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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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倀不會主動害人,也沒有意識,只是渾渾噩噩地守在原處,但如果有人動了銀窖的東西,銀倀就會發(fā)出奇臭,使那人沾上臭味。 盜賊也可以循著臭味,追尋財寶的下落。 他們眼前這個鬼渾身腐爛,發(fā)出惡臭,因為簡蘭斯的法術現(xiàn)出了行跡,但也只渾渾噩噩地飄在原地,并沒有任何動作。 再聯(lián)想那條帶著禁制的翡翠項鏈,無疑,這是一個不知多少年前被人活埋進銀窖,為之守護財寶的銀倀。 其他人聽完薛沉的解釋,都不禁有些唏噓。 楊冰心里的恐懼消了不少,聲音中也帶了幾分同情:“那他豈不是……好可憐。” “是啊?!苯鹂偙O(jiān)也長長嘆了一聲,流著眼淚說,“但是真的好臭??!” 他巴巴地看薛沉和簡蘭斯,“請問你們可以解決嗎?” 銀倀是很可憐,可是他們商場也要繼續(xù)做生意??! 薛沉點點頭:“可以的?!?/br> 金總監(jiān)這才松了口氣,這時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手,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他轉(zhuǎn)頭一看,卻是晉久恒。 金總監(jiān)莫名:“晉總,怎么了?” 晉久恒直勾勾地看著他,目光深沉:“要錢的?!?/br> 金總監(jiān):“……?” 作者有話要說: 晉總: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寫著寫著感覺晉總就好像倀鬼啊,自己受害以后,開始幫著坑錢了2333…… . 銀倀(g)資料參考自《捫虱談鬼錄》,有私設! 一個有味道的鬼,看資料的時候情不自禁思考,以前那些惡臭的老公廁莫非其實……算了這財寶我就不要了。 屎魔出來一戰(zhàn)。 第41章 騎士禁咒┃男人做了鬼都不能信啊! 金總監(jiān)怎么都沒想到,在這么驚心動魄、毛骨悚然的關頭,堂堂喜瀾的大老板晉久恒最關心的居然是錢的問題? 他沒記錯的話,晉久恒在外的風評一直都挺慷慨大方的,喜瀾入駐他們商場的時候也沒怎么討價還價。 難道晉久恒慈善富豪的形象其實是公關出來的? 金總監(jiān)心中疑惑,但當前的情況不容他做更深的思考,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熏死了,連聲道:“當然當然,這個錢是我們該付的!” 這些天因為發(fā)臭的影響,不止商家不滿,商場的客流量都減少了許多,口碑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如果再不解決,說不定會危及到整體的經(jīng)營。 金總監(jiān)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壓力,現(xiàn)在只要能解決問題,那付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放心吧,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晉久恒還要繼續(xù)發(fā)出魔鬼的低吟。 他這完全是掏錢掏出了本能,情不自禁就幫著薛沉談起了單子。 不過薛沉這次卻并沒有提起錢的事,只意味不明地看著那陳腐的銀倀,淡聲道:“破掉他身上的禁制,再給他超度就行了?!?/br> 制作銀倀的法術并沒有多高深,這個禁制的關鍵,其實是在于對銀倀本身的折磨。 解除禁制也不難,難的是隨后對銀倀的超度。 在經(jīng)年累月的折磨中,銀倀已經(jīng)將自己的魂魄與其守護的錢財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他的部分意識被分離出來附著于財寶之上,即使破了禁制,也很難再恢復清醒。 