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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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剛才是暗中跟著一竹過去的,除了帶著的那個侍衛(wèi)程墨白還讓人在后面遠遠跟著,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好回來報信,那邊有侍衛(wèi)陪著一竹自然不會讓她吃虧,但是自己這邊也要知道情況才行。 本來是因為一竹是重華的侍女,和重華感情不錯才留了一手,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程叔,出了什么事?”程墨白走進后小聲詢問,這人是父親的舊臣,雖然尊卑有別,但是程墨白一直都喚他程叔的。 “回公子的話,一竹姑娘那邊還真的出了點事?!?/br> “只是大約了解了一點情況,一竹姑娘那邊的直系親戚基本沒有了,所剩的不過是一些遠親近鄰,她們家的老房一直都在,原以為會很破敗,結(jié)果過去的時候居然在老房的位置上蓋了新的房子?!?/br> “蓋房的那家人就是一竹姑娘曾經(jīng)指腹為婚的人,他們現(xiàn)在還住在里面呢。” “不是。”程墨白眉頭一擰覺得不對“就算一竹的直系親屬都不在了,或者其他人以為一竹父女一直沒有歸鄉(xiāng),可能死在外面了,那么他們拿走房子或者翻新都沒有問題,可是也該是親戚,不是指腹為婚的人阿。” 近親可是不能通婚的,這肯定是至交好友,可是就算這樣,這房子也不該他們來占,況且現(xiàn)在一竹沒有成婚,而那位已經(jīng)成家了。 “他們說以前一竹姑娘家里欠了他們錢,這父女兩一直都沒有回來的,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只有拿房子來抵了??墒且恢窆媚镎f已經(jīng)還過了,那邊不承認,現(xiàn)在還在鬧著呢?!?/br> 看了一眼還在烤魚的重華,這事肯定不會瞞著重華的,她知道了肯定要去的?!耙恢竦募以谀??離我們這里遠么?” “不遠,就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不過一會就能看到一個村子,這會那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在一竹姑娘家旁邊呢,很好認。” 程墨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一竹那邊他倒不擔心,還跟著一個帶刀侍衛(wèi)呢,就算官府來人也不怕,最多就是些口舌之爭,這算是她的家事,而且她是重華的侍女,還真的不好管。低聲吩咐“行了,你不用再過去了,你回客棧去吧,好好盯著明月郡主,她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到了?!?/br> 明月那邊才是重頭戲,那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轉(zhuǎn)身回客棧去了。不是不相信劉向南,只是和劉向南接觸下來,這人的性子也大約有些了解,若是真的胡來,什么事都不會顧及的,明月現(xiàn)在還不能死。 想了想,還是過去了,把一竹的事情告訴了重華,等著她來做決定。 總算知道一竹為什么不愿意聯(lián)系了,原來是這樣的人家,當然是早斷早好。遺憾了看了一眼快好的烤魚,又丟回了烤架?!白甙?,我們過去看看?!敝厝A知道一竹的性子,很堅強,但是肯定不是刁民的對手。 更何況這次主角還那么麻煩,還是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如果沒記錯,一竹好像還挺在意他的。重華一直都很護短,只要是自己的人就一定會護著,絕對不能讓人受了委屈。程墨白也知道重華的性子,若是她現(xiàn)在還有心情吃魚那就怪了。 笑著說了句“晚上回客棧的時候我烤給你吃。”重華點了點頭,率先去馬車了,劉嬤嬤也聽到了,自然也擔心一竹的情況,招呼眾人把東西都收拾好了,程墨白帶頭,一行人忙忙的往一竹所在村子趕去。 