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以韓建偉的身份竟然做這種事情,他還是覺得有些愧對李七爺?shù)?,但是為了韓夢怡,他毫不后悔。 干咳一聲,韓建偉抬起頭來,無奈地苦笑一聲:“李猛,你別急,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給你解釋地清清楚楚了,只要夢怡一出嫁,張?zhí)炝⒖叹蜁懦鰜怼D惴判?,他在里面生活得很好,不會受任何苦的,我都安排好了?!?/br> “放屁!簡直是放屁!”李七爺?shù)呐鸩粶p,指著韓建偉,唾沫星子四濺,“這么說,你把我兒子搞進去了,我還感謝你不成?我告訴你,趕緊把張?zhí)旆懦鰜?,不然我和你沒完!” “李猛,這么多年來,我韓建偉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你要相信我啊?!?/br> 韓建偉被李七爺罵得一陣頭大,甚至連雙耳都被李七爺?shù)拇笊らT震得嗡嗡直響,“那個張?zhí)?,他變了,他再也不是以前的張?zhí)炝?,現(xiàn)在的他有多大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放出話來了,一定不會讓怡兒嫁給劉景晨的,你說,我能不擔(dān)心嗎?!?/br> 李七爺一怔,沒有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一些內(nèi)幕,想想張?zhí)煸诩易鍟h上的表現(xiàn),還有瞬間就幫自己把賭場擺平了等等事情,他倒是開始有些理解韓建偉的擔(dān)心了。 這老東西也不容易,膝下就只有韓夢怡一個寶貝女兒,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可前有李察那狗東西陰謀害人,搞得韓夢怡聲名狼藉,就跟個瘟神似的。 以前上韓家大門提親的人都把韓家門檻踩短了一截,可是現(xiàn)在一提韓夢怡,誰不敬而遠之。 這種情況,可謂是李家一手造成的!李七爺,也一直覺得愧對韓建偉吶。 現(xiàn)在終于有人決定要娶韓夢怡了,偏偏張大少又跳出來了,韓建偉那早就已經(jīng)被折騰得疲憊不堪的心,不擔(dān)心才怪。 這老家,其實也挺可憐的。 不過理解歸理解,這是一碼事,李七爺卻不會任憑韓建偉繼續(xù)關(guān)著自己兒子的,當(dāng)下又喊聲震天得吵吵了起來。 “李猛,事已至此,你再吵吵也沒有用了,這件事情是我和劉家聯(lián)手做的,你們李家,救不出人來!”韓建偉實在是被吵得頭疼,不禁大聲說道。 李七爺?shù)淖旖遣唤榇ち艘幌?,他知道韓建偉說的是事情,但是他卻不會放棄的。 兩人的吵鬧聲很大很大,即便是在書房里,可是也遠遠傳了出去。 韓夢怡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臥室里,又用被子將頭深深蒙了起來,但是依舊能關(guān)不住那讓她心弦顫動的聲音。 肩膀劇烈得抖動著,韓夢怡在被窩里,一個人啜泣。 “張?zhí)?,對不起,請你從今以后,把我忘了吧?!表n夢怡哽咽道,這句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 …… 七天了,張大少被關(guān)在大牢里已經(jīng)整整七天的時間,他知道,自己被放出去的可能性,更加渺茫了。 這期間李七爺并沒有來看自己,他依舊在為了自己的事情四處奔走,沒有時間。 但是在這一天,來了一個看望張大少的人,劉景晨。 剛剛走進探視室,張大少就看見了特制玻璃外面一身禮服帥氣迷人的劉景晨,這貨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沖張大少招了招手,昂首挺胸的,像是一個在炫耀成功的勝利者。 張大少走到劉景晨對面,劉景晨拿起了電話,伸伸手,示意張大少也拿起另一邊的電話,張大少只是瞟了一眼而已,卻是并沒有動。 劉景晨見狀,聳了聳肩,把手里的電話也放下了,只是眼中那得意洋洋的神態(tài)卻更加濃重。 他以為,他戳到了張大少的痛處,殊不知,張大少只是懶得搭理他。 “喂,張?zhí)?,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眲⒕俺扛纱喔糁刂撇A?,沖張大少大喊起來,邊喊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大紅色的喜帖來,貼在玻璃上給張大少看,“我和夢怡,三天后就結(jié)婚了!這是給你的請?zhí)?!?/br> 看見張大少面無表情的樣子,劉景晨以為張大少心碎到了極點,達到了崩潰的境地,不禁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白癡?!睆埓笊汆托α艘宦暎蝗瓕χ鴦⒕俺看蛄诉^去。 哐啷一聲大響。 特制玻璃頃刻間變成一堆渣渣,那劉景晨,直接被張大少一拳干在鼻子上飛了出去。 一片驚呼聲,登時響起。 