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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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衛(wèi)士又襲擊了一個村莊,自刺殺事件之后,哲超開始不信任自己的部下,每次出動盡量只帶親兵。因為親兵人數(shù)有限,這次襲擊沒能對村莊進行合圍,大部分青壯年都逃了,只抓到些老弱病殘。帷幕外哲超將這些捕回的材料,交接給啟的黃衣方士。 “賢弟,何故近來的體魄之材不佳!”啟見哲超交接的活人,盡是老弱,略有不滿。 “不知兄長,長生之術,何時大成?”哲超也表現(xiàn)出了不耐煩:“一朝文武,已對衛(wèi)尉軍之作為,頗為不滿,軍中亦有非議。長此以往,恐有不妥!” “長生之術哪有速成!”啟見哲超情緒有變,馬上轉變了語氣:“賢弟毋需多慮,陛下圣諭之下,凡夫俗子之見,無足輕重!” 說話間,一騎親兵從中軍大寨方向,疾馳而來,親兵飛身下馬,單腿跪地,拱手道:“稟將軍,城中不知何故,濃煙四起!” 這一稟報,哲超望向咸陽城方向,一股濃煙從城中升騰而起,似乎是起了大火,哲超令道:“速速去探!” 親兵轉身上馬,這時又一人策馬而來,這人不是軍士,而是身著黃杉的布衣。馬到跟前,那馬背上的黃衣方士,跌跌撞撞跑了過來,此人灰頭土臉,神色慌張,甚是狼狽,一邊跑一邊喊:“先生,大事不好!” 啟認出這人是他派出,伴隨皇帝出巡的人:“爾陪同陛下出巡,何故搞得如此狼狽?” “陛,陛下!”那人氣喘吁吁:“陛下在回朝途中,駕崩了!” “什么?”啟和哲超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那城中的中尉軍,協(xié)同一幫市井術士,燒了城中書閣!”這人抹了一把汗:“此刻,正出城向這邊來了!” “來了多少人馬?”哲超緊張了起來。 “中尉軍兩萬有余!” “傳令,衛(wèi)尉軍備戰(zhàn)!”哲超當然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皇帝死了,他和啟失去了靠山,那中尉軍可不是來串門兒的,即令親兵:“備馬,回中軍大寨!” 親兵引來馬匹,還沒等哲超上馬,中軍大寨方向,卻響起了戰(zhàn)鼓。幾里外的大寨中,一眾兵將披堅執(zhí)銳,傾盡而出。又是一騎親兵,朝著哲超所在的帷幕飛馳而來,這親兵也是神色慌張,身上還掛了彩。 “將軍,大寨內,四名千人長,造反了!”那親兵急報:“他們得知陛下駕崩,中尉軍逼近,便奪了兵符,引中軍掩殺了過來!” 這時,右翼的前軍,左翼的后軍,幾乎同時響起戰(zhàn)鼓,上千兵士涌出。哲超很清楚,前后兩軍各三千人馬,沒有兵符是無法調動的。相反,兵符在手必定能將這六千人馬遣調,現(xiàn)在中軍大寨已失,兵符被奪,也就是說這兩路人馬不可能是援軍。原本守衛(wèi)此地的軍隊,倒戈相向,這帷幕被圍得水泄不通。 “反了反了!”哲超暴跳如雷,翻身上馬:“隨我去中軍大寨,奪回兵符!” 哲超身邊帶的親兵不足百人,要奪回兵符談何容易,但是此刻也別無他法,唯有一試??粗艹瑤Пサ谋秤埃瑔底試@息,他沒想到哲超的治軍能力,確是如此不堪,關鍵時刻竟無一將親隨。這也難怪,哲超接任衛(wèi)尉時間并不長,軍中尚無威信,況且秦軍有律,只認兵符,加上哲超并不善長,或者說并不屑使用,如啟那般的御人之道,才落得個大軍壓境,眾叛親離。 “今日,在劫難逃!”啟自知大勢已去,對身邊的黃衣方士說道:“都去準備吧!” 哲超指揮著幾十名親兵,在上千虎賁衛(wèi)士之間穿插突擊,想要突進到中軍本陣,但是都被矛戈陣擋了回去,又是幾場圍堵,面對精銳的虎賁衛(wèi)尉軍,哲超和親兵戰(zhàn)得十分狼狽,就連馬匹也被刺傷刺死,無法再用,最后寡不敵眾被圍在中間。無數(shù)戰(zhàn)戈步步逼近哲超和他的親兵,圍上來的虎賁衛(wèi)士,步調一致,氣勢洶洶,直至哲超和親兵放棄反撲,才停止前進。四方都是尖銳的矛戈,哲超孫帶的幾十人,確也沒了沖突的方向,只得背靠背持兵器圍成一圈,將哲超護在中間,轉入守勢。