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她真的開始動搖了,在這之前她必須加快速度,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否則規(guī)劃這么久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特別是想到慕易川為了留住她而不顧自己的身體每日服用壯陽的藥,她就下不了手,會莫名的心軟! 林蕭然已經(jīng)打電話過來催促多次,她每次都以沒找到合適的時機為由拖延時間,真的沒有機會么,還是她改變主意了? 這幾次只要他們倆人在一起,慕易川非將她折磨得筋疲力盡才肯罷休,昨晚倒是他們在一起以來第一次那么安靜。 這么安靜,蘇蓉除了有些不適更多的卻是失落。 此刻,她主動向慕易川示愛,明顯感覺他的身體一僵,房間里曖昧的氣氛逐漸上升。 慕易川沒想到她會主動求歡,身上的體溫迅速上升,骨子里對她的身子早已渴望得要命,可他卻無法再給她‘性’福。 昨天晚上在她睡著之后,他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再回到之前,這正是他沮喪而又不敢對她輕易說出事實的地方。 一句話,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慕易川哪里還敢碰她,那種想?yún)s無能的感覺簡直要命! 況且他也不能讓蘇蓉看出自己不對勁的端倪,先拖幾天吧,或許修養(yǎng)兩天就好了。 這些天壓力實在太大,加上昨晚慕長軒一鬧,很多事情集聚在一起,他真的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他老了,如果在和慕長軒較真,不肯退讓得罪了他,慕氏家族就會陷入困境。 “對了,今兒個公司有個很重要的會,等我晚上回家陪你?!蹦揭状ǜ杏X自己的身體被yuhuo膨脹得快要炸開,然而即便他再怎么想,就是無能為力,只能用一個簡單的理由拒絕了蘇蓉的主動求愛。 “嗯……我還是回去吧,無聊?!碧K蓉倒是沒想到他會拒絕,先是一怔,隨即像是賭氣般的回了一句。 一聽她要回去慕易川徹底慌了,極力壓抑身體上的*之火,翻過身子寵溺的拍著她的香肩耐心的誘哄著,“要不我開完會就回來,你再睡會兒,瞧你這幾天都沒怎么休息好,有黑眼圈了?!?/br> 蘇蓉愛美,把自己的外貌看得比命還重,相信這么一說她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了。 “真的?” 蘇蓉聽后一個鯉魚打挺般的從床上直起身子,雙手緩緩捂上自己的眼角,驚慌失措的發(fā)出兩個字。 “還好,不是很深。”目的達到,慕易川符合道。 “我上午去做美容,你回來打電話給我?!碧K蓉掀開被子,迅速翻找衣物套上,一邊囑咐他早點回來。 現(xiàn)在的她早已忘了自己的使命和仇恨,儼然慕家真正的女主人,更像一個普通的婦人囑咐自己的丈夫早點兒歸來。 “好,路上小心點?!?/br> 慕易川背對著她穿衣服,走之前在她臉頰上落下淺淺一吻。 他要去的是醫(yī)院,讓醫(yī)生給他開藥,重新做回男人的藥,能給蘇蓉‘性’福的藥! …… 程佩歌接到慕長軒的電話時還在林亦飛的私人公寓,昨晚那個妖孽男人霸道的將她拽到這里探討公司的一些瑣事。 他的理由倒是充分,說是之前自己的交接工作沒做好,致使公司新來的助理找不到她以前放的資料,還有一些重要的客戶聯(lián)系方式和一些愛好,反正一大推的瑣事,一個晚上差點兒沒把她給累趴下。 她現(xiàn)在懷孕了不能熬夜,何況是熬一個通宵,縱使她想幫也沒那個能力。到了后半夜她最終還是支撐不住直接累趴在辦公桌上。 現(xiàn)在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寬大的床上,而身旁有著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氣息,她的大腦頓時懵了! 可以肯定昨晚林亦飛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眼眸一掃,角落里的五指沙發(fā)上堆放著林亦飛昨天的著裝,深藍色的呢大衣! 直到此刻接到慕長軒打來的電話,那炸雷般的怒喝聲徹底將她的睡意驅散,趕緊一個鯉魚打挺般的從床上坐起,動作太過于猛烈忘了自己懷孕的事,剎那間,小腹涌起一股陌生的疼痛感。 程佩歌的思緒一片混亂,驚慌的伸手覆上小腹輕輕撫摸著,以緩解剛才的不適。 待那種疼痛感漸漸消散,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極不情愿的從暖和的被窩里鉆出來,烏黑的眼眸再次瞄到五指沙發(fā)上的衣物時,緊繃的神經(jīng)像是斷了一根玄,擾亂了她的心扉。 忽而她覺得很迷茫,結婚生子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大力甩甩頭以保持大腦清醒,準備走出臥室倒一杯溫開水服下平息自己的情緒,還沒邁步,一個盛滿乳白色液體的玻璃杯突兀的撞入她幽深的瞳孔。 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包裹著玻璃杯,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程佩歌緊盯著那只手竟然忘了去接,完全傻了愣了! 