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jié)
原來如此!張大少恍然大悟,難怪自己一露面這兩個貨就要來抓自己,并不是自己露出什么破綻了,而是自己的出現(xiàn),本來就是一個破綻! 將整個30層全都包下來,劉家,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張大少也不禁贊嘆起來。 想到這里,張大少對于老張的能力,也越加感到贊賞,這里戒備如此森嚴(yán)他都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查到劉景晨具體是在哪一間病房里,這能力可真不是蓋的。 “30層里一共有多少守衛(wèi)?”張大少又問。 “三十八個,全部都是藍(lán)宇安保公司里的精銳?!贝鬂h又機(jī)械地回答。 這藍(lán)宇安保公司,可是劉家手下所經(jīng)營的一家安保公司,說是安保公司,其實(shí)只是對外所塑造的一個形象而已,實(shí)際上,這公司真正存在的意義,是為劉家培養(yǎng)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 當(dāng)然了,武裝力量可能說的有點(diǎn)嚴(yán)重,不過確實(shí)也是這么個意思,里面的精銳,那可全部是絕對的劉家人,經(jīng)過嚴(yán)密訓(xùn)練,身手不凡的劉家人!他們甚至是比軍隊(duì)里的士兵都差不了多少。 “真是想不到,劉師發(fā)對劉景晨竟然這么看重?!睆埓笊俾柫寺柤?,對面前的大漢又說道,“記住,我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br> 而后張大少又將另外一個大漢拍醒,對他也用魔瞳術(shù)做了同樣的命令,這才完全退進(jìn)電梯里,按了一個向下的按鈕,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向下降落下去。 直到這個時候,兩個大漢方才完全清新過來,都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似乎方才,自己像是睡著了一樣,腦袋莫名其妙地就迷迷糊糊的。 “我嚓,看來是昨天晚上擼多了,導(dǎo)致今天精神不濟(jì)了?!眱蓚€大漢各自嘀咕一句,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們已經(jīng)站在這里守了六七個小時了,出現(xiàn)這種疲乏的情況也算是正常。 “你們兩個,剛才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一個聲音傳來,這時候,從左邊走過來三個和他們一樣裝束的人,也都精壯得跟什么似的。一個在前,兩個在后。 “陳組長,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啊?!眱蓚€大漢摸著自己的腦袋,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我剛才明明聽到這里有聲音的?!蹦莻€最前面的家伙,也就是陳組長,皺了皺眉頭,眼睛閃過兩道犀利的目光,“還有,你們兩個剛才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由于之前那短短的十幾秒鐘的時間,張大少整個人都是在電梯里的,從側(cè)面看去,是看不到張大少的身影的,只能看到兩個大漢在對著墻干些什么。 而且這里的動靜也不大,其他把守各處的人,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是過了片刻之后才察覺到的,而那個時候,張大少早就已經(jīng)下樓去了。 “組長,我們,我們沒干什么啊?!弊筮叺拇鬂h露出十分無辜的眼神,“就是站得時間長了,有點(diǎn)累了?!?/br> 陳組長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兩個家伙偷懶,在私底下嬉鬧說笑啥的呢,畢竟,手底下的人有相當(dāng)一部分原來都是在道上混的,紀(jì)律性,不會那么強(qiáng)的。 而劉師發(fā)動用這么大的力量來守護(hù)劉景晨,大家也都覺得完完全全是劉師發(fā)腦殼子壞掉了,在燕京,還有什么人敢動劉景晨劉少?再說了,劉少或者劉家,也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到要干掉劉景晨的敵人啊。 這些人,是不會明白劉師發(fā)的心思的,劉師發(fā)已經(jīng)決定要除掉張大少了,對張大少那是既恨又怕,而且現(xiàn)在也隱隱約約知道張大少的身份,似乎是和龍組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總之在劉師發(fā)心里,張大少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原來那個身手過人的張大少了,現(xiàn)在的張大少,十分的神秘,高深莫測,讓劉師發(fā)都看不透,猜不著,這樣一個敵人,讓劉師發(fā)感到深深的忌憚! 