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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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痛徹心扉 話一出口,我便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過分了。人說重色輕友可恥,可我不禁重色輕友,甚至還在朋友的傷口上撒鹽。 “向從,我不是這個意思?!蔽液薏荒苁栈刈约旱脑?。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毕驈牡匦α艘宦?,“或許你說得對,即便當年所有人站出來告訴我,我和季承凱不合適,我也會奮不顧身的?!?/br> 人們說,這個世界上最無法遮蓋的,便是感情,即便你欲蓋彌彰,即便你幾欲退縮,可也無從選擇。 向從沒再對我說著那些老生常談的勸慰話語,她開始像是平常朋友一般,與我分享這段戀情里我的小女生心情。而我也不得不承認,即使到了這個時候,我仍千方百計地想要讓向從了解得更多一些,我想讓她知道,我之于霍笙,是特別的。 我越說越多,到了最后,竟不知道這番話,是否只是我安慰自己的說辭。 向從看似大大咧咧,可她的心思卻比誰都要通透,到了最后,她笑著告訴我,不要再給自己找更多的借口和理由了。不過是談場戀愛而已,當代社會,速食愛情,珍惜當下便是了。大不了往后若真是失戀了,我就去找她痛飲三百杯,大罵渣男,這心里的苦也就過去了。 我笑罵她每一句好話,可終究是放寬了心,對于向從來說,說出這樣的話,只不過是在給我找一個退路而已。 她是在告訴我,就算之后與霍笙鬧翻了,傷透了心,我的身后仍是有一個朋友在支持著我。 掛了電話,我長吁一口氣,那感覺就像是終于帶著男友見了家長,無論如何,我和霍笙的感情終歸是被承認了。 我還沒來得及沉浸在與向從的談話中太長的時間,霍笙便給我打電話來了。我看看時間,剛好過了兩個小時。 “原來霍大少談戀愛的時候那么乖巧,一到家就跟女友報備。”我的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 “看來以后不能這么老實了,人善被人欺。”霍笙淡淡道。 ,真是厚臉皮若是告訴人們他霍笙老實,豈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不行,必須二十四小時,事無巨細,讓我知道你的一切動態(tài)?!蔽倚α耍樦鴹U子往上爬倒也輕松。 霍笙回到家,便直接進書房工作,在電話這頭,我聽見他似乎在辦公,紙張翻動時的沙沙作響讓我無比心安。 我就像是一個熱戀中的白癡,即使他不怎么跟我說話,醉心于工作,我也不愿意掛了電話。 總覺得戀愛應(yīng)該是使人進步的,于是我也不再懶洋洋地躺著,我從床上爬起來,去找了劇本仔細看著。 明天的戲并不那么好演,在程星與俞豈能分別之后,她一個人在都市打拼,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孤寂,她說了一句臺詞,以前總以為做什么都應(yīng)該是兩個人才對,可是現(xiàn)在,我卻不得不接受,往后得一個人走下去了。 程星與俞豈能之間是從未將那層晦暗的玻璃紙給捅開的,而這句話,便是整部戲里唯一一次——程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即便只是在深夜里,坐在家里的落地窗邊,獨自面對著空曠的大街。 我總是無法拿捏那樣的感情,說出這句令人心酸的臺詞時,我究竟是應(yīng)該落淚,還是應(yīng)該無奈,亦或是只能傻呆呆地看著窗外,呆滯木然。 那頭翻閱紙張的聲音仍是時不時響起,聽著霍笙平穩(wěn)的呼吸聲,我問,“霍笙,你有沒有過最無助的時候?” 霍笙沒有立馬回答,我便補充道,“或者說,你失戀的時候,都是怎么做的?” 問這話時,我只不過是代入了自己的角色,根本就沒有想太多,怎知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人便低聲輕笑了起來。 他的笑抑在喉頭,并不那么張揚,卻帶著幾分令人晃神的慵懶。 我一愣,而后聽見他帶著揶揄地問,“阮恒,現(xiàn)在就開始和我翻舊賬了?” 我的臉一熱,嘟嘟囔囔了許久,卻又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當然是可以若無其事地告訴他,剛才的問題只不過是因為我在研究明天的戲該怎么演而已,可是話到嘴邊,我卻又選擇誠實。 我確實想知道失戀后的他是如何度過那段失落期的,尤其是,那段時期的他與曾初雅有關(guān)。 “你呢?”他反問。 我的戀愛經(jīng)驗不多,除卻學(xué)生時代懵懂的同學(xué)情誼之外,費以南便已經(jīng)是我全部的過去了?;叵胧俚臅r候,我似乎并沒有過什么撕心裂肺的心痛時刻,最離譜的,也不過是在夜里看著傅湘語和費以南的合照在心底罵罵咧咧,而后把手機里與他的合照一張一張刪去罷了。 直覺告訴我,電影中的程星不會這么做。她與俞豈能之間的感情并不堂而皇之,只不過是彼此依戀之下的難分難舍而已,再經(jīng)過爭吵與誤會之后,他們分開,那樣的感情,我認為應(yīng)該詮釋得更加深層次一些。 只可惜,我的生活閱歷太少,并不能很好得理解這樣的情緒。 聽著我慢吞吞地將自己與費以南分手時的感覺說完,霍笙又笑了起來,“費以南夠失敗的,居然不足以讓你多為他落幾天淚?!?/br> 明明是一句惋惜的話,可在霍笙口中而出,竟又帶了幾絲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我想當然地認為那是因為他站在男友的位置上,對我的前男友持鄙夷態(tài)度。 我撇了撇嘴,沒說什么。 “那你呢?是不是痛徹心扉?”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 我幻想著,面對與曾初雅的離別,霍笙該是如何應(yīng)對,可每一種可能,都讓我的心堵得慌。我不愿意接受霍笙與別的女孩纏纏綿綿難分難舍,即使那已經(jīng)是過去時。 在我浮想聯(lián)翩之際,霍笙的話打斷了我的所有思緒。 “從來都是我甩人的,阮小姐,我沒有試過痛徹心扉?!被趔闲Φ馈?/br> 聽著他說出這句話,我竟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我的心有片刻的遲疑。 是不是有朝一日,我也會被他甩了,痛徹心扉的便會從曾初雅變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