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齊飛戰(zhàn)勝高強,將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高強,這一局我和你賭,賭梭哈?!饼R飛斗志昂揚地說道。 雖然高強并不怕和齊飛賭,但是齊飛身邊卻站著張大少,這對高強心里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的。 “張?zhí)欤T經(jīng)理不見了,我估計會有事情發(fā)生?!焙樘┻@時候湊到張大少耳邊低聲說道。 張大少點點頭,道:“看戲吧?!?/br> 高強和齊飛之間的賭博相比來說要比高強和張大少的賭博要更加精彩,更加跌宕起伏一些,這兩個人雖然有一定差距,但卻不是那么夸張。 尤其是高強斗志受挫,齊飛卻是因為帝王連贏兩場氣勢如虹,此消彼長之下,斗得就更加精彩了。 這許許多多的因素綜合起來在一起,齊飛總算是艱難無比地贏了高強一場。 這一場的意義無疑是巨大的。 “我,我輸了?!备邚娬f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椅子上,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平時高高在上大殺四方無人能敵的他,竟然在帝王的挑戰(zhàn)之下全軍覆沒,這徹底摧毀了他的信心。 “把這幾個人抓住,他們出老千!” 一聲大喝響起來,神秘消失的馮經(jīng)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這家伙足足派了十好幾個保鏢,全都拿著電棍,一群人呼啦啦向著洪泰三人涌去,賭場里立刻熱鬧了起來。 第193章 我想走誰也留不住 “張?zhí)?,你快走,馮黑心的目標(biāo)是你!”齊飛一驚,但是卻不慌亂,迅速來到張大少身邊,“被他抓住,你就被廢了!” 張大少拍拍齊飛的肩膀:“別激動,他們廢不了我的?!?/br> 不慌不忙走到賭桌上,隨手拿起一把撲克來,手腕一抖向沖來的保鏢射去。 嗤嗤嗤! 撲克牌打著旋轉(zhuǎn)向前射過去,那速度之快竟然都劃出了破空之聲,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東西劃過去,一片悶哼聲立刻就傳來。 那些沖來的保鏢手腕上全都插著一張撲克,電棍啪一下子掉在地上,驚恐地看著自己手腕上插著的撲克牌,說什么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自己這些人好歹也是專門練過的,竟然連一張牌都躲不過?這牌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還能接受,可是竟然插在自己手腕上,那就真得接受不了了。 “張?zhí)?,你,你?!饼R飛大張著嘴巴,指著張大少卻說不出話來,內(nèi)心之中滿是震撼。 這人不光賭術(shù)出神入化,就連身手也這么恐怖,洪泰是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怪胎來的。 只有洪泰無奈地?fù)u頭苦笑,和張?zhí)靹邮?,你這不是找虐嗎。他一個箭步來到目瞪口呆的馮經(jīng)理面前,一個擒拿手把馮經(jīng)理拿下,押到張大少身邊。 “帶我去見你們的負(fù)責(zé)人,我要和他談一談。”張大少手里把玩著一張牌,慢條斯理地說道。 馮經(jīng)理此刻真是嚇破了膽,年輕的時候這貨倒是敢打敢拼的,但是自從功成名就,接管亨通之后就愛惜自己的小命,膽子反而越來越小了。 尤其是在張大少這個可怕的年輕人面前,他更沒有一點底氣。 “年輕人,你膽子不小,這里是亨通!”馮經(jīng)理怒喝一聲,但是色厲內(nèi)苒。 張大少也懶得和馮經(jīng)理廢話,拿出一張撲克夾在指尖一射,撲克嗤一下子從馮經(jīng)理眼前劃過。 馮經(jīng)理感覺到額頭猛地一涼,自己的劉海已經(jīng)被齊齊削斷,一片斷發(fā)掉落而下。 “不,不要沖動!”馮經(jīng)理連最后一點偽裝都沒有勇氣了,滿頭大汗地說道。 張大少沒有再理會馮經(jīng)理,抬起頭來,正對著墻角上的一個針眼攝像頭,道:“難道要我親自闖上去?” 不多時,又一個身穿服務(wù)員制服的青年快步走到張大少幾人身邊,道:“幾位請跟我來?!?/br> 馮經(jīng)理偏頭看看這個青年,總算是松下一口氣來。 張大少隨手把馮經(jīng)理推到一邊去,跟在青年后面。 洪泰和齊飛見狀,也是齊齊跟在張大少后面。 在青年的帶領(lǐng)下,張大少幾人一直來到三樓的天臺之上。