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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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崩顣x陽賣起關子。 顧言不置可否的笑笑,在李晉陽的推力下走進了眼前的飯店大門。 踏進大門的時候,顧言心想自己今天出門應該先禱告的,她不信佛信基督。 因為她相信,無論世人多么骯臟和自私都能得到上帝的原諒,他連背叛了他的尤大都能原諒,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大廳里的布置跟她前段時間見到的一樣,只是水吧的吧臺前坐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當對方轉過頭來的時候,頭頂并不昏暗的燈光讓顧言看清了她的臉——莫菲。 自從上次林家的酒宴之后,她就沒見過莫菲,若不是今天遇見,她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 莫菲會在這里并不是巧合,這從她看向李晉陽的目光就能明白一二。 她似乎精心打扮過,身上的斜肩小禮服將她的身材襯得凹凸有致,蹬在高腳椅上的雙足上套著一雙七八公分高的系帶涼鞋,真像個來這里找王子的公主,此刻她正端著一只酒杯,看著李晉陽的目光清純又媚惑。 顧言心想,若莫菲哪天不寫劇本改投娛樂圈了,一定是個天生演員的料。 李晉陽不愧是情場高手,即使接收到了對方那樣赤|裸的誘惑的目光還能坦然的帶著顧言從大廳里走過,直接進了他那間專屬的包房。 包房的門被李晉陽關上。 他替顧言拉開椅子,顧言落落大方的坐下,然后他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落坐。 桌上有擺放著的熱茶,李晉陽動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顧言,“抱著暖暖手?!?/br> 現(xiàn)在還是夏天,常人的體溫都很高,但顧言的體質一直很差,即使是大夏天手腳有時候也是冰涼的,她用兩只手抱著杯子,笑著說,“莫小姐在外面呢,你不去打個招呼?!?/br> 李晉陽看向她,深邃的眼睛像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去。 顧言依舊是那副淡笑的模樣,對于李晉陽筆直的目光沒有任何閃躲,最后李晉陽先移開了目光,喟嘆一聲,“顧言,你生氣了嗎?” 顧言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 她說的話讓李晉陽蹷起了眉,但他沒有說什么,只是起身拉開門出去了。 李晉陽并沒有呆太久,菜上齊了之后他回來了。 顧言不用問他去了哪里,也不會問。 她想的是,沒有討厭的人在這里,她終于可以心無旁騖的享用這頓遲來的晚餐了。 李晉陽一直在給她布菜,自己動筷的時候很少。 顧言不準理會他,自顧自地吃得香。 她本來就一直喜歡這家店的菜色,這個晚上更是敞開了肚皮吃。 就在她喝第二碗湯的時候,李晉陽突然開口,“顧言,這次去上海我明白了一件事。” 顧言從湯碗里抬起頭來,眼神在問什么事。 李晉陽牽起一邊嘴角,笑容突然變了味道,像是終于破冰的河川,有幾縷陽光從縫隙里透了出來,照得顧言的心一顫。 李晉陽握住她放在桌延上的那只手,“沒有你在身邊,我很不習慣。” 顧言感覺對方的體溫從兩人交握的手掌處傳來,灼燒著她的心臟。 過了許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可以把它理解成,你離不開我了嗎?” 她挑眉的樣子別具風情,聲音比往常低了幾分,就像不小心落進盤底的糕點,糯糯軟軟的,李晉陽湊近過來,在她嘴唇上輕啄一口,磁性的嗓音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柔軟,“當然。” “所以,”顧言微微勾唇,“李先生是打算跟我玩真的了?” 李晉陽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光潔白皙的臉頰,眼神認真而惑人,聲音像某種金屬,與空氣碰撞在一起,震得顧言心臟狠狠的顫動,他說,“你要不要試一試,顧言?!?/br> 短短的一句話,經(jīng)由李晉陽的嘴里說出來,立刻就多了些令人動容的意味,她幾乎無法承受自己的名字從他嘴里滑出來的魅力。 顧言看著他的眼睛,似乎這一刻還在確認對方的真心和態(tài)度。 李晉陽卻徑直扣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到了自己懷里,一低頭,便精準的含住了她不點而朱的唇。 這一晚很瘋狂。 顧言似乎拿出了所有熱情,像炙熱的火焰璀璨而絢麗的燃燒。 這世上有太多求而不得,所以才會讓得到顯得絕路而珍貴。那種從心底漫延上來的喜悅讓顧言睡著前嘴角還掛著一個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起來,李晉陽已經(jīng)不在床上。 顧言攤在床上,過幾天她要去跟著劇組去一個小城鎮(zhèn)取景,她和李晉陽剛剛有了實質性的突破,這個取景真是來得不是時候。 但她是個對工作負責的人,這一次,就算她千萬個不愿意也得去。 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jīng)有幾樣成品上了桌。 顧言在餐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盤子邊上的銀制叉子戳了一塊雞蛋放進嘴里。 李晉陽端著兩碗粥出來的時候,見了她那副享用大餐的模樣,不由笑道,“這么好吃?” 顧言點頭,“真希望以后每天早上都有這樣的早餐?!?/br> 李晉陽的手指在她后頸上摩娑了幾秒,“想得倒很美?!?/br> “是啊,雖然知道這是個奢侈的愿望,不過是愿望都想要讓它實現(xiàn)吧?!鳖櫻哉f完話,低頭開始喝粥。 