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慕六爺沒有出席婚禮,眾人不由得開始猜測是不是六爺反悔了,畢竟他要娶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私生女,白家還沒來得及認回她,白瑜塵就死了,有點兒邪門兒! 他們不免幸災樂禍起來,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架勢,在外人眼中,以白小悠的身份能嫁給慕長軒這樣的天之驕子就應該感恩戴德,受到眾人的排擠是在所難免的。 沒看到慕六爺出席倒是不奇怪,畢竟這個人物比較神秘,他心里想什么他們這些人更是無法琢磨透,關鍵是連一個交代都沒有,這也太不當回事兒了吧? 要說這么多人到場,可都是因為慕長軒的面子,也好和他拉近關系,看這形勢好像有點不對勁,也不知道慕家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一時間,思緒萬千,夸張的猜測在眾人心里繚繞著。 音樂聲依舊,紅地毯上的兩人步伐輕緩,偶爾乍起的寒風吹起新娘的裙擺,那種潔白的飄逸讓人忍不住驚嘆,輕薄透明的頭紗飛揚,像是從夢境里走出的仙子,看上去完美動人,讓人沉醉其中,那張精致小臉上掛著很淺的笑,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期盼。 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出新郎的臉色不太好,慕子卿在外界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溫婉如玉的男子,是不少富家千金的夢中情人,如今又是慕氏集團的總裁,落魄千金白靈萱能嫁給他,自然是受到不少千金的嫉妒。 他們就指望著婚禮能出現(xiàn)意外,一個慕長軒,婚禮告吹,對她們來說就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好消息,如果這個時候再來一個,呵呵,今兒個就有好戲看了。 慕家的婚事仿佛一直都不太平啊,而且鬧出滑稽緋聞的偏偏就是這兩叔侄。 結果還真是沒讓她們失望,一場婚禮又是一場笑話。 可能是剛從斷崖峰上回來,白靈萱心里一直不怎么踏實,況且她可是親耳聽到即將成為她丈夫的慕子卿要帶著自己的jiejie私奔,她的丈夫抱著她的jiejie說要私奔,他們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可笑,可悲! 對,白靈萱心里很清楚,這個時候她不該恨白小悠,可是她無法做到大度,只能這般不痛不癢的壓抑著,驚懼著。 此刻的心情就和陰沉的天氣一樣,總覺得會是暴風雨的前奏,主席臺越近,她的心反而愈發(fā)不安。 從小到大白靈萱是被白瑜塵捧在手心里呵護,從沒有受過丁點兒委屈,也只有身邊的男人敢這般不顧她心里的感受,甚至完全忽略,斷崖峰上的一幕已經(jīng)給她脆弱的心靈加上沉重的枷鎖。 所有的事情白靈萱看得很透徹,慕子卿愛白小悠這是一直以來的事實,而慕子卿對白小悠的這段感情最終只能放在心里,白小悠已經(jīng)有了更優(yōu)秀的人愿意呵護她,給她幸福,也是因為這樣,白靈萱明知道慕子卿無法忘記白小悠,她也毫不猶豫的答應嫁給慕子卿。 或許,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她縱然知道他心里有別人,還是沒忍住一口答應了他的要求,這些她都應該有準備的不是嗎,畢竟這幾年都是她在一廂情愿。 只因她愛他! 此時事情似乎沒她想象得那般簡單,她也不想考慮太多,只想將這場婚禮順利的舉行完便罷了。 愛不愛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子卿今后的妻子是她,而他一直掛念的女人會成為他的六嬸或者是姐夫,這一輩子就是這樣了。 沉重的步伐踩在紅色的地毯上,想到這些,她挽著慕子卿的手不由得緊了很多,她怕,這個男人會突然發(fā)瘋,在眾人面前撇下她,給她來個難堪,成為a市最大的笑柄。 事實上,慕子卿真的這樣做了。 和白靈萱從斷崖峰上回來,慕子卿根本沒了結婚的心情,白小悠憔悴的容顏和瘦弱的身板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愈發(fā)心疼糾結,縱使四面八方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他也無法做到內心安然無恙。 他不知道白小悠究竟和慕長軒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又會成為葉尚偉的妻子,更可笑的是白小悠已為人母,而這件事慕長軒似乎剛才得知。 今天的婚禮實則就是一個笑話,他六叔設計的局,而他就是在關鍵時刻拉出來救場的,來應付這些各界名流的工具。 