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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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毋庸置疑 照費以南的意思,這應(yīng)該會成為一部制作精良的作品。區(qū)別于大部分演員試圖通過制作電影而大撈一筆的心理,費以南對此,是非常認真的。他花重金請了曾在另外一部文藝電影中大放異彩的影帝劉志凱作為男主人公與我搭戲,不僅如此,電影中其他的演員,也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有人問他,為什么不自導自演,畢竟他自己的人氣頗高,而用自己當男主角,甚至還能省一筆不小的費用。對此,費以南只笑笑,說道,“跟阮恒搭檔演的上一部戲還熱乎著,我怕觀眾審美疲勞。” 大家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我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那些顯而易見的疑問。 他們一定想問,為什么非得是阮恒不可? 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非得是我不可。論外貌,我只能算是個普通的年輕女演員,不夠驚艷,最多只是看著順眼而已。論演技,我不是科班出身,雖說曾拿過大獎,但在那之后幾乎沒有再出什么作品,說起來,也算是個丟臉丟大發(fā)了的影后。論資源,在復出的一年內(nèi)我在無數(shù)大小制作中打著醬油,戲份最多的角色也不過是在上一部宮廷劇里演一個癡心錯付的小嬪妃而已,實在是難以放在臺面上細數(shù)。 但這些在此時似乎都變得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身為導演的費以南選擇了我,他愿意將我放在一個如此重要的位置,只因為信任我可以做到。 我從來都是不服輸?shù)模热凰湃挝?,那我就更要憋著一股勁做到更好,于是我便花上勝過別的演員三倍的時間研究劇本。其實研究劇本并不是一件體力活,難的是必須要在里頭費盡心思,在初入劇組的時日里,我整天捧著劇本,終于開始慢慢地走進這部電影之中。 我成了辛寰,那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女孩,我的心情隨著她的經(jīng)歷而變換著,當她被錄取入某重點大學的時候,我歡欣雀躍,甚至一副是我自己考了好成績的模樣。辛寰是一個優(yōu)秀的女孩,進入大學,身邊追求她的男孩子不勝枚舉,可辛寰卻一個都看不上,她喜歡的人是祁煜。 祁煜各方面平平,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樂觀的大男生而已,并不足夠特別。但我想,我是明白辛寰為什么喜歡祁煜的。那一天,正在參加軍訓的辛寰被太陽曬得頭暈?zāi)X脹,一個不留神,就被熱氣蒸到暈厥。在一眾男生驚慌失措,如熱鍋上的螞蟻之時,祁煜二話不說,撩起袖子就把她抱進了醫(yī)務(wù)室,而后辛寰醒來,祁煜直接向她表白。 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可以忽略被英雄救美時的心中流淌過的暖意,辛寰也不例外。她與祁煜墜入愛河,這一段故事的節(jié)奏很快,故事也是稀松平常的。 雪鄉(xiāng)很美,他們踏著厚厚的積雪去戀愛,去暢想未來。仿佛每一個明天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充滿希冀的,因為他們盼望著。 照費以南的意思,前期的戀愛過程只需要演些稍稍精彩些的場景就是了,真的剪輯起來也不過是留下十分鐘左右的片段。對于電影來說,節(jié)奏感是最重要的,很顯然,他并不打算將故事側(cè)重點放在主人公戀愛的時候。這很正常,在這樣一部主打現(xiàn)實向的電影之中,再多纏綿悱惻的愛戀也只是鋪墊。 在美好的故事中添幾分瑕疵,最終落得個不圓滿的結(jié)局,才能帶來這部電影的升華。對于一個年輕的導演來說,能有這樣的覺悟,已經(jīng)算是成功了一半。 前幾場戲并不難演,我走進片場——那個積雪很厚的小樹林中,不由笑道,“還真是個浪漫的地方?!?/br> 霏霏在邊上點頭,說道,“我當年讀書的時候可沒談過這么浪漫的戀愛。” 這場戲,我需要與劉志凱配合,將女主踏入社會之前的那份天真懵懂給表現(xiàn)出來。費以南跟我們說了說戲,他告訴我們,演戲貴在自然,只有將自己投入到角色本身,才能將戲自然得演好。對于演員來說,這是基本功,但也有很多大多數(shù)演員在逐漸演了許多戲之后,便忘了這樣的基本功,愈發(fā)浮躁,愈發(fā)膨脹。 劉志凱笑了笑,說道,“非常明白。只要幻想自己還在談戀愛就是了,阮恒,你把我設(shè)想中自己大學時代的男朋友,這場戲就能演得自如咯?!?/br> 我怔了怔,隨即立馬點了點頭,抬起眼時,卻見費以南正悄然望著我。 他的眼底有多少我看不清楚,看不明白的情緒?;蛟S不是我看不明白,而是我不愿意明白而已。我躲過他的眼神,沒再停留。 他的心意我自然是明白的,事過境遷,我也的確不再怨他什么。但是,若說再一次與他在一起,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經(jīng)過了這么多,我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明白自己所需要的是什么了。 昨天晚上離開“十年”的時候,我的心抽痛了一陣,即便是傻子,也能意識到,我根本就放不下霍笙?;蛘哒f,我暫時還沒能放下他。 與這一家子人的相處太累了,一不小心就會將自己置于一個不太輕松的境地,我不愿意再為難自己。 一聲“a”,費導立馬進入了狀態(tài),他是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也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導演,這一點毋庸置疑。 劉志凱出道的時間比較長,但因為生了一張娃娃臉,所以演這仍在大學時代沉浮的大學生仍不顯得違和。他非常專業(yè),不過是三言兩語,便已經(jīng)將我?guī)肓四莻€情境之中。 “辛寰,剛才老師說如無意外,明年大學畢業(yè)之后,我們班級里就會有好多情侶面臨分離。即便暫時不分開,那也是遲早的事情?!?/br>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分開也是遲早的事嗎?” “但是我看上一屆的學長和學姐也曾經(jīng)來學校派喜糖啊……萬事屋絕對嘛?!?/br> “我喜歡巧克力,將來我的喜糖一定要有一整盒的巧克力,不能是黑巧克力喔,太苦了。我們的愛情是甜蜜的,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辛寰,你在想什么呢?”祁煜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大的手掌在辛寰額頭上探了探,“誰說要娶你了?” 一聲嬌嗔,一聲不太尖銳的“尖叫”,雪地上留下年輕的女孩與她的男友追逐打鬧的身影…… 戀情的開始有多美好,撕開美好面具后的現(xiàn)實就有多殘酷,我們從不懷疑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