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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總裁前夫不好惹在線閱讀 - 第246節(jié)

第246節(jié)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之后的事,迷糊的睜開眼,周身被一片令人窒息的白色包裹,白小悠仿若做夢一般,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地獄。

    慕長軒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低喃,即使到了臨死的那一刻,他依然在耳旁輕哄著她,他的吻很猛烈,卻不缺乏溫柔,還會在她耳畔講著最動聽的情話,讓她的身子也跟著涌起一股難以控制的燥熱感。

    要不是救援隊及時趕到,白小悠不敢確定能不能忍受得住他的幾次三番的柔情攻略,一旦動情就是發(fā)瘋的癲狂,誰能阻止?

    在昏過去之前,她分明聽到某男的怒吼聲。

    他媽的,早不來晚不來,還真會挑時間啊,都給老子轉(zhuǎn)過去,不許看,小心我挖了你們的狗眼!

    是慕長軒么,他受了槍傷也能有那么大的力氣吼人?

    白小悠總覺得自己是上當(dāng)了,慕長軒是什么人,哪里有她想象得那般柔弱,豈能是一槍就能要他的命的,她拿自己的身子去賭,就是為了能讓他保持清醒,故意點燃他的yuhuo,這得多大的勇氣?

    該死的男人!最好別讓她發(fā)現(xiàn)他當(dāng)時是故意裝的。

    “小悠,你醒了?”柔美的女音,很熟悉,聽著很親切。

    白小悠平躺在病床上,聽到聲音,蒼白的臉一紅,好像被人偷窺了她心底的想法。黝黑的眸子在病房里來回掃動,沒發(fā)現(xiàn)有人,不免有些焦急,想直起身子弄清狀況,逞強了好半天依然毫無力氣。

    “別亂動,你的身體很虛弱,不能隨便亂動的?!币浑p柔軟的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身軀,程佩歌那張嫵媚嬌柔的臉映入她漆黑的瞳孔。

    白小悠除了訝異更是掩不住臉上的興奮,她得救了,得救了!那么慕長軒呢?

    是小歌,一年不見她變成熟漂亮了,一時間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怔怔望著她,看得程佩歌心里一慌。

    “是哪里不舒服么?”她迫切的問,白小悠那淚眼朦朧的樣子看著讓人心疼。

    “她的聲帶受損不能說話,這個是找到他們時慕長軒告訴我的,讓我務(wù)必給她檢查傷口時順便看看嗓子。”

    擔(dān)心之余,沒等到白小悠的回答,李博然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不知對門口的幾個醫(yī)生囑咐了些什么,不過從他言語中可以聽出,是關(guān)于她嗓子的問題。

    見白小悠睜著大眼打量著自己,李博然燦爛一笑,算是歇了一口氣,并未任何言語,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看到白小悠,李博然很自然的想起慕長軒,不得不說他是很佩服慕長軒軒的,那個男人的意志力出奇的驚人。

    受了槍傷,還從那么高的地方墜下去,內(nèi)臟受到不小的震動,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沒成植物人已經(jīng)是天大的萬幸了,現(xiàn)下需要幾個月才能完全康復(fù)也是正常的,畢竟他傷到了內(nèi)臟,而且有槍傷感染,要不是身邊的這個女人,可能撐不到現(xiàn)在。

    這是李博然的推測,讓慕長軒長時間保持意志力清醒的也就只有白小悠了。

    咳咳,當(dāng)然,李博然不會蠢到說出找到他們二人時的情況,看到不該看的,雖然黑燈瞎火的,但那緊緊交纏的兩人確實讓他們大開眼見。

    那種情況下還能?

    回過頭來想想,那是一種自救的辦法,天氣太冷,就算沒有受到重傷,也保不準(zhǔn)不被凍死,唯有采取那種措施來讓彼此的身體得到救贖。

    李博然覺得白小悠很聰明很勇敢,讓那個男人只能過過癮不能完全吞滅,那種滋味是男人的都知道,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也正因為點燃了慕長軒的火,而無法滅下,所以慕長軒才能保持著足夠的精神。

    愛情的力量,果真強大!