他的六叔果然是一個狠角色,他沒有辦法拒絕,這是他和六叔之間的條件,也讓他無法去違背,慕家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這場婚禮必須要進行下去。 所有的退路被他所謂的六叔堵死,他只能咬牙向前,和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難道他還需要強顏歡笑么? 越想心里越發(fā)不甘,感情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最起碼也要有一場公平的競爭! 呵!沒退路了,遲了,一切都遲了! 然而,他似乎忽略了,感情一旦令人發(fā)起瘋來就沒有什么理智可言。 眼見著二人已經(jīng)雙雙步入主席臺,穿過層層花門,白靈萱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只要接受牧師的宣言和眾人的祝福,他們就是夫妻了,雖然她知道慕子卿不愛她,可她依然做著這個可笑的夢! 不也實現(xiàn)了不是么?即使臺下不少人嘲笑她的身份,這一刻只要她身旁的男人是慕子卿,白靈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昂首挺胸,禮貌性的掃了一眼眾人。 在國外整容的時候,白靈萱也想過放棄,然而回來之后一見到慕子卿,她覺得腦子里那些想要忘記他的念頭都是狗屁,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不去愛他,畢竟那么深的感情埋葬在心里發(fā)了芽,生了根,再也沒有辦法拔除。 慕長軒的命令給了她最好的一個機會,她是感謝那個所謂的姐夫的,但是,她似乎忘了,感情并不是命令就能束縛的東西。 那一身純白得無絲無痕的婚紗,裙擺下面星星點點鑲著璀璨奪目的鉆石,很完美的搭配,襯得她整個人仿若從城堡里走出來的公主,遇上她的王子,精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能是笑得太久,慢慢的有些僵硬了。 白是最純凈的顏色,也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寓意,他們的感情應該猶如這婚紗一樣那般美妙,邁向這一步就相當于一個責任,一生的承諾。 女人的感覺一向很準,白靈萱能感覺出慕子卿的緊繃,從斷崖峰上下來,他就沒怎么開口說話,溫和的面色就像這陰沉的天氣,暗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她之前和白小悠的關系不好,爸爸去了,剩下的親人不多,她沒想過因為慕子卿的事情和白小悠鬧不快,畢竟一開始慕子卿就沒有喜歡過她,從頭到尾只不過是她在一廂情愿,現(xiàn)在能有這個機會嫁給他,她是不是應該改千恩萬謝? 這種施舍過來的婚禮真的是她想要的么?剎那間,她竟然想要退縮,只因這個男人太過于淡漠,淡漠得讓她失去了信心,更讓她害怕! 當他對白小悠說私奔的時候,她的心已經(jīng)被一層一層的撕裂了。 一連串的往事如倒帶般涌進大腦,恍惚中,牧師宣布雙方交換戒指,兩人面對面站著,很近的距離,瞳孔里倒映著各自的容顏,那般清晰,這一刻很靜,除了突然撞入的風聲,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們這邊,將現(xiàn)場氣氛推到最高峰。 慕子卿神色淡淡,自始至終都沒怎么看面前的女人,嘆息一聲,在身后人的催促下,無奈的牽起白靈萱色手,垂著頭,手里的鉆戒還未套上白靈萱的手指,意外發(fā)生了。 一道強大的力量襲來,白靈萱根本沒有機會做出任何反映,人已經(jīng)被面前的男人推向一邊,只見要和她結婚的男人瘋了一般的奔出紅地毯,將她一個人丟在冷冰冰的主席臺前。 冷,刺骨的寒冷,讓她身體忍不住發(fā)顫,幾近承受不住。 那枚未來得及套上手的鉆戒滾落在地,霎時猶如被人遺棄的垃圾,失去了所有顏色和光華。 頃刻間宛如一道炸雷投向現(xiàn)場,混亂一片。 現(xiàn)場議論紛紛,白靈萱愣愣的站在原地,雙眸隱隱泛著淚光,面子已經(jīng)丟了,可她不能在這些等著看好戲的人面前丟掉尊嚴,緊抿著紅唇,極力穩(wěn)住顫抖著身軀,深深吸氣,硬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 怔愣也就是那一瞬間的事,經(jīng)過這么多,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只會打著白瑜塵旗號囂張的千金小姐,雙手攥在一起緊了緊,灰暗的面色漸漸回歸正常。 能讓慕子卿如此失控的只有白小悠! 任冰冷刺骨的寒風刮向自己的身體,那種滲入骨髓的寒意讓她好不容易激起的斗志差點消散,咬著牙,穩(wěn)住瑟瑟發(fā)抖的身形,盡量把周邊的閑言碎語當成耳旁風。 其實,她早就感覺到了,感覺到他會不要她,只不過這種方法似乎太殘忍了些,假如沒有邁向這一步,在斷崖峰回來他說要取消婚禮,白靈萱倒也能接受,可現(xiàn)在他連一個交代都不給,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拋棄了她! 