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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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小半個月,一個名叫唱月樓的戲樓在鬧市街開張,鞭炮鑼鼓聲不絕于耳,一個名為扶柳的戲子引起了許多人的主意。 他生了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身板,卻能演的了武戲,翻跟頭耍花槍什么都能行,引得許多看客們連連叫好。 一切都在沈妙妙的計劃中。 這日,翠萍和雨露正在說起扶柳的事。 “這么短的時間,扶柳就成了唱月樓的名角,這可讓許多同行的人酸的不行。殿下,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庇曷稉?dān)憂道。 “自然要招搖的,不然花了那么多錢捧他,又是找托兒,又是散播名聲的,若是不有些成績,那銀子不白花了!” 兩個小丫頭不知沈妙妙的計劃,只覺那銀子花的不值當(dāng),心肝愁的直發(fā)疼。 “去,備車,我們?nèi)ビ腊膊?!”沈妙妙突然道?/br>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蘇蓉恨蘇家,楚恒和齊彬也絕對不會父慈子孝。拉他們幫忙雖然有些冒險,但也值得一試。 不多時,馬車緩緩?fù)T诹擞腊膊舾?。她沒有去找楚恒,和門房的人說她是來探望二少奶奶蘇蓉的。 跟著一道來的翠萍有些擔(dān)憂,不免問道:“殿下,這二少奶奶能見我們么?畢竟……” 后邊的話她沒有說完,但沈妙妙也明白她的意思。 畢竟,上次婚禮一事鬧得不太好看。 “無妨,二少奶奶是個聰明女子,她會見我的。”尤其是,在知道她也是重生的情況下。 果真如沈妙妙想的那般,蘇蓉派人請她去了花廳。一路從楚家大門走到院內(nèi),一磚一瓦一花一草,還是上輩子那個樣子。 她走進花廳,就連花廳也是以前那般擺設(shè),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沈妙妙正看著花廳內(nèi)的梅花圖,突聽身后一聲嬌柔女子聲音傳來。 “殿下,這里一點都沒變,但你我卻早已面目全非?!?/br> 沈妙妙轉(zhuǎn)頭去看,發(fā)現(xiàn)蘇蓉裹著厚披風(fēng)走了進來。她腳步虛浮,被身邊的丫鬟扶著才能站穩(wěn),一步一咳嗽的,看上去消瘦憔悴了許多。 “你怎會變得如此模樣?”沈妙妙非常驚訝,下意識地走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扶。 誰知,蘇蓉側(cè)身避開,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臣婦蘇蓉,見過奉陽殿下?!甭曇羰桦x,更到了幾分涼意。 沈妙妙呼吸一滯,她上輩子恨過蘇蓉。重生后聽聞她的遭遇,那份恨也煙消云散。 如今看她,突然就有些心疼。是同為女人的那抹心疼,她曾經(jīng)也如此郁郁寡歡傷了身子,自是懂得那份渾渾噩噩的感覺。 不同的是,上輩子她是公主,而這輩子的蘇蓉是蘇家拋棄了的女兒。楚家顧及著公主,卻不會顧及著蘇蓉。 可想而知,她在楚家的這段日子有多么不順。 蘇蓉?zé)o視沈妙妙,尋了位置坐下。沈妙妙也不覺被怠慢,也找了位子坐下,端了小丫鬟奉上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楚家人為難你?” 蘇蓉苦笑:“殿下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沈妙妙微垂了眸子,盯著茶盞中漂浮的那抹茶葉,問道:“這輩子,你就打算這樣過了?” 