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慕長軒答非所問,“不是你們讓我溫柔點,讓我改改霸道的個性么?” 改了她也不喜歡,不改她說他霸道,到底要怎么樣? “叫你玩牌呢,她也就是嘴上熱乎,別往心里去?!崩畈┤徽f完繼續(xù)扎進人群堆里,和他們調(diào)笑起來。 回來時,李博然對白小悠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主動過去安慰某男受傷的心靈。 他是不是有點兒過了,看到慕長軒這樣玩笑開得大了,好吧,他承認這是慕長軒必須忍受的,可真相他那天是準(zhǔn)備說的,誰讓慕長軒那天將他趕了出來。 呵呵,這是報應(yīng)么? 待白小悠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時,懊惱的直拍大腿,她一激動又忘記慕長軒的警告了,她…… 此時看到他一個人隱藏在昏暗的角落喝悶酒,不知怎地對他生出一種特別深的內(nèi)疚感。 “新年快樂!”白小悠端著酒杯在他身旁的位置落座,和他手上的杯子碰撞,然后在他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慕長軒不語,也將杯里的酒全數(shù)喝完,他現(xiàn)在不想理她! “慕長軒,你真的很沒禮貌耶,難道你不該回敬我,該對我的祝福說聲謝謝嗎?”白小悠撅著小嘴,對他發(fā)難。 她哪里是介意他的不禮貌,而是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一言不發(fā),沒有任何表情,會讓她覺得害怕窒息,壓抑得喘不過氣。 她知道是自己錯了,可她寧愿他教訓(xùn)自己,也不愿看著他一個人躲在這里喝悶酒,不理她。 要是有一天他突然不要她了,她就真的無家可歸了,嗚嗚…… 不行,絕對不行,再冷漠的男人她也得把他給捂熱了! 慕長軒一聽她這話,差點沒將口里的酒給噴出來,敢說他沒禮貌?恐怕天下只有她敢說這種話!這也就算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對人說了祝福的話還討賞的! 哼,他才不要上她的當(dāng),以為隨便幾句敷衍的話就可以將剛才的事欲蓋彌彰,當(dāng)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嗎? 今天他就是不想理她,說什么都不理! 嘖嘖,咱六爺開始耍小性子了! 白小悠見他依然冷著一張臉,絞盡腦汁的想該怎么辦,思慮之下將手里的空杯子放到桌上,很主動的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頸脖,嬌嗔的開口,“老公,你不是說我喜歡什么都會給我的嗎?” ‘老公’這個詞,是她失憶后第一次這么叫他,承認他! 還有她的主動,吐出的話帶著酒香噴灑在他冰冷的臉上,惹得男人心癢難耐,所有的冷靜和理智在這一刻徹底瓦解。 “你想要什么?”他問,大手扣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眼里迸射出火一般的占有欲。 這女人最好別告訴他,想要紅包,否則他非拍暈了她,然后回家好好教訓(xùn)! 說好不理她,不被她任何言語所擊敗的某男哪里還顧得上那些,她那一聲‘老公’早已讓他迷失了心智,雙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柔聲在她耳邊低語。 看在她能覺悟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好在這女人沒有真的把他徹底忘記,知道回過頭來找他! “我想要……”后面的話白小悠沒說,嬌笑一聲,帶著酒香的紅唇在眾人訝異的眼光中吻上他冰冷的薄唇。 慕長軒哪里經(jīng)得起她這般摩斯,身形猛的一顫,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兩人死命的擁吻起來。 殊不知這意亂情迷的背后,有一雙隱藏在黑暗的眼眸在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股強大的危險勢力向他們漸漸逼近。 ☆、182 六爺最近比較煩?。?/br> 深夜十一點,元旦將至,新年倒計時,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歡樂的氣氛中。 只有四樓的另一個包間完全沒有喜氣洋洋的氣氛,男人雙腿交疊的窩在沙發(fā)里,手持酒杯,唇角勾勒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偶爾淺嘗杯里的液體,舌尖掃過性感的唇瓣,看似一副極其慵懶的樣子,但那雙銳利精明的眸子在黑夜出散發(fā)出一股犀利的光芒,無法讓人忽視。 