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都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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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都不是東西 霍笙的手停在了半空,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所以,你是打算像個愣頭青一樣往外闖的?!彼噶酥肝业哪槪p笑著。 我不知道霍笙這滿臉的淡笑與寵溺是從何而來,可他到底是為什么要來招惹我?明明一把就能擦干凈的臉,他非要捻著毛巾慢慢來,將大家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讓我難堪。 我窘迫地別過臉去,沒好氣道,“不需要你好心,你們這些人都是一樣,貓哭耗子假慈悲?!?/br> 霍笙聳了聳肩膀,向門外努了努嘴,“那就不勉強了?!彼o了我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這下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一般。 我一愣神,灰溜溜地轉過身,向門外走。 “慢著!” 是否好事多磨?又有人叫住了我! 幾位穿著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員伸手搭了搭我的肩膀,“小姐,請您留步,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br> 我狐疑地看著他們,只見傅湘語氣喘吁吁地大步走來,又輕輕拍著自己的胸脯理順了氣。 “就是她,剛才她跟我說過話之后,我的鉆石項鏈就不見了。那可是品牌方贊助的,拜托你們幫我找一找?!备迪嬲Z撲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來怪楚楚可憐的,似乎正為遺失的鉆石驚魂未定。 沒有幾個男人能敵得過傅湘語的溫柔訴求。 “好的,傅小姐,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庇腥宿D過臉,對著我嚴肅道,“小姐,請你把鉆石項鏈交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鬧出了個這么大的動靜,眾人都開始向著我湊來,我一頭霧水,下意識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只是路過的,我現(xiàn)在要回去了。” 我擰緊了眉頭,倉皇地想往外走,可我連一步都還沒來得及邁出,便被人一把拽回了原地。 “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知不知道這是哪里?你居然敢在這里做小偷小摸的事情,你這小賊真是大膽!” 傅湘語嘆了一口氣,好聲好氣道,“剛才你撞了我之后,項鏈就不翼而飛了。麻煩你把項鏈拿出來吧,這很貴重,如果你愿意坦白,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br> “傅小姐!這怎么行?”人群中有人驚呼,“這金額太大了,必須要報案的!” 傅湘語搖搖頭,柔聲道,“大家都不容易,我看這女孩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應該也不是個慣犯,可能有什么困難,糊涂了吧!”她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不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進來的。今天參加宴會的賓客都有著裝要求,你有邀請函么?”她看著我,認真地問。 影后的戲張口既來,我不知道傅湘語這上演的是哪一出,只好抿著唇,站在原地看著她,想要捉摸透她的目的。 “對啊,像這種人怎么能進來?是誰放她進來的?這安保真是太不嚴謹了!” “這種人真是一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你說好好的宴會成了犯罪現(xiàn)場,這不是給人心里添堵么?一會霍老爺子知道了,肯定得大發(fā)雷霆!” 原來貴婦們?nèi)说街心辏蔡用摬涣顺蔀槿昧诺乃廾?/br> 傅湘語聽著這樣的議論,心情好極了,她掩下自己唇邊的笑意,沖著我淡淡道,“我也想幫你,但是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怕是大家不愿意放過你。” “小姐,請你把包交給我們,再舉起手來,我們要搜身!”一個保安接收到了傅湘語的眼神信號,立馬表起了自己的衷心。 我向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什么鉆石?我沒見過?!?/br> 我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不是不害怕的,可眼下除了硬著頭皮,我別無他法。 “見沒見過,我一搜就知道!”那保安居然一把扯走了我的包,蠻橫極了。 我今天背了個大包,沒有拉鏈,他輕輕松松便將我包里的東西抖了出來。 “嘩——” 上課用的工具書,校園通卡,紙筆,潤唇膏,甚至還有些硬幣,一地的零碎物品。 我就像是被人里里外外扒干凈了,望著這一地,我的眼圈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我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咦!居然沒有!”那保安不信邪似的,抓著包仔仔細細地翻了個遍,一無所獲,“不可能的啊,這不可能的呀!傅小姐,你看這——” 黑色大包的邊沿處磨破了皮,此刻正孤苦無依地躺在地上,訴說著自己的不堪重負。 “湘語姐,別找啦,你的鉆石項鏈在這里呢!剛才我?guī)湍惆阉萌ゲ亮瞬粒瑓?,你看!”一個年輕活潑的小姑娘蹬蹬跑了過來,輕快得很。 她雙手捧著這所謂的鉆石項鏈,閃閃發(fā)光,的確貴重。 “哦?”傅湘語抬了抬眼,看著自己的助理,面不改色道,“原來被你拿去了,怎么也不早說?走吧,幫我戴上?!?/br> 說罷她便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像剛才那一切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一般,提起裙擺優(yōu)雅地離開。 眾人見無熱鬧可看,便也一窩蜂地散開了。 我蹲下來,將滿地的雜物一件一件拾起,雙手不住地顫抖著。 我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委屈無助過,明明我被人欺負到了頭頂上,可卻無法與她抗衡!我到底錯在哪里?我最錯的,不過是認識了一個人渣,愛上了一個人渣罷了! “小姐,對不起,我?guī)湍惆??!蹦潜0曹P躇許久,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無能為力的感覺真不好,我的淚水一滴一滴向下落,滴到了大理石地面,暈開來,漸漸散去。 “小姐,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保安大概是良心未泯,小心翼翼地道歉。 “滾!給我滾!”我收拾好了一地的凌亂,抬起頭。 他一怔,立馬腳下抹油,溜得飛快。 眼前空了個人,我的視線不自覺與遠處的目光所對視。 那是一道沉靜的眸光,霍笙正握著酒杯,懶洋洋地看著我,似乎是在笑話我的狼狽。 見我瞪著他,他舉了舉酒杯向我示意,笑了笑。 我憤而轉身。 這一個個的,都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