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所有的理智和堅強都在無人的時候崩塌,沒有哭,更沒有心痛,有的只是無助和凄涼。她該怎么辦? 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生物,這是本質(zhì)!即便再好的男人,他們的生物鐘也會發(fā)生變化,她要想想辦法,不能就這么輕易的認輸! 她的悲傷和無助慕長軒從來都看不到,只因她學(xué)會了隱藏,在他面前所展現(xiàn)的永遠都是最燦爛的一面,不想讓他心煩半分! 有時候,錯誤的方式也是為了愛,愛本來就不分對錯,愛到最深處,只是想為對方多做一點兒事。 白小悠便是這樣的女人,她不能在事業(yè)上幫助慕長軒,那么所有的一切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裝傻,更是選擇了堅強的容忍,然而她并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堅強的面對一切,她本就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女人,壓抑太大,只會讓她的心臟在超負荷的情況下,徹底破裂! 手機,她要換手機,換手機,讓這些可惡的人再也無法給她傳遞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或許她就不應(yīng)該用手機,用家里的電話就好,一樣可以接到慕長軒的電話。 恍惚間,她才猛然想起已經(jīng)整整一天未接到慕長軒的電話了。 昨天中午慕長軒離去到今天晚上,都沒有一個電話接進來。想到被自己丟出的手機,白小悠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時沖動將手機給扔了,要是慕長軒給她發(fā)短信怎么辦,打電話她錯過了怎么辦? 她強忍著心里的那股憋氣,走到客氣拿起電話迅速撥通了那一連串的數(shù)字,謹記在心的號碼,像是一種習(xí)慣,三下五除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按下。 等待是最磨人也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想到慕長軒那俊美如斯的臉,白小悠陰郁的心情漸漸回歸正常,他對她那么好,不會的,不會的…… 然而這種正常只持續(xù)了幾分鐘,在她第三次按下重撥鍵時,心里早沒了底,空洞的心無法用過去的回憶填充。 女人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愛,無時無刻的關(guān)心,否則這一輩子都無法擁有安全感! 她禿廢的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長長嘆息,自我安慰,可能他在忙,或許等會兒就回過來了。此時的白小悠,瘦弱的小臉上滿是疲憊,雙肩無力的垂下,像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破碎的玻璃娃娃。 一夜的等待,白小悠癡傻的坐在電話旁,雙眼舍不得移開半分,這一夜,太過于寧靜,靜得讓人想哭。 寂寞恐懼形成一道無形的傷痕,吞噬著她的內(nèi)心,擾亂她的思緒。 她沒有哭,只是那么靜靜的抱膝而坐,累了便躺了一會兒。待天色漸漸轉(zhuǎn)亮,她才相信慕長軒真的不會打電話過來了。 因為這個時候的澳洲,已經(jīng)進入忙碌階段,慕長軒已經(jīng)開始一整天的忙碌,而她又要開始一整天的漫長等待。 程佩歌清晨回來,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沙發(fā)上的白小悠,燈光折射在她的小臉上,正好擋去了她面色的蒼白,微磕著眼,看起來除了有點兒憔悴,并無任何不妥。 由于太過于急躁,程佩歌一大清早就開始趕公交車,幾經(jīng)周轉(zhuǎn)才到郊外的公寓,到達目的地,心里的那股酸澀感一涌而上,她顧不得和白小悠打招呼,直接奔向洗手間吐了個天昏地暗。 等一切就緒,程佩歌的身體好像和靈魂脫離了軌跡,如同行尸走rou般,雙手緊緊攥在胸口,緊皺著眉頭,面色蒼白得可怕。 出來洗手間,她沒想到正好和門口的白小悠撞了個正著,她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輕輕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水漬。 小悠姐不是睡著了么,難道是她動作太大了? 