這一次,他是斷了他們所有的后路,她白靈萱的忍耐是有底線的,如果他回過頭來給個解釋,或者當著眾人的面宣布,婚禮暫時取消,她都能理解甚至可以包容,傻到站在原地等他,唯一這種方式她無法再做到自欺自人了。 算了吧,結束吧,也好! 垂著頭,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鉆戒,苦澀一笑,他們終究抵不過命運的安排。 白靈萱雙手無力的垂下,宛若一朵被摧毀的白蓮花,脆弱得讓人心疼。 來參加婚禮的都是a市的精英,那種憐香惜玉不可能發(fā)生在他們身上,更多的富家千金還故意發(fā)出冷嘲熱諷的嬉笑聲。 此時,sao動的現(xiàn)場愈發(fā)凌亂,嘈雜聲,猜測聲響徹一片。 白靈萱皺眉,抬頭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斷崖峰的那邊隱約出現(xiàn)不少直升機,想來應該是出事了?! 一個激靈,她猛地想到什么,葉尚偉被抓了,還是白小悠出了什么事? 別人說什么,白靈萱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顧及,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眼看著那道白色身影漸漸走遠,眼見就要踏出紅色地毯,她提起拖地的裙擺,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向那道越來越模糊的白色背影瘋狂奔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沖到慕子卿面前,用修長的身軀擋著他的去路,面上因為剛才激烈的奔跑顯得有些紅潤,給她更增添了一抹迷人的緋紅,問得很輕,每一個字都在顫抖,那隱忍的淚水就那般倔強的被她吞了回去,怔愣的望著他。 就算白小悠出事,他也不能這個時候離開,他們在斷崖峰的時候慕長軒話里的警告已經(jīng)很清楚,她自認為慕子卿應該是明白的,這樣做不僅會觸怒慕長軒,更會讓她心灰意冷,他究竟有沒有考慮過? 這樣問,也算是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吧,她終究還是不死心的,做不到本來觸手可得的幸福就這樣被摧毀了。 在場的人當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問慕子卿發(fā)生了什么事只不過是在給他們二人退路,她很聰明,沒有直接逼迫慕子卿讓他跟她回去。 “小悠……”兩個字卡在喉間,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面對白靈萱,慕子卿還是覺得愧疚的,之所以失控,那是因為他在給她戴戒指的同時,瞄到了慕長軒的屬下負傷歸來,幾個男人面色焦急,給不遠處的李博然匯報什么,見李博然神色凝重,走之前還叫上身旁的林亦飛,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本想去問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扭頭的瞬間便看到了斷崖峰上成群的直升機。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想到小悠還在那里,回來之前好像是受了葉尚偉的脅迫,如今慕長軒的下屬帶血回來匯報,他知道六叔肯定也遇到了麻煩,那幾個下屬可不是隨便能打到的人物,如此一來情況想必是很嚴重了。 當時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要親自去斷崖峰確定白小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慕子卿,你還是繼續(xù)留下來將婚禮進行到底吧,那邊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崩畈┤贿m時湊過來勸慰,總覺得慕子卿的行為有些過分了。 說這話時,他不動聲色的朝白靈萱看去,那女人倒好白小悠一點兒像,同樣的倔強,隱忍能力不容忽視,之前聽說她是一個驕縱的千金大小姐,眾人眼里的草包,看來這個女人確實改變了不少。 事實上,慕子卿已經(jīng)很過分了,一個女孩子在婚禮上遭未婚夫拋棄,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準備套入手指間的戒指掉落在地,這可是眾人都看到的事實,恐怕白靈萱今后會成為a市的笑柄。 要說吧,這事兒慕子卿也幫不上什么忙,這樣一攪和反倒讓婚禮現(xiàn)場尷尬,慕長軒安排叔侄倆一起舉行婚禮,不就是為了能堵住眾人的嘴么? 可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也無法挽回了,瞧著白靈萱的臉色,李博然深知這個女孩的心已經(jīng)空了,盡管她過來時眼里抱著希望,那抹唯一的希望也因為慕子卿嘴里吐出的名字而抹滅了。 