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慕家凡是見過葉敏的人都不由得表示贊嘆,說慕老爺子眼光不錯,為小兒子尋得一個如此美貌如花的女人,舉止端莊,溫柔嫻淑??傊磺泻迷~用在葉敏身上一點(diǎn)兒都不為過! 葉敏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面對哥哥嫂嫂的夸贊,還有慕老爺子的賞識,這種場合的應(yīng)付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 唯一讓她不快的是,她這都來一個小時了,卻半天沒有見到慕長軒的身影,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起來,目光總是忍不住往門邊看去,可得到的結(jié)果依然令她大失所望。聽慕老爺子說已經(jīng)吩咐人下去找了,怎么會去這么久,慕子卿到底找他有什么事? “子卿,你六叔呢?”見慕子卿失魂落魄的歸來,葉敏撇開眾人,將慕子卿拉到一邊,急切的問。 這場訂婚雖然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慕長軒也答應(yīng)了,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是她太緊張了么?或者是她對慕長軒太過于渴望,害怕失去,所以才表現(xiàn)得這么魂不守舍? “六嬸,你這么優(yōu)秀,我相信你一定能俘虜六叔的心是嗎?”慕子卿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溫潤的面容上滿是哀傷的神色。 就連他都覺得葉敏優(yōu)秀,可為什么六叔就不能放手好好愛眼前的女人?葉敏和慕長軒不管出現(xiàn)在任何場合,無疑都是最般配的一對,而他卻背著六嬸藏著別的女人,還是人么?如果不是怕白小悠受到傷害,他可能已經(jīng)將真相對葉敏抖露了出來。 葉敏被他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給驚呆了,特別是他說出的那句話,好像慕長軒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這個,她當(dāng)然知道,慕長軒本就是天之驕子,要說這一輩子只有她這一個女人是不可能的,她在面子上會裝作若無其事,可背地里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靠近他的女人,包括杜瑜錦。 試問有誰能做到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覬覦,除非不愛才會不在乎! “子卿啊,你和你六叔最近是不是鬧矛盾了?”葉敏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不忘觀察屋里人的動靜,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因?yàn)樗碾x開而說什么難聽的話,將慕子卿拉到更偏遠(yuǎn)的地方,方才放心。 慕子卿始終悶悶不樂,按道理說,平時的他特別招女孩兒喜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道暖陽,讓人舒適溫暖,這樣的男人怎會不討人喜?可今天面對葉敏,他連基本的禮貌都懶得維持,因?yàn)樾睦锊亓诵氖?,讓他對什么都沒了心思。 “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六嬸,我真心祝福你能和六叔白頭到老!”最后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也不管葉敏什么表情,很沒紳士風(fēng)度撇下未來的六嬸離去。 葉敏望著他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錯愕不已,雖然她沒弄明白慕子卿到底什么意思,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慕長軒的心里藏著一個人,這就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冷淡的原因??裳矍俺硕盆ゅ\她想不到任何人,但杜瑜錦又不像是他心里的那個人,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按理說,如果慕長軒心里的人真的是杜瑜錦,他大可以娶她,所有的人也不會反對,可為什么他會答應(yīng)和自己訂婚呢? 亂了,全亂了,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要和慕長軒有關(guān)系的女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此刻最該解決的女人就是杜瑜錦,看來在訂婚之前她應(yīng)該要解決掉那個賤人,否則她心里會不安,總覺得會有人出來搗亂! 劉琴見自家兒子進(jìn)來,也沒發(fā)現(xiàn)他臉色陰郁,一心系著他的終身大事,在這樣的場合下,她忍不住將自己的心里話給吐了出來,“爸,您看子卿也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他和白氏的千金是情投意合,今兒個趁著喜慶要不將慕子卿的婚事也一并宣布了吧!” 