白小悠一把拽著她的胳膊,神情嚴肅的看著她,急切而關(guān)心的問,“小歌,你是不是沒把我當(dāng)成朋友,為什么連這種事都不肯告訴我?” “不是的,我,我真的不能說,小悠姐你就裝作不知道好了?!背膛甯栊睦镆魂嚲o張,低著頭,畏畏縮縮的搖頭。 雖然吧,白小悠知道了她懷孕的事實,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小悠,況且那個人根本就不喜歡她,之前對白小悠一片癡情,這叫她怎么說出口??? “我也想裝啊,可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孩子一天天長大,你就沒有一個決策么,讓那個男人肆無忌憚?一點兒責(zé)任心也沒有?”白小悠眸光冷凝著她,沒有了之前的柔和,像是一個長輩般的斥責(zé)。 她是真的為程佩歌感到憂心,昨晚她也想了很多,關(guān)于程佩歌的這件事確實應(yīng)該問問林亦飛,等慕長軒回你不知要什么時候,孩子不能等,肚子大起來還怎么結(jié)婚? 小歌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程佩歌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深埋著頭,心痛得無法呼吸,只要一想到孩子的父親,她就會心痛,那天早上,林亦飛嫌惡的眼神,真的狠狠的刺傷了她,她沒有勇氣告訴任何人真相,更不想讓林亦飛知道這件事。 亂了,一切都亂了,大腦嗡嗡作響,不知該如何向白小悠解釋,等逐漸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程佩歌反手握住她的,緊擰著眉頭急切的解釋,“小悠姐,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吧,我知道的,會盡快想辦法解決?!?/br> 她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她回去一趟不就是想辦法去了么?紙包不住火,住在這里幾天沒回家,父親都找到她的公司去了,她沒有辦法,昨天回家便向父親坦白了一切。 是,父親聽后很生氣,甚至要打死她,如果不是弟妹護著,她可能真的會被父親給打死,想必父親是被氣絕了。 “算我求你了好么,你這樣我怎么幫你想辦法,你想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么?”白小悠焦躁的來回踱步,看到程佩歌一副死命不說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很多事情一旦鑄成錯誤,就必須想辦法解決,既然她不想承認孩子的父親,那么就只有去查,到底是那個男人做了缺德的事。 孩子,多么不容易,她多想有一個孩子,可是…… 所以她不能讓程佩歌步她的后塵,一定要幫她想辦法! “不,不是,我會讓他有的,一定會給他一個好環(huán)境成長?!背膛甯璨恢撊绾问呛茫掳仔∮瓶闯龆四?,她激動的擋在小悠身前,制止了白小悠來回徘徊的動作。 白小悠壓根就沒想過逼迫她,有些事情不愿意說大概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吧,每個人都有心底的秘密。她只是不忍心看到程佩歌受苦,也只能盡一點兒綿薄之力了。 “哎……本來我想問問林亦飛,可這幾天他好像都在忙,慕家又要辦喜事了?!卑仔∮茻o意中提起,昨天從醫(yī)院離開后回了一趟白家老宅,她也是聽白靈萱說的。 程佩歌心里一緊,喃喃道,“辦喜事?”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逐漸蔓延開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耐心的等待白小悠的下文。 “嗯,慕長軒的侄女慕云初和林氏集團的少東下個月訂婚。天氣這么冷,下個月有什么好日子呢?” 白小悠轉(zhuǎn)身回了客廳,說這話時不知道為誰嘆息。 想到慕長軒承諾她的,年底之前結(jié)婚,下個月過了就該過春節(jié)了,而當(dāng)初的承諾好像煙消云散了般,從此沒再提起,如今連一個電話都成了一個奢望。 一句話如遭雷擊,聽得程佩歌身形不穩(wěn),差點兒栽倒在地。 “什么?”她站在原地呢喃,雙眸變得徒然無光,嘴角微微顫抖著,雙手支撐著墻壁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林亦飛還是逃脫不了聯(lián)姻的命運,為了公司長遠利益著想,和慕家聯(lián)姻是最為妥當(dāng)?shù)?,想必他會答?yīng)吧。 