正是這忌憚,才讓劉師發(fā)堅定了要除掉張大少的決心,張大少打斷劉景晨的四肢,只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而已。 所以劉師發(fā)才會派出這么多人來保護(hù)劉景晨,更是將仁心醫(yī)院的第30層全都包下來,他別的不怕,怕的就是張大少在背后有什么暗動作。 據(jù)他的了解,張大少,可不是一個肯輕易吃虧的人! “看你們兩這幅吊樣,沒睡醒嗎,都給我精神點(diǎn)!”陳組長沒好氣地呵斥起來,指著兩個大漢的腦袋,唾沫星子四濺,“萬一出了什么差池,你們負(fù)責(zé)的起嗎!都給我站直了!” 劈頭蓋臉地罵完之后,陳組長方才大袖一揮,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轉(zhuǎn)身離去。 “媽的,不就是一個破組長嗎,在老子面前裝什么逼!”陳組長走后,兩個大漢都撇著自己的菊花嘴,不滿地小聲咒罵起來。 陳組長走后沒多久,叮的一聲響再次傳來,兩個大漢身后的電梯門,再一次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yī)生,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你是……”兩人又露出警惕的樣子來,劉少的主治醫(yī)師,看起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讓開?!闭肷先ゲ閭€清楚,兩個大漢忽然聽見那個醫(yī)生低喝一聲,而后兩人身子一震,意識直接就模糊了,像是睡著了一樣,大腦一片混沌。 沒有任何猶豫,兩個大漢就向兩邊讓開,那個醫(yī)生,大大方方走了進(jìn)來。 不用說,這醫(yī)生不是別人,正是張大少。 張大少在走廊里掃了一眼,立刻就找到了劉景晨的病房,實(shí)際上很簡單,根本連病房號都不用看,整個30層,就只有一個病房外面守著人,其他的病房外,都是空著的。 另外,還有一些保安,保潔人員,護(hù)士等等來回走動,張大少一眼就能夠看出,那些人,全部都是喬裝的。 張大少的出現(xiàn),立刻引來眾人的關(guān)注,不過看到是醫(yī)生之后,也沒有什么動作,守門的人已經(jīng)將張大少放進(jìn)來了,他們也沒有什么懷疑。 第785章 意外入侵者 很快,張大少就來到劉景晨的病房外面,他的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在這間病房的附近兩間病房里,也都隱藏著劉家安排的人,至于劉景晨的病房之外,更是站著六個西裝革履的漢子。 張大少才剛剛靠近病房門外,立刻就有兩個大漢橫了過來,攔住張大少的去路,道:“站?。∧闶悄膫€醫(yī)生?我怎么沒有見過你!把口罩給我摘下來!” 張大少直接一個魔瞳術(shù)放了出去,道:“都給我讓開!” 六個大漢就跟六個聽話的孩子一樣,絲毫沒有為難張大少,閃身給張大少讓出路來。 吱呀一聲,張大少推開病房的門,輕聲走了進(jìn)去,一陣yin蕩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你這個小sao貨,再用力點(diǎn),你以為是吃冰棍呢!” 放眼一看,劉景晨這貨手腳都打著石膏,四仰八叉地靠在病床上,兩條腿大大地劈著,一個小護(hù)士正蹲在那里,腦袋一上一下著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搞得劉景晨很舒服的樣子。 張大少不禁笑了,看來這劉景晨,還真地懂得享受生活啊。這貨在人前那真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有氣度,有學(xué)識,想不到在私底下,也是這個吊樣。 劉景晨本來正一臉享受地瞇著眼睛,聽到似乎有人進(jìn)來了,只是睜眼瞟了一眼而已,看到一個白大褂進(jìn)來,也沒有多想,甚至是都沒有分辨來者是誰,就又閉上了眼睛,隨口說道:“王醫(yī)生,你怎么來了?我這正忙著呢,不管是什么事情,你先等著吧?!?/br> 看他和那個小護(hù)士都是淡定無比的樣子,就跟“王醫(yī)生”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可見這兩人對彼此的愛,已經(jīng)到達(dá)了怎樣一個轟轟烈烈的地步。 張大少也不說話,向著劉景晨走去,心里尋思著是不是在劉景晨最幸福的時候結(jié)束他的生命呢,讓他死得毫無痛苦,也算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可才剛走兩步,張大少忽然心中一動,他感覺到了一絲響動,抬起頭來一看,只見已經(jīng)拉上的窗簾動了一下,而后一個穿著皮夾克和牛仔褲,帶著帽子的家伙,輕巧無比地竄了進(jìn)來。 這人顯然也是一個高手,落地?zé)o聲無息的,正沉浸在美好生活當(dāng)中的劉景晨,絲毫都沒有察覺得到。 