    白小悠哪能明白李博然的意思,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和慕長軒纏綿的熱吻被很多人看到,估計會羞得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在眾人來之前她聽到聲音可能是放心了吧,再也提不起精神累得昏了過去,到底是長時間被他吻著,憋著氣,身體虛弱,幾次下來,她比慕長軒還累。

    李博然依然在笑,白小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她眼神里什么意思,這男人和慕長軒一樣裝深沉,可惡極了!

    她給了他好幾個眼神,問他慕長軒在哪兒,他卻在那里看著她笑,不是存心找不快么?故意讓她著急很好玩兒?

    見真把她逼急了,李博然也不再逗她,耐心交代,“這樣,你先吃點兒東西,等我安排一下過去帶你見他,他住的是特護病房,為了避免感染,還是少進去的好,明白么?”

    他的話無懈可擊,即便是這樣白小悠還是做不到乖乖聽話,她要現(xiàn)在就見慕長軒,他受了槍傷,究竟嚴(yán)不嚴(yán)重?

    她心里都快急死了,這個可惡的男人還在這里逗她!

    慕長軒那邊,李博然已經(jīng)快穩(wěn)不住了,那個男人身體底子好,本以為要昏迷好些天才會醒來,沒想到三天就清醒了,一直吵著要和白小悠同住一間病房,關(guān)鍵是他的傷口感染嚴(yán)重,雖然是醒了,但也不能太大意,他是好說歹說才讓慕長軒安定下來。

    其他的吧,李博然也不是很擔(dān)心,就怕有的人身體里的火氣太旺盛了,到時候忘了自己身上有傷,不懂得節(jié)制,傷口再次裂開惡化就麻煩了。

    他這個做醫(yī)生的怎么都得為病人負(fù)責(zé)吧,玩火*的滋味他還真不想讓慕長軒享受,朋友一場,他可是真正的盡心盡力啊。

    現(xiàn)在白小悠醒了無疑給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他也可以松口氣了,相信也只有這個女人能勸得動慕長軒。

    這兩個人都是天生的倔脾氣,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見對方,他們究竟有多愛???他在這邊說了好半天,白小悠依然瞪著他,那樣子還不夠明顯么?

    她要先見慕長軒,否則就不吃東西!

    這兩人簡直比祖宗還難伺候,說不得,怒斥不得,否則就是作死!

    “如果你不想讓他擔(dān)心,就好好保重身體吧,他病了,只有快點好起來才能照顧他不是,難道不想親自照顧他么?”

    現(xiàn)在帶白小悠去不太合適,她的臉色太過于蒼白,這兩天情況雖然好些,可畢竟還在坐月子,受了那么多罪,他怕這個時候把白小悠帶到慕長軒面前,那個男人會對他發(fā)難,說沒照顧好她。

    “行了,他不會死的?!边@句話算是說到重點了。

    隨后他對一旁的程佩歌使了一個眼色,給了白小悠一個保證的眼神便出去了,意思是等會兒過來帶她去見慕長軒。

    喝了一碗補湯,白小悠氣色漸漸好轉(zhuǎn),小臉上的憔悴難以掩飾,不過,相比醒過來時的蒼白已經(jīng)好很多了。

    “你是說被葉尚偉扔下去的孩子很可能不是你的?”程佩歌驚呼,放下手里的碗,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白小悠。

    白小悠猛的點頭,明知道希望不大,但那雙眸子里還是隱含著期盼的光芒,仿佛她那雙眸子能改變奇跡。

    “小悠姐,別傷心了,你要相信一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背税参?,程佩歌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緣由,只能先穩(wěn)住她的情緒,不讓她胡思亂想。

    白小悠一提到孩子,臉色頓時黯然下來,思緒飄遠(yuǎn)。

    斷崖峰上的那一幕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葉尚偉最后發(fā)出的一聲嘶吼,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以葉尚偉的做事風(fēng)格恐怕沒那么好心會放過她和慕長軒的孩子,她心里所剩的希望不多,那一聲呵斥恐怕只是單純的想阻止她跳崖,讓她保持冷靜,緩兵之計而已。

    她的孩子真的沒了?