這句話似乎是戳進了蘇蓉的心窩子。 她上輩子雖然為妾,日子還算過的不錯,最起碼沒有像如今這般徹底撕破臉皮。婆婆念著點舊情,看她懷有身孕對她也還不錯。 可這輩子,真是一言難盡。 “不然呢?”蘇蓉自嘲一笑,“我選錯了路,前方早就沒了光亮,不這樣過又能如何呢?” 她賭上一切只為楚恒,雖然楚恒現(xiàn)在護著她,讓她在楚家有體面。那些人雖然為難她,但不會做得太過火。 可她要的不是體面,而是楚恒的愛。 她賭輸了,楚恒不愛她,施舍給她的也不過是那點子體面,那點子維護。 “輸了就是輸了。”蘇蓉喃喃。 沈妙妙捧著茶又抿了一口,接著道:“都重來了一遍,這輩子若過的不如上輩子,你可甘心?” 蘇蓉抬眼凝視著沈妙妙,神情有些動容。 “殿下有話,不妨直說?!?/br> 現(xiàn)下四周并無他人,花廳內(nèi)也僅有她和蘇蓉,沈妙妙說氣話來也沒什么避諱。 “我想讓你幫我,幫我送個人到宮中?!?/br> 第44章 大事 京城發(fā)生了三件大事…… “幫我把這個人送進宮中,我會扳倒蘇氏和,齊彬。楚恒他不是個草包,蘇氏一倒,永昌伯失了大腿便再無依靠,以后楚家就是你們兩夫妻當(dāng)家作主?!?/br> 沈妙妙邊說,便將扶柳的小像展在蘇蓉面前。 蘇蓉看過來,表情瞬間一僵,猛然抬眼看向沈妙妙,低聲問道:“這人是誰?為何那么像齊彬?” 沈妙妙也不著急解釋,吊著蘇蓉的胃口。她不急不緩收起了小像,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這才道:“不是他像齊彬,而是齊彬和他都像……茂庚年!” “茂庚年……”蘇蓉喃喃自語。 身為蘇家人,她自是聽過茂庚年和蘇太后的事情。不過,她沒見過茂庚年,更沒有見過他的畫像。 不過現(xiàn)在她明白了,為什么蘇太后這么多年獨寵齊彬一人,大概和這個茂庚年有關(guān)。 想清楚這一點,蘇蓉便有些明白沈妙妙的意思了。 “你想通過這個人讓齊彬失寵?” 沈妙妙搖晃著折扇,一臉輕松的道:“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你我都是經(jīng)歷一世的人?;蛟S前世種種你比我更清楚,齊彬扮演著什么角色你不會不知道?!?/br> 蘇蓉抿了抿唇,手中帕子不自覺的被她攥緊。 這些,沈妙妙都看在眼中。按照楚恒的話來講,齊彬登上皇位后第一個滅的便是蘇家,蘇蓉雖入楚家暫時得到庇護,但之后楚恒身死,齊彬也不會放過她。 良久,蘇蓉松開了被她攥成麻花的帕子,抬起頭認(rèn)真看著沈妙妙。 “我所求不過是一個楚恒,可他心里沒有我。這輩子我已經(jīng)輸了,已經(jīng)沒了盼頭,又何必再去折騰?” 沈妙妙凝視著蘇蓉,突然覺得她這幅樣子,就好像上輩子那個活夠了的自己。若非在沈家莊遇到邵元拓,她也許會爛在楚家。即便重生,也會義無反顧的撲進楚家,嫁給楚恒,找楚恒報仇。 這種時候,沈妙妙也多說無益。她起身告辭,但在臨走時卻留下了一句話。 “若是沒了盼頭,我們還可以試著去尋,試著去找。若是讓齊彬得逞,那這輩子定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你我,連尋找的機會都沒有?!?/br> 說罷,沈妙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花廳。 剛走出二門,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喚她。 “殿下,留步!” 沈妙妙轉(zhuǎn)頭看去,便見蘇蓉身邊的嬤嬤小跑著過來。她停在她面前,喘勻了氣才道:“殿下,我們少奶奶答應(yīng)幫您,還請去少奶奶的屋中一敘。” 聽了這話,沈妙妙彎起嘴角,笑道:“甚好?!?