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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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綁得好好的頭發(fā)又幾縷散發(fā)掉出來,凌亂又破碎的漂亮,這副模樣簡直讓跟前人情難自已,恨不得把她摁桌子上直接給辦了。 溫瓷聲音小小的,“我很久沒有過生日了?!?/br> 徐時禮喉結(jié)滾動,聲音克制,“恩?”了下,重復(fù)一遍,“什么時候?” “12月15?!?/br> 徐時禮眸光深諳,“還差點(diǎn)?!?/br> 溫瓷歪著頭說,“已經(jīng)十八了?!?/br> 她雙手撐在琉璃臺上,稍微歪著腦袋,模樣可愛不自知。 徐時禮心里被她這模樣軟化,低聲喚她,“溫瓷?!?/br> “恩?” “我喜歡你。” 毫無預(yù)兆的表白落下,她看著他雙手捧起她的臉,親吻她額頭。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覺得此處應(yīng)該回應(yīng)一下,沒等說話便聽見他的下一句是,“所以,你的前任和前前任也這么跟你表白的嗎?!?/br> “……” 溫瓷絕望地想,這一道兒基本上是過不去了。 去你妹的前任和前前任…… “沒有前前任,我瞎說的?!彼粗?,認(rèn)真地說,“不過前任好像是有一個?!?/br> 徐時禮有些不爽,“什么叫好像?” “就……初二的時候分班了,我和岑年一個班,岑風(fēng)被分到隔壁的隔壁去了?!?/br> 這么想著,溫瓷不由得感嘆一句,“好像是那時起,我就和岑年玩得比較好了,岑風(fēng)就跟我老大人似的,處處管著我和岑年,還告狀?!?/br> 聽到岑風(fēng)兩個字,徐時禮眼神有些變幻莫測,“那個人是岑風(fēng)?” 溫瓷白他一眼,“當(dāng)然不是!我和岑年那么熟,我怎么對他哥有意思?!而且,他看起來也挺不喜歡我的,每次我去他家找岑年,他都跟要吃了我似的?!?/br> 總之,岑風(fēng)這個人看起來就不大歡迎她的樣子。 溫瓷也不是那種能接受得了熱臉貼冷屁股的人,她又不缺岑風(fēng)一個朋友。 “剛到你家的那天晚上,岑年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墨爾本,我沒答應(yīng),因?yàn)槲矣X得岑風(fēng)那么討厭我,去了還不是討人嫌,岑年這人從小也挺怕他哥的,我才不愿意去呢?!?/br> 第64章 64 開學(xué) 徐時禮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大對意思。 男人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到某些東西的。 他沒說話,聽溫瓷繼續(xù)說。 “就差不多初二的時候,岑年那狗和隔壁班的班草賭輸了,賭了五百塊,五百塊事小,賭錢事大,他不敢告訴他爸媽和他哥……就來找我……” 徐時禮手指指腹輕輕撓著小姑娘手背,挑眉,“你替他還了?” 溫瓷憤然地說,“當(dāng)然沒有!我身上也沒有五百塊!” 徐時禮忍俊不禁,覺得她的反應(yīng)出奇的可愛,“然后呢?” “哦,然后……”溫瓷想了會,“隔壁班那個人知道我跟岑年玩得不錯,告訴岑年說五百塊可以不要,但是得我出面?!?/br> 那時岑年急匆匆地來找她大喊爸爸救命,溫瓷心一軟就跟過去了。 去之前她還仔細(xì)地詢問了岑年那貨人多不多,岑年說沒注意。 溫瓷真是服氣,岑年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以防萬一打不過,溫瓷進(jìn)門前還深吸一口氣。 結(jié)果一推開門,溫瓷頭頂就開始天女散花。彩帶氣球至上而下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落,糊溫瓷一臉,溫瓷轉(zhuǎn)身看岑年一眼,岑年茫然地對著她搖頭。 下一秒,雜物間里出來一個男的,挺高,挺瘦,開始漲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跟她說話,“小瓷,我是陳法?!?/br> 溫瓷大寫的懵逼,轉(zhuǎn)身看岑年,不客氣地問,“這誰?” 岑年那個沒用的一問三不知,用一種看起來比她還懵逼的神情望著她,溫瓷氣不打一處來。 溫瓷整個初中生涯都忘不了那個叫什么法的給她來的那場聲勢浩大,規(guī)模跟做法似的告白。 先是有他幾個小弟往兩人中間放彩帶和氫氣球,然后講臺上還插播了首《死了都要愛》的深情bgm,那個叫陳法的好兄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束花捧到溫瓷面前,開始磕磕絆絆的,羞答答地,“小瓷……我……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們班和你同一節(jié)體育課……” 其實(shí)這人說了什么溫瓷沒大仔細(xì)聽,她瞇著眼睛盯著那束看著挺有塑料感的花瓣看,純屬有些好奇,脫口而出,“這花是假的?” 