劉琴根本不知道白靈萱被毀容的事,估計(jì)知道了這場婚事她也不會同意,就算白靈萱的家世再好,她總不能讓兒子娶一個毀了容的女人吧,說出去多沒面子,別人還以為她兒子沒人要呢! 慕子卿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說自己的終身大事,他此刻就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只得在慕老爺子還未發(fā)出命令的時候?qū)⒑f的劉琴拽到一邊兒。 “媽,你怎么能這樣,婚姻是兒戲嗎?”他不顧場合,對著劉琴就是一陣怒斥,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喲,想高攀啦,子卿不是還小嗎,大嫂您這么著急算怎么回事?。 币坏兰怃J刻薄的聲音響起,讓在座的其他人聽了忍不住嘲笑出聲。 緊接著,就是更為難聽的話傳入整個大廳,幾位弟媳毫不顧忌的在這樣的場合損她,只因她的身份低微,好欺負(fù)。 “就是,這家世嘛雖然是重要,但要是不懂禮數(shù)將來嫁進(jìn)我們慕家,還不丟臉嗎?” “哈哈,我也這么覺得,這家世啊倒是其次,如果像大哥一樣討了一個瘋婆子,一輩子可就毀了!”特別是這句話簡直是戳到了劉琴的痛處。 結(jié)婚之后的幾年,慕塵浩總是罵她瘋婆子,此刻被人捅了出來,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怎么說她也是她們的大嫂,難道一點(diǎn)兒禮儀都不懂么? 忍無可忍的劉琴想上前去跟她們?nèi)ダ碚?,卻被慕子卿拽住了胳膊,讓她冷靜。劉琴在慕家的地位本就低下,如果貿(mào)然前去,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況且,她們說的也是事實(shí),只不過話說得難聽了點(diǎn)兒。 在慕子卿眼中,劉琴確實(shí)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慕塵浩身為慕家的長子無疑是最忙碌的,可她不但不知道體諒,總是扯慕塵浩的后腿,每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在公眾場合沒少讓慕塵浩丟臉,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忍受?也難怪他的父親會在外面找別的女人,早些年慕子卿還有些怪父親,認(rèn)為他不稱職,可近幾年他算是明白慕塵浩的痛楚了,偶爾他還會為父親抱不平。 劉琴不光是對父親,對他也是一樣,什么事情都要插上一腳,此刻,他的婚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到底劉琴是他的母親,看到眾多人針對她,他也沒什么好臉色,但這些人都是他的長輩,在爺爺面前他也不好發(fā)作,只能讓劉琴忍忍,她們嘴上熱乎熱乎也就過去了。 “哈哈,就是就是!所以說呀,這婚事還是得斟酌!” “你瞧瞧咱六弟,多會挑人呀!” 幾位弟媳見劉琴忍氣吞聲,忍不住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平時她們對劉琴就沒少奚落,總覺得像她這樣身份的人不配嫁她們慕家,說出去有失顏面,偏偏某人還不知道檢點(diǎn),越是公眾場合越是掉鏈子,將慕家的臉都丟光了。 這時,坐在沙發(fā)上的慕老爺子開口打破了僵局,“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子卿的婚事還是等長軒訂婚以后再說吧,你也不必太著急?!?/br> 此話一出,剛剛還熱鬧的客廳頓時安靜下來,直到葉敏走進(jìn)來才打破沉默。 “敏兒,怎么樣,找到長軒了嗎?”慕易川見她的情緒有點(diǎn)兒低落,忍不住問。 “爺爺,不用找了,六叔已經(jīng)離開了!”一旁的慕子卿插話道。 這話一出,慕家的眾位長輩都將目光移到了葉敏身上,倒是想看看這位未來的慕六夫人如何處理自己夫君的不告而別。 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葉敏將自己隱藏在心底的情緒壓了下去,淡淡的掃一眼眾人,然后方才對慕易川開口,“哦,是這樣的,長軒剛剛給我來過電話了,說是有急事需要處理,慕伯伯,要不這樣吧,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 她回答得那么自然,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慕長軒撇下她一個人離去,面對眾多的家長她依然能應(yīng)付自如。 “也好,我讓人送你!” “嗯,謝謝!各位哥哥嫂子,我先走了,你們聊得開心點(diǎn)兒!”葉敏走之前還不忘對眾位哥哥嫂子打招呼,那語氣里的尊重啊,沒來由的讓人喜歡她。 “好好,都一家人了還這么客套,有空常來玩兒啊!” “嗯,一定一定!” 慕老爺子其實(shí)早就知道慕長軒已經(jīng)離去,他那個小兒子他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不告而別不是第一次,可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離去實(shí)在是太不像話。之所以會在那么多人面前那么問葉敏,就是不想她太難堪,哪知慕子卿卻將事情給捅了出來,他還怕葉敏會尷尬呢,沒想到這個媳婦倒會化解,這無疑讓慕易川又對她增添了一抹好感。 