真的不遠,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沒到就已經(jīng)看到了一片村落了。程叔果然沒有說錯,根本就看不到人,馬車直接開了進去,遠遠的看著一堆人聚集在一起指指點點,程墨白坐在馬上看的清楚,一竹一個人站在人群中間,不發(fā)一言。 一竹帶著的侍衛(wèi)站在她旁邊,只是臉色有點愣,有點尷尬。程墨白夾了夾馬腹,先行過去了,那侍衛(wèi)看到程墨白來了,連忙擠開了人群走到了程墨白旁邊。 “怎么回事?”程墨白一邊下馬一邊詢問,讓你跟著來是保護的,怎么還讓人圍著呢。 那侍衛(wèi)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們身為皇上的近身侍衛(wèi),那武術(shù)自然是沒話說的,不然也不能當上皇上的近衛(wèi)了。可是他從小訓練的根本就不是這些,從來沒見過這么潑婦的人?!肮硬恢溃也贿^幫著一竹姑娘說了幾句話,那女的就說我和一竹姑娘有染,我根本就不敢再多說什么了,怕毀了一竹姑娘的名聲?!?/br> 真的是有苦說不出,直接動手倒還好了,偏偏那潑婦只知道逞口舌之爭,程墨白也楞了,雖然陰謀詭計的知道的不少,但是這么直接的?;爝€真沒遇到過,看了一看已經(jīng)靜下來的人群,站在一竹旁邊張狂的婦人,更不知道怎么辦了,還是個女的。 一竹一直在原地發(fā)呆,根本就沒有聽那女的在罵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突然沒人說話了,這才抬頭張望,看到了程墨白以及后面跟著馬車,連忙上前請安“公子怎么親自過來了?”還把長公主給帶過來了? 程墨白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打開車門把重華給迎了下來。重華就著程墨白的手下了馬車,冷著一張臉掃視了周圍一圈,被重華看到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和她對視,心里紛紛嘟囔,這許一竹的主子什么來頭,好嚇人的目光。 “哎喲,一竹阿,這是你們家小姐阿?快請進去坐坐阿!”那婦人倒還有些眼光,知道重華才是真的主子,連忙跟一竹套近乎,最開始的那個侍衛(wèi)撇了撇嘴巴,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剛才還巴不得馬上趕一竹姑娘走呢。 不過一竹根本就沒有理會她,重華更不會搭理她。 對著一竹還是冷著一張臉,一竹知道長公主這是生氣了,長公主以前交代過的,不管有理沒理都不能受委屈,天榻下來還有她頂著呢,可是今天自己還是讓長公主臉上無光了。也不敢說話,只是站到了重華旁邊。 教育一竹自然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先把眼前這堆麻煩給解決了再說??戳艘谎圻@明顯是新蓋起來的瓦房直接開口道“這原來是你們家的房子?”一竹點了點頭,還是沒敢說話,總覺得長公主現(xiàn)在肯定特別的生氣。 重華點了點頭,繼續(xù)冷著臉問道“那你要這房子么?”一竹抬頭看著重華,不知道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還是老實道“阿爹在城里都有宅子了,這邊的親戚也沒有多少了,可能會回來看看,不會住下的?!?/br> 雖然一竹的月銀不多,但是重華的賞錢給的多,隨便給個什么東西就夠一竹給她爹買宅子了。雖然常說落葉歸根,但是一竹這邊的情況確實不同,當年為了給娘治病什么招數(shù)都想了,最后不得已帶著出去賣藝掙錢。 其實一竹知道阿爹主要是為了自己,現(xiàn)在自己是長公主的侍女,自然是水漲船高,絕對不可能再隨便找個鄉(xiāng)下漢子就配了,一竹本身是無所謂,雖然跟著阿爹賣藝,又不是青樓賣笑,有什么好見不得人的,但是阿爹好像不太愿意別人知道。 所以,就算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阿爹寧愿在茶樓跟別人聊天也不愿意回鄉(xiāng)看看。 “那行,既然你不要,那留著也沒用了?!敝厝A直接對著旁邊同樣冷著臉的劉嬤嬤道“把這燒了吧?!敝厝A生氣,劉嬤嬤也生氣,雖然一竹是半路才進來伺候重華的,但是跟自己的感情不錯,這么容易就被人欺負了? 