天臺上一個男子站在最前面,背對著眾人,似乎正在遙望著遠(yuǎn)方的夜景,那背影,倒有一絲大將之風(fēng)。 “張?zhí)?,亨通這是準(zhǔn)備把我們拿下啊。”洪泰望了望前方男子的背影,說道。 “洪泰,這只是一個友好的邀請,請你不要誤會?!鼻胺降哪凶勇牭搅撕樘┑脑挘呛且恍?,轉(zhuǎn)過身來。 一張經(jīng)歷了滄桑世事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這人正是亨通賭場的真正幕后老板,黃老板。 “黃老板,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真以為我們不知道?”洪泰十分不客氣地說道,“有什么道你劃出來就是,我們帝王接下了?!?/br> 黃老板也不動怒,搖頭呵呵一笑,緩緩向著幾人走來,在幾人面前兩三米的地方停下。 “張?zhí)??”黃老板把目光放在了張大少身上,目光炯炯有神,“據(jù)說李家的那個張?zhí)旎氐窖嗑┝?,不會就是你吧?!?/br> 不等張大少等人說話,黃老板又道:“算了,這些和我沒關(guān)系,年輕人,帝王賭場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有沒有興趣來我亨通賭場發(fā)展?” 洪泰和齊飛都是勃然大怒,當(dāng)著自己的面挖人,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齊飛只是賭場里被請來的高手而已,這種事情并沒有他說話的份,只是冷哼了一聲。洪泰卻是怒道:“黃老板,你未免有些欺負(fù)人了吧?!?/br> “無所謂欺負(fù)不欺負(fù),生意,不都是這樣做的嗎?”黃老板意味深長地道,隨意把右手放進褲兜里,顯得成竹在握,“張?zhí)?,有沒有興趣?!?/br> “沒有?!睆?zhí)煜胍膊幌耄终\實地回答。 黃老板閱人無數(shù),一看張大少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次談判多半要無功而返,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那種能夠被利益所誘惑的人,不禁嘆了一口氣:“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黃老板,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別再打帝王的主意。”張大少直視著黃老板,說得很是露骨。 黃老板一怔,隨即仰天哈哈大笑起來,信步向前走去,走到門前停下腳步,道:“既然這樣,你就留下來吧?!?/br> 大手向前一揮,從他身后涌出一群職業(yè)打手來,這次手里拿著的不是什么電棍了,而是明晃晃的片刀。 “黃老板,你這是想和帝王開戰(zhàn)嗎?”洪泰向前踏出一步,厲聲說道。這場面他到不害怕,恰恰相反,卻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可以走?!秉S老板指了指張大少,“只是他,要把右手留下才行?!?/br> “我想走,誰也留不住?!睆埓笊俚f道,大手一揮,沖洪泰和齊飛說道:“走?!?/br> 大大方方向前走去。 “給我上!把那小子右手廢了!”黃老板大喝一聲,一群保鏢氣勢洶洶地向前沖來。 洪泰正要竄到張大少前面幫張大少沖鋒陷陣來著,卻見張大少不慌不忙地右手一翻,一張撲克出現(xiàn)在手掌,手腕一抖射了出去,最前面那個保鏢應(yīng)聲而倒。 手腕又一翻,三張撲克射出,三個保鏢再度倒地,手里的片刀當(dāng)場跌落。張大少的腳步,卻是停也不停。 在這一刻洪泰知道,自己那完全就是多余的,和齊飛一起,老老實實跟在張大少身后,散步似的,悠哉悠哉。 就這樣,嗤嗤聲不斷,張大少每走一步必定有人被射中,當(dāng)他走到黃老板面前的時候,所有保鏢全都捂著自己手腕,痛苦地在原地呻吟。 黃老板現(xiàn)在才感到震驚和忌憚,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有些不知所措。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賭神,竟然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張大少停下,一張牌射了過去。 黃老板驀然感到右手一熱,鮮血噴濺了出來,低頭一看,一陣駭然,只見自己的無名指和小拇指,已經(jīng)被切斷,掉在自己腳下。 張大少不再理會黃老板,拉開門,大步走了進去,洪泰和齊飛緊隨其后,三人片刻不見蹤影。 