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等他和老爺子成了仇,你不就有機會了,你兒子可是慕家的長孫,憑這個,自然會多分得一些。” 劉琴聽了她的唆使,猶豫的心動搖了,這些年她真的受夠了慕家的壓迫,茍延殘喘的過日子。 她沒有辦法,為了兒子的未來她只能拼了!就像那個女人所說,一個男人睡了多少女人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女人就不同了,只要被人知曉,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在這個城市立足。 回憶起這些,劉琴再看看躺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的白小悠和兒子,冷冷一笑,喃喃自語道,“兒子,這一生你總是埋怨我拆散了你和白小悠,為了這件事你不惜對我冷言冷語,今天我就讓你如愿,醒來后她就是你的了!” 關(guān)了燈,制造一些親熱的畫面,曖昧的氣息。天快亮的時候,她趁人不注意時開始到處撒播謠言,說白家傳來消息新娘子不見了。 慕家得知這個消息,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慕子卿,另外也會派人去白家詢問情況。 不得不說,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當(dāng)慕易川帶著幾個保鏢闖入慕子卿的公寓時,床上的一幕讓幾個大男人傻了眼。 衣衫不整的兩人相擁沉睡,地上的衣服凌亂不堪,可以想象昨晚他們有多瘋狂。 慕易川在看到床上女人的面貌時,臉色由剛開始的訝異變得鐵青,隨即青青紫紫已經(jīng)難以表達他到底是什么樣的表情。 婚禮在中午舉行,真正的新娘子失蹤,白家就剩下白小悠這一個女兒,現(xiàn)在又捉住了他們上床的證據(jù),想賴賬都不行。 “唔……”一聲低吟,躺在床上的女人全然不知等待她的將是一場肆掠的狂風(fēng)暴雨。 她身旁的男人早在慕易川趕到時就已清醒,當(dāng)看清自己身旁的女人時,心里一陣欣喜,再想想昨天晚上昏迷之前的場景,很顯然他和白小悠是被人下了藥一起陷入昏迷,然后被人設(shè)計和白小悠茍且。 可能是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這一次,有人給他這么好的機會,他為什么要放過?白小悠對他已不復(fù)從前,如果恨,他不在乎多一點,總比現(xiàn)在連見她一面都難的好。 想到這些,慕子卿沒有絲毫的擔(dān)憂,反而是無以比擬的興奮。 “啊……我,你,你,怎么……”待白小悠清醒,眼前的一切仿若隔世,猶如夢境一般。 身上只著一件藍色的睡裙,很明顯是有人幫她換上的,再看看身邊的男人,*著上身,在門被踹開的那一刻用一旁的浴巾遮掩,那個動作雖然表現(xiàn)得極為自然,但也更加說明了他們昨晚茍且的事實。 亂了,全亂了,白小悠羞愧難當(dāng),想下床逃走,發(fā)現(xiàn)自己穿得太過于暴露,而她的衣服全部都在地上,如果現(xiàn)在去撿,不僅身體會走光,也更加坐實了她和慕子卿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事實。 頃刻間,世界崩塌了,她無助的坐在大床上,嬌柔的面容漸漸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拽著被子,試圖裹緊自己的身軀…… 這時,劉琴陰冷一笑,在眾人驚訝之余不免添油加醋,“白小悠,你這個賤人,竟然連自己meimei的男人都不放過,這么風(fēng)sao,難道慕長軒還不能滿足你?” “夠了,給我滾出去!”慕易川怒吼,對這些凡事只會胡亂起哄的女人感到無比的煩躁。 一時間,臥室里只剩下他們?nèi)耍揭状ū硨χ麄?,給他們自身穿戴整齊的時間,雙手放于身后,緊閉著眼眸,眼角的魚尾紋在此時顯得更為深刻。 以他的經(jīng)歷,這件事覺對有人故意而為之,可究竟是誰,他暫時還沒有那個能耐理清。 如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慕長軒這次恐怕要得不償失了,他和慕長軒的父子關(guān)系也會因為這件事而破滅。 很顯然,做這件事的人想然他和慕長軒決裂! 究竟是誰,這般恨他們慕家,讓父子反目成仇,好坐收漁翁之利? 哼,他慕易川從來沒有怕過誰,能有今天的勢力和地位,絕不是一個軟柿子,敢在他面前玩陰的,他絕不會放過。 