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打落牙齒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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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打落牙齒和血吞 后來,梁凄凄對于我敢于向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示威的行徑深表贊同,她說看不出來我表面上是個軟柿子,說起狠話來居然一套一套的。 我想了想,這大概得益于我整日與向從混在一起。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我經(jīng)??粗驈脑谖已矍芭埽偹闶菍W(xué)會了她性格上的一些皮毛。 她總說我做事瞻前顧后,從不會為自己出口惡氣,想來今天她若在場,一定會大呼痛快。 不過,令梁凄凄大呼痛快的事兒,在下一秒發(fā)生了。 直到費以南進(jìn)包廂和導(dǎo)演打招呼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原來他就是那個對我頗有好感的大導(dǎo)演。 “阮恒,以南最近準(zhǔn)備導(dǎo)一部新戲,你就是他看中的最佳女演員。聽說你們倆早就已經(jīng)很熟悉了,不是嗎?”當(dāng)導(dǎo)演笑瞇瞇得這么對我說時,剛才看我笑話的那些人大跌眼鏡。 我想,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所謂會對我實行娛樂圈潛規(guī)則的人,居然就是費以南。事情演變至此,他們已經(jīng)沒有半句話可說的了,因為在場的所有女演員,大概沒有一個是不愿意被他“潛規(guī)則”的。 在無數(shù)道灼熱的目光之中,我對著費以南點頭示意。 “我和以南哥的確很熟悉了。”我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導(dǎo)演仍在吹捧著費以南,一時說他的演技在這個圈子里幾乎無人可以比擬,早就已經(jīng)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一時又夸他演而優(yōu)則導(dǎo),將來一定會在這個新領(lǐng)域大放異彩。我聽得云里霧里,只明白了一個事實,費以南準(zhǔn)備導(dǎo)一部新的電影,而他欽點的女主角是我。 后來,是費以南堅持要送我回家的。 外頭的風(fēng)涼涼的,可以讓人靜下心來,我提議先閑逛幾步。 費以南當(dāng)然沒有異議,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于拒絕人的主。 微風(fēng)輕輕地拍打在我的臉上,街邊高聳的大樹比路燈多多了,我在想,這個城市的綠化真是越來越好了。 “沒想到我們還能走在一起,阮恒,我以為你恨透我了?!彼蝗蛔猿耙恍Γ鄣子械膼澣换_。 我也笑了。 都說人比人,氣死人,在經(jīng)歷了與霍笙的糾葛之后,我發(fā)覺過去與費以南的那些恩怨早就已經(jīng)不算個事了。他應(yīng)該感激霍笙的出現(xiàn),讓他的哪些行為都成了可以被云淡風(fēng)輕地提起的往事。 即便我與霍笙已經(jīng)分開,而他也口口聲聲說是已經(jīng)與傅湘語一刀兩斷,往事仍是往事,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我并不是一個黑白不分的人,眼下可以提醒自己的,便是那個時候曾初雅對我說的一番話。她說,霍笙知道費以南對我的感情很深,所以才會利用我,以我們的婚姻來打敗他。乍聽之下,這是很不合邏輯的,但是逐漸地,我開始明白霍笙在想什么。敢情他是把自己當(dāng)成狗血打臉神劇里的復(fù)仇男神,以為可以通過這樣令人不齒的手段來完成報復(fù)他人的計劃。 他太傻了,我也傻。 “阮恒,剛才你應(yīng)該聽見了,我準(zhǔn)備導(dǎo)一部新戲。題材都已經(jīng)定下了,女主角的戲份很重。”像是在與我閑聊,他淡淡地說。 我點了點頭,“是一個怎么樣的故事?” 他想了想,“是一個有關(guān)于出軌和救贖的故事。聽起來像是一些家長里短的婚后瑣事,但是我希望可以讓人們在看了這個故事之后引發(fā)一些深思。” “哦?什么深思?” “我想告訴看電影的人,人生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時候我們在故事情節(jié)的變幻莫測之中迷失了自己,但是若能迷途知返,又未嘗不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呢?” 我“哦”了一聲,“就是爛透頂?shù)墓适隆D兄鹘窃诩彝サ闹負(fù)?dān)之下出軌,浪子回頭金不換,女主角經(jīng)歷了一段幾乎無法名狀的苦痛之后,終于決定放下過去的不快樂,兩個人走在一起,白頭偕老。我猜得對嗎?!?/br> 大概是聽出了我言語間的諷刺意圖,費以南有些無奈,他看了我一眼,說道,“阮恒,我說了,這個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覺得男主角夠渣,但是或許他有自己的苦衷呢?你覺得女主角夠無辜,但或許她自己也是居心叵測的呢?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而婚姻就是將兩個本來就不完美的人湊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發(fā)生矛盾呢?” 我輕笑,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問,“所以你們這部電影的主旨就是,遇到難處時,女人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一向淡然儒雅的費以南好像被我氣壞了,他“嘖”了一聲,看著我的眼神仿佛透露了四個字:食古不化。 回想過去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不是沒有吵過架的,當(dāng)然,每次都是我先挑的事端,而他則是能忍耐時便忍耐,無法忍耐的時候則輕描淡寫地補充幾句自己的觀點??擅棵克_始反擊的時候,我便會擺出無數(shù)的歪理,試圖讓他宣告投降。 “阮恒,你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他這樣對我說過,當(dāng)時我仍是憋著一肚子氣,壓根懶得理會他對我的評價。 現(xiàn)在想一想,我的確是一個固執(zhí)己見的人。 想起這回事,我突然覺得有趣,莞爾一笑,“看來你這部電影還是挺有爭議性的,剛聊幾句,就惹急了我們倆。堅持吧,費以南,說不定能紅?!?/br> 微風(fēng)將大樹上的葉子吹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費以南的一時沉默,我沒有放在心上。 我慢慢吞吞地往前走,一腳前,一腳后,帆布鞋底踩在落葉上,落葉碎開的聲音讓我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而后,他突然開口,“阮恒,不是我的電影,是我們的電影。如果我想帶著你一起紅,你覺得如何?” 腳步在一瞬間突然停滯,我失神望向他,發(fā)覺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竟似曾相識。 真誠之中帶著幾分淡淡的忐忑,他又小心翼翼道,“阮恒,別因為過去與我發(fā)生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推了這個好機會。不要和自己的未來過不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