那位男同學(xué)本來就緊張,這么被她一問,霎時面紅耳赤,“我……我下次給你買真的,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如……如果你做我一個星期女朋友的話,岑年的500塊錢我就不要了?!?/br> 岑年壓根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沖了上去,“陳法我艸你嘛呢!” 陳法幾個好兄弟把岑年甩開,岑年單不敵眾摔了出去。 - 聽她這么說,徐時禮沉了臉,“然后你就答應(yīng)了?” 溫瓷一噎,“……五百哦?!?/br> 徐時禮氣笑了。 老子早知道錢那么管用,當(dāng)初還告什么白? - 徐時禮父親那邊找他有事,這兩天回容城的機(jī)票退了改到下個月。 雖然徐時禮打電話時從沒避諱她,但他沒主動提起,溫瓷也沒主動過問過他父親那邊的事。不過溫瓷挺聰明一姑娘,聽得出來徐時禮跟他父親那邊的關(guān)系很疏,跟上下屬似的。 并且講的內(nèi)容一般都是些溫瓷聽不懂的東西,比如說哪家哪塊地市值率權(quán)重又低了,或者分公司市營率起伏不太尋常。 溫瓷一度懷疑徐時禮從不避諱這些就是因?yàn)槟鬁?zhǔn)了她聽不懂…… 暑假暑氣繁盛,但這卻是溫瓷過得最舒服的兩個月。她每個星期按時去林挽那里,每個星期領(lǐng)不一樣的藥,逐漸地,臉圓潤了些。 她到了溫席城家后本來就日漸消瘦,這些日子因?yàn)樗幬镌蛏砩咸撻L了點(diǎn)rou,笑起來酒窩明顯了許多,甜甜的,更漂亮了。 周五這天,小咨詢室里燈沒開,那臺落地臺式吊燈打著暖光。 空調(diào)房里氣溫有些低,溫瓷窩坐在沙發(fā)椅里,腿上蓋了條毛毯。她處于燈光邊緣,林挽的目光穿過中間的光亮注視著她,緩緩地,溫柔地開口,“最開始有這個想法是什么時候?” 溫瓷沉默半晌才輕聲開口,“高二下學(xué)期容城時,穿過人行立交橋的時候站在天橋上往下看,覺得好像跳下去一切就結(jié)束了?!?/br> 林挽邊聽邊在本子上寫寫劃劃,記錄著什么,屋子里安靜得連筆尖劃過紙張“唰唰唰”的聲音都格外明顯。 再次抬頭,林挽話里帶了幾分欣慰,“溫瓷,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很快就要開學(xué)了吧,下周再來一次,做一次測試,如果情況可觀的話,以后就不用常來了。” 溫瓷有些訝異的同時面色顯露出些許分外之喜,“真的嗎?” 林挽把病例記錄放桌子上,挑眉,“當(dāng)然。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厲害,很配合。” 溫瓷笑了下,“林挽姐,我其實(shí)不大熱愛這個世界?!?/br> 林挽含笑看著她。 從第一次跟溫瓷談話時,林挽就覺得這個姑娘其實(shí)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問題,也愿意主動配合,有時候說出來的話也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某些人生態(tài)度。 林挽注視著溫瓷,溫瓷突然看向窗子。 窗簾微敞開一條縫隙,日光透著縫隙進(jìn)來,從縫隙往外看,就看見那道頎長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某種玄學(xué)的默契使然,他竟然對她的目光若有所察,略一偏頭,看了過來。 對視一秒,溫瓷收回目光對林挽說,“但是總有人無聲地提醒我……要我熱愛這個世界?!?/br> 林挽眼睫輕顫,“溫瓷?!?/br> “恩?” 林挽說,“從悲痛中落落大方地走出來,就是藝術(shù)家。” 。 - 那之后溫瓷又去了一次,測試結(jié)果跟林挽想象中一樣好,只不過以防萬一需要再觀察一下,改成了每月兩次的咨詢診斷。 暑期結(jié)束,眼看就開學(xué)了,回容城的事情被擱置下了。 盛夏氣悶,槐樹下樹蔭連成一片。 開學(xué)季,新生走在樹蔭下,步入新校園有人喜悅就有人膽怯。 b大物理系宿舍被分配到了南區(qū),而徐時禮的宿舍在北區(qū),步行要二十多分鐘。 新生入學(xué)那天溫瓷將行李放到宿舍后去找徐時禮。 她第一次覺得學(xué)校面積大是這么痛苦的事情,走在樹蔭底下,額前的發(fā)有幾綹已經(jīng)貼到了額頭上。 來往學(xué)生很多,溫瓷穿著的白t上印著大大的hello kity,t擺束進(jìn)牛仔裙里,細(xì)白雙腿纖細(xì)腳踝踩著雙運(yùn)動鞋,邊走邊從斜挎的小黑方包里把手機(jī)拿出來給徐時禮打電話。 打了一次沒人聽,溫瓷穿梭著人群又打了一次。 終于,在到達(dá)徐時禮宿舍樓下時電話被接通了。 b大明文規(guī)定女生宿舍男生止步,但男生宿舍里不對女生做規(guī)定。溫瓷鉆進(jìn)男生宿舍樓,耳邊電話通了,那頭卻久久沒有聲音。 溫瓷把手機(jī)拿遠(yuǎn)看了眼,確認(rèn)一遍確實(shí)是在通話中才將手機(jī)放回耳邊,猶豫了下,“你在宿舍嗎?我來找你了。” 溫瓷說完,也沒聽見對面回答。 電話那頭靜默三秒后,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雀躍的歡呼聲—— “哇靠靠靠靠!” “臥槽這個備注是真的?!?!” “cao,你們別嚇到人家姑娘??!” 溫瓷:? 很快,那頭傳來不大高興的聲音,“誰讓你們接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