/br> …… “夫人,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這事豈容你多嘴!”永安伯夫人橫了身邊的小丫鬟一眼,嚇得小丫鬟跪了下去。 “夫人?!庇腊膊蛉松磉叺氖拫邒咦吡诉^來,扶著她出了大門,“這丫頭說的倒也不錯,您連著三次吃了閉門羹,奴瞧著不如算了,我們在想想別的法子?!?/br> 蕭嬤嬤相勸果然比小丫鬟好使,永安伯夫人xiele氣,搭著蕭嬤嬤的手任她扶著,慢吞吞的又折回了府。 “我又能怎么辦?我生的兒子不爭氣,文不成武不就。想著以后有蘇家這棵大樹抱著,等到了他襲爵,不求以后如何富貴榮華,但這日子總歸好過罷了。誰承想,楚恒那死小子得了蘇辰的賞識,狗仗人勢攪得家里不得安寧,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他點頭,伯爺這個家主名存實亡,我還不得去蘇府同大嫂說說?!?/br> 一說起她那個大嫂舞陽縣主,永安伯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大嫂向來聽大哥的,幾次將我拒之門外,定是大哥授意。也不知楚恒那臭小子給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湯!” “姑母,你這是剛回來?” 蘇蓉的聲音傳了過來,永安伯夫人立刻噤了聲。她不悅地看向蘇蓉,語氣冷冰冰的道:“你這是要出去?” 如此態(tài)度,蘇蓉也見怪不怪。 “是呀,最近那唱月樓的名角扶柳可謂是家喻戶曉,便想著過去一睹風(fēng)采?!?/br> 聽了這話,永安伯夫人好像不太高興。似是想說些什么訓(xùn)斥蘇蓉一二,但蘇蓉不給她這個機會,快一步又道: “聽說那扶柳長得英俊瀟灑,很像太后娘娘身邊的齊大人。若是將兩人放到一塊比較,我倒覺得那扶柳更勝一籌。畢竟,生在年輕,又會唱曲兒……” “你說什么?那個什么戲子長得像齊彬?” “是呀?!碧K蓉故作一臉驚訝,“我看到那扶柳的小像時也驚訝到不行,可真是太像了?!?/br> “哎呦,瞧我!”蘇蓉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丫鬟,“快把小像拿給姑母瞧瞧?!?/br> 丫鬟不敢耽擱,忙不迭從袖中拿出小像,雙手遞到永安伯夫人面前。 永安伯夫人沒有接,而是側(cè)目瞧了一眼,這一瞧便移不開眼了。 蘇蓉見狀微微一笑,又接著開口,那語氣神情就像是拉著自己長輩嘮家常一般。 “姑母你瞧。”蘇蓉指了指按小像,“這人長得是不是像齊大人。聽說齊大人年少時命運多舛,與親友失散,這扶柳能不能是……” 此刻的永安伯夫人已經(jīng)沒空聽她說話,她盯著扶柳的小像思緒百轉(zhuǎn)千回。 蘇蓉沒有見過茂庚年,但她卻是見過。這扶柳哪里是像齊彬,明明更像那茂庚年! 蘇太后對齊彬?qū)檺塾屑?,旁人不曉得,但他們蘇家人自是知道其中緣由。蘇太后和茂庚年青梅竹馬,她喜歡他,就算過了這么多年,她心里頭最喜歡,最愛的那個始終是茂庚年。 齊彬,不過是她放在身邊的替代品,彌補遺憾罷了。 突然,一個念頭閃入永安伯夫人的腦中。若是,若是她將扶柳帶進宮中,一定能討蘇太后歡心。 如今的蘇家雖然是蘇辰當(dāng)家作主,但蘇氏始終依仗崇王和蘇太后。崇王如今不成氣候,誰若是討好了蘇太后,那便是前程似錦,榮華富貴。 現(xiàn)下,永安伯夫人也顧不上蘇蓉了,抬腳就往大門外走,招呼著人備馬車去唱月樓。 蘇蓉站在永安伯府大門口,寡淡的看著越行越遠(yuǎn)的馬車。隨后,她低聲和身旁的小丫鬟道:“去公主府說一聲,告訴殿下,事成了。” 半月之后,富貴圈里流傳著三件事。 這第一件事,定北侯邵元拓求娶奉陽大公主沈妙妙,陛下擬旨賜婚三月后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