大少好不容易來自己酒吧一次,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板著一張臉,冷聲道:“行了,趕緊過去處理一下,處理不好,你就卷鋪滾蛋吧。” “是是,老大。”大堂經(jīng)理一縮脖子,咽了一口口水答道。 “等等。”在大堂經(jīng)理轉(zhuǎn)身的時候,忽然孫大幅面前的一個年輕人拍了拍自己肩膀,攔下了自己,“我去看看吧還是。” 大堂經(jīng)理一怔,愣愣看著那個年輕人,不知道那年輕人是哪里冒出來的,竟然敢這么對自己說話。 正疑惑間,孫大幅忽然一腳踢了過來:“還不趕緊滾!這里沒你的事情了?!?/br> “是,老大?!贝筇媒?jīng)理心里一喜,看向張大少的目光卻更加疑惑了,這人,究竟是誰?能讓老大都這么尊敬? 張大少慢悠悠來到那個飛機頭面前,飛機頭還在那里口水四濺,不依不饒,酒吧里的客人也已經(jīng)圍了一圈在看熱鬧。 “把酒打翻弄臟了我的衣服,不賠禮道歉也就算了,還反咬一口,說是我自己弄臟的,這就是你們酒吧的服務態(tài)度?”飛機頭義憤填膺地指著服務員,好像比竇娥還要冤枉。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把酒打翻?!狈諉T哭得那是帶雨梨花的,啜泣不已,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還狡辯!”飛機頭怒了,掄起巴掌又向服務員招呼了過去。 啪! 一聲輕響傳來,服務員嚇得身子一縮,閉上了眼睛。 但是響聲之后服務員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事,并沒有像之前那兩巴掌一樣臉頰火辣辣的,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飛機頭的手并沒有真正打到自己身上。 飛機頭的手腕上,是一只白皙的手掌,正是那只手掌,攥住了飛機頭的手,才讓自己免于一耳光的。 服務員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地攤運動裝的年輕人,正在對著自己微笑。 年輕長得倒也有些英俊,身上的風塵遮不住骨子里的那股子氣質(zhì),那微微一笑,讓服務員慌亂的心變得有些安定下來。 飛機頭更是一愣,待看清來人之后,不禁露出鄙夷的表情來,居高臨下地喝問:“小子,你是誰?” “我是這里的老板?!睆埓笊俚卮?。 “你是這里的老板?”飛機頭再次一愣,接著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就你這逼樣,也敢說自己是老板?這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張大少并沒有理會飛機頭的嘲諷,只是轉(zhuǎn)身一指身邊的服務員:“是你打的她?” “沒錯,是我打的!”飛機頭根本就不用正眼去看張大少,“你這個叫花子不服是不是?就你這樣的,也敢學人家英雄救美,真是笑掉了大牙了?!?/br> 飛機頭還沒笑完,忽然間就發(fā)出一聲驚叫來,張大少一伸手,一把扯著飛機頭的領子把他整個人拉了過來,不由分說,左右開弓對著飛機頭就是一頓狂扇。 啪啪啪! 一陣緊密的巴掌聲傳來,看得在場眾人都是心驚rou跳的。 等到飛機頭被扇的暈頭轉(zhuǎn)向嘴巴冒血的時候,張大少終于停下手來,大剌剌坐下來,活動著手腕:“好了,現(xiàn)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br> 第146章 帶血的匕首 張大少的話讓飛機頭有一種吐血的沖動,現(xiàn)在才來談談正事,感情剛才我那幾十下大嘴巴子都白挨了不成? “上,給我弄死這小逼!”飛機頭勃然大怒,怒吼一聲,掄起一張椅子就向張大少當頭砸來。 他身邊一伙的那些青年也被張大少神一樣的狂扇搞得蒙蒙的,現(xiàn)在才算是回過神來,紛紛抄起桌子上的酒瓶沖過來。 酒吧里,徹底混亂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趁這個混亂的時候,有一個青年卻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了人群。 “敢來我的場子里鬧事,好大的膽子!” 看著大廳里一片混亂,大堂經(jīng)理臉色微變,正要叫人出來,卻見孫大幅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不要動。 