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只要你求我,我可以……”慕長軒見她停下腳步,心下一喜,俊朗的面容上卻沒有任何喜色,殘忍的話不帶絲毫感情的從薄唇中溢出。 他就知道,只要威脅她最在乎的人,就不怕她不服軟。他受夠了她的倔強(qiáng),不屈服的個性,事到如今,跟他服個軟真的很難嗎?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所有的理智早已崩塌,要的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承諾,只要她認(rèn)個錯,從今以后不再不相信他,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就在他以為自己的目的即將達(dá)到之時,白小悠忽地轉(zhuǎn)身,凄涼的笑容逐漸綻放開來,猶如一朵高傲的青蓮,在昏暗的燈光下,她憔悴的面容泛出一絲令人心碎的美感,看得對面的男人的心揪緊在一起。 這一刻,慕長軒突然害怕了,深邃的雙眸帶著審視的神色,不確定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是何意。 她的笑容不減,雙手緊握成拳,憤恨銳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直射他暗沉如海的眼眸,冷笑道,“我根本不在乎什么白家,最在乎的親人已死,假如你想報復(fù)隨便你?!币痪湓拰⑺挠嬛\否定,隨即她嘴角的笑容擴(kuò)大,似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聲音透過冰冷的空氣刺穿耳膜,回蕩在空曠的停車場,“還有,最后告訴你一聲,你只是我為了將來幸福生活做鋪墊的一個戀愛演習(xí),沒想到——會這般精彩。” 別以為只有他可以隨意凌辱她,她決不是好隨便認(rèn)輸?shù)娜?,她骨子里的氣質(zhì)不允許她在他面前再次受到屈辱。 此話一出,周遭的空氣像是冰凍了般,杜斯辰杵在原地,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不可思議的看著不遠(yuǎn)處倔強(qiáng)如牛的女人,心里很是佩服她的勇氣。 敢和慕長軒叫板,說他只不過是她的一場演習(xí),這不是找死么,這女人咋就這么笨呢,非要…… 另外一個男人,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形容他臉上的表情,臉上一片空白,大步走到她面前,眸色里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 白小悠用同樣冷冽的眼神和他對視,相愛亦成恨! 慕長軒一只手托起她的削尖的下頜,兩個人呼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冰,一如他們破碎的情! “白小悠,你這是在逼我?”他的聲音很輕,輕得讓人恐懼,每一個字都像是千萬根刺,刺進(jìn)他自己的心窩,酥酥麻麻的痛感不足以致命,卻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每說一個字都在給她服軟的機(jī)會,然而,她只是平淡無波的望著他,根本沒有要低頭的動向。 這張臉?biāo)谝估锵肽盍硕嗌俅?,想忘記,卻更加的清晰,現(xiàn)在她竟然對他說,他只是她未來幸福生活的演習(xí),好得很! 見她的態(tài)度更加強(qiáng)硬,慕長軒托住她下頜的手緩緩移至到她白皙的頸脖,隨即一個用力,白小悠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胸腔內(nèi)被憋著的一口氣無法呼出,一張小臉難受得緊皺在一起,緩緩閉上雙眸,像是在等待什么…… 杜斯辰生怕他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傻愣了半晌,跑過去惶恐的勸慰,“長軒,長軒,放手,這里是公共場所,別沖動??!” 慕長軒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猩紅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寧死不屈的容顏,怒吼道,“給我滾開!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啊?” 他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幾分,可依然無法改變她固執(zhí)的個性。 白小悠雙眸緊閉,勉強(qiáng)的深吸一口氣,艱難的從泛著迷人光澤的唇中吐出一句話,“慕長軒,這輩子……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嗎,呵……就是認(rèn)識了你這個冷血的男人,看錯了你……” 她知道徹底激怒了他,可是怎么辦呢?