那人掃了一眼病房里的情況,冷哼一聲,像是一個敏捷的豹子一樣,唰的一下子就向這邊撲來,身子一旋,一記手刀切在那正賣力耕耘的護(hù)士脖子上。 護(hù)士身子一震,身子一軟,一頭向前載去,就那么一動也不動了。 而后那人身手不停,唰的一下子又來到張大少面前,同樣一記手刀切在張大少后腦,張大少想了想,身子晃了晃,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直到這個時候,劉景晨方才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睜開眼睛一看,當(dāng)場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要張口大叫,卻被那個身穿夾克的家伙當(dāng)先一步捂住了嘴巴。 “別緊張,是我!”皮夾克說道。 劉景晨抬頭,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來人一眼,方才松了一口氣,皮夾克也適時收回來自己的爪子。 劉景晨這貨就跟做賊似的左右看了兩眼,明顯地對這皮夾克有些懼怕,而后這貨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不禁吞了一口唾沫,道:“你,你把他們兩個都?xì)⒘???/br> “怎么,難道堂堂劉大少,還害怕尸體不成?”皮夾克嗤笑一聲,充滿了嘲諷意味。 “呵呵?!眲⒕俺孔旖浅榇上?,擠出一絲干笑來,“出了人命,畢竟是比較麻煩的?!?/br> “對于劉大少來說,沒有什么是麻煩的?!逼A克態(tài)度十分傲慢,背負(fù)著雙手,在病房里緩緩踱步,“我相信劉大少的能量,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合作了。說起來,我真是要感謝劉大少你呢,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能那么快就找到獵物。” “呵呵,好說,好說?!眲⒕俺匡@然很放不開,看起來拘束不堪,“我們這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我?guī)湍阏胰?,你借鄭先生?dāng)我的保鏢,我們是公平交易?!?/br> 說到這里,劉景晨頓了頓,偷偷瞅了皮夾克一眼,方才小心翼翼地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沒有想到,我竟然害得鄭先生成了廢人,真是慚愧啊。” 說是慚愧,劉景晨眼中卻沒有絲毫慚愧之色,有的,只是絲絲擔(dān)憂和緊張而已,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皮夾克,當(dāng)真是忌憚到了極點(diǎn)。 地上的張大少也是十分好奇,以劉景晨的身份,尚且如此懼怕這個皮夾克,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不過好歹張大少也搞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跟在劉景晨身邊的那個古武者,并不是劉家的力量,而是這個皮夾克的人! 劉家雖然是燕京大族,但是古武者在整個天朝來說都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劉家縱使能有古武者,但也不會多,更加不會奢侈到去讓古武者當(dāng)劉景晨的跟班,何況還是那種級別的高手。 實(shí)際上,古武者也有淪為給人家當(dāng)保鏢當(dāng)打手的,不過那種貨色,絕大多數(shù)都是不入流的存在,真正的高手,沒有那樣做的。 而那個皮夾克卻能隨隨便便就安排如此一個高手給劉景晨當(dāng)保鏢,是十分不簡單的。 “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他學(xué)藝不精,你不用放在心上?!边@時候,皮夾克大手一揮,瀟灑地開了口。 聽他的口氣,根本就沒有將鄭先生放在心上,那種高手被廢了,對他來說顯然不是個事。 “唉,是我把鄭先生害得那么慘,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見皮夾克并沒有問責(zé)的意思,劉景晨稍稍松了口氣。 而后這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又悲痛地說道,“都怪我啊,去哪里不好,偏偏去瑪利亞吃飯,偏偏碰到了那個張?zhí)?,這才害得鄭先生被打成了廢人。 要早知道那個張?zhí)爝@么厲害的話,我就是被打死,也不會讓鄭先生替我出頭的,都怪我啊……” 劉景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跟在監(jiān)獄里勞改之后痛改前非的人渣一樣,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那叫一個感人至深。 皮夾克卻是不為所動,反而不屑地冷哼一聲:“劉景晨,別在我面前耍什么心眼,你以為我真會那么傻,替你去收拾張?zhí)靻幔肯肽梦耶?dāng)槍使,你還差得遠(yuǎn)!