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寧遠被捕
醫(yī)院。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氣氛肅殺,宛若死神親臨。 南胤澤抱著燕瑾瑜快步走來,待命的醫(yī)護人員很快將擔架車推了過來。 南胤澤將女人小心翼翼放下。 燕瑾瑜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臉色十分痛苦,“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被寧遠強暴了……” 藥效褪去,她的心卻愈發(fā)沉重。 腦子里一團亂麻,她不記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寧遠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衣服,她想要反抗卻四肢無力,只能任由他擺布。 南胤澤伸手捋了捋她額間的碎發(fā),眼底寫滿了心疼,“小傻瓜,只是正常的體檢,我會在外面等你的。” 燕瑾瑜痛苦地別過了臉,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她不傻,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她怎么會被送到醫(yī)院檢查取證? “南總,燕小姐就交給我們,請您在旁邊的房間稍作休息。”醫(yī)生看向南胤澤。 得到男人首肯后,幾個護士將燕瑾瑜推進了病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南胤澤在沙發(fā)上坐立難安。 終于,一名醫(yī)生推門而入,取下口罩,走到他面前。 “情況怎么樣?”南胤澤立馬起身,語氣焦灼。 他擔心寧遠對燕瑾瑜做的遠不止施暴這一件事…… 醫(yī)生的眉間微微松動,“我們給燕小姐做了全身體檢,沒有外傷,也沒有被性侵的痕跡,胃里有少量安眠藥殘余?!?/br> 南胤澤這才展顏,心中的巨石終于落下,“多謝,她現(xiàn)在狀態(tài)怎么樣?” 醫(yī)生面露難色,“燕小姐的情緒有些激動,我們給她注射了一支鎮(zhèn)定劑,醒來還需要留院觀察?!?/br> 南胤澤的眉間驟然皺起,抬眸看了aaron一眼,“警察局那邊怎么樣了?” aaron壓低嗓音道:“已經(jīng)立案了,寧遠涉嫌強jian未遂被拘捕了,法院那邊也會盡快訴訟的?!?/br>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有,在調(diào)查過程中,警察查到一個u盤,里面竟然有之前小貓死亡的視頻,小貓是失足摔死的?!?/br> 原來這一切都和燕楠無關(guān)…… 南胤澤長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點燃了一支煙,“先安排媒體那邊報道這件事,至于寧遠,我會慢慢跟他算這筆賬。” 他自然不會放過寧遠那個人渣,只是比起這件事,他更擔心燕瑾瑜的狀況…… 深夜。 燕瑾瑜猛然從噩夢中驚醒,“不要!”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南胤澤立馬趕到她身旁,伸手抱住了她,“別怕,我在呢。” 燕瑾瑜的身體在顫抖,眼淚不聽話地流了下來,“他脫掉了我的衣服,我想反抗,但是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一幕就像烙印一樣刻在她腦子里,一閉上眼睛她就會看見那張惡心的嘴臉。 南胤澤輕撫著他的后背,眼底盡是心疼,“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fā)生了,對不起,是我不好?!?/br> 如果那晚他沒有及時趕到,他不敢想象后果…… 燕瑾瑜撲進男人懷里,淚水浸濕了他的襯衣,“我不會放過他的!絕不!” 南胤澤的胸口一陣起伏,眸底蒙上了一層蔭翳,“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br> 他輕撫著她的后背,懷中的女人漸漸平靜了下來。 直到她熟睡過去,南胤澤才小心將她放下。 三天后,燕瑾瑜出院回家。 經(jīng)過專業(yè)心理咨詢師的疏導,她的狀態(tài)恢復(fù)得很好。 偶爾回想起那晚的一切,也不再逃避和恐懼。 “據(jù)悉,燕氏集團的“準女婿”涉嫌強jian未遂,警方已立案調(diào)查,嫌疑人或面臨一年以上的牢獄之災(zāi)?!?/br> “m市衛(wèi)視追蹤報道,本案已移交高級人民法院審理,受害人拒絕出庭,全程由律師代理。” …… 電視上,各大衛(wèi)視不厭其煩地播放著“寧遠迷jian”一案的最新進展。 燕瑾瑜關(guān)掉了電視,眼不見為凈。 “叮咚……”門鈴聲響起。 燕瑾瑜以為是南胤澤,滿懷期待地去開門,臉色卻在門打開的那一刻瞬間沉了下來。 只見燕紫馨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看樣子連妝都沒化。 “jiejie,我求你放過寧遠吧?!彼ы粗噼?,淚如雨下。 燕瑾瑜漠然看著她,眼底只有厭惡,“你對他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動,人渣配人渣,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燕紫馨的身體一怔,極力壓制著心底的怒火,態(tài)度卑微至極,“jiejie,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寧遠不可能做這種事的?!?/br> 燕瑾瑜冷笑了一聲,嗤道:“誤會?他故意約我見面,提前在我的水里下藥,還差點強暴我,你竟然說這是誤會?你給我清醒一點,你未婚夫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燕紫馨的胸口一陣起伏,提高了音量:“不管他做了什么,你和他好歹愛過一場,你難道真要把他送進監(jiān)獄才甘心?你知不知道監(jiān)獄里都是些什么人!” 可笑至極,一個搶走她男朋友的人竟然有臉在這里和她談感情…… 燕瑾瑜的眉間微顫,凌厲的目光一寸一寸剮在她臉上,“你憑什么要求我?當初是你插足我們的感情,我請問你哪里來的臉質(zhì)問我?” 燕紫馨的身體一怔,眼底竟閃過了一抹恐懼。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優(yōu)柔寡斷的女人了。 “jiejie,算我求你了,監(jiān)獄里那是人過的日子嗎?我們私了吧?”燕紫馨的臉色凝重,苦苦哀求著。 “我不缺錢,我只要他得到懲罰?!毖噼だ渎曊f道,語氣堅定而決絕。 燕紫馨急得攥緊了手,態(tài)度卑微到了極點,“我問過了律師了,寧遠可能會被判刑的,他怎么受得住在監(jiān)獄里待一年啊,jiejie,我求你了,放過我們吧?!?/br> 燕瑾瑜冷冷地勾了勾唇,“如果法院只判他一年,太短了,我會上訴的。” 燕紫馨的身體一怔,看著燕瑾瑜這副漠然的臉,終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已經(jīng)低聲下氣地求你了,難道你要我給你跪下嗎?” 燕瑾瑜的眉間一擰,眼底掠過了一絲鄙夷,“如果你想跪,跪多久都可以。” 話落,她漠然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