第236章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張大少那一拳,直接把在場的眾人全部嚇傻了,一瞬間,所有人都是驚恐無比地盯著張大少,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動彈一下都不敢,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似乎生怕驚擾到面前這個變態(tài),他會給自己一拳一樣。那可是特制的玻璃啊,高強度鋼化的,就是拿塊磚頭使勁往上砸也砸不動,竟然被那年輕人用拳頭給打碎了? 他的拳頭,難道是鐵打的嗎? “別,別動!” 兩名警察迅速提著警棍沖了過來,只是圍在張大少面前而已,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靠近。 他們當(dāng)了多年的警察了,什么樣彪悍的匪徒?jīng)]見過,可是一拳把監(jiān)獄特制玻璃打碎的暴徒,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 “劉景晨,再敢在我面前得瑟,我打斷你的腿。”張大少居高臨下地掃了地上的劉景晨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劉景晨鼻血直往外冒就跟個噴泉似的,把胸前都打濕了一片,但他好似未覺,也不用手去擦,任憑他的兩筒熱血噴灑。 這貨滿臉呆滯,震驚無比地盯著張大少,整個人已經(jīng)傻掉。 張大少不咸不淡說出的那句話,更是讓劉景晨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他毫不懷疑,自己再多說一句話的話,張大少這個瘋子真得會出來把自己腿給打斷的! 那么一個哆嗦,劉景晨總算是回過神來,嘴角抽搐了兩下,似乎想反駁兩句給自己壯壯聲勢,畢竟被人家一句話給唬住也怪丟人的。 但是劉景晨卻沒有發(fā)出聲音來,甚至是,他都不敢去看張大少的眼睛! 在這一刻,劉景晨終于明白了,韓建偉為什么會對張大少如此忌憚,為什么會費那么大勁,不惜公然得罪李家,也要把這個人關(guān)進局子里。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要回去了?!?/br> 說完那句話,張大少沒有再多看劉景晨一眼,轉(zhuǎn)頭對身后兩個警察淡淡開了口,轉(zhuǎn)身向著通往的牢房的那一扇門走去。 兩個警察見此情景,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氣,這位爺要真是有什么越獄之類的舉動,那自己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是好。 當(dāng)下如釋重負地側(cè)了側(cè)身子,給張大少讓出道來,等到張大少過去之后又立刻忙不迭地跟上去,看那樣子,不像是警察,倒像是張大少的兩個跟班一樣。 劉景晨喃喃看著張大少的背影,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眼中全是震撼和迷茫:“這個張?zhí)?,怎么會這么利害!” 拿出紙巾捂著鼻子,匆匆離去。 回到牢房,坐在床上,張大少瞇著眼睛在閉目養(yǎng)神,只是心里卻在盤算:“還剩三天時間,恐怕,我又要在燕京大鬧一場了?!?/br> 三天的時間,李家能把自己從牢房里弄出來的希望,實在不大,張大少不禁嘆了一口氣,順勢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巡邏的警察遠遠看過去,只覺得這個年輕人的身影越加顯得深不可測。 …… “劉少,您的臉?” 劉景晨剛剛拉開車門,還沒來得及鉆進去,漂亮的女代駕就看見了劉景晨滿臉是血的樣子,當(dāng)場大驚,掩嘴發(fā)出一聲驚叫來。 在燕京?還有人敢打劉少?女代駕難以置信地想到,下意識看看警局的大門,女代駕更是覺得呼吸都快要停滯了,這里,可是警察局!劉少是來探監(jiān)的! “那,那人在警察局里把劉少給打了!” 腦袋里一閃過這個念頭,女代駕的身子就是一個哆嗦,不敢往下面想去了。 忽然想起來劉少好像是來監(jiān)獄里好像是給一個叫做張?zhí)斓娜藖硭驼執(zhí)?,那么劉少,難道就是那個張?zhí)齑虻??女代駕一下子就來了興致,對那個張?zhí)?,產(chǎn)生出極為濃重的興趣來。 “劉少親自跑到監(jiān)獄里來送請?zhí)?,這還不算,他連劉少也敢打,這個張?zhí)?,究竟是什么人?”女代駕的眼里,竟然露出花癡的樣子來。 “啰嗦什么,開車!不該問的就別問!”劉景晨臉色不禁一黑,沖女代駕就是一陣狗血淋頭的大罵,“別以為被老子睡了幾次,就把自己當(dāng)顆蔥了,擺正你的身份,你就是一個專供老子玩弄的婊子!別不知好歹?!?/br> 女代駕被罵得漲紅了臉,緊緊咬著嘴唇,眼淚也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心里也暗自有些后悔,自己不知道使出了多少手段,最終才利用嫻熟和源源不斷更新的床上花樣俘獲了劉少的心,今天怎么這么沒眼力見,如果劉少因此把自己甩了的話,那就真得得不償失了。 匆匆去醫(yī)院里處理了下傷口,又換了一身行頭,劉景晨也來不及養(yǎng)傷休息啥的,立刻趕回去忙了。 現(xiàn)在距離他和韓夢怡大婚時間至還剩下三天,有太多的事情都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整整三天,每天都是沒日沒夜的忙,忙得劉景晨那是焦頭爛額的,他一輩子的應(yīng)酬恐怕都沒有這幾天的多,這讓他本來就讓酒色掏了不少的身子,顯得十分疲憊。 