白小悠皺著眉,她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程佩歌,她的神情和動作盡收眼底,訝異的望著緊緊貼著墻壁的女人,心里不禁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不知過了多久,程佩歌才從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中回神,一眼便對上了白小悠懷疑的神色,捂嘴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情緒,窘迫的解釋,“咳咳……我是說,慕家又要辦喜事了,這也太……” “是啊,慕家的人都一個樣,總是以利益為目的聯(lián)姻,其實我一點兒也不看好這場聯(lián)姻,林亦飛估計不是心甘情愿的。” 白小悠苦澀一笑,也沒在意,她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塌糊涂,有什么能力去幫別人?程佩歌的這件事只能不動聲色的解決,再逼她可能只會適得其反。 “小悠姐,你餓了吧,我去幫你做早點。” 程佩歌轉(zhuǎn)移話題,一溜煙的跑進廚房,生怕白小悠會看出什么端倪。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她就不應(yīng)該去打擾林亦飛,之前的奢望變成了絕望,這事兒,她必須下狠心解決! 可是,為什么心還是會痛? ☆、165 太后,可以建議您去開幼兒園??! 周而復(fù)始,夜幕降臨。 寒風(fēng)未減,積雪未梢。 自從那天葉尚偉告訴蔣怡玲每晚都會找不同的男人伺候她時,只要一到夜晚蔣怡玲就會感到無比的恐懼,從前天晚上開始,兩日的非人折磨,早已將她變得不成人樣。 無法憶起當(dāng)初美麗的容顏,在十幾個男人的摧殘下早已變得殘破不堪。地上的血跡已干,身下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從疼痛中清醒又從疼痛中昏厥。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白天黑夜早已分不清,只能借著窗外的光線來區(qū)分。 蔣怡玲身著一件淺紫色的睡袍,昔日那雙媚惑人心的眸子此刻變得空洞無光,發(fā)絲大把大把的脫落,雙手抱膝而坐,整個腦袋埋在膝蓋上,無法看清她臉上的真實情緒。 其實從葉尚偉逼迫她打掉孩子那一刻開始,她就后悔了,葉尚偉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回來她的意識已然崩潰,無法忍受他變態(tài)般的折磨,為了逃出他的魔掌,她想暗中給慕易川透露消息,奈何運氣不好被葉尚偉逮了個正著。 從那以后,葉尚偉對她比之前更為瘋狂,想方設(shè)法的折磨她,此刻的蔣怡玲,光是悔恨已經(jīng)不能形容她的心情。 如果能死,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可是葉尚偉警告過她,只要她死了,她的家人便和她一起陪葬,讓他們一家人天堂相聚。 蔣怡玲很清楚葉尚偉的個性,狠毒無心,一旦惹怒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為了家人,她只能默默忍受那個魔鬼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她心里的恐懼感也愈發(fā)強烈,昨天晚上七八個大漢在她身上毫無節(jié)制的凌辱,一直折騰到天亮。一開始她懇求過,但她越是求饒那些男人越發(fā)強悍,索性到最后她一句話都不說,完全像個傻子一樣的躺在冰涼的地上,被七八個男人任意妄為的踐踏,揉搓。 被人肆意的凌辱一個晚上,蔣怡玲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已變得鮮血淋漓。過后,她身下全是血,然而她像是感覺不到一般,只是那么安靜的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沒有哭也沒有鬧,血順著大腿逆流而下,彎彎曲曲的血路在亮色的地板上顯得觸目驚心,看得人心都緊緊揪在一起。 然而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進來之后只是對著那些血冷笑,一個勁兒的夸獎她的床上功夫不錯,將那些大漢伺候的很好。 當(dāng)時,蔣怡玲真的很想一刀剁了他,可她畢竟能力有限,葉尚偉曾經(jīng)在魔鬼訓(xùn)練營待過,絕不是她這樣的女人可以刺殺的。 