眼下,他必須做出一個了斷,慕家所有人都見證了慕子卿和白小悠雙雙相擁在床,這個婚必須要結(jié),而且新娘子比想象中要漂亮。 “爺……爺……我們,我們怎么會……”慕子卿隨由于腿腳不便,看著白小悠用被單包裹起身去了洗手間,他躺在床上并無任何動作。 “年輕人控制不住再所難免,可你明知道她是你六叔的女人,為什么這般執(zhí)迷不悟?”他以為上次的談話慕子卿是真的看透了,哪知會這么糊涂。 他可以肯定慕子卿不是這件事的策劃人,以他對慕子卿的了解他也沒有這樣的心思和魄力,可此刻看到慕子卿毫無驚恐的神色,他便猜透了慕子卿心里所想。 白小悠從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他們祖孫二人正商量著婚事的相關(guān)事宜,她大腦昏昏沉沉,鼓起勇氣想對慕易川解釋,卻被他搶先打斷。 “白小姐,當(dāng)初要你光明正大的嫁給慕子卿,你扭扭捏捏的死活不肯,還和我的小兒子糾纏不清,現(xiàn)在聽說我孫子要娶你meimei為妻,不服氣,后悔了,想趁著meimei不注意……” 白小悠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是短路了般,完全想不起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低著頭,呼吸絮亂,閉著眼喃喃自語,“不,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慕子卿,是不是你……” 說到最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將目光移向慕子卿,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他。 直到現(xiàn)在,她的身體依然癱軟無力,顯然是中了什么迷藥,這一切都是有人規(guī)劃好的,會是誰? “不是,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沒有,不是我做的……小悠,你要相信我!”慕子卿迫切的解釋,心里卻沒有半絲的焦急,反而還有些期待。 慕易川頗為頭痛的揉了揉眉心,一場婚禮,一場鬧劇,慕家什么時候才能平靜的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假如這一次這場婚禮再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慕家在a市的聲譽將毀于一旦,為了大局著想,他只能讓慕長軒做出犧牲。 “都別再吵了,我不管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們昨晚睡在一起,真正的新娘子也失蹤了,就順?biāo)浦郯?!”慕易川銳利的眸子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掃視,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的情緒。 “什么,萱萱不見了?”思緒飄遠的白小悠聽后,軟綿綿的身子像是立刻清醒了般,驚恐的瞪大雙眸,急迫的問。 可我真的不想嫁,小悠,要不你嫁給慕子卿吧,他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轟隆隆,白小悠的大腦如遭雷擊,白靈萱昨晚對她說的話清晰無比,像是一道道催命的符咒,奪走了她最在乎的清白。 渾渾噩噩的癱軟在地,雙手死死攥住胸口,差點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實嚇昏過去。強烈的羞辱感從心中蔓延,緊緊閉眼,周遭的爭吵聲和辱罵聲還有慕子卿的焦急聲,形成一道最刺耳的噪雜聲,讓她思緒更加混亂。 白正宇呢,她不是和白正宇一起來的么…… 白靈萱,萱萱,真的是萱萱算計了她么…… 混亂中,咔擦咔擦的閃光燈忽明忽暗的閃耀,刺眼的燈光,慕子卿將癱軟在地上的白小悠試圖從地上抱起,忘了自己腿腳不便,差點兒撲在她身上。 然而這一幕正好被所有記者捕捉,照相機的閃光燈更加耀眼。 “白小姐您比我們想象中的漂亮,沒想到您和慕少爺情投意合,之前傳聞你們感情出了了問題,是真的嗎?” “白小姐,作為今天豪門婚禮的女主角,您有什么看法呢?!?/br> “慕少……” 大批記者水泄不通的圍堵在臥室門口,那一串串說辭仿佛是串通好了般,成為了撮合她和慕子卿最為有力的證據(jù)。 “夠了,都給我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私闖民宅的罪你們擔(dān)當(dāng)?shù)闷鹈?,??!”一向溫潤的慕子卿杵著拐杖對著一群記者怒喝,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白是因為面對眾多記者的突然闖入,怕對白小悠造成傷害,紅是因為自己對白小悠的情,在慕家人面前被當(dāng)成狗男女怒罵,他覺得有愧于她。 “婚禮在中午舉行,這里是私人場所,請大家尊重,謝謝!”慕易川一句話出口,身后的保鏢將一群擁堵在門口的記者趕出慕子卿的住宅。 而慕家其他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趁亂鉆進臥室,她一言你一句的數(shù)落著,鄙夷的眼神掃在白小悠身上,恨不得將她浸豬籠。 “呵,看看看看,這都是什么事兒啊,慕家的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就是,我們可丟不起這人,這些記者就像捅了馬蜂窩,追究起來沒完沒了。” “……” “別吵了,不管你們信不信,昨晚我們什么都沒有做。”白小悠突然站起身,對著所有人一通怒喝。 她不能這樣軟弱,不能,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要承認(rèn),為什么被罵成狗男女? “這都抓到現(xiàn)場了,還想賴賬,你這女人還真夠可以的,睡了自己meimei的男人就想溜?還是想再去勾搭我們慕家的老六?”冷嘲熱諷的聲音夾槍帶棒的響起,無比刺耳。 混沌的大腦,眼皮沉重得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整個人提不起任何精神,更讓人誤以為是昨晚太過于纏綿以至于現(xiàn)在神色疲倦。 她深深吸氣,昔日的往事像倒帶般回放,一張冰冷俊朗的容顏越加清晰,似是受到他的鼓勵,她臉上的倦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氣勢也強大的不少。 “如果不信,可以驗證我們的身體,我可以保證我和慕子卿是被人下了藥,失去了意識,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你們認(rèn)為慕子卿這個樣子能和我做什么?” 慕子卿腿腳不方便,這是最好的理由可以推脫責(zé)任,再者她昨晚真的被人下了藥,只要驗證一下就真相大白了,她不能讓人無故玷污了清白,更不能讓惡人的jian計得逞。 一醒來她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看到那么多人憤恨的看著她,再看看慕子卿,便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為什么這樣的事情總是發(fā)生在她身上,第三次了,到底是誰,這么恨她? “子卿,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們是被人下了藥,什么都沒有做,是不是……”思及至此,白小悠沉重的思緒逐漸變得舒緩,將這個話題丟給慕子卿。 只要慕子卿開口說昨晚是被下了藥,和自己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在他的要求下一定可以請醫(yī)生來證明。 然而,在白小悠期待的眼神中,那個溫潤的男人嘴角扯了扯,對著所有人說了句,“我……我不知道!” “看吧,還不承認(rèn)!”有人嘚瑟,嗤笑出聲。 白小悠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完全被慕子卿的一句‘我不知’所抹滅,身子一僵,無法承受他的說辭,腳步微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和勇氣瞬間淹沒,顫抖著唇,像看惡魔般的看著昔日那個對自己呵護備至的男人,她眼里淚光閃爍,呢喃道,“慕子卿,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她的眼淚讓慕子卿有一絲動容糾結(jié),但一想到她和六叔親密的畫面,心一橫,側(cè)過身不再面對她,輕聲吐出一句話,“小悠,我本來就——什么都不知道?!?/br> 他沒有說謊,也沒有將事實陳述,做了一個兩面派。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得到她的機會,假如再次錯過,便是一輩子。 