我告訴你,別說是張?zhí)鞆U了小鄭,就算是張?zhí)彀讶私o殺了,我也只會當(dāng)作看不見!” 第786章 吊炸天的醫(yī)生 劉景晨這貨訕訕一笑:“谷哥,瞧你說的,在您面前,我哪敢有什么心思呢?!?/br> “沒有最好!”皮夾克的目光犀利無比,仿佛看透了劉景晨的內(nèi)心一樣,“我警告你,那個張?zhí)?,就算是我碰上了,也得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你竟然還妄想去和人家爭鋒,真是不自量力,他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皮夾克的一番話,讓劉景晨吃驚不已,張?zhí)?,有這么厲害嗎!連谷哥都對他如此忌憚!在他看來,張大少只不過是身手比較不錯,能打一些罷了。 可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能打有個屁用?谷哥是什么人,還會怕他?劉景晨也不傻,到了現(xiàn)在,他也意識到了,自己似乎一直都被仇恨蒙蔽了頭腦,沒有真正看清張大少。 “谷哥,張?zhí)煺嬗羞@么可怕嗎?”劉景晨沉聲問道,滿臉凝重。 “張?zhí)斓目膳拢皇悄氵@種人能夠體會得到的。”一說起張大少,皮夾克臉上就是一片肅然,“現(xiàn)在,就算是三大家族的人,也不敢輕易地去招惹他,也不知道你們劉家是不是糊涂了,竟然頻頻和張?zhí)鞛閿?,我勸你們,還是早點(diǎn)收手吧。” “怎么可能!”劉景晨震驚了,三大家族,可是盤踞在燕京的三個龐然大物,劉家雖然也是燕京名門大族,但和人家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那是需要劉家仰望的存在。 三大家族那樣的存在,也忌憚張?zhí)靻幔?/br> “那個張?zhí)?,不就是能打了一點(diǎn),然后有一點(diǎn)小小的身份而已嘛,讓官方的通緝令都撤銷了,可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眲⒕俺侩y以置信地說道。 “井底之蛙!”皮夾克鄙視地看著劉景晨,“小小的身份?你知道張?zhí)飕F(xiàn)在是什么身份嗎?張?zhí)煲悄贸錾矸輥淼脑?,你老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算了,懶得和你這種白癡多說。第三個人,你找到了嗎?!?/br> “找到了,谷哥?!眲⒕俺裤读算叮讲呕卮?,“那個人叫柳青青,是……” “你忘了我們的規(guī)矩了嗎!”劉景晨還沒有說完,就被皮夾克大手一揮,厲聲打斷,“有關(guān)獵物的任何信息,都不能說出來的!” “是,是?!眲⒕俺苛⒖谈目?,“東西我放在西皇陵墓里了,在一個沒有名字,沒有牌位的骨灰壇里。” “你可以確定那個就是獵物嗎。” “谷哥,錯不了,我能肯定?!?/br> “哈哈,好,很好。”皮夾克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得意無比的樣子,“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很滿意,我老板也會很滿意的?!?/br> “呵呵,谷哥,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見皮夾克十分滿意,劉景晨這貨也開心地笑了,興奮無比,“既然人我都給你找到了,那我們之間的約定……” “你放心,給我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皮夾克大手一揮,豪放地說道,而后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和我合作的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沒有,絕對沒有!”劉景晨連連搖頭,想拍著胸脯保證,奈何胳膊打著石膏動不了,“這都是我們說好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我爸也不知道的?!?/br> “嗯,很好。”皮夾克點(diǎn)點(diǎn)頭,一步一步向著劉景晨走去,臉上,竟然漸漸露出邪惡的樣子來。 劉景晨臉上的高興神色開始消失不見,他忽然有一種越來越不妙的感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寒意,正在將他包圍起來,這貨有些慌張地問道:“谷,谷哥,你想干嘛?” “你以為我想干嘛?”皮夾克像是一只捉弄老鼠的貓一樣,緩緩從身上抽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我就做做好事,送你上路吧?!?/br> 劉景晨大駭,面如死灰,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死亡,從未距離自己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