她無法對他做到搖尾乞憐,就算是付出再沉重的代價,她也認(rèn)了。 就在她以為他會下狠手掐得自己無法呼吸時,身體一個踉蹌,防不及防的摔倒在地,睜開眼,只見他落寞孤寂的背影,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爆出的青筋彰顯著他此刻的怒意,“走吧,最好給我滾出a市,否則……別怪我無情!”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咬牙切齒,她能聽出他聲音里的顫抖,從他起伏不斷的雙肩可以看出他此時的糾結(jié)。 無論她做了什么,說了什么,他都無法對她下手,當(dāng)她說出那句最讓他痛心疾首的話,他確實想要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掐死,然而當(dāng)看到那張冷漠倔強(qiáng)的小臉時,他的心再次的痛了,大手情不自禁的開始發(fā)抖。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女人讓他喪失理智,即使恨透了她,他依然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對待。假如有一天不愛了或者不恨了,或許他就不會失控了吧! 不服輸就不服輸吧,他認(rèn)栽了!對她下手,他做不到! “a市不是你的私人地盤,你無權(quán)對我的行蹤做出任何決定?!卑仔∮评淅涑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他忽而笑了,轉(zhuǎn)過身,對上她冷漠的小臉,“好,只要你能生活得下去,我無所謂!不過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我厭煩了你這張裝模作樣的臉!” 痛,心又一次的被她刺痛了! 白小悠不再言語,凌亂的長發(fā)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低著頭轉(zhuǎn)身,向出口邁步。 男人站在原地仿若雕塑一般,盡管她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很久,他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凝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發(fā)呆。 “要不我?guī)湍惆阉坊貋恚俊倍潘钩脚呐牧诵乜?,剛才差點沒把他嚇?biāo)?,小心翼翼詢問慕長軒的意思。 從慕長軒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分明就不想讓她走,為什么兩個人要說那么傷人的話傷害對方? 慕長軒回神,冷冷掃了他一眼,怒喝道,“閉嘴,如此不識抬舉的女人死了都不關(guān)我的事!” 只要一見到她,他的心就無法自控,那么就不見吧!他們的性格太過于強(qiáng)硬,彼此都不肯退讓,兩個人在一起只會被對方刺得滿身是傷。 “六爺,您……”車內(nèi)的女人目睹了剛才的全部過程,現(xiàn)在見到慕長軒顯然有些懼意,顫抖著身子不知該作何反映。 慕長軒大力拍上車門,眼眸直視著前方,咆哮一聲,“滾下去!滾……”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聽后,嚇得驚慌失色,霎時,逃也似的從車上滾下去。 狹小的空間里,男人神色黯然,冷峻的側(cè)臉泛出駭人的氣息,突然,他憤恨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疲憊不堪的身軀往座椅上慵懶的一靠,思緒混亂至極。 杜斯辰將地上的文件和被折斷的金卡拾起,想著等他明日平息情緒后再還給他,這個時候給他一點私人空間也好,否則他永遠(yuǎn)也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 …… 從停車場里出來,鵝毛般的大雪擾亂了白小悠的視線,身體里的力氣早已透支,已經(jīng)不記得貼身衣襟濕透過多少次,站在茫茫大雪中,她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失去了方向。 在昏倒之前,她看到的是一張傾倒眾生的臉,那臉上的疼痛和懊悔撞入她的心扉,讓她瞬間安心了不少。 “謝謝你!”她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唇角含笑,輕微的吐出這幾個字。 “都是你,我說了不讓她一個人去見慕長軒,現(xiàn)在變成這樣你滿意了,你為什么要刺激她?”車上,程佩歌難忍心里的憋屈,對著前排開車的男人控訴。 男人聽后,絕美的面容上染上一抹狠戾的神色,咬牙囑咐,“蠢女人,給我閉嘴,現(xiàn)在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嗎,趕快給李博然打電話,讓他務(wù)必過來一趟醫(yī)院?!?