女孩子的心比較軟,楊冰聽完眼眶都紅了,甚至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氣息,訥訥地問:“那就沒辦法幫幫他了嗎?” “我可以試試看。”簡蘭斯突然開口說道。 薛沉看了他一眼:“你有辦法?” 簡蘭斯遲疑片刻,解釋道:“我母親與深淵惡龍利維坦戰(zhàn)斗的時候,也碰到過類似的情況?!?/br> 西方大陸雖然沒有銀倀這種鬼怪,但是早年活躍的惡龍卻與強盜無異,惡龍喜歡金銀財寶,四處劫掠財富帶回自己的洞xue藏匿。 在那個年代,除了專門獵殺惡龍的騎士,也有許多平民自發(fā)尋找惡龍的巢xue,目的就是為了其中的財寶。 而惡龍為了保護寶物,一旦抓住那些尋寶的人,就會攝取其神智,令其為之看守洞xue。 蘭斯家族的騎士世代屠龍,也曾經(jīng)遇到過許多被惡龍禁錮了神智的奴隸,這些奴隸與華夏的倀鬼有許多相通之處,他們會幫惡龍守護財寶,并與騎士戰(zhàn)斗。 他們當中許多本是為了財富而去,最終卻又被財富所驅(qū)策,屠龍的人最終也成為惡龍的一份子,最后被新一代的屠龍者所消滅,這個規(guī)律幾乎成了一種無法擺脫的輪回。 直到簡蘭斯的母親繼承了蘭斯家族的使命,作為家族最有天賦的女騎士,她不止屠殺了深淵惡龍利維坦,也找到了解救惡龍奴隸的術法。 簡蘭斯無視銀倀發(fā)出的惡臭,泰然自若地將那條翡翠項鏈展開,掛到銀倀的脖子上,接著閉目凝神,口中吟誦。 這是一種薛沉從沒有聽過的語言,不是華夏文,也不是英文,但他能感覺到,這奇異的語言中帶著令人平靜的力量。 其他幾人也在簡蘭斯的吟誦聲中逐漸安靜了下來,晉久恒神情安詳,不恥下問:“小簡念的是圣經(jīng)嗎?” 薛沉:“……晉總,這種時候就別說話了。” 晉久恒:“哦哦。” 奇異的語言帶著騎士的精神力落在銀倀身上,那條璀璨的翡翠項鏈漸漸顯出了其真實的底色,金色的鏈子發(fā)黑變暗,浮出一層厚厚的泥土與污垢,這才是飾品被深埋在地下多年真正的樣子。 唯有那碧綠的翡翠墜子顏色越發(fā)水潤,甚至發(fā)出玻璃一般的光澤,那光澤像是有意識般流進銀倀的體內(nèi)。 與此同時,銀倀身上的腐爛之處漸漸愈合,彌漫在商場中的臭味逐漸淡去。 楊冰若有所感,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和肩膀,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那難聞的氣息也漸漸消散了。 不知過了多久,翡翠墜子上的光澤黯淡下來,陳腐發(fā)臭的銀倀,終于恢復了生前的樣子。 這是一個約么二十出頭的青年,穿著一身長衫,頭發(fā)剃了半邊,背后扎著一根長長的辮子,看裝束是清朝年間的人了。 青年原本空蕩蕩的雙目逐漸清明,他雖然渾渾噩噩地守在此處多年,但并不代表全然的無知無覺。 生前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在禁制被破的同時,他已經(jīng)有所察覺。 “感謝二位出手相救?!鼻嗄晗蚝喬m斯與薛沉深深鞠了一躬,接著又去看楊冰,“也謝謝你,好心的姑娘?!?/br> 知道了銀倀的遭遇,楊冰對這個倀鬼的恐懼已經(jīng)消除不少,還生出了許多同情,但她心里仍有一些疑問,小聲問道:“是你把那條翡翠項鏈放進我的東西里的嗎?” 按照薛沉的說法,那條項鏈是禁制的一部分,她也是因為動了那條項鏈,才會沾上銀倀的氣息。 但她根本不知道那條項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喜瀾給她的公關品里。 “你說這個嗎?”青年摸了摸戴在胸前的翡翠,他做銀倀的時候意識并不完整,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點頭道,“是我送給你的?!?/br> 楊冰不解:“送給我?” “不錯?!