如果換了別的女人說不定就鬧起來了,如此識大體的女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自家的兒子! 程佩歌從白小悠哪兒出來之后想了很多,決定向林亦飛辭職,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慢慢的喜歡上了林亦飛,那個妖孽一般的男人!可她的身份低微,林夫人中意的兒媳一直是慕家的長孫女慕云初,在還沒完全陷下去之前,她只想趕快逃離。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這些都是怎么辦的,啊?”林亦飛見她沒經(jīng)召喚就進(jìn)來自己的辦公室,頓時將桌上的文件一摔,那張絕美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一個文件都整理不好了,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在想些什么! 程佩歌雙手交疊的站在一旁,默默忍受著他的呵斥,好像已經(jīng)很久了,他沒有對自己再發(fā)脾氣,今兒個又吃炸藥了么? 低著頭,她不敢去看他的臉,緩緩的說道,“那個boss,我想辭職!” 話落,林亦飛的面色稍稍一僵,問,“什么?你……你不想干了,不是說挺缺錢的么,難道找到了更好的出路?” “沒有,就是不想干!”程佩歌怕他誤會,立即解釋。 像她這樣的人,上哪兒去找到更好的工作啊,說實(shí)話,跟著林亦飛只是偶爾受些憋屈,工資還是可以的。她確實(shí)很缺錢,家里的條件本就不好,如果她辭了這份工作恐怕對家里的經(jīng)濟(jì)造成損失,一時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沒了剛進(jìn)來時的底氣。 她低著頭不說話,林亦飛又問,“談戀愛了,和男朋友吵架了?” 見他誤會得愈加不著邊際,程佩歌一時心急,抬眸對上他那雙勾魂的桃花眼,霎時頗有一種電流襲擊整個身體的感覺,讓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繼而她的臉?biāo)⒌囊患t,窘迫的垂眸,低聲的否認(rèn),“不是,像我這樣條件的人怎么會有人看得上?!?/br> 她鮮紅的面色沒能逃過林亦飛的雙眸,想到醉酒那天和她相擁而眠的一個晚上,他的面色也有些別扭,可他到底是經(jīng)常流連花叢中的男人,也就一時的不自在,隨后不耐煩的說,“行了,別鬧情緒了,大不了上次的事我不扣你工資就是!” 上次她和白小悠跑去酒吧喝酒,在他的愛車上吐了個天翻地覆,事后他說要扣她兩個月工資,疼得程佩歌心里啊,簡直是在滴血。 一想到這些,她又來了勇氣,但語氣里還是帶著一絲懼意,“可我……真的不想干了。” “工資嫌少?”他又耐心的問。 見她站在那兒沒動,他沒來由的心煩,沒好氣的承諾,“行,看在你這幾個月盡心盡力的份兒上,給你加五百!” “這個……”程佩歌動心了。 五百啊,對她這樣的窮人來說,一次性加五百確實(shí)不少了,而且現(xiàn)在家里也急需要錢,她不能耍小性子。 林亦飛看她還杵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任何言語反駁,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怒吼道,“如果還不行就滾蛋,哪來那么多事兒?。 ?/br> “我做,才沒那么笨漲了五百塊工資還不做的?!背膛甯杩此姘l(fā)了火,也不敢再造次,低聲的嘀咕著。 聽到她應(yīng)承,林亦飛算是舒了一口氣,“那還等什么,還不快去做事。” “哦!” 切,膽兒越來越大了,還敢辭職,他平時對她不好么?唉,不對,他干嘛要這樣挽留她?她不干了不是很好么,她可是自家太后派來的jian細(xì)!天,他在抽什么風(fēng),竟然去挽留了她…… 白小悠輸完液整個人感覺好多了,她不想繼續(xù)留在這兒,非要白瑜塵放她出去。此時,她只想一個人待著,哪兒也不想去。 白瑜塵經(jīng)不過她的軟磨硬泡,只好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讓幾個人送她回了之前的公寓,然后在暗地里偷偷保護(hù)她。 其實(shí)他是想將白小悠送到更遠(yuǎn)的地方,好讓慕長軒找不到,等這一段風(fēng)聲過去了再接她回來,但他知道白小悠是不會聽他的安排的,索性都隨了她,然后在她身旁好好的保護(hù)她。 將白小悠剛剛送走,還沒來得及喘氣,管家就慌慌張張的過來通報,說是慕長軒已經(jīng)帶著一群人闖到了門外,等著白瑜塵出去,否則他非燒了白家大院兒。 白家是老宅,白老爺子生前所留下的,這么多年,他們一直住在這兒,不說這座老宅的價值,就是這塊地也是價值連城。況且這里有白瑜塵和陳慧的回憶,他哪里會讓人給毀了! “不知慕總裁大駕光臨有何要事?”白瑜塵學(xué)著慕長軒白天的口吻,出了大院兒的門,看著他身后黑壓壓的一群人,不免有些恐慌。 可他到底也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霜的人,要說兩人真正較量起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贏,但也不至于輸?shù)锰y看,結(jié)果就是兩人會弄個兩敗俱傷。 