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怪事
潘道長面朝東方,吸了一口生氣,然后吹于法壇上的紅紙上。 此時的大偉發(fā)出了“嗚嗚......”的尖銳慘叫聲,用盡全身力氣把他周圍人甩到了地上,伸出似爪子一樣的手朝著潘道長直奔而去。 潘道長朝著人們大喊道:“快走!你們快走!黃皮子這是要以命搏命,無解啊!” 院子里的村民和門口圍著的一些人瞬間發(fā)了懵,連逃跑都忘記了,傻傻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知為什么,我竟然從這潘道長的身上看到了清虛道長的影子,此時的他,像個英雄,就算知道黃皮子這是要以命換命了,但他也從來沒有忘記無辜的人們。 我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著,一股勁兒的上前抱住了大偉的身體,早已忘記了衣服兜里的符紙。 大偉狠狠的用胳膊扼住了我的腦袋,我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聽到木頭大喊一聲:“我去你大爺?shù)狞S皮子,敢動我生哥,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我透過大偉的胳膊縫隙看到,木頭手里拿著一塊寶柱叔家院子里的磚頭,狠狠就朝著大偉腦袋上拍了下來,鮮血順著大偉腦袋就流到了我的身上。 大偉一揮手們竟然把木頭打出去幾米遠,木頭瞬間躺在地上不動了。 我爺爺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處于危險境地的我,大喊道:“生子呀!我的生子哎,快來人那!” 金燦可能聽到了我爺爺?shù)暮艉奥?,也從房間跑出來,上來就要想掰開大偉的胳膊,救我。說實話,這一瞬間我真的挺感動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竟然可以不顧一切來救我,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個女孩。 話說我還沒想象完,大偉忽的一伸手,把我高高的拋到了空中,我如果真的這樣摔下來,那么就算是大難不死也一定會落個終身殘疾吧。 金燦大喊道:“安生!不要!” 我也緊緊的閉上了眼,原來當(dāng)人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是那么渺小。 但是就在下一刻我睜開眼的一剎那,我竟然穩(wěn)穩(wěn)的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而且是站立的,自己毫發(fā)無損。我真的被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一切驚到了。 周圍的村民也開始議論紛紛,說是不是我家一家都是好人,從沒做過啥壞事兒,神仙顯靈了。 那被黃皮子控制了的大偉,忽的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什么讓他害怕的東西一樣,雙腿發(fā)著抖的向后退去,嘴里還一直在說:“我錯了!我只是為了給我的孩子報仇,你放過我吧!” 然后就下跪不停的給我磕頭。 潘道長見到此情景也驚異的不得了,趕忙上前來。 大約磕了五分鐘的頭,大偉像是一灘泥一樣,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而潘道長壓在新房門口的黃表紙卻不見了,桌上的紅紙也都倒下了。 “黃三老太這是同意做他家的保家仙了,以后再也不害他家了!”潘道長有些欣喜。 這會兒木頭也從地上醒了過來,緩緩爬起來,第一句話就問:“黃皮子呢?老子今兒非弄死它不可!” 我指了指寶柱叔家里,說:“成了大偉家保家仙了,你也不用拼命了!”木頭興奮的拍了拍身上的土,趕緊跑了過來。 我家人都趕緊圍了過來,查看著我身體到底有沒有手受傷,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救了我,難道是我佩戴的這枚銅錢,顯靈了?很多事真的科學(xué)都無法解釋。 大家都收拾著一旁的殘局,潘道長走過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把我瞅了個遍,才摸著自己山羊胡子開口道:“不簡單那,不簡單那,你這孩子不簡單那!”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怎么不簡單了,不就是普普通通一rou絲嗎,木頭也聽這話聽得迷糊了。 他問道:“道長,您就別打哈哈了,生子怎么不簡單了,你倒是說說啊!” 這潘道長哈哈一笑,摸著山羊胡子笑道:“怎么個不簡單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孩子的命數(shù)肯定是異于常人的,俗話說天機不可泄露,老道今日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我們有緣再見!”說完便起身坐了村長安排的車子離開了。 “切,這些人就愛賣關(guān)子!”木頭不滿的嘟囔著。 我奶奶他們也讓我趕緊回家,我過去看了看金燦,問她今晚準備怎么辦,如果害怕的話就先去我家湊合一晚,她說她爸媽明天就來,不想麻煩別人,況且姑父和表哥還需要她照顧,我也就沒有再過多的勉強她,告了別就和我家人一齊回了家。 回家以后倒是挺奇怪,我家人竟然都沒有罵我,連指責(zé)都沒有指責(zé)我一句,反而讓我早點洗漱完睡覺。 我有點受寵若驚的回了自己屋子,心里一直想著這一天發(fā)生的事兒,也一直想著金燦,一想起她來,心里還有些甜絲絲的,恐怕我這心里是住進了一個人。 過了好久,終于閉上眼睛了,但是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身體一直在飄蕩著,來到了一個道觀門前,上面的觀名兒很模糊,看不清楚,因為是霧蒙蒙的天氣,再加上小雨瀝瀝,眼前有些模糊不清。 “吱嘎”道觀的大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身著潔白的道袍,黑色的頭發(fā)用簪子在腦袋上高高挽起,他肩上背著包袱慢慢走下了臺階,我走進才看見,這男子長相真不錯,眉清目秀,皮膚白凈,尤其是一雙眼睛,長得簡直就是攝人心魄,我不禁唏噓道:“這種長相,怎么那么多電影公司就沒發(fā)現(xiàn)呢!絕對是小鮮rou一枚??!” 正當(dāng)我沉迷于此男的容貌而無法自拔時,道觀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里面出來了一個也是穿白色道袍的人,看起來年齡不大,還打了一把油傘,我看不清她的臉,更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很好聽,原來是一位小道姑。 她柔聲細語的和前面這男子說道:“師兄下山多保重,玄機會每日在此等你歸來!” 這天籟一般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想要靠近她,這語氣對我來說,是那么熟悉,仿佛我早已和她相識了很久一般。 待與那個男子依依不舍告別離去后,我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想要一睹這道姑的容顏,誰知她一回頭,她的樣子竟與我夢里常常出現(xiàn)的那個披頭散發(fā)沒有臉的白衣女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