只要她在身邊,無論恨也好,愛也罷,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慕子卿的妻子,那么她和六叔即使再相愛也不會再有機會。 他用一輩子的寵愛換她的恨,他相信總有一天能將她冷硬的心融化。 他和白小悠本就是令人艷羨的一對,中途要不是慕長軒的介入,也不會弄出這么多事兒來,白小悠本來就是他的,憑什么慕長軒能得到她的愛? “白小悠,昨天晚上你敢說不是自己找來這里的么,難不成還是慕子卿綁你來的?”劉琴冷哼一聲,雙手環(huán)胸的她在這一刻沒有一絲慌亂之色。 只要這件事成了,那么她和慕子卿便再也不會受慕家的窩囊氣。相信慕長軒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侄子發(fā)生關(guān)系,不知會做何感想呢? 呵!說是一個睿智沉穩(wěn)的男人,到頭來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癲狂?她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利用白小悠呢,真是傻的可以! 只要白小悠做出了對不起慕長軒的事,那個魔鬼般的男人指不定會血染a市。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漸漸泛白,得意的神色消失盡怡…… 慕子卿不會有什么事吧?按現(xiàn)在的情況,慕子卿是沒有能力與慕長軒作對的,她怎么這么糊涂,沒有想到這一點? 本來嘚瑟的面容,此刻染上驚慌之色,焦急間她推開人群向外走去,她要去阻止慕長軒進來,不能讓那個魔鬼男人知道,不能!她不能讓慕子卿有任何危險。 “我要求驗身!”白小悠面不改色,只要想到那張熟悉的俊臉,她底氣十足,那骨子里所流露出的倔強和不屈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禁一震。 “驗身,想得容易,真是愚昧至極!你以為驗了身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了,只要你讓人來驗身,就是向所有人宣布你們的關(guān)系,到時候就算你們真的沒有什么,你覺得媒體會寫你們是清白的,還是所有的人相信你們是清白的?” 慕易川冷笑,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除了剛開始進來的震驚和詫異,此時他是一個沉穩(wěn)睿智的成功男人。 事情發(fā)生了就應(yīng)該想辦法解決,不是一味的糾結(jié)在此,如今所有記者都堵在門口,他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記者?怎么會這么巧,記者出現(xiàn)得這么及時,看來他們慕家有jian細! 剛才的記者已經(jīng)目睹了白小悠的真容,很多人都知道之前的新娘子毀容,等下他只好向媒體宣布,新娘子的容貌恢復(fù),這些日子一直在國外靜養(yǎng),為今日的婚禮做準(zhǔn)備。 兩個年輕人由于太長時間的分離,昨天晚上將新婚之夜提前,到時候媒體不但不會責(zé)罵,還會為他們二人的戀愛過程寫出一段動人的佳話。 “可也不能讓我就這么無故的……”白小悠也深知事情的嚴(yán)重性,白靈萱失蹤,作為白家唯一的女兒,她鐵定是逃不掉了。 但是,她不能??!她和慕長軒領(lǐng)了證,再結(jié)婚不就是重婚了么?就沖這一點她就可以反抗,不要讓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jian計得逞。 關(guān)鍵是,她不想,不想嫁給慕子卿,不愛的人! “你覺得自己委屈是嗎,呵,白小悠,你的本事不小,我們慕家最優(yōu)秀的兩個男人都被你給玩了,你到現(xiàn)在還裝無辜?”慕易川對白小悠只有深深的厭惡。 白小悠無力的緊閉著雙眸,大腦想不出任何辦法,吐出的話依然清晰堅定,“我不管你們怎么想,總之我要證明我的清白!” 眾人的議論聲愈發(fā)強烈,白小悠只感覺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大喘著粗氣,很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如此殘酷的事實,她該怎么接受,怎么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