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明明他們兩個人每天都在一張床上睡,為什么今天的他卻感到一陣……不對勁? 67現(xiàn)在該你了 雖然心緒有些混亂,沈云晉卻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 本來他們兩人最近的氣氛就不太對勁,在這種時(shí)候,他也只能做到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別無選擇地依照顧東源的話爬到床上,沈云晉特意躺在了床邊上,想要離他遠(yuǎn)一些。 可誰知道李謙平時(shí)為了讓杜瀚睡得舒服一些,竟然在這床上鋪了個厚厚的海綿墊子,他剛剛躺下,就覺得身子順著柔軟的床鋪往中間陷去,最后跟顧東源緊緊地貼在一起。 這床本來就小,就算他刻意躲著也要跟顧東源挨在一起,再加上這個海綿墊子,兩個人幾乎被擠成了連體嬰。 顧東源的體溫guntang,讓他更加覺得不自在。 沈云晉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想要往外挪一點(diǎn),但是因?yàn)樯硐碌暮>d,這個計(jì)劃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害得他跟顧東源貼得更緊了一些。 聽見耳邊顧東源喘息的聲音驀地加大,沈云晉渾身的肌rou頓時(shí)僵住,一動也不敢動地愣在原地。 顧東源卻突然趴過來,手臂橫在他的胸前,腦袋也朝著他緩緩地靠了過來。 今天他們都喝了酒,顧東源喝得尤其多,離得這么近,沈云晉都能聞到他呼吸中傳出來的酒氣。 但是這酒氣卻不難聞,反而讓他感到胸口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鼓噪。 “云晉……”顧東源并沒有直接印上他的唇,反而停在他的臉前,眼神迷蒙又認(rèn)真地細(xì)細(xì)打量了起來,“你長的真好看?!?/br> 沈云晉頓時(shí)被他這一句話噎得差點(diǎn)兒氣都喘不上來,雙眼也不自覺地瞪大了許多。 但沒想到就這么點(diǎn)兒小動作也被顧東源看在了眼里,他低下頭,在沈云晉的眼皮上輕輕啄了一記,聲音更?。骸把垡埠每?。” 說著依次往下啄著數(shù)下去:“鼻子也好看……臉也好看……嘴也……” 最后那句沒說完,尾音就消失在兩人相觸的唇里。 沈云晉一開始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基本忘了怎么反應(yīng),一直到這時(shí)候,才不由得掙扎起來:“唔……哥……唔……” 顧東源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jī)會,甚至在他啟唇的瞬間,食髓知味地把舌頭都了進(jìn)去。 沈云晉頓時(shí)覺得自己的口腔里都充滿了他的氣息,其中還帶著滿滿的酒氣,被他觸碰到的地方就像是著了火,燙得他整個人都坐立難安。 借了酒膽,顧東源顯得比以前大膽了許多,他一邊跟隨著本能仔細(xì)地吮吸著沈云晉的舌尖,一邊把已經(jīng)開始腫起來的某處在他的腰上一下一下地磨蹭了起來。 這種赤果果的舉動已經(jīng)沒辦法再讓沈云晉自欺欺人下去,他猛地推開顧東源,低聲喊道:“哥,你在干嘛?” 顧東源雙眼迷蒙著,磨蹭的動作卻沒有減弱,回應(yīng)的聲音里還帶了些委屈:“難受。” 隔著薄薄的布料,沈云晉似乎都能感覺到他那灼燙部位的形狀,硬度就更不用說。 他紅著臉,用力往外撤了撤身子,但是這些動作所帶來的摩擦卻又成功地引起了顧東源一陣粗喘。 沈云晉頓時(shí)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我……我出去溜個彎兒,你自己解決?!鄙蛟茣x僵硬地說完,就想起身。 但是顧東源卻比他更快,下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翻身壓在了沈云晉的上面,兩個人的那一處也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隔著衣服緊緊貼在一起。 “你的也有反應(yīng)?!鳖櫀|源低低地道,說話間噴出的熱氣熏得沈云晉臉上更加紅暈。 但是面對眼前的事實(shí),沈云晉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顧東源本來就賊心不死,這會兒借著酒勁兒就更加肆無忌憚,竟然在下一瞬間便把手伸進(jìn)了他的短褲里,一把握住了連沈云晉都很少觸碰的那一根。 “唔……”這種毫無阻隔的快敢讓沈云晉一下就叫出了聲,手也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在這方面,顧東源的經(jīng)驗(yàn)比沈云晉要多上那么一點(diǎn),聽見沈云晉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逆流了一般,一種無法壓抑的yu望倏地升騰起來。 