    “喲,程小姐我可找到你了,孩子哭得厲害,估計是餓了?!?/br>
    寂靜的病房突然竄出焦急的聲音,白小悠本就悲傷的心一緊,一眼就瞄到了門口的婦人手里抱著一個孩子,孩子,只要和孩子有關(guān)的事情,她就會變得凌亂不堪。

    程佩歌扭頭瞪了一眼門口的阿姨,擺擺手示意她抱著孩子先回去,然后輕柔的對白小悠交代,“我一會兒過來,你先休息會兒啊。”

    白小悠垂著腦袋,禮貌性的點頭,在程佩歌轉(zhuǎn)身之際,不爭氣的淚水順著瘦弱的小臉滑落,無聲的抽泣著。

    “以后別把孩子抱過來了。”程佩歌一出病房,從阿姨手里接過孩子,耐心的哄著,然后又對一旁的阿姨嚴(yán)厲的叮囑。

    她何曾不知道白小悠心里的傷,讓她哭一哭也好,最起碼能釋放心里的苦悶,哭過之后一切都忘卻吧,好在她和慕長軒總算有了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她這個做朋友的也算是放心了。

    前去特護病房的途中,李博然身后的女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深知她是因為孩子的事,眼眸一轉(zhuǎn),盡量用其他的事引開她的注意力。

    “你想聽慕長軒以前的事情么?”這個話題應(yīng)該是她所感興趣的。

    他怕白小悠失去孩子后得產(chǎn)后抑郁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女人受了太多的罪,連他作為一個外人都不忍不住為她叫屈,這次怎么說都不能讓她再受精神上的折磨。

    即使孩子沒有了,生活還要繼續(xù)啊!

    這個時候提到慕長軒,無非就是想告訴她,她的生命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值得她去關(guān)心,值得她去依靠。

    其實他哪里知道慕長軒的以前,那家伙的行蹤豈是他們這些人知道的,再說慕長軒以前可都是在國外,除了和杜瑜錦的那點兒破事兒,他什么都不知情,只能瞎編了。

    白小悠低著頭默默跟在他身后,對于李博然突然的發(fā)問,先是一怔,隨后很感興趣的點頭。

    慕長軒的以前?確實很感興趣,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她的心不由得一顫,臉上漸漸浮現(xiàn)些許笑意。

    “唉,這家伙冷血著呢,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實話第一眼見到他,我并不怎么喜歡他。”這個倒是實話,李博然第一眼見他,冷傲孤僻,不太討人喜。

    “他心里其實挺苦的,別說他冷情薄情,其實他很重義氣,對于自己的親人,或許因為從小沒得到親情的緣故,總是幻想著有一份能靠得住的親情,現(xiàn)實總往往都是殘忍的,他遭到所有親人的遺棄,是這個社會讓他變得嗜血冷酷,很正常?!?/br>
    這些白小悠不是很清楚,從李博然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慕長軒的童年過得并不怎么好,她的心疼了,為那個男人心疼。

    只有對某些事情失望了才會封鎖自己,將自己武裝起來,以免再受到傷害。

    “你說他這人這么優(yōu)秀,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也不知道哪里邪了門,偏偏攤上你,讓他整個人都變了,還非你不可呢!”