安靜的包房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在不停的打電話,時不時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男人聽后唇角勾了勾,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起身離開了包間。 蔣怡玲帶來的消息葉尚偉不會信以為真,女人的話他從來不會聽取一面之詞,匯報過后他都會吩咐人調(diào)查事情的真實性,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敢對他透露假的情報,所受的折磨會比死慘上千萬倍。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和他公然挑撥,除了那個不知死活的蔣怡玲竟然想要把他的機密透露給慕長軒,他怎么可能放過,如今割掉了她大半張臉不但給了她血的教訓(xùn),也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想要背叛他,就是這樣的下場! 白小悠那丫頭失憶后讓慕長軒是頭昏腦漲,經(jīng)常會做一些抽風(fēng)的事,比如說現(xiàn)在,他聽著某人的匯報差點兒沒笑噴。 是時候出手了,他要慢慢的,漸漸的折磨慕長軒,心尖兒上的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新的一年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個好的開頭,男人們聚在一起無非就是喝酒找樂子。 因為慕長軒的關(guān)系,只要他沒發(fā)話可以找小姐,包房里的其他男人是萬萬不敢放肆的,幾個男人倒也沒怎么咋呼,時不時的看向慕長軒那邊,兩人打得正火熱也不敢去打擾,然后玩玩兒牌,談?wù)勆狻?/br> 如果是平時,他們提起要找小姐慕長軒也不太管,只不過他現(xiàn)在身邊有個白小悠,他們哪里還敢如此不知所謂,假如惹了他的女人不快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比惹上慕長軒本人還叫人害怕。 這里本就是享樂場所,加上節(jié)日的氣氛,慕長軒不可能那么自私的要求他們不找小姐,出來玩兒就是找樂子,何必呢? 只是平常大家聽取他的意見已經(jīng)形成一種習(xí)慣,他沒說,他們自然也不提。 要說這火還是李博然點起的,慕長軒和白小悠在一旁的角落動情的熱吻,沒一會兒就熬不住了,幾個大男人坐在這里像怎么回事兒,當(dāng)即就叫了幾個美女過來壓場。 慕長軒心情是極好的,白小悠的那聲‘老公’讓他甜到心坎兒里,對于他們的放肆也沒放在心里。 他甚至認為這樣也好,白小悠見到帥哥就撲,林亦飛他們越是風(fēng)流不羈他就越能在白小悠面前證明自己對她的真心,像他這樣不染世俗的男人不多了。 混亂火熱的氣氛最讓人放松警惕,更何況白小悠此時已經(jīng)勾起慕長軒的yuhuo,恨不得立馬回去好好疼愛這個大膽的小女人一番。 沙發(fā)上兩人火熱的擁吻,一旁的其他幾個男人和美女廝混在一起,正打得火熱,哪里還顧及到別人。 “嘶……” 熱吻中,白小悠突然從慕長軒腿上下來,在他毫無防備之時撤退,一個纏綿而細膩的吻還未結(jié)束,難免讓慕長軒欲求不滿。 “怎么了?”他啞著嗓子問,摟著她腰際的手沒有半絲松開的意思,即使她現(xiàn)在從自己的腿上下來,慕長軒也不打算放過她。 火是她點起來的,想臨時撤退簡直是天方夜譚! 還沒等到她的回答,慕長軒的身子側(cè)過來,灼熱的唇對她發(fā)出邀請,很明顯不想和她繼續(xù)廢話下去。 也難怪,自從白小悠失憶后,他們就沒有做那事兒,早就憋壞了他,現(xiàn)在她主動吻他,這么好的引誘機會豈能放過? 白小悠秀眉緊蹙,粉嫩的拳頭抵在男人堅硬的胸口阻止他靠近,一句令人極其喪氣的話從嘴里溢出,“我肚子疼,好像,好像要來大姨媽了!” 慕長軒惱怒之余有些不知所措,“咳咳,該死,什么時候這么準(zhǔn)時了?” 天知道每次她來那個都得一個星期,完后還得讓她休息兩三天才能在一起親熱,算起來不是還得十多天才能碰她? 每天抱著心愛的女人入睡卻不能碰,那種煎熬他不要再嘗了! 受不了,這樣下去會讓他意志力崩潰的。白小悠的睡姿一直不太好,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在他胸膛蹭來蹭去,憋了大半個月,咱六爺早就欲哭無淚了。 還不是怕嚇著她么,總是不相信自己對她的愛是真的! 該死的,應(yīng)該是錯覺吧,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會來那個? “你等我,我去買衛(wèi)生巾?!卑仔∮葡胪崎_他湊過來的身體,這個理由確實充分。 慕長軒死死拽著她的手臂不肯松開,烏黑的眼眸滿是戾氣,咬牙道,“我讓人給你送過來,待在這兒別動?!?/br> 聞言,白小悠頗有些無語的望著他,對他此刻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慕長軒你不會讓你的幾個下屬去幫我買吧?” 大男人去超市買衛(wèi)生棉,好勁爆的畫面! “難不成你想讓我親自去?”