顧東源躺到一邊,粗糲的手指在沈云晉的那一根上來回的摩挲著,臺燈開著,房間里的光線十分昏暗。 顧東源低下頭去,把沈云晉的短褲褪了一半,讓他那條還有些粉嫩的rou莖毫無遮蔽地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因?yàn)楹攘颂嗑?,他的視線有些混沌,但是卻還是忍不住覺得眼前的那東西可愛至極,一下下地在上面揉捏taonong著,看著它在自己手中變魔術(shù)似的越來越大,越來越硬。 “哥……”沈云晉掙扎著又想起來,顧東源卻又在第一時(shí)間壓制住了他,一條腿就把他的下半身牢牢地箍住,有力的左臂也環(huán)住了他的肩膀。 至于右肩上還沒有痊愈的傷處似乎也在今晚失去了痛覺,只剩下滿滿地對身邊這個人的渴望。 “別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睅е┳硪?,顧東源說話的聲音里似乎都帶上了些流氓強(qiáng)調(diào)。 手指生澀又熟練地安慰著他那處的每一寸皮膚,還特意順著蘑菇頭上那條最敏感的小縫摳摸了一遍,引得沈云晉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哥……”沈云晉腦子里的反抗意識似乎也被這一下驅(qū)趕了個差不多,他的手緊緊抓著顧東源的手臂,張嘴喘著粗氣,腦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跟著他的動作來回挺動。 看見他這誠實(shí)的反應(yīng),顧東源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一邊蹭著他的腰臀,一邊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 沈云晉的那處已經(jīng)長出了些細(xì)細(xì)軟軟的絨毛,雖然跟顧東源的還不能比,但是也昭示著他已經(jīng)是個小大人。 顧東源漸漸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唇也在激動的時(shí)候不自覺地重新把沈云晉的噙在了口中,細(xì)細(xì)親吻著。 過了沒多久,沈云晉就敏感地在他懷中顫抖著身寸了出來,白色的濁夜噴了顧東源滿滿一手。 沈云晉重重地喘息著,一直抓著顧東源的手也慢慢地松開了,腦子里的空白過后,才突然醒悟了眼前的情形一般,滿臉驚恐地看向他。 顧東源卻一點(diǎn)兒后怕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把那只黏糊糊的手伸在了兩人臉前,低低地笑了一聲:“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激動,事實(shí)證明,你對我也是一樣的?!?/br> “我……不是……”沈云晉想要否認(rèn),嗓子卻干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東源也沒有心思聽他說下去,反而直接用那只手捉住了沈云晉的手掌,一把按在了自己那一處:“現(xiàn)在該你了?!?/br> 68順其自然 不知道是被之前喝的啤酒影響,還是眼前的氣氛真的讓自己昏了頭,沈云晉暈暈乎乎的,竟然也半推半就地隨著顧東源的動作幫他解決了出來。 完了兩人也不好意思再起來去清洗,干脆拿紙隨便擦了擦,就并肩躺在了床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怪味道,久久無法散去,沈云晉的腦子也在這種曖昧的氣息中漸漸清醒了一些。 可是他卻寧愿自己就這么迷糊的睡過去。 他一直都知道沖動會壞事,可是竟然也無法在緊要的關(guān)頭克制住自己。 顧東源做出這種舉動還能推說是無知的青春沖動,而他又能以什么為借口呢? 沈云晉心里想著,更覺得有些無顏面對身邊這個人,不自覺地就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他。 可是這個明顯疏離的舉動卻又惹到了顧東源。 顧東源原本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害羞,一察覺到他的動作,立刻又把那點(diǎn)兒羞赧拋在了腦后,伸過手用力掰住沈云晉的肩膀,把他給轉(zhuǎn)了回去,緊緊地?fù)г诹藨牙铩?/br> 沈云晉抬起壓在他身上的頭,小聲道:“你肩膀……” “不疼了?!鳖櫀|源很快又把他的腦袋按了下去。 沈云晉太了解他的固執(zhí),明白這時(shí)候自己越給他唱反調(diào)就越會起到反效果,所以也不再掙扎,靜靜地蜷縮在他的身邊。 