沒多久頭頂傳來林亦飛暗啞蠱惑人心的嗓音,“勞紙要不是怕你在我這兒出什么問題,才不會做這些沒出息的事,喝完沒事兒趕緊滾!” 他的話雖然惡劣,但語氣一點兒也不重,仔細聽還帶著一種難以察覺的疼惜。 她做夢了吧,林亦飛這種每日留戀花叢中的男人會對女人疼惜,那個女人還是她?她一定是腦子迷糊了才會這樣想。 “謝謝,以后別再打電話給我了,林亦飛你要記著,我已經(jīng)辭職了?!彼芄郧傻慕舆^,然后將那杯牛奶一飲而盡,說實話她真的有點兒餓了。 絕美的臉上在她喝下那杯牛奶后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說話絲毫不留余地,“既然知道,我昨天打電話給你為什么你不拒絕?” “那是……那是因為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你最后一次也算對我過去的工作有個交代?!背膛甯栉罩毡拥氖志o了緊,心里涌起莫名其妙的慌亂。 他連穿家居服的樣子都這么好看,也難怪一大把的女人都為他著迷了。 此刻,她面前的林亦飛退卻辦公室里嚴肅,身著黑白相間的珊瑚絨家居服,那種放蕩不羈的魅惑在此時展現(xiàn)得淋漓至盡,還有一種讓人輕松的慵懶。 特別是他絕美的臉上露出的不懷好意的笑,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起,那種勾人心魄的眼神簡直就是女人最致命的殺手锏。 程佩歌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該死的男人,一大早起來就蠱惑她的意志力,安的什么心?還是故意想讓她在他面前噴鼻血出丑? “我昨晚想了一下,你未嫁我未娶,要不咱倆湊合過吧?”林亦飛倒是么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背對著她在衣柜里翻找衣物。 這個公寓他很少過來,昨晚離這里稍近一些才選擇了這里。 為避免尷尬,兩人對同床共枕的事跡避而不談,聰明的人往往都知道裝傻,更何況是臉皮厚的林亦飛呢? 不過他一向沒什么好口碑,嘴巴惡毒,說話不留余地便是他的本性。 “那個昨天晚上……” 他想說昨天晚上抱著她入睡的感覺還不錯,沒想到在他眼里沒胸沒屁股的女人在脫下厚重的冬衣后,貨真價實,以前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哦,我現(xiàn)在有急事需要去見小悠姐,再見!”程佩歌沒想到他會捅破這層窗戶紙,面色微紅,深埋著頭不敢直視他那張傾倒眾生的臉。 說完這句話,她拿起一旁的衣服迅速跑到浴室換下,一顆心因為他奇怪的舉動狂跳不止,一想到昨晚和他同床共枕的事實她心里緊張得如同小鹿亂撞,那顆心差點沒從胸口竄出。 她幾乎是逃也似的從林亦飛的公寓逃竄出來,離開之前她能感覺身后有一道熾熱奇異的目光緊緊跟著她的身影,然而她卻沒有停下步伐,反而走得更加匆忙。 …… 慕長軒的私人別墅,傲然挺立的身形站在臥室外,冷峻的容顏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折磨顯得更加深邃立體,寡薄的唇緊抿,好看的眉峰緊皺,那雙眼眸里滿是痛苦的糾結之色。 著急之余,他會偶爾貼著那扇緊閉的門,側耳傾聽里面的動靜。 程佩歌來的時候白小悠還沒醒,給慕長軒詳細的匯報那些天的生活細節(jié),直到里面?zhèn)鱽韲聡碌目奁?,兩人才停止交談?/br> 兩個女人在房里輕聲低語,門外的男人聽到里面?zhèn)鱽砑毼⒌某槠曈l(fā)緊張著急,棱角分明的臉緊繃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渾身散發(fā)出冷冽的駭人之氣。 聽到臥室里傳來哭泣聲和驚呼聲,他本能的第一時間沖進去,在手還沒觸動門把之前被程佩歌制止了。 他不能進去,不能!最起碼現(xiàn)在不適合,唯有忍,忍,忍著對她的心疼! 自從白小悠得了憂郁癥他就一直在隱忍自己的情緒,那種鉆心的疼痛,那種迫切的希望幾近將他逼瘋。 從程佩歌口里得知白小悠私自去做了皮膚移植術,他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原來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而為了這個誤會造成她皮膚嚴重破損,心里遭到重大的創(chuàng)傷,也讓她心里留下了陰影。 難怪他剛才想親吻她的鎖骨她會變得如此瘋狂激動,原來她心里有一道無法觸及的傷害,而他就是那道裂痕的劊子手。 慕長軒無力的閉上雙眸,褪去所有光環(huán),此刻他只是一個心疼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那種深深的懊悔和自責吞噬著他的內(nèi)心。 他喜歡看到她淺淺一笑的樣子,沒有心結,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惹人憐愛。是他的介入讓那朵蓮花染上淤泥,再也無法回到最初時的純潔。 臥室里,程佩歌一臉陰郁的望著坐在大床上的女人,多次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開口才是對。 白小悠抱膝而坐,亞麻色的頭發(fā)垂在肩上遮住她大半張臉,眸光空洞無光,雙手輕顫的死死抱著被單,好像有人要輕薄她一般,半刻也不愿松懈。 “慕長軒請你來當說客的?”白小悠的思想在見到程佩歌時就已恢復正常,但她依然無法從那個陰影里走出來。 慕長軒那天在看向她鎖骨時那中冷漠的眼神深深刺進她的腦海,想忘忘不掉的那種感覺有多痛苦? “咳咳,那個……那個我不是來當說客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春節(jié)以前我可能會結婚!”程佩歌捂嘴輕咳兩聲掩飾尷尬,然后將話題轉移。 小悠姐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她和慕長軒達成共識的,好吧,即使這個是事實她也不能承認,慕長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悠好,她當然會站在他那邊。 “……” “還有,小悠姐,你要明白現(xiàn)在人心險惡,慕六夫人這個頭銜,很多人眼紅。” “別人根本不知道我和慕長軒的關系,什么慕六夫人,狗屁!你呢,孩子他爸決定負責了么?”顯然白小悠也不想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將問題轉移到程佩歌身上。 相較剛才來說她的情緒已經(jīng)好了很多,這個時候她還有力氣發(fā)慕長軒的脾氣說明她已經(jīng)恢復正常。 程佩歌拍拍自己的胸前大口吐氣,算是放心了。 “我結婚的時候,你和慕長軒一定要來哦!”隨后她故作輕松的對白小悠發(fā)出邀請,仿佛結婚對她來說真的是所期望的。 “小歌,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可要考慮清楚,我不想看到你后悔?!?/br> 白小悠不是傻子,在精神正常的情況下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很透徹,比如說程佩歌的掩飾和內(nèi)心的糾結,她都看得很清楚。 本來白小悠準備讓慕長軒回來后幫幫她,沒想到慕長軒回來后發(fā)生了更多的事,忽略了她的感受。 是她的錯,沒有第一時間的幫程佩歌解決這件事,慕長軒這兩天都在她身邊想必公司的事情不是很多,此時是最好的機會,她不能再拖下去。 小歌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真心的希望小歌能幸福! 程佩歌并不知白小悠的心思,本來她是慕長軒請過來安慰白小悠,現(xiàn)在倒好她自己先多愁善感起來。 一言不發(fā)的坐在床沿邊想自己的心事,早上的和林亦飛相處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笑起來很好看,無論何時只要面對他那張絕美的臉,她就會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想到他,程佩歌略顯蒼白的唇微微上揚,臉上滿是深色,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敢相信昨晚她和林亦飛第二次同床共枕的事實。 是夢還是真,她早已分不清。 “小歌,幫我打電話給慕長軒,說我有急事找他!”白小悠從醒來后就沒有看到慕長軒,以為他去公司辦事了。 之前她不敢勞煩他,可現(xiàn)在是關乎人生幸福的大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婆你找我?”白小悠的話剛剛落下,某男略帶沙啞的聲音傳入耳,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咱六爺一直站在門外聽墻角!咳咳,六爺您的節(jié)cao又掉了,如果讓人知道您有這癖好,絕壁會遭到外界的吐槽。 兩個女人訝異的看向門口那抹修長的身影,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望向慕長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 傻愣幾秒,程佩歌起身對白小悠囑咐幾句,很識趣的離開,走之前給慕長軒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告訴他白小悠已經(jīng)沒事了,讓他放心。 慕長軒迫切而小心的關上門,輕緩的邁步走向她,怕刺激到她,他現(xiàn)在連走路和關門都不敢太用力。 “老公,你的手怎么弄的,流血了?”白小悠在慕長軒伸手抱住自己的身軀時猛然發(fā)現(xiàn)他大手上的紗布,上面已被刺眼的鮮紅浸濕。 霎時,一種名為心疼的東西鉆滿全身,她秀眉緊擰,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絲責備。正準備動手去檢查他的傷口,卻被某男伸手制止,望著她的眼神多了一絲熾熱,然后他激動的將她嬌小的身子撲倒在床,四目相對,一股電流襲卷全身,擦出最曖昧的火花。 “老婆,讓我愛你,嗯?”他的聲音像是一種滲入人心的毒藥,讓她無法抗拒。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不是說想要個孩子么?”見她沒有反映,他用孩子誘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