這時,圍住他們的人墻,分開一條路,四名將領模樣的人,騎馬從那條路踱出。 “狗賊!”哲超見這四人,破口大罵:“吾身受皇命,爾等為何反叛?” “屠戮鄉(xiāng)里,濫殺無辜,天理難容!”其中一個將領喊道:“棄械投降者,可免死!” 護住哲超的親兵,左右互相看了看,猶豫起來,哲超的做法他們也并不是太認同,護衛(wèi)他只是出于職責,但是他們并不想死。哲超看出了這樣親兵的動搖,自己也慌了:“兩萬中尉軍,即將殺到,無大將布陣,爾等也難逃一死!” “中尉軍,只為哲超與黃衣方士兩者而來!”那將領說道:“獻上其人頭,何需動刀兵!” 聽完這話,哲超身邊的一名親兵,慢慢放下手中的青銅劍。劍還沒完全放下,哲超便一劍刺穿了他的背心,大喊:“棄械者,死!” 見同伴倒地,那些親兵先是愣了愣,又相互看了一眼,發(fā)了發(fā)狠,幾乎同時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遠離哲超,向四周的虎賁衛(wèi)士尋求庇護去了。哲超想抓回幾個,卻不知抓哪個,想揮劍追砍,但又被戰(zhàn)戈逼回,最后場中就剩他孤零零一人。 “叛賊,逆徒,jian佞狗彘!”哲超徹底的狂躁起來,空揮著手中長劍,大罵不止:“吾堂堂衛(wèi)尉,位列九卿,怎會終日與此種豬狗不如之人為伍!” “爾既位列九卿,容你選個死法!”那將領不屑的笑了笑。 “單對而斗,戰(zhàn)死方休!” “好!末將請戰(zhàn)!”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準!”那將領揮了揮手。 人墻后面一陣動靜,一個壯漢擠了出來,這人高大結實,膀大腰圓。這人孫聰靈記得,他是衛(wèi)尉軍里的一名百將,統(tǒng)管一百人的隊伍,在城中校場和哲超對陣過角抵,不過那次他輸給了哲超。這壯漢走到場中,將手中的劍直插進地面,雙手叉腰,立在哲超面前。 “匹夫,和俺來場角抵可敢?”那壯漢粗聲粗氣的說。 “哈哈哈哈!”哲超認出了此人,大笑起來:“手下敗將,也敢出來叫陣,論角抵,吾乃軍中魁首,還怕你不成!” “上次你是衛(wèi)尉,俺讓你幾分!”說著這壯漢解下皮鎧,脫掉上衣,赤裸上身:“今日,你是待宰的豬狗,讓俺來教你何為角抵!” “大言不慚!”哲超也扔掉了長劍,解開鎧甲。 兩人都壓低了身子,擺開架勢,都沒有急著撲向對手,只面對面繞著場內慢慢側移,尋找對方破綻。相對繞了三圈,兩人都沒有上前的意思,周圍的虎賁衛(wèi)士,整齊的用戈杵擊地面,催促兩人。杵擊聲又伴隨著低喝,整齊而有勢,哲超忍不住了,率先沖了上去,壯漢也不示弱,張開粗壯的雙手迎了上去。 兩人膀臂相撞,發(fā)出一聲悶響。這一接觸哲超著實驚了一下,這壯漢的力道,相比之前校場之中要強了幾分,看來上次他真的沒有出全力。但是哲超對自己的角抵技,十分的自信,并不覺得自己會輸。較力之下,只拼力氣哲超自知不敵,右腳一步后移,一個震臂甩開右手上的糾纏,身體左閃,鉗住壯漢的右手,將其反轉,再躍起把全身的重量壓到壯漢的身上。這招是借助壯漢前壓的力道,反轉其手臂,再用身體把他壓倒??蓻]想到這壯漢只稍一前傾身體,便遞出了左腳,穩(wěn)住了重心,接著左半身貼著哲超閃身的軌跡做了個轉身。原本在身后的哲超,此刻整個人變換到了壯漢正面,這壯漢的動作沒有停歇,左手從已經躍起半空的哲超雙腿之間穿過,這樣哲超就整個被橫抱在了壯漢胸前固定住,壯漢再飛身而起,用哲超的身體做墊,撲壓向地面。 這一壓結結實實,這壯漢粗壯結實的身體猶如一座大山,哲超只發(fā)出一聲悶哼,就覺得胸中翻滾,喉頭發(fā)甜,呼吸困難,鉗住壯漢的手也不禁松開。壯漢在虎賁衛(wèi)士的歡呼聲中,站了起來,一腳狠狠踢在哲超胸口,這一踢力道剛猛,哲超整個身體被踢得在地面滑行了一大截,孫聰靈能感覺到胸口傳來的劇烈疼痛,哲超的肋骨被踢斷了。 “呸,這也能叫角抵?”壯漢對著地上不能起身的哲超啐了一口唾沫,兩步走到他跟前:“看俺踩碎你的腦袋!” 虎賁衛(wèi)士的歡呼聲又高漲了一層,戰(zhàn)戈杵擊地面的聲音伴隨著殺殺殺的整齊口號,變得越來越急促。壯漢對準哲超的腦袋,抬起他那巨大的左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