但是他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變得有些僵硬。 跟他緊緊貼著的顧東源又怎么會感覺不到他的僵硬。 他用力抱著沈云晉,終于又忍不住開了口:“你是不是很害怕?” 他的聲音里還帶著幾分酒氣,但是語氣卻是認(rèn)真無比。 就連沈云晉也明白,現(xiàn)在的他說的根本算不得醉話。 但是沈云晉卻不敢再跟他深聊下去,雖然現(xiàn)在沈云晉的意識清醒,可是腦子里卻還是一片亂哄哄的,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想些什么。 “睡吧?!彼吐曊f。 顧東源抿了下唇,伸手在他頭發(fā)上輕輕撫了下,啞著嗓子道:“我知道你害怕,現(xiàn)在的我也沒能力不讓你害怕,所以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但是總有一天我能帶著你面對這一切?!?/br> 顧東源的變聲器還沒過去,雖然嗓子沙啞得不像話,卻還是能聽得出幾分屬于少年特有的稚氣。 可是聽著他的這番話,卻好像已經(jīng)跟少年這兩個字已經(jīng)沒有了關(guān)聯(lián)。 “睡吧。”顧東源也把臉埋在了沈云晉的發(fā)間,兩個人誰也沒再說一句話,可是他們卻也沒辦法真的就這么安心地睡去。 兩人心思各異,也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呼吸聲才終于都漸漸平穩(wěn)下來。 這一番折騰的后果就是兩人第二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杜翰倒是無所謂,逃課已經(jīng)成了家常便飯,他倆起來的時(shí)候,他還在李謙的床上賴著。 但是顧東源跟沈云晉卻還真從來沒有逃過課。 顧東源本來對上學(xué)這件事也不是太熱衷,對于逃課也沒有什么心理壓力,不過在沈云晉的催促下,還是跟他一起匆匆地趕去了學(xué)校。 兩個人昨晚喝了半宿的酒,一大早也就匆匆洗了洗臉,這會兒聞上去還是一身酒氣。 就算他們考進(jìn)學(xué)校時(shí)名列前茅,這段時(shí)間也從來沒有過什么違紀(jì)現(xiàn)象,但是就這么一身酒氣的來上學(xué),老師就算有心包庇也找不到理由。 所以即使到了學(xué)校兩個人也沒能進(jìn)教室跟同學(xué)們一起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而是一同被老師趕到了教室外貼著窗口站著。 對于中學(xué)生來說,喝酒逃課只受這種處罰,還真是有點(diǎn)兒太輕了。 他們的教室一個在走廊最西頭,一個在走廊最東頭,于是別人都在教室里上課的時(shí)候,他們就隔著長長的走廊遙遙相對,跟倆定制版年級吉祥物似的。 因?yàn)槠鸫财鹜砹耍蛟茣x在倉促之下根本沒來得及尷尬,這會兒消停下來,昨晚的記憶又如同奔騰的河水一般,無法壓抑地全都涌進(jìn)了他的腦海里。 再加上現(xiàn)在只要稍微一扭頭就能看見顧東源在走廊那頭站著,他更覺得有些無措,干脆一直低頭盯著手里的課本,一副隔著窗戶也要認(rèn)真聽課的好學(xué)生模樣。 只是他的心里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 也許是因?yàn)樽蛲硐肓颂?,到現(xiàn)在沈云晉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想些什么,甚至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喝醉。 或者說……如果把昨晚自己的舉動都推到酒精上頭,他就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嗎? 如果他真的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那還能推脫自己不成熟,容易被一時(shí)的快感沖昏頭。 但在他們兩個人當(dāng)中,他恰恰才是真正年齡大的那一個。 如果按照真實(shí)的年齡,昨晚那些事情……大概顧東源都能告他猥褻。 盡管主動的人不是他。 可是他卻才是錯的那一個。 重活一輩子,沈云晉千般小心,就怕會再重蹈上一輩子覆轍。 所以他一心想要把顧東源拉到正途上,恨不得寸步不離地跟在顧東源身邊。 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種毫無距離的貼近卻讓顧東源對他產(chǎn)生了比依賴更加深刻的情感。 而且……只有顧東源是這樣的嗎? 為什么他會屢次三番地放任一個男孩子對著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難道真的只是因?yàn)闊o法掙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