他一字一頓道,冷峻的容顏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泛出冷冽的色澤,心臟里的怒意就快溢出胸口。 恐怕來大姨媽是假,借機出去才是真,就算想離開他去外面走走,他也得先確定外面是不是安全。 “咳咳……他們不知道我要用什么牌子的,我必須跟著去?!卑仔∮七駠u一聲,對他死纏爛打的行為確實不敢恭維。 “給我坐好,我說了讓人送過來?!甭曇舾淞藥追?,手上的力道加重,生怕身旁的女人會突然消失。 “可是我肚子好痛,要喝溫開水,你幫我去弄?!蹦撑粷M的控訴。 說著,白小悠雙手捂著腹部,一張小臉頓時煞白,那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兩人的手掌心慢慢滲出濕熱的液體,慕長軒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對,一時間慌了神,吩咐服務(wù)生送一杯溫開水過來,然后抱著她嬌柔的身子入懷,大手漸漸下滑至她的腹部幫她輕輕按壓,試圖幫她緩解疼痛。 慕長軒并未過多的言語,精雕細琢的臉在璀璨的燈光下泛出最迷人的色澤,少了之前的不快,多出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心疼。 無論在何時他身上都能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冷傲與高貴,讓人唯恐不及。就像此刻,在聽到白小悠的話之后,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的冷意更是讓人不敢靠近,只是他為她按摩的動作卻輕的不行,生怕弄疼了她。 這個女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等下他回去自會見證,失憶后的白小悠變得古靈精怪,很多時候鬼得很呢! 此刻,她說疼,不管什么原因,慕長軒必須為她緩解這種疼痛,看到她疼,他自己會比她疼千萬倍。 沒一會兒服務(wù)生就送來一杯溫開水,慕長軒接過很小心的將玻璃杯送到薄唇邊試了試溫度,在白小悠驚愕的目光下喂她喝下。 白小悠有些發(fā)傻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要不是慕長軒提醒,她幾乎忘了張口。 他這個細微的動作觸動她的心弦久久不能回神。這般冰冷的男人會有這么柔情細心的一面,確實讓她咂舌。 幫她按摩腹部,本以為他是想試探自己,可這兩件事加起來無法讓人聯(lián)想他在做戲,那眼里的心疼和關(guān)切表現(xiàn)得那般明顯,沒心沒肺的她這一刻確實被慕長軒震懾到了,更多的是感動。 他們真的很相愛?或許是真的,不然一個大男人而且是他這種狂傲不羈的男人,怎會為她做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白小悠哪里知道,慕長軒經(jīng)常為她做這樣的事,仿佛已經(jīng)成為一種習(xí)慣,只要是關(guān)于她的,很多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 當(dāng)然除了買衛(wèi)生巾這種窘迫的事,就是打死六爺,咱六爺也不會干! 沒辦法,不管這女人是否真的來了那個,慕長軒此刻必須為她解決,本想帶著她回去休息,但看時間還差半個小時就跨年了,說好了待會兒一起跨年倒計時,這個時候離開確實有點兒不太好。 咱六爺是什么人,怎的會顧及這些。 慕長軒拉起白小悠鉆入喧鬧的人群中,熱歌熱舞,曖昧的氣氛,肆無忌憚的玩笑話和調(diào)笑聲響成一片。 “我不要回去,不是說好在這里跨年的嗎,慕長軒你說話一點都不算數(shù)!”白小悠對他的決定表示抗議,他往前拉,她就和他拼命作對,她的身子一個勁兒的往后退。 兩人不和諧的拉鋸戰(zhàn)開始爆發(fā)。 慕長軒怕弄疼了她的手,只能順著她的意思,二人再次坐回昏暗的角落。 “不是肚子疼嗎,回家好好休息。”他說,俊朗的臉上看不清任何情緒,語氣多了絲嚴(yán)厲和不容抗拒的命令。 白小悠倚在沙發(fā)的靠背上,雙手環(huán)胸,對他的話并未表現(xiàn)出更多的言語,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現(xiàn)在很不開心。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要被大姨媽給毀了么?才不要,才不要這么早回去那個牢籠。 慕長軒最怕她這個樣子,想呵斥她吧,怕嚇到她,以后對他會產(chǎn)生抗拒,想哄著她吧,怕她今后更加為所欲為,仗著他的寵愛翻了天。 說到底,這個女人失憶后讓六爺措手不及,每天弄得他是頭痛得要命。 這會兒還能怎么樣,她都說他說話不算數(shù)了,還能硬生生的逼著她回去么? 慕長軒最終只能找來領(lǐng)班讓她帶白小悠去解決大姨媽的事,在確定她的安全之后,自己則在沙發(fā)上抽起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