第194章 紅塵滾滾的牡丹 在亨通賭場一番大展神威,張大少是徹底折服了齊飛,齊飛出來之后就纏著要拜張大少為師,弄得張大少哭笑不得。 “這個,齊飛,不是我不教你,你的基礎(chǔ)呢,現(xiàn)在還有些差,等你再練兩年我再考慮考慮?!?/br> 費盡了口舌,把張大少累得跟孫子似的,方才擺脫了齊飛的糾纏。 這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路邊的霓虹燈有些刺眼,街道兩旁林立的各色店鋪里放著快節(jié)奏的重金屬音樂,來回奔馳的車輛在眼前閃爍。 張大少感到一陣恍然,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熟悉了世界,此刻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彈指間,已經(jīng)一年了。 張大少不禁有些感嘆,抬起頭來一看,不禁一愣,紅塵酒吧,這不就是那個酒吧女神,牡丹駐唱的酒吧嗎,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里。 “難道是我和那個牡丹有緣?”張大少輕輕一笑,走進了酒吧。 來到吧臺,面前一個帶著金黃色假發(fā)的美女調(diào)酒師,正微笑著對自己示意,兩邊各有一個酒窩,長長的眼睫毛足有一厘米長,有一種夸張的美感。尤其是她穿著一件淺黃色斑馬紋t恤,胸前的那一對波濤好像要撐破衣服跑出來一樣。 實際上,這個美女調(diào)酒師為紅塵酒吧吸引了大部分的客人,尤其是那些回頭客,一多半都是為了這個美女調(diào)酒師。 “先生,請問您喝點什么?”美女調(diào)酒師開口,聲音很甜。 “來杯你最拿手的吧。”張大少信口說道,他來里不是為了喝酒,只是喝一種心情。 “紅粉佳人怎么樣?”美女調(diào)酒師眨巴了一下眼睛。 “好?!睆埓笊冱c點頭。 紅粉佳人的基酒是雞尾酒,調(diào)起來其實并不是多復(fù)雜,但是美女調(diào)酒師的動作卻相當(dāng)花哨,配合著她戴著的白紗手套以及曼妙修長白皙無比的手臂,那是說不出來的嫵媚多情,讓人看得躁動不已。 張大少卻沒有觀賞這極具觀賞性的調(diào)酒,他回頭四顧,在尋找牡丹的身影。不多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牡丹。 牡丹此刻坐在一張高高的凳子上,盡管此刻沒有人點歌,但是手里還是死死握著那張琵琶,似乎那琵琶是她唯一重要的伴侶一樣。她的表情,依舊是那么淡淡哀怨。 “先生,您的酒好了?!泵琅{(diào)酒師伸出手來,將一杯精致無比的紅粉佳人推到張大少面前,有意無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張大少拿過高腳杯,輕輕呷了一口,像是一個木頭一樣,讓美女調(diào)酒師一陣郁悶,難道,他沒有收到我的信號? “先生,您是第一次來?”美女調(diào)酒師又開了口,她很清楚自己的長相,或者說是姿色,對男人那是有著極大的誘惑力。 但是這個年輕人自從進來之后就沒有多看一眼,偶爾的一兩個眼神也是像死水一樣平靜,根本不為所動。 美女調(diào)酒師意外的同時也暗暗較勁,不信老娘吸引不了你。 “吁!”張大少忽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這讓美女調(diào)酒師感到十分郁悶。 接下來,美女調(diào)酒師總算明白了張大少的意圖,她順著張大少的目光看去,牡丹正在拿起琵琶調(diào)音,剛才有客人點了一首歌。 “哼,原來是為了那個sao狐貍來的!”美女調(diào)酒師很生氣,撅了撅嘴走了,不再搭理張大少。 “起初不經(jīng)意的你,和少年不經(jīng)世的我,紅塵中的情緣,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著……” 歌聲哀怨,調(diào)子更有一種蒼涼和無奈,唱的是一首經(jīng)典歌曲《紅塵滾滾》。 張大少靜靜聆聽,一曲唱完,大聲鼓起掌來。 牡丹聽到那響亮的掌聲,回頭一看,正看見張大少那桀驁不馴的臉,不禁點點頭,微微一笑。 張大少沖她舉起酒杯示意,叫來服務(wù)員,道:“我點一首《水手》?!?/br> 當(dāng)牡丹聽到張大少點的這首歌時,牡丹深深看了張大少一眼,眼神極為復(fù)雜,有麻木,有感動,也有顫動,只有她才知道張大少點這首歌究竟是什么意思。 歌聲響起,牡丹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這個女人心底的陰霾并沒有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