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個冷淡,不懂風(fēng)情又不知道如何關(guān)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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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敲門聲讓沉云朗在片刻間恢復(fù)了機(jī)警,沉月推開門的一霎那他把已經(jīng)脫離他懷抱的小姑娘重新?lián)碜?,又抻過被子裹住兩人光裸的身體。 而女孩被嚇得滯愣住,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上推開他,那扇門就從外面被奶奶打開了。 走廊里高亮的冷白色光線傾瀉入室晃了女孩的眼,她的瞳孔不堪重負(fù)下意識閉上眼睛,只看到一個漆黑的剪影站在門口。 周圍很靜,靜到只能聽到呼吸的聲音,女孩房間里燃著淡黃色的燈光,曖昧氣味和酒香糾纏。沉月蒼老的身體倚著門框,她看清床上擁在一起的年輕男女,干枯的手掌從身側(cè)慢慢抬起來,顫抖著捂上自己的嘴。 他們露出被子外面的肢體不著片縷,屋里的yin糜氣味濃郁。借著暗淡的光線,她甚至還能看到女孩肩臂上的零星紅色印記。因著她膚光似雪,那些痕跡愈發(fā)明顯可怖。 可最讓沉月在意的還是只瞥一眼就能看出哭腫的雙眸,和她纖柔嬌小的身體縮在高大男人懷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她呆立在那,這場景喚起她刻意遺忘的痛苦記憶。沉月渾身發(fā)涼,等她再清明,便是渾濁的眼淚滴到地板上。 老人凝著那一處,淚滴正放著光彩,像是一顆孤星一般兀自閃耀。只是這顆星并不長久,脆弱得禁不住風(fēng)干。 是她的錯,不該讓沉云朗帶著她,至少,不要到了她二十歲依然把他們之間的親密相處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他們畢竟不是真的兄妹,女孩已經(jīng)出落得美艷動人,是男人都會有雜念。 小兔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只有云朗在與她對視。 年輕男人的眼神起初還能看到一點(diǎn)慌亂,但也只是一瞬,轉(zhuǎn)眼之后就又變得波平如鏡。他面不改色,如此泰然的樣子讓驚駭又憤怒的老人徹底失去理智。 他怎么敢? 沉月放開門把,顫巍巍地走到床邊,高高揚(yáng)起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男人的臉上,沉云朗沒躲,目光不曾涌出半點(diǎn)波瀾,心甘情愿吃下這一巴掌。 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用力繃著,不是因為臉疼,卻是因為心疼。 心疼她在無數(shù)個夜晚的思念成狂,心疼她望不到終點(diǎn)的孤單堅持,心疼她那些不能對人傾訴的悲傷心事。 他該打,不管奶奶是怎么想的,單憑他傷了小姑娘這一點(diǎn),就該打。 “奶奶!” 小兔的身體跟著沉云朗一同晃了一下,她猛地睜開眼,看到潸然滿面的奶奶站在旁邊,還未垂下去的手掌掌心通紅。 而男人的左臉印著一整個掌印,紅得駭人,她離得近,仿佛能感受到從上汩汩而出的熱量。晶瑩的粉瞳止不住搖晃,她眼前慢慢模糊了,想伸手摸摸他,可又怕再次激怒奶奶。 沉云朗感受到她的視線,緩緩轉(zhuǎn)過頭去和她對視。漆黑如夜的眼里情緒絲毫不外泄,兩根手指撩開擋在她額前的長發(fā),然后去擦她的眼淚。 他擦著擦著,手倏然頓了一下。 嘴角幾不可查地勾起一點(diǎn)弧度,不管她是不是被突變嚇愣了,但最起碼這次她沒躲開。 老人和少女的叫喊驚醒其他人,周圍房間的燈光依次打亮,不過短短幾秒,開門聲和腳步聲就響徹在走廊里。 沉云朗聽到聲音,黑眸中利光微現(xiàn)。他快速用浴巾包住她的身體,自己從被子里穿好睡褲,又將人一把摟緊。 沉安安和沉初的房間離得最近,她是一個跑到門口的。當(dāng)她看清眼前一幕,被驚得險些滑到,沉初從后面扶住她,向門里睨了一眼,瞳孔中也有驚駭閃過。 除了安安,他不是會被輕易調(diào)動情緒的人,只是這一下著實把他驚到了,他沒想到平日冷靜自持的沉二會做出這么肆意妄為的事。 但是沉初什么也不會說,不管他們是兩情相悅也好,一廂情愿也罷,他都是最沒資格教育弟弟的那個人。 “二哥......” 沉安安望著房間里,美目驚睜,瞳孔縮得如同針芒。 今天是沉墨的生日,所時不在家里的幾個男人都在,不消一會兒就都聚在門口。夜深人靜,一對男女赤身裸體擁抱在床上,女孩秋瞳泫然,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一般慌張,身上盡是被疼愛過的痕跡,發(fā)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沉云朗?!?/br> 低沉的男聲在幾人身后響起,熟悉的聲音讓沉云朗身軀一震,俊顏緊繃,倏然壓低了眉梢。 