白靈萱之前雖然囂張跋扈,自從白瑜塵死后改變很多呢,配慕子卿是最合適的人選,李博然可以保證,慕子卿以后一定會后悔。 “沒什么,我也跟你們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等我去換衣服?!彼冻鲆唤z淺笑,可那笑太過于牽強凄涼,看得他們這一群男人都有些不忍。 這丫頭骨子里倔強著呢,這一點到和白小悠有點兒像!一旁的林亦飛忍不住嘆息。 其實白靈萱何曾不知是因為誰,可慕長軒都交代了不是么?慕長軒當時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就是不讓他趟這趟渾水。 他現(xiàn)在這樣突然跑開,丟下這么多賓客該如何收場,慕長軒那邊該如何交代? “子卿,聽我的,別去了,估計你這樣婚禮也搞砸了,總得要一句話不是,這里還有賓客呢,你走了誰來維持?”一句話說到點子上,李博然也不再多話,把重心轉移到一旁的林亦飛和程佩歌身上。 現(xiàn)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婚禮現(xiàn)場必須找人壓下這場滑稽的鬧劇。 “小歌你也留下來吧,去看看新娘子,估計……找人的事兒就交給我們男人了。”李博然對程佩歌交代,還特意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去勸勸白靈萱。 一個女人當眾被拋棄能做到這般淡定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不該再讓她跟去找白小悠,否則只會增加她心靈的傷口,他李博然是醫(yī)生,一般人的想法他還是能猜透的。 接著將慕長軒離開之前交給自己的事轉達給慕家?guī)讉€重要的人,然后和白正宇,林亦飛等人去了斷崖峰。 “各位,今天出了點小意外,婚禮臨時取消,慕六爺有急事走不開,他說了大家可以把今天當成一個小型的聚會,不必拘束?!?/br> 在上面解釋的是高嵐,她跟在慕長軒身邊那么多年,婚禮現(xiàn)場的事情她知道怎么處理,這些說辭當然不能服眾,但是也不會有人敢有意義和輿論,畢竟慕長軒的威望不是擺在那里好看的,哪個想死的媒體想報道必須先掂量掂量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給眾人一個解釋只不過是尊重,不管勢力如何強大,重要場合也不能失了分寸。 打著慕六爺?shù)钠焯柦淮?,雖然眾人都有懷疑,但也不敢過于放肆,不多時,識相的賓客們已經(jīng)逐漸離開,龐大空曠的甲板上漸漸冷清起來。 “萱萱啊,你也別想多了,子卿這孩子一向心浮氣躁你是知道的,又死心眼兒,他對白小悠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給他點時間會過去的,回頭我?guī)湍阏f說他?!眲⑶僖皇执钌习嘴`萱的肩膀,鏡中的女人毫無血色的一張臉讓人心疼。 化妝間,白靈萱已經(jīng)褪去了一身名貴的婚紗換上了最普通的裝扮,雖然不及之前穿上婚紗時的驚艷,但別有另一番小女兒家的姿態(tài),只是那張精致的臉太過于暗淡,黑色的眸子空洞無光,連之前一直討厭她的劉琴看了有些不忍,來勸了好一會兒了。 自從慕子卿出事,她也看透了,兒子愿意娶誰就娶誰吧,慕老爺子死后慕家的人也安分不少,自然包括她的丈夫慕塵浩,當然了,她兒子繼承了慕氏集團的總裁職位,那些想不巴結也不行。 哪知,在婚禮上又鬧出了笑話,家族那邊劉琴沒辦法交代,也不想解釋什么,她心里只有這個死里逃生的兒子,她不禁在想,難道她的兒子連婚姻都要經(jīng)過這么多的波折? 白小悠那個女人差點讓她兒子喪命,究竟是什么樣的孽緣啊?! 要說這個時候讓白靈萱回神,將剛才的事完全當做一場夢是不可能的,太過于在意的人才會讓她傷心,所以這個人即使是慕子卿的母親,她此刻也無法做到對她露出笑容來,在婚禮現(xiàn)場,她已經(jīng)強壓下心理的酸澀,撐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從座椅上其實,維持了豪門千金的風范,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明白的,如果有小悠的消息告訴我,我想一個人先靜一靜?!?/br> 說完也不等劉琴有開口的機會,直接去了樓上的貴賓房休息。 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既然發(fā)生了就得接受,日子還是要過的不是嗎? 似乎經(jīng)歷了今天,她又長大了不少呢! 白靈萱笑,眼淚卻很不給面子的狂飆,到最后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哭是笑,總之回到房間之后,坐在羊毛的地毯上,身子半靠著墻壁,思緒飄遠,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