/br> 程佩歌倒也識相,不予理會他的怒火,對著一旁昏迷不醒的女人柔聲安慰,“小悠姐,你忍忍,馬上就到醫(yī)院了,不會有事的。” 這兩天,他們都知道白小悠行蹤,暗地里跟蹤也是怕她出什么意外,林亦飛深知,有些事情必須她自己解決,所以他和程佩歌一直隱藏在暗處,就是怕他發(fā)生什么意外,果不其然,她的身體再次收到了打擊。 他突然覺得自己錯了! …… 一連兩天,大雪未停,不知疲倦的自天空中飄下,偶爾佛過他剛毅冷酷的面容,涼涼的觸感,瞬間融化成水珠,像是晶瑩的淚花點綴。 慕長軒站在陽臺上,手里緊緊攥著那張被她折斷的金卡,想起她說出那句話的神情,心痛得無以復(fù)加。 “六爺,剛剛收到消息,葉家的老爺子過世了,他的長孫葉尚偉擔(dān)任葉氏集團(tuán)的新任總裁。今天下午,他準(zhǔn)備強(qiáng)行收購白氏集團(tuán)。”下屬在他身后站了些許時候,本不想打擾,奈何男人一直回神,他這才忍不住向他透露訊息。 思緒拉回,男人眸底的哀傷一閃而逝,泛出冷光,面露疑惑之色,“葉尚偉?他不是一直都沒在內(nèi)地嗎?” 葉尚偉這個人他沒什么交接,之前更是沒在商界聽說過此人,記得他有一次去葉家也沒聽見葉老爺子提起過他,當(dāng)然,那個時候他的心思不在葉敏身上,她的事自然就沒去關(guān)心。 “是在您和葉小姐訂婚時回國的,婚禮上人太多,您沒注意很正常。葉老爺將家業(yè)交給他,確實也合理?!毕聦僬f出自己的想法。 慕長軒擰眉,側(cè)過身面對著下屬,思慮了幾分鐘,冷聲開口,“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葉老子走得太突然,就算真的因為葉敏的死而悲傷,也不至于死得這么快?!?/br> 他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這個葉尚偉絕不是個等閑之輩,將來在商場指不定會和他有一場血雨腥風(fēng)的大戰(zhàn)。 “這樣,在他做出任何動作之前,我們一定要搶在他之前?!彼穆曇衾飵е蝗菘咕艿拿?,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我這就去找白瑜塵。”下屬明白他的用意,這么做無非為了白小悠。 白氏虧空嚴(yán)重,這個時候收購需要大量的資金填補(bǔ)空缺,不過按照長遠(yuǎn)的利益,收購之后利益倒是可觀的,畢竟白氏這么多年,老客戶和信任度毋庸置疑,敗落的原因只是資金周轉(zhuǎn)問題。 “等等……葉尚偉如此有信心,必定是捏住了白瑜塵的什么把柄,或者用極其有利的條件誘惑他,所以不能掉以輕心?!蹦介L軒突然出聲制止下屬離去的腳步,不放心的再次囑咐,生怕出什么意外。 下屬堅定的回答,“六爺放心,我一定小心辦這件事?!?/br> 不管他和白小悠發(fā)生了多少不愉快,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家的產(chǎn)業(yè)就這樣落入別人手中。假如落入他手中,起碼他不會太過于狠心,逼得她們無路可退。 他對她終究做不到置之不理,不管什么事,只要關(guān)于她,他都忍不住去插上一腳,怎么就這般的放不下呢? 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想這其中的緣由了。 白家大院兒一片冷清,在積雪的襯托下,顯得更為寂寥蕭條,仿佛是一座被人遺忘的孤城,讓住在里面的人不禁唉聲嘆氣。 “爸爸現(xiàn)在這樣,jiejie昏迷不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公司面臨被其他公司收購的局面……”白靈萱得知葉尚偉要收購自家公司,一時亂了思緒,身邊也沒個可靠的人商量,除了奶奶她不知道該對誰訴說心里的苦。 老夫人半椅在太師椅上,精神渙散,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滿是深刻的皺紋,心下也沒了主意。公司的事她從沒怎么cao心過,之前有丈夫,現(xiàn)在有兒子,可最后卻沒有合適的人選。 “打電話讓白正宇回國,讓他決定這件事,瑜塵在清醒時曾說,以后將白氏都交由白正宇打理?!彼龂@息聲連連,除了這個辦法似乎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白正宇回國。 她早有這個打算,只是白正宇那孩子無法原諒白瑜塵的荒唐行徑,即使公司遇難也無法讓他心甘情愿的回國接手白氏的一切事務(wù)。也只有將白小悠的境況告訴他,才能促使他回國,她這么做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老夫人萬萬沒有想到,白小悠和白正宇是白瑜塵的孩子,一開始她確實難以忍受,慢慢的她也想明白了,無關(guān)誰的孩子,都一樣是她的親孫子,沒什么區(qū)別! 白瑜塵當(dāng)然不會傻到將陳慧殺害白瑜風(fēng)的事告訴老夫人,否則他和陳慧合葬的事就會告吹,況且他也不忍心陳慧在死去后還遭到老夫人的咒罵。 “嗯,也是時候告訴他了?!