她不怕死,就怕到時候惹怒了這個惡魔,家里的人受牽連。 折磨吧,一直到死她都不會放任任何一個可以治他于死地的機會,到了那一天她一定會親手剁了他! 想著,臥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性感高挑的美女走了進來,高跟鞋摩擦地板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那模樣儼然一個女主人。 蔣怡玲早已不關(guān)心葉尚偉帶多少女人回來,她在意的是,今晚葉尚偉會想什么辦法折磨自己。 “喲,看了是我小看了你,身體不錯嘛,我還跟尚偉說讓你今天休息休息,唉……長夜漫漫,沒有男人的愛撫是否覺得心癢難耐呢?”女人雙手環(huán)胸,微卷的發(fā)絲垂直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能看到她捂唇偷笑的樣子。 蔣怡玲依然保持自己的動作,抬起眼臉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言語。 可笑!難道這個女人就不知道總有一天她們也會和自己一樣? “別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不過就是婊子一個,當(dāng)初勾引了白瑜塵,聽說他給了你一千萬讓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哈哈……嘖嘖,真是可憐啊!”女人的面色突然一冷,大力拽起蔣怡玲的發(fā)絲,逼迫她和自己對視,面目獰猙,語氣卻異常的輕柔。 “一個野種也值一千萬?”她又問,美眸里充滿深深的敵意,那眸光恨不得將蔣怡玲碎尸萬段。 也對,有那個女人對能對自己的情敵手軟呢?何況像葉尚偉那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數(shù)不清,沒見過他對誰有過在意,唯獨這個女人,她雖然看到的是葉尚偉經(jīng)常折磨她,卻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這女人決不能留,如今她的身子被眾多男人凌辱,想必過不久就會導(dǎo)致精神崩潰而死。 “你說誰是野種?”突然闖入的一道男音帶著某種莫名的怒氣。 那種專屬他身上的惡劣氣息,蔣怡玲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何況是他的聲音,她聽了這么久就是化成灰也不會聽錯。 剛剛還嘚瑟的女人聽到這道聲音,笑容僵在臉上,全身激起大片雞皮疙瘩,那聲音不重卻像地獄里的招魂鈴,聽得她一陣顫栗。 女人趕緊收起臉上的僵硬,轉(zhuǎn)過身擠出一絲笑容,雙手搭在男人的肩上,身上那股濃烈的香水氣味遮掩了淡淡的血腥味。 “尚偉,不不不,我是說她,她……”女人一臉的討好,試圖將自己性感的身段往男人身上貼。 男人性感的唇角上翹,卻沒有形成弧度,慢慢掰開女人的手,在看向她時,面色驟然一變,那雙眸子頓時像是淬了毒的冰渣子,看得女人渾身直哆嗦,再也不敢放肆。 如果說慕長軒是冰冷如霜,冷情冷心的男人,那么葉尚偉就是冷中帶刺的惡魔,變臉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給我滾出去,如果再讓我聽到,別怪我不客氣!”手上凸起的青筋已經(jīng)說明他已經(jīng)怒到極致,如果不趕快滾很有可能被他封殺。 那是他的孩子,雖然是他親生扼殺了他,但是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污,野種?呵,怎么會,那可是他的種…… 忽然,他從未動過的心,刺痛了一下,緊緊閉眼很快調(diào)整過來,冷冷的望著坐在床上了無生趣的女人,在心里冷笑。 “是,是,我不敢了,是我一時口誤!” 女人哪里還有膽子停留,逃也似的離開了臥室,卻不敢離開這間公寓半步。 銳利的黑眸如鷹般危險,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不知道死活的女人,他緩緩移步,性感的唇微勾,笑得異常陰森。 “蔣怡玲,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吐露情報給慕家,小心你一家人的性命?!彼滞衅鹚怃J的下巴,凝視著她殘破不堪的容顏,冷聲警告,卻沒了之前的那種玩弄她的興致。 …… 慕云初來到林家別墅時林亦飛還沒有回來,林夫人拉著她閑話家常,一看到她好像人都年輕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