鼻嗄曷冻龈屑さ男θ?,雙手背到身后,姿態(tài)居然有幾分倜儻,“在下被禁錮在這地方已有兩百余年,這些年間,在此路過的人無數(shù),但姑娘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一位?!?/br> 青年自陳姓姜,原是乾隆年間的秀才,在趕考路上不幸遇到山賊,被山賊抓走折磨,做成了銀倀。 他們現(xiàn)在腳下的這片土地,在當年只是一片荒郊,而這商場的地下,就是那些山賊藏匿財寶的銀窖。 姜秀才被做成銀倀沒多久之后,山賊就取走了所有財物,只有這條翡翠項鏈因為埋在土里,被漏掉了,那些山賊也沒有解除施加在他身上的禁制。 后來山賊被官府剿殺,那些財物都充了公,而被制成了銀倀的他也徹底被人所遺忘。 時移世易,荒郊成了繁華的市中心,銀窖及周圍的地也被拍下開發(fā)成了商場,這里每天人來人往,卻沒有人知道,此處禁錮著一個不得解脫的銀倀。 一直到上一周,楊冰來此為喜瀾的新品造勢站臺,大量的粉絲聚集在商場為偶像助威,因為人群太擁擠,一個粉絲不慎被人推倒,當時被安保人員層層保護著的楊冰沒有棄之不管,而是趕緊呼吁大家維持秩序,還親自過去扶起了那位粉絲。 楊冰不知道的是,當時與那位粉絲一起被推倒的還有徘徊在此的姜秀才,那粉絲倒下后壓在姜秀才身上,加重了姜秀才的痛苦,楊冰扶起粉絲的同時,也間接幫了姜秀才一把。 銀倀雖然渾渾噩噩,卻也本能地感受到了楊冰的善意,于是姜秀才就將那條遺留多年的翡翠項鏈作為謝禮,放進了喜瀾給楊冰的公關品中。 他此舉完全是出于感謝,卻也因此動了這里的禁制,使楊冰被迫沾上銀倀的氣息,生出了一身腐朽的惡臭。 不過也因為這樣,才讓薛沉他們察覺到這惡毒的禁制,一路追尋到這里,被囚禁了兩百多年的姜秀才,終于得以解脫。 “所以說,我能獲救,全都多虧了姑娘你的善心?!苯悴棚L度翩翩地沖著楊冰一拜,他生前的面貌長得不錯,舉手投足斯文倜儻,這么真心實意地一番稱贊,倒讓楊冰有些不好意思。 楊冰紅著臉道:“我只是做了正常人應該做的事?!?/br> 姜秀才連連擺手:“不不不,姑娘蕙質(zhì)蘭心,端方高雅,實乃百年難得一見之淑女……” 薛沉見他越吹越?jīng)]邊了,不耐煩地打斷道:“你差不多得了,見色起意就見色起意,都做了那么多年鬼了,坦誠一點好嗎?” 楊冰正因姜秀才夸張的贊美而羞赧呢,聽薛沉這么一說,她不由愣了一下,問道:“為什么這么說呀?” 薛沉斜了姜秀才一眼,無情地揭穿道:“這里成了市中心都多少年了,那么多人來往,不可能沒有人撞到過他,也不可能沒有別的好心人剛好也幫過他一次,但是以前從來沒有人收到過這條翡翠項鏈,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楊冰:“……” 她也不笨,剛才是沒細想,只覺得姜秀才熱情得有些過頭,被薛沉一提醒,自然一下明白了過來。 以前從來沒有人收到過姜秀才送的翡翠項鏈,是因為別人不夠善良嗎? 很顯然不是,是因為別人不夠漂亮。 本來被姜秀才感恩圖報的行為所感動的晉久恒和金總監(jiān):“……” 他們原還以為見證了一段善心女子無意幫助受害銀倀,銀倀感激報恩而引起的傳奇故事。 沒想到真相是老色鬼因為好色意外暴露了行跡罷了。 雖然最終也是受害者被救,但整個故事的味道都變了。 把他們的感動還回來! “唉,這位兄臺,你怎么能這么揣測在下的用心呢!”姜秀才卻堅決不認,挺起腰桿,義正言辭地說道,“我自小讀圣賢書,看人只看心靈不看外表,我根本不知道這位姑娘漂不漂亮——” “知道了。”薛沉打斷他,理直氣壯地伸出手,“那趕緊的,把翡翠給我?!?/br> 姜秀才愣了一下,緊緊捂住胸前的墜子:“為什么要給你?” 薛沉一臉理所當然:“她只是扶了一下壓到你的人,你就把翡翠給她了,現(xiàn)在我們解了你的禁制,這恩情不更大?你把翡翠給我們不是合情合理嗎?” 姜秀才:“……” 他下意識就要反駁,但前面說了那么一番漂亮話,現(xiàn)在拒絕豈不是自打臉。 這人角度怎么這么刁鉆?。?/br> 好在他是鬼,也不怕丟人了,干脆直接耍賴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