雖然有些不解,大堂經(jīng)理還是將手機放了回去。 接下來的十秒鐘之內(nèi),大堂經(jīng)理總算是明白了自己老大是什么意思。 只見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三兩下子下來就把飛機頭一伙人全部擺平了,那四五個氣勢洶洶的青年,在他面前就像是一群綿羊一樣,根本構(gòu)不成半分威脅。 甚至是,人家都沒有起來,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就把所有人干趴下了。 飛機頭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再看向張大少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忌憚,他吞了一口唾沫,滿頭大汗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睆埓笊兕┝孙w機頭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應道。 飛機頭這下再也不敢有半分取笑了,心里對張大少一身地攤貨還有些懷疑,但卻信了張大少的話的,不然的話,這人怎么會這么狂? “原來是老板啊,你好?!憋w機頭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微笑來。 “說說吧,為什么要到我這里來鬧事?”張大少聲音波瀾不驚,但卻帶給飛機頭一種壓力。 飛機頭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站在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年輕人面前,會從心底里感到緊張。 他挺了挺身子,似乎這樣才能帶給自己一些底氣:“我沒有來鬧事,是這個服務員把酒灑在了我身上,我才教訓她一下的?!?/br> “我沒有!”有張大少在,服務員也不再害怕飛機頭了,開始大聲為自己解釋,“是他自己把酒打翻的,故意賴在我身上!” “聽見了嗎?”張大少打了一個響指,“我給你三秒鐘時間,立刻跪下給她道歉,不然,后果自負!” 飛機頭一張臉立刻就變得鐵青起來,陰晴不定,就像是吃了黃鱔一樣。 要說怕,他是真得怕了張大少,剛才那么多人都被這位爺瞬間放倒,人家要虐自己,自己還真沒脾氣。 “先生,都是誤會一場,我看,不如就這么算了吧。”飛機頭已經(jīng)服軟了,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 “誤會?”張大少嗤笑一聲,一伸手,沖孫大幅招呼了一下,“大幅,去拿幾瓶白酒來,不要什么好酒,白的就行?!?/br> “是,張哥!”孫大幅立刻老老實實地回去辦了。 “老大叫,叫他張哥!”這一幕,把大堂經(jīng)理看得雙腿直哆嗦,這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自己大哥,堂堂仁義幫老大,在他面前就跟個跑腿的似的! 不光是大堂經(jīng)理,酒吧里有很多人多多少少知道酒吧的背景,也都詫異地看著張大少,議論紛紛,猜測張大少的身份。 “張哥,酒來了?!焙芸?,孫大幅親自拿著三瓶五糧液送到張大少面前。 張大少接過酒來,也不說話,一翻手,砰一聲把白酒蓋在飛機頭腦門上,酒瓶砸得粉碎,酒水四濺。 “??!”飛機頭痛苦得捂著自己的腦袋,差點被張大少這一下子砸蒙了。 張大少看看飛機頭,沒有理會他,又是一酒瓶蓋在飛機頭腦門上,飛機頭頭頂上的鮮血呼呼冒了出來。 可是張大少好似未覺,再一次揚起了手臂。 “大姐,對不起??!”飛機頭徹底沒了脾氣,撲通一下子跪在服務員面前,向服務員磕頭求饒起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酒吧的年輕老板就是一個瘋子!面子什么的,還是暫時先不要了。 “早老實些不就完了?”張大少將手里的酒瓶放下,又是大手一招,“大幅,把這些人全都帶下去!” 孫大幅向大堂經(jīng)理使了一個眼色,大堂經(jīng)理一聲令下,立刻沖出來一群人,將飛機頭連同他的幾個同伙在內(nèi)全都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