當下了點了點頭又要開始行動了,這下子別人可不答應了。那婦人直接跪地一哭“現(xiàn)在的官家小姐都是不講道理的!哪里知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苦哇,辛辛苦苦幾年蓋來的房子說燒就燒,還有沒有天理了!” 周圍的百姓也都小聲議論,只是礙著重華和她后面跟著的一隊侍衛(wèi),顯然不是好惹的,倒沒有敢大聲指點。重華冷著臉對那婦人的言行一點表示都沒有,劉嬤嬤已經(jīng)找出了火折子,又吩咐侍衛(wèi)直接搬幾壇酒來。 那婦人在地上打滾哭訴了一陣,發(fā)現(xiàn)重華根本就不吃她那套。也顧不上哭了,再哭下去自家房子都沒有了,連忙又爬了起來奔到了一竹旁邊說的急切“一竹你可不能忘恩,你知道的,當初你娘的病那么重,我們家可是把錢都借給你家了!” “最開始可是還定過親的!你一直都沒有回來,難不成就讓我兒子一直等著你不是?天底下沒這個道理阿。你快跟你家小姐好好說說,這房子真的不能燒阿!” 現(xiàn)在重華才算是徹底明白一竹為什么不愿意糾纏了,原本聽到還以為是女方的娘,沒成想居然是男方的,有這么一個娘,誰家閨女愿意嫁給他?再看看大門關(guān)的緊緊的房子,顯然是那男的在里面了。 讓自己的娘在外面撒潑,自己躲在房子里清凈,這算什么男人?重華一直都沒再說話,只是看著一竹,自己可以幫她解決麻煩,但是真正想通要靠她自己。 一竹也心寒,從頭到尾都沒出來,自己一回來,就被他娘堵在了門口,顯然是收到了消息的,而他一直都沒開門,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對這么一個人念念不忘這么多年?看了看旁邊沒有說話的重華,做了決定。 “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們家的,秋姨你沒經(jīng)準許怎么就能在我們家的地方蓋新房子了?別拿錢說事,我和爹在外面賣藝的時候,每次有一點錢都給你寄回來了的,你還寫了收條的?!?/br> 一竹回來的時候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根本就沒想到人會無恥到這個地方,明明錢都還了,還到處散播謠言說沒還錢,就為了占自家的房子!最主要的當然是心寒了,自己當初以為要過一輩子的人,居然是這么膽怯,懦弱,甚至連門都不敢開。 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根本就沒有聽她在鬧什么,也更不知道原來鄉(xiāng)親們都以為自己家是真的差了錢才會把房子抵押給他們,怪不得舅公也沒有提過。 本來也不打算回鄉(xiāng)的,這房子留著也是留著,若是他們真的需要,說一聲就是了,或者自己剛才回來的時候態(tài)度好一點,給他們就給他們了,反正現(xiàn)在也不在乎這點錢,偏偏是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是,秋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說許家差了你的錢把房子給你了嘛?說他們反正也不回來了,就給你了,現(xiàn)在人可是說把錢還給你了的阿?” 圍觀的鄉(xiāng)親有些人倒是出來說公道話了,他們一直以為這房子是人家給的,所以這秋娘要重新修房子給自己兒子當新房時大家也都沒意見,如今一聽可就不樂意了。 不過馬上又有人來反駁了,反駁的那些人是秋娘的親戚,大家各執(zhí)一詞,不一會就吵起來了,重華聽的簡直頭疼,眉頭死死的擰在了一起。程墨白直接把手里的劍拔了出去,一個用力就擦在了地上。 整個劍尖都沒進了門前的土里。冷冷的看著眾人“誰再鬧,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背橙碌谋娙丝粗€在發(fā)抖的劍,瑟縮了肩膀,不敢再說話了,小心的看著冷著臉的程墨白。 “行了,讓你兒子出來?!敝厝A的耐心只對程墨白一人有,對別人,就連皇上都沒有多大的耐心,能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非常的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