慕長軒面色陰沉,陰鷙的眸光冷冷的射向白瑜塵,猶如一把破冰而出的利刃,讓跟在白瑜塵身邊的老管家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在心底嘆息他的氣勢太過于強(qiáng)大。 他當(dāng)然能聽出白瑜塵話里的諷刺之意,要放火燒白家大院兒也只是嚇嚇?biāo)?,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他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惡霸,怎么可能做這么庸俗的事,真正的較量是在生意場上,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想給白瑜塵一個警告。 “放了白小悠,我會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許久,他雙手負(fù)于身后,冷冷道出這句話,那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勢儼然一個王者,連久經(jīng)風(fēng)雨的白瑜塵都被他的氣勢給震懾到了。 假如白瑜塵一定要和他作對,他會收購這片土地,這和放火燒他的房子有什么區(qū)別?呵,敢?guī)ё咚呐?,除非有三頭六臂! 白瑜塵確實(shí)很覬覦慕家的勢力,如今能震得住慕長軒的人恐怕也只有慕老爺子,為了自己的女兒,他只有先服軟,然后再約個時間找慕老爺子好好協(xié)商協(xié)商,相信慕易川也不會讓自家的兒子胡來。 明明都要和另外的女人訂婚了,再來糾纏他的女兒算怎么回事? “她不在我這兒!”白瑜塵憋下心里的一口氣,直言不諱的回答,如果驚動了其他人,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聞言,那張冰冷的面容上頓時鐵青一片,一雙黑眸里滿是怒意,看得人毛骨悚然。 隨即,他冷哼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冷聲警告道,“哼,白瑜塵,我勸你聰明點(diǎn)兒!” 白瑜塵本想解釋,這時,只見慕長軒的下屬倚在他耳邊悄聲說著什么,不敢貿(mào)然上前去打擾,只是站在他對面觀察慕長軒的一舉一動,隨后,慕長軒的面色漸漸舒緩,特別是眸光里閃出的一種期待的光芒,讓白瑜塵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是白小悠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么? “白瑜塵,你最好記住我今天給你說的話,否則,這房子……呵!”話點(diǎn)到為止,他相信白瑜塵不會不明白,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是盡快找到白小悠。 白瑜塵癡傻的愣在原地,看著慕長軒帶著一群人疾步的離去,總感覺他的勢力不像只有慕氏撐腰那么簡單,難道他還有別的勢力?光是一個慕家就已經(jīng)讓他很頭疼了,如果這個男人還有外力相助,他是萬萬不敢招惹。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對著一旁同樣發(fā)愣的管家冷聲囑咐,“快,給小姐打電話,讓她快些離開公寓!” “哦哦!好,我這就去!”老管家回過神來,腦后劃過一大滴汗水。 白小悠回到公寓后,一直坐在客廳對著陳慧的遺像吐露心聲,可能是有感而發(fā),不知不覺臉上已布滿淚水,如果不是座機(jī)的鈴聲打斷,這一哭也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時候。 她擦干淚水,緩緩走上前,拿起電話接起,“喂,哪位?” “小悠,你趕快走,慕長軒找來了!”白瑜塵在電話那頭急切的喊道,仿佛是火燒眉毛的事。 白小悠冷冷道,“與你無關(guān)!”接著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可剛掛斷,電話就像催眠符一樣的又響了起來,她懶得去管,可還是一直響個不停,她覺得煩,怒氣沖沖的將電話線給拔斷了。 慕長軒找來了?她確實(shí)應(yīng)該要趕快離開,不能讓他們?nèi)魏我粋€人找到,本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哪里想到這么快他就找來了! 這邊,慕長軒坐在車后座,不停的撥打著一個電話號碼,起先電話響了許久無人接聽,接著就是無法接通,懸著的一顆心霎時緊繃了起來,由于太過于激動,手機(jī)被他從車窗扔了出去。 “停車!”一聲暴喝,讓前排的兩人皆為一怔,駕駛座上的人聽到這一聲怒吼,立馬踩了一腳急剎車,握著方向盤的手早已大汗淋漓。 慕長軒從車?yán)镢@出,大力拍上車門,然后繞到駕駛座旁,打開車門將里面的人提了出來,兩個下屬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結(jié)巴的喚了聲,“六爺……” “都給我滾下去!”他再次怒吼,臉色難看至極。 這么失常的六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車?yán)锏牧硪粋€人顫抖著身子從車上下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黑色的布加迪從他們身邊飛奔而去,那速度,讓杵在原地的兩個男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