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老虎園的陰氣
我知道木頭其實一直就特別喜歡思雨這個小meimei,不知道為什么,可能就是有緣吧,莫名的喜歡,木頭之前可沒少偷錢給思雨這個小姑娘賣零食,為此挨了不少訓(xùn)。 因為離得太遠(yuǎn)的緣故,我沒有看清到底是不是思雨,但那個男人確實是我們村兒的平社。 我搖了搖頭,裝著說不知道,因為我怕木頭會爆發(fā)。 可是還是沒用,木頭忽然就激動起來,瘋了一般跑到其中一個拿槍的飼養(yǎng)員身邊,搶過槍咬牙切齒的瞄準(zhǔn)老虎就要開槍,無奈槍里面早就沒有了子彈。 動物園有幾個工作人員趕緊上來制服了發(fā)狂的木頭,薛雪梅在一旁早已被嚇得不知所措。 人群中,這會兒又傳來了陣陣尖叫聲,我們扭頭望去,只見平社的上身和下身分別被兩只老虎撕咬著,不停地各自向后拽著,就像是古時候處以極刑的五馬分尸一般,我敢斷定,只要不超過一分鐘,他的身體絕對會被撕成兩半。 大家的心都被揪得緊緊的,剛剛已經(jīng)被吃掉一個小姑娘了,實在不想在看到血腥殘忍的一幕了,木頭像是一頭發(fā)了怒的豹子一般怒吼著,他大喊道:“讓他死!讓他去死!思雨就是因為這個王八蛋,才會連個全尸都沒有,快把他吃掉,讓他去陪葬!老子今天就看著你去黃泉路上陪思雨!” 薛雪梅則是過來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這一次我沒有推開,畢竟這樣的情況,她一個女孩子,應(yīng)該會十分害怕吧。 平社雖說身子被兩只老虎撕咬著,但是滿臉鮮血的臉上一直帶著很詭異的笑容,似乎他根本感覺不到痛苦一般,這讓我還是疑惑的不得了,難不成是有什么東西或者人控制著他?還是說他本身就是想自殺。 等到下一秒,警察就已經(jīng)趕過來了,幾名警察站好各自位置后,拿起手中的搶,“啪”,第一槍便穩(wěn)穩(wěn)的打在了撕咬著平社頭部的那只老虎身上,這老虎沒有過多的掙扎,晃了晃,就重重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起來。 另一只撕咬著平社下身的老虎,“嗷”叫了一聲,便把平社甩到了遠(yuǎn)遠(yuǎn)的一旁,自己躲到假山后面去了。 看情況,這平社十有八九是已經(jīng)斷氣了,沒有人經(jīng)過幾只老虎這樣輪番的攻擊和撕咬還能活下來的。 終于,我們在烈日下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木頭的情緒也已經(jīng)稍稍緩和下來了,薛雪梅給我們一人買了一瓶水,木頭一口就全栽進(jìn)了嗓子眼兒,坐在旁邊的木椅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示意薛雪梅陪著點木頭,我去那邊看看,她點了點頭。 我便來到了老虎園的側(cè)門,門口守著一群人和幾個警察,周圍全被拉上了警戒線,不讓大家靠近,我便在一旁和其他人一起等著,人群中有好幾個都是剛剛趕來的記者,其中有一個記者也不顧方便不方便,也沒經(jīng)過我同意,拿起話筒就開始采訪到我,問我當(dāng)時是怎么回事,我回道:“不知道,問警察去!” 那記者見我不配合,便灰溜溜的起來采訪別人去了。 等了好一會兒后,見幾名警察和動物園的工作人員一齊抬著平社出來了,不過已經(jīng)用白布蓋上了,鮮血已經(jīng)浸紅了外面覆蓋的白布,血順著平社的外面露著的胳膊“滴答滴答”滴了下來,一路滿是血腥味兒。 旁邊看熱鬧的女生們頓時全都齜牙咧嘴的,嘴里一口一個“臟死了”,一口一個“惡心死了”,但我看她們看的比誰都帶勁兒,還挺津津有味兒的,眼睛動都不動,緊緊盯著擔(dān)架上抬著的那具已被撕咬的骨rou分離的尸體。 當(dāng)警察抬著這具尸體從我面前經(jīng)過時,我明顯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襲來,這就是大家平時所說的陰氣,站在我旁邊的其中一個女生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嘴里說道:“哎呀,怎么突然感覺好冷呀,這么熱的天,我竟然覺得身體有點發(fā)冷。” 她旁邊的朋友打趣道:“不是吧,這么大的太陽,你還冷,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去去去,一邊兒胡說去,現(xiàn)在又不冷了,走吧!” 聽到她倆的對話,我意識到,恐怕真的是有陰氣。 在清虛道長給我的茅山正宗道家法術(shù)大全中提到過,人如果是橫死的,往往陰氣最容易凝結(jié),但是至少也得經(jīng)過七天的時間,一般來講大部分人死后都是在頭七回魂夜的時候容易發(fā)生一些奇怪的事兒,因為這個時間它的陰氣最為重,所以大家經(jīng)常在頭七的時候看到一些鬼魂之類,但不管是橫死,還是正常死亡,直接就出現(xiàn)陰氣的,是不可能的。 照這樣說的話,這股陰氣就不會是來自擔(dān)架上平社的尸體,難不成,這附近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游蕩? 我掏出了隨身攜帶的七星草汁液,往眼睛上抹了抹,正準(zhǔn)備仔細(xì)到處看一看的時候,木頭和薛雪梅也過來了,木頭問道:“他死了沒?” 我點了點頭。 木頭咬著牙說道:“死的好極了!那他的尸體呢?” 我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警車和救護(hù)車,小聲說道:“被那些個人帶走了!” 木頭一臉憤憤地朝著不遠(yuǎn)處看去。 就在這時,我不經(jīng)意瞥過薛雪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背后,卻站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緊緊靠著她。 一雙慘白的眼睛直直盯著已經(jīng)開走的救護(hù)車和警車,一張已經(jīng)似乎被什么撕爛的嘴,發(fā)出了像老虎一般低聲咆哮的聲音,看到這一幕,我被嚇得不禁倒退了好幾步。 薛雪梅卻一臉茫然的問道我:“怎么了安生,你怎么見了人家和見了鬼是的,人家長得有那么丑嘛,真是的!討厭!”說著薛雪梅朝我走來,伸手玩笑的打了我?guī)紫隆?/br> 可她身后渾身是血的男人并沒有離開她,像是黏在她身體上一樣,緊緊跟著她也朝著我靠近。 他的臉已經(jīng)基本看不出是本來的樣子,腦袋和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像是已經(jīng)撕碎,然后又拿針線拼接在一塊兒一樣,腳上只穿了一只鞋子,滿臉的血跡已經(jīng)干掉了,只有兩只眼睛瞪大大大的,一直朝著警車開走的地方望去,嘴巴已經(jīng)被什么東西撕爛,耳朵也少了一只,看起來很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