躺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具猶如羊脂白玉一樣,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流口水的美妙胴體,正是三天前被劉景晨痛罵了一頓的那個代駕。 想提槍上去沖刺一番,但是身上實在困乏,雙手在代駕身上狠狠揉搓了幾下,動作漸漸變得輕,變得慢,眼皮也開始沉重起來。 “嘿嘿,張?zhí)?,明天我就要把韓夢怡那個賤女人娶回家了?!眲⒕俺康难劬σ呀?jīng)瞇成了一條縫,嘴唇上下蠕動,發(fā)出夢囈一樣的聲音,“你就在監(jiān)獄里面干著急吧,就是要急死你?!?/br> 聲音漸漸消失,劉景晨就這么抱著美女代駕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劉景晨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所驚醒,他睜開迷蒙的睡眼,看看手上的勞力士,立刻不滿地嘀咕起來:“誰啊,才六點鐘,還讓不讓人睡覺了?!?/br> “劉少,今天,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br> 一個聲音傳來,睡在旁邊的女代駕在一邊出言提醒。 “什么大喜不大喜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眲⒕俺棵悦院貞?yīng)道,猛然間反應(yīng)了過來,瞬間清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匆匆忙忙開始穿衣服。 第237章 史上最牛拳頭 大牢里的環(huán)境倒還不錯,起碼要比其他牢房好上許多,可以說是監(jiān)獄里的貴賓牢房,但是那氣氛,卻冷冷清清的,讓人一走進里面就有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 監(jiān)獄靠墻的那張床上,張大少并沒有躺在上面,而是雙腿盤膝而坐,兩手各自捏成一個古怪的姿勢,這正是他在修真界里進行打坐吐納的姿勢。 自從重生以后,張大少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做過了,但是在大牢里的這幾天,張大少卻又自然而然地照做了起來。 當(dāng)然,地球上天地靈氣稀薄得實在可憐,張大少現(xiàn)在的吐納,是沒有什么用的。 當(dāng)天邊的那一抹夕陽升起,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打進牢房的時候,張大少睜開了眼睛。 “看來,我又要大鬧一場了,夢怡,希望你不要怪我,韓伯伯,希望你也不要怪我?!?/br> 張大少睜開了眼睛,緩緩從床上站起,雙目之中乃是一片精光。他已經(jīng)決定越獄,然后帶著韓夢怡遠走高飛,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修為。 等自己修為強大一定程度的時候,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到燕京,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了韓夢怡! 下意識地抬頭看看安裝在暗處的那許許多多的攝像頭,張大少不禁搖了搖頭,任何法訣,現(xiàn)在都不能用! 要想從監(jiān)獄里面出去,就只有用最簡單也是最粗暴的方式,憑暴力闖出去! 雙手分別握住牢房鐵柵欄的一根高強度合金鋼柱,用力一拉,吱嘎一聲輕響,鋼柱頓時發(fā)生極為嚴重的扭曲,露出一塊十分寬敞的空來。 “媽的你在干嘛呢,這么大動靜,吵醒老子睡覺了!” 隔壁牢房內(nèi),一個身高一米八,臉上從左眼角到下巴橫亙著一條刀疤的漢子,砰的一腳踹在牢房的墻上,用手使勁搖晃著自己牢房里的鐵柵欄,伸著頭,對張大少那個方向怒罵起來。 張大少偏頭,目光透過墻壁看了漢子一眼,沒有搭理,略微一低頭,信步鉆了出去。 “我,我靠!” 漢子忽然看見張大少的身影出現(xiàn)在牢房外面的通道里,恍然間一下子明白過來剛才那動靜是怎么一回事,當(dāng)場就是一陣震驚,大張著嘴巴,再也說不出話來。 通道并不是很長,前面就是一個轉(zhuǎn)彎,但是在那轉(zhuǎn)彎處,卻還有另外一扇門擋著去路。 張大少沒有任何猶豫,用同樣的方法,從面前的這個鐵門里闖了出去。 吱!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與此同時凌亂的腳步聲也響起,許許多多警察從各個通道里一起匯聚過來,每個人,手中都提著警棍,臉色極為凝重,監(jiān)獄里出事了,他們難辭其咎。 等到他們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只見張大少正沒事似的站在那里,眼神似乎閃光,不緊不慢地在每一個警察的臉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