卑嘴`萱認(rèn)為奶奶說得很有道理,家里應(yīng)該有人挑起重?fù)?dān),而那個人非白正宇莫屬。 老夫人繼續(xù)囑咐,“葉尚偉此人陰險狡詐,聽說讓白氏集團(tuán)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的就是他,當(dāng)初是他來和你爸爸談合約,不知怎的,項目在動工的時候合同卻變了,所有的利益都被葉氏吞并,想必這件事是被人做了手腳?!?/br> 這件事她越想越覺得蹊蹺,一個從未在商場上露面的毛頭小子竟然會有這樣沉重的心思,想必背后一定有黑手幫他,否則事情不可能這般順利。 那個人是誰呢?她無從得知,恐怕只有白瑜塵明白其中的緣由,所有的一切也只有等兒子清醒之后再慢慢調(diào)查。 “這個人我根本不認(rèn)識,葉家有這么一個長孫,我都不知道。”白靈萱陷入深思,無論她怎么回憶,都不記得在商場上有這個人。 老夫人不耐的對她擺手,“他有能力擔(dān)任葉氏的總裁,說明他的背后有強(qiáng)大的勢力,否則總裁的位置是那么好坐的么?罷了罷了,讓白正宇趕緊回來?!?/br> 她懶得去cao心,這一輩子也算是活夠了,如今唯一的兒子躺在醫(yī)院,還不知能不能清醒,活著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 第三天,雪仍未停,整個城市被厚重的積雪覆蓋,就像是他的心,痛得不能再痛,只能用厚厚的冰霜封鎖。 外面的爭吵聲愈發(fā)激烈,慕長軒本不想理會,可那聲音擾得他煩悶至極,冷著一張臉從臥室走出去,打開門,刺耳的爭吵聲傳入耳,讓他冰冷的面容沉了幾分。 “我要見慕長軒,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這位先生,如果您再無理取鬧別怪我們不客氣!” 慕長軒修長的身軀漸漸逼近,在風(fēng)雪中,他穿著一身很簡便的家居服,即使如此,他渾身散發(fā)出的冷意依然讓人畏懼,似是感受到他強(qiáng)大的氣場,他的出現(xiàn)讓原本喧鬧的院子突然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發(fā)出命令。 “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冰冷如初,陰鷙的眸子在突然闖入的人身上不動聲色的掃了掃,俊朗的容顏愈發(fā)冷冽。 白小悠的胞弟?他們沒有面對面的見過面,但慕長軒認(rèn)識他!記得他和白小悠剛在公司相遇時,那天晚上加班,不就是這小子去接她的么?當(dāng)時他不了解情況,心里憋得慌,還以為他是白小悠的男朋友,為這事不舒服了好一陣。 奇怪,這么久的事他竟然記得如此清晰,還是在一開始他就對白小悠動情了? 白正宇干凈俊秀的面容上滿是憤怒之色,面對慕長軒的質(zhì)問絲毫不覺得懼怕,憤恨的呵斥道,“你為什么傷害我jiejie?” 慕長軒冷冷勾唇,冷不丁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下屬,語氣嚴(yán)厲,“哪里來的毛頭小子,轟出去!以后這樣的人再進(jìn)來,就自己下去領(lǐng)罰!” 說完便想消失在這風(fēng)雪中,不想理會他的瘋言瘋語。 白小悠幼稚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她的弟弟也這般愚蠢,簡直是家之不幸,白氏集團(tuán)若是靠他,很快就會敗落! “慕長軒,我不會讓你傷害我jiejie的,如果你不愛她,也請你別傷了她的自尊!”白正宇不死心,見他已經(jīng)邁步朝屋內(nèi)走去,聲音加大,想過去斥責(zé)卻被兩個男人攔截。 一聽到j(luò)iejie二字,慕長軒很自然的想起白小悠那張清麗的容顏,頓住離去的腳步,在風(fēng)雪中,他高大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再次的折回身,冷聲怒喝道,“你知道什么,傷自尊,你可以去問問你jiejie,究竟是誰傷了誰?帶出去!” “別以為你勢力強(qiáng)大我就會怕你,我jiejie是傻,可她也有她的底線,你算什么男人?讓一個女人在風(fēng)雪中幾次三番的等你,甚至不顧身上有傷,昏倒在雪地里,差點丟了性命……此刻我只想問問你,你的心是rou做的么?現(xiàn)在還要趁她昏迷不醒時收購白氏,簡直是……”禽獸不如,這幾個字卡在喉間無法發(fā)出,只因慕長軒的臉色太過于駭人。 白正宇今天凌晨到達(dá)a市,看到最在乎的jiejie昏迷不醒,詢問中才得知她和慕長軒的種種,沖動之際他便跑來了慕長軒的別墅質(zhì)問。 a市風(fēng)雪太大不便飛機(jī)降落,他是幾經(jīng)周轉(zhuǎn)才到達(dá)的a市,想來他對這個jiejie有多在乎,聽說她纏綿病榻多日,沒有片刻的耽誤,立即從倫敦趕回a市。 “出去,否則別怪我們……”兩個下屬將白正宇的身體往外拖,一邊用言語勸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