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山東
那聲音越來越近,已經到了我們的近前,清虛道長把我和小美護在了身后,并且手中捏著幾張明黃色的符紙,一雙鷹眼四下尋找,卻什么都沒有看到,身邊除了一些發(fā)光的枯草和樹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我一看我這么大個人怎能讓師父護著自己,趕緊往出跨兩步,也掏出了符紙,雙手擋在了清虛道長和小美跟前! 突然,那聲音發(fā)出的頻率加快,就像是……沸騰了的水! “在那里!” 隨著小美的這一聲驚呼,許多細小的黑影向我們三人的方向襲來,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推開了身后的兩人,手中捏著一團火球似得東西向那些黑影甩去。 其實這火球就是我邊念咒語邊用符紙幻化成的火球。 那火球剛一接觸那些東西,或是火勢就突然暴漲,緊接著就是一股焦味,我隨著清虛道長緊走幾步到了那些東西的尸體前,定睛一看,頓時心下一沉。 清虛道長大喊:“是尸蝗!先撤!”說著我們不再停留,拽著小美就像山下跑。 關于尸蝗我是我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是變異了的尸蝗嗎?”我一邊跑一邊問。 “恐怕不止變異了那么簡單!”清虛道長臉色陰沉,聲音中充滿了殺氣。 我們兩人跑的極快,腳底生風,紀小美哪能跟我們兩人比,而且她剛才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且這山路本就難走,上山就不容易,下山更是驚險,她沒跑出幾步就被石頭絆倒了。 這一倒我和清虛道長也停了下來,我便想要回去要扶紀荀,卻被突然跳出來的尸蝗阻止了。 ? 一開始是一只,緊接著就是第二只,第三只,最后就是成群結隊的尸蝗,它們把小美團團圍住了。 我暗道不好,來不及多想,我不能讓小美出事,趕緊著往前跑了幾步,沖進了尸蝗群中,一把將小美抱了起來,朝著清虛道長大喊:“師父!接好了!” 我用力的把小美往出一拋,清虛道長眼疾手快的便接住了小美。 等到他把小美安然無恙的放在地上時,朝著我沖過來的時候,那尸蝗又重重圍住了我。 我感覺自己渾身麻木了,全身上下都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尸蝗。 這些尸蝗看起來像是保護我的一樣,可仔細一看便能發(fā)現(xiàn),這些尸蝗是在阻止著清虛道長他們的靠近,它們想留下我! “看來這些東西被控制了,對方果然是想要陰陽眼和陰煞之體!!” 我急的滿頭大汗,怒吼著問清虛道長“現(xiàn)在怎么辦?” 清虛道長抿著薄唇想了想,當機立斷道: “你先走,通知市里的警員們之人前來支援,并且?guī)弦恍┗鸢?,還有石灰粉!切記,要多帶!” 小美聽后張了張嘴,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看得出來,她擔心的不得了,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轉身向山下跑去。 那些蟲子見狀猛的前撲,似乎是想要追,就在這時,清虛道長撩起后腰處的衣服,抽出了一把銅錢劍來。 ? 那銅錢劍剛被清虛道長握在手里,就周身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在光芒的照耀下,那些尸蝗向后退去,似乎是很怕那光。 見小美已經跑遠了,清虛道長看著我皺眉道,問:“徒弟,害怕??” “害怕?”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暴怒的跺起了腳“師父,這個時候,你覺得你徒弟是那種會害怕的人?,你怎么說徒弟怎么做,趕緊來吧……”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清虛道長就動了起來,在他動的同時,那些尸蝗也撲閃著翅膀飛了起來,它們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墻,看起來是想阻止清虛道長靠近我。 就在我因為一時間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而著急時,那蟲墻突然被一道金色的光橫穿而過,四散的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我便看到清虛道長如天神一般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他的臉被金色的光所照耀,很柔和,很神圣,沒有了往日看起來那樣的尖嘴猴腮的感覺。 我還沒來得及想更多,就忽然感到整個人懸在了空,等我反應過來得時候,原來清虛道長抓著我得胳膊,把我拉到了空中,這輕功,我還是頭一次體會,太刺激了。 不知我們邊飛邊跑了多久,我感覺清虛道長拽著我的速度慢了下來,我正打算伸回頭看看是不是甩掉了那些蟲子,卻突覺視線一陣晃動,然后就見清虛道長竟抱著她跪在了地上。 我趕緊也跪在地上扶著清虛道長,只見他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 “師父,師父!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我的聲音有些不自覺的顫抖。 清虛道長并沒有說話,他只是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山洞。 我會意,扶起他向山洞走去,在此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清虛道長右腿有些不對勁,好像有點跛,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不會……是被尸蝗咬了吧? 待進了山洞后,我小心的扶清虛道長坐下,然后俯身打算去看看他的腿。 “徒弟……先別管這個”清虛道長有些微喘,他緩了緩,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和幾張符紙遞給我,雙眉緊緊皺著都挽成了一個疙瘩。 道:“快去?貼在洞口兩側,然后在正中處點著火,最好煙大一點!” 我不敢耽擱,而是安靜的照做,我先是貼上了符,然后找了些樹枝和干草堆在一起,準備點火,反正現(xiàn)在北方的冬季不缺干樹枝之類的。 我現(xiàn)在腦子挺亂的,簡單來說就是心煩意亂,萬一清虛道長真的是被尸蝗咬了,那可怎么辦! 而且清虛道長剛剛的樣子確實看起來很痛苦,我不知道他到底傷到了哪里,看樣子不僅是右腿,傷口越多只怕是越難活啊…… 做完了清虛道長交代的事后,我回到了他身邊,問:“師父!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傷口?你到底傷到了哪兒?我看你好像傷的挺重!” 清虛道長無力的靠在洞壁上,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從他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來。 “刺啦”一聲,我劃開了清虛道長的褲腿,我用手機和借著洞口處微弱的火光定睛去看,頓時就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