李晉陽隔著一張餐桌注視了她幾秒,說,“我盡量好嗎?” 這樣溫柔的語氣讓顧言差點熱淚盈眶。 她點了點頭,笑容絢麗而溫潤。 李晉陽卻因為她臉上此刻的笑容微微失了神。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真不容易。 ☆、道歉 早餐后,李晉陽開車將顧言送到t大門口。 李晉陽單手扶著方向盤,目光追隨著顧言,看見她推門下車,快速而平穩(wěn)的消失在大門后的石子路上。 控制臺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李晉陽取過手機,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微微皺了皺眉。 半晌,他按了接聽鍵。 顧言從片場出來的時候還沒到中午。 這是《沉淪》在t大的最后一場戲,所有人都顯得有些興奮,因為明天開始,他們就要前往寧市附近的一個小城鎮(zhèn)了,聽說那里有很多有名的小吃,還有云端溫泉酒店。 雖然地方小,但風景很不錯。 所以一群人還沒出發(fā),就已經(jīng)心向往之了。 劉真真將手里的墨鏡遞給顧言戴上,問她有沒有想要去的餐廳,顧言搖搖頭,低頭鉆進了保姆車里。 米雪在處理事情方面的確是一把好手,以至于從傅若薇出事到現(xiàn)在,媒體上沒有絲毫關于她的消息。 劉真真不僅長出了一口氣,這幾天她連出門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從哪個角落冒出一群人來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反觀顧言,她倒是非常淡定,似乎根本就沒那回事一樣。 劉真真有時候真佩服她。 因為顧言的這種淡定不是裝出來的,似乎這種淡然處之的態(tài)度已隨著歲月和時光長在了她的骨子里。 一種天然的柔和濕潤,必要的時候,她亦可以像一把尖銳的倒刺,刺得你渾身鮮血直流。 保姆車從t大校門駛了出去。 延著寬敞明亮的大道往市區(qū)而去,顧言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車廂里長久地沉默。 直到車子上了三環(huán),顧言才轉過頭來,問她,“米雪最近在忙什么?” 劉真真沉吟片刻,回答道,“她在忙傅若薇的事,聽說傅若薇已經(jīng)同意私了,但是要求白納付一筆高額的賠償金?!?/br> 顧言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挑了挑眉,“小劉,我不喜歡吞吞|吐吐。” 聞言,劉真真便不好再多作隱瞞,徑直道,“聽說傅若薇還要你親自去向她道歉,如果不然,她背后的那個人會對你不利,雖然我相信薄總和米雪,但是你最近還是要小心一點。” 顧言聽了之后沒多大反應,只是點點頭,接著又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劉真真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雖然對顧言不是百分百的了解,但是要讓顧言去給傅若薇道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若顧言不照做,傅若薇背后的那個人可能真的會做出什么過激行為,這是所有人都不愿見到的事。 劉真真還沒從思緒里回過神來,突然聽見顧言說,“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br> 她的聲音輕淺溫和,像春天曠野的風,濕潤而迷人。 劉真真煩亂的心緒被奇跡般的撫平,她點點頭,“顧言,薄先生和米雪不會讓你有事的?!蔽乙矔Wo你。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顧言常去的一家餐廳前面。 劉真真先下了車,顧言下車的時候,鼻子上已架了一副咖啡色的墨鏡,她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身上的無袖針織衫和牛仔褲讓她看上去輕快而陽光,劉真真等顧言下了車后,便讓司機開車先走。 劉真真訂了個包廂,顧言的食欲并沒有因為傅若薇而受影響,依舊吃得很多。 劉真真也覺得有點餓,一頓風殘云卷,盤子里的菜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顧言抽過紙巾擦了擦嘴角,那動作并不刻意,卻是一種極致的優(yōu)雅,仿佛她天生就該這樣儀態(tài)萬千風華盡顯的立于人前,說話的語調、舉手投足間的從容甚至是偶爾牽起的嘴角都讓人產(chǎn)生一種無法描墨的貴族氣質的錯覺。 三年前第一次見到顧言的時候,劉真真便有這樣的感覺。 當時她是被薄清安欽點的,所以當她被帶到顧言面前時,對方正坐在薄清安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穿著很簡單的白色t恤和卡其短褲,腳上踩一雙外面二三十塊錢就能買一雙的帆布鞋。 就是這樣簡單的顧言讓劉真真那一霎真正的愣住。 當一個人的氣質不必靠任何外在的裝飾來體現(xiàn)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劉真真注意到,顧言端著杯子的手指非常白且修長,手指托著杯把時并不如何用力,但是那杯子卻停在她的指間,穩(wěn)若泰山。 她對劉真真說的第一句話說,“我需要一個不會自作聰明的助理,你覺得你能勝任嗎?” 劉真真被她略顯低沉而柔軟的嗓音怔懾,圈子里的好聲音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當顧言直視著她,直截了當?shù)膯査@個問題時,劉真真覺得有一股力氣在胸腔里碰撞開來,然后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堅定無比的說,“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