男人慢慢踱步進(jìn)屋,他一出現(xiàn),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開始結(jié)冰。沉云朗抬頭看著父親,手心撫著的細(xì)膩中忽然多了一絲濡濕。 小姑娘的羽睫耀著薄光,顫抖個不停。他瞬間知道她是怕了,藏在被子里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背脊當(dāng)作安慰,緊接著,他松開她下床,站到地上。 他與沉鐸的身材皆是高大頎長,光是站在那里便讓沉純歌感到壓迫。父親兩人面對面,用極其相似的眼神睨著對方。 “我怎么?!背凌I往上折著自己的袖口,冷笑道:“凈養(yǎng)出這種東西?!?/br> 他只覺得小女孩是被欺負(fù)了,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如此混蛋,特別是流著自己血的更不行。 低沉狠厲的渾厚聲音讓她想起初遇沉安安那天,雖然她那時還不懂事,但之后年歲大了也就慢慢明白了。 她和沉初沒有什么不同,或者說她不如他。 而別的還來不及仔細(xì)想,她便看到沉鐸向前探了一步。 “沉叔叔!” 一直未開口的女孩忽然跪到地上,又蹭到沉鐸腳邊。 她緊緊抓著浴巾的邊緣,粉眸中汪著瑩光,哭得語不成句。 “叔叔,別打他,是我的錯,我喜歡他,是我......是我勾引他的。”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奶奶?!?/br> 最后一句話沉純歌說得格外艱難,她本來不想說,可最終還是敗給愛著他的私心。自己身體的特殊讓她注定無法真的融入這個世界,相較于讓奶奶為難,他被家里懲罰,她更愿意自己擔(dān)下所有。 反正她本來就什么都沒有,失去也不過回到原點(diǎn)。 女孩跪在那里道歉的樣子讓男人心痛得裂成幾瓣,他盯著那個柔弱又堅強(qiáng)的小人兒,目光在一瞬間充血,眼眸緋紅。 “不是!”他咬著牙,跟著跪到地上,“是我喜歡她,我們在一起半年了,怪我沒早點(diǎn)說清楚!” 兩人接連著說完話,四周忽然變得比之前還靜。 剛剛還圍在門口的兩對夫妻已經(jīng)離開,只有母親一個人還站在那里。 這時,面前的褲腿動了動,做了多年父親的人目光反復(fù)在兩人身上打量。 他剛才默然是在平靜情緒,初一進(jìn)來時他仿若回到幾年前。沉鐸從來不是雙標(biāo)的人,他不允許別人欺負(fù)自己的女兒,亦不許自己的兒子傷害別人的女兒。 滔天的怒火干擾了他的判斷,現(xiàn)在冷靜下來也看出這分明是一對彼此相愛的人,只是—— 雪白色的發(fā)絲被夜風(fēng)撩起一邊,沉云朗伸出手,卻被女孩不著痕跡地躲開。 他大概能猜到這種性格的二兒子,如果真的和小姑娘在一起會做出什么事。 一個冷淡,不懂風(fēng)情又不知道如何關(guān)心體貼的男人,勢必會讓女人失望透頂。 同時他也理解小兔子,就像當(dāng)年理解沉初一樣。如何自卑又如何糾結(jié)不舍。 只是他比他們都幸運(yùn),虞卿愛他。 未久,站在門口的女人進(jìn)來扶起小姑娘。 “先換上衣服?!?/br> 虞卿的聲音依舊柔柔的,沉純歌抬頭,和那雙上挑的媚眼對上。 她身子一頓,嬌顏發(fā)燙,緋紅從耳根開始蔓延開來。 確是沒想到這時虞阿姨還會過來和自己說話,可她卻渾身不自在。剛剛跪下的時候腿間流出更多粘液,沾得大腿根都是,而且那股味道若有似無的在她周身縈繞,大抵所有人都能聞到。 虞卿像是懂她的尷尬,回屋里拿了件浴袍出來給她套上,又把人帶回到了之前沉安安住過的房間。 沉純歌由她帶著自己走,到底忍住沒再回頭看他一眼。 沉云朗睨著小姑娘背影,說不出是放松還是失落。 她走了,不用在這里面對窘境是好的;然而又是她走了,他還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那背影決然,讓他有種消失了就再也看不到的可怕念頭。無力感梗在心口,失去主控權(quán)的滋味太難受。 男人盯著門口,像舍不得放過空氣中的余溫那般執(zhí)著。過了半晌,他才閉上眼睛吐出口氣,肌rou飽漲的前胸抬起又落下。 “沉云朗?!?/br> 沉鐸喚他,他抬起頭,往日神采奕奕的眼里鍍著一層茫然頹落。 環(huán)顧左右,沉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而他沒有半分察覺,屋里只剩父子二人。他動了動身體,膝蓋有點(diǎn)酸麻,許是過去時間不短了。 父親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只是眉心的溝壑比剛剛深刻了些許。 他只想著該給她好好解釋,并不在意父親會如何對自己,一頓打他能挨,甚至可能現(xiàn)在打他一頓他才舒服。 “起來?!?/br> 女孩子的房間不是男人交流的地方,沉鐸看他不動,挑著眉梢,朝兒子伸出一只手。 “我們出去聊聊?!?/br> ————分割線———— 追妻模式開始了。 昨天更的那章有點(diǎn)急,忘了檢查,有些錯字已經(jīng)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