    似是批判的話,卻帶著讓人無可奈何的情緒。

    這是在告訴白小悠,慕長軒為了她改變了很多,不要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讓慕長軒難過,應(yīng)該珍惜同生共死的感情。

    “不過,我到是覺得你很值得他愛,最起碼是一個很干凈的女人,我說的是心靈上的,你別想多了。”

    言語失誤,什么叫做干凈的女人?李博然突然間就抽風(fēng)了,趕緊捂唇咳嗽兩聲避免尷尬,好在后面一句已經(jīng)解釋了。

    果然,白小悠聽到這句話后,帶著審視的意味看向李博然,臉色變得很難看,抿著泛白的唇,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李博然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再次輕咳兩聲,繼續(xù)道,“我也終于了解為什么他能舍棄之前青梅竹馬的女人也要和你在一起了,杜瑜錦確實不是能和你比抑的?!?/br>
    這是李博然的真心話,感覺上不同,至少白小悠是全心全意愛慕長軒的,他算是看透了,再強大的男人,渴望的也不過是一份平凡的愛。

    沒有浮躁的夸大其詞,也沒有太過于犀利的批判,她又不傻自然是知道李博然的意思,作為一個醫(yī)生,白小悠打心眼里佩服李博然,內(nèi)在外在都能解決,確實不容易。

    重新在她臉上看到笑容,李博然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禁在心里默念,果然如此,是個女人,都喜歡聽好聽的。

    其實李博然也想過,一份愛究竟要多深刻才做到這般。

    論情意,誰也比不上杜瑜錦,她和慕長軒從小就認(rèn)識,而且兩人還有一段過去,怎么說斷就斷了?論外貌,誰也比不上當(dāng)初妖嬈嫵媚的葉家千金,白小悠絕對算不上天姿國色,也就清純可人,這樣的女孩也不在少數(shù),究竟是什么力量,讓這個看上去外表柔弱內(nèi)心倔強的女人征服冷漠男人的心的?

    愛情,沒得解釋!

    “傻瓜,哭什么,我還沒死呢。”慕長軒剛淺眠了一會兒,一醒來看到日思夜想的女人趴在他胸膛上微微抽泣,觸動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既心疼又感動。

    手指甲上的傷還未完全好,用白色的紗布包扎著,顧不上疼,大手拍上她的后背,柔聲安慰著。

    那雙陰鷙的眼眸露出從未有過的柔情,動作輕緩適度,生怕嚇著了她,冰冷的薄唇微微勾起,俊美的面容染上難言的甜蜜。

    堅守這一份情,兩個人差點兒付出生命,懸崖上兩人同生共死,崖底兩人死里逃生,還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們在一起?

    “你沒受傷吧?”慕長軒咬牙,不顧后背上的傷口將她往懷里拉,捧起她淚眼朦朧的小臉,眸色沉了沉,俊顏涌起一股罕見的潮紅。

    只要她貼著他的身軀,他的身體像是吃了某種毒藥般,很快涌起一股熟悉的燥熱感,讓他幾近把持不住。

    也難怪,六爺已經(jīng)一年沒碰女人了,那天二人在崖底除了接吻,身體緊緊貼著彼此,什么都沒干,弄得他是焦躁難耐,倒是沒想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昏過去了。

    最后實在難忍身體里的火氣,再回來的路上直接讓李博然把他打暈了,慕長軒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最窘迫的事。

    偏偏某女還不知道情況,在他懷里一個勁兒的亂蹭,這是在玩火的節(jié)奏么?

    “那個,小悠該走了?!崩畈┤皇鞘裁慈耍介L軒的臉色僵硬,還有些不自在的紅,他都能看出來,在一旁偷笑了幾聲方才適時出來調(diào)整。

    “給我換病房!”

    某男的命令聲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尤其是懷里的女人突然推開他,那感覺不爽極了,不就是一個槍傷么,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他的身體才沒那么弱。

    李博然直接無視,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除了白小悠還有誰能搞定慕長軒?所以他完全不用擔(dān)心,在過來之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慕長軒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絕對不能感染,他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兒,今后落下病根可不好,他們這些做朋友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小悠,我搬去和你一個病房吧,晚上冷死了?!痹谛睦锏土R一聲李博然,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白小悠身上。

    只見他臉色緊繃,看上去沒什么不正常,但說話的語氣卻像個小孩子。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她再次摟進懷里,說什么都不想一個人睡在這個鬼地方了,孤獨了一年容易么,現(xiàn)在她回來了,休想再讓他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