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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第一瞬是驚訝于眼前這個糟老斑子居然也有過一段愛情故事? 而下一刻…… 偏過頭來看向垂垂老矣,仿佛隨時都會咽氣的老者……他這一生,究竟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活到這個年紀,心中會有什么遺憾、什么后悔、以及什么無論如何都無法忘卻的人嗎? …… 日復一日的復健又進行了半年,轉(zhuǎn)眼間,帶土在這個地洞里已經(jīng)生活了一年了。 外界正在進行的這場曠日持久的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依舊沒有結(jié)束,一想到自己最珍視的同伴們依舊每天都在面對著戰(zhàn)爭所帶來的危險,帶土可謂是歸心似箭。然而斑卻還是在不停地對他進行著思想“教化”,想要拉他入伙去搞大事情。 “老爺爺,我真的不能再這樣呆下去了,我需要回到他們的身邊去才行!我現(xiàn)在有寫輪眼了,各方面實力都強了很多,我要回去為終結(jié)戰(zhàn)爭出一份力才行??!”帶土站在斑的面前,努力心平氣和地去說服這個倔強固執(zhí)的老頭。 斑卻是不為所動,只是平靜地看向眼前這個一腔熱血的宇智波少年: “那又能如何?就算你回去幫助終結(jié)了這場戰(zhàn)爭,下一次戰(zhàn)爭依舊還是會爆發(fā),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改變,只是悲劇在周而復始罷了。” “但是,只要不放棄,始終是會有希望的!等我當上火影的那一天,我一定會改變這個忍者世界的!”帶土握緊了雙拳,堅定地說道,而那雙幽黑的眼中也不覺間多了一份希冀與柔情,“而且,琳有說過,她會在我身旁,一直注視著我的!” 始終都面無表情仿佛已看盡世事的斑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臉上終于起了一絲波瀾。 【我相信你啊,而且,我也會一直在你的身旁注視著你的?!?/br> 很多很多年前,她也曾經(jīng)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而她的承諾,也一直都是這么多年他堅守下去的動力。 他始終相信,黃泉也好、另一個時空也罷,她一定一直都在注視著他,注視著他完成彼此間的約定。 “帶土!不好了,剛剛我的同伴們傳來消息,你的那個兩個叫做‘琳’和‘卡卡西’的同伴遇到危險了,正在被霧隱村的忍者追殺!” 這時,一只白絕從墻里鉆出,報告著最新收獲的情報。 “什么!” 帶土瞠大了雙目,毫不猶豫地便決定離開。即使拖著這副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他也要去保護他最珍視的兩個人。 斑并沒有阻止,只是對帶土說道—— “你一定還會再回來找我的。” 待到帶土在幾只白絕的引路下匆匆忙忙地離開后,地洞里再一次恢復了寂靜。 這時,一只白絕出聲問道: “斑大人,為什么您會選擇宇智波帶土這個宇智波一族里公認的‘吊車尾’來成為您的繼承人呢?” “吊車尾?一個開眼就是雙勾玉的宇智波怎么可能是吊車尾,他只是之前一直都沒有受到那份能刺激他開眼的痛苦罷了,而且……”斑話鋒一轉(zhuǎn),微微闔上眼瞼,輕嘆了口氣,“越是至純至凈之人,一旦被真正染上了顏色,那顏色便會越濃郁……尤其是感情比常人更加強烈的宇智波?!?/br> …… 一場早就安排好的“傀儡戲”,終于讓帶土如斑所說的那樣,白紙一樣的人被染上了最為濃烈的色彩,并從此深陷其中。 感受到了這個如地獄般的世界所帶給自己的絕望,在二勾玉直接進化為萬花筒的那一瞬間,過去的宇智波帶土也在那份痛苦中消失了。 從此,他只是一個為了終結(jié)這世間悲劇、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世界的“誰也不是的男人”。 “斑,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實現(xiàn)那個月之眼計劃?” 幻術的空間中,恢復了年輕樣貌的斑注視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與自己思想同化的少年,眼中隱隱有一絲欣慰。終于,他在世時需要完成的最后一步——代替他的頂著“宇智波斑”之名的計劃執(zhí)行者,終于找到了。 “聽著,小子,我會把我畢生所學以及我的記憶全部傳授給你,并且會留下由我的意志所形成的‘黑絕’來輔佐你,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宇智波斑’?!?/br> …… 一切都交代完畢后,斑終于長出一口氣,在再次蘇醒、成為這個世界的神明前,就讓他暫時安息片刻吧。 切掉了自己后背上連接著外道魔像的管子,繼終結(jié)谷那戰(zhàn)后,第二次迎接自己早已“計劃好”的死亡。 只不過這一次,沉睡的時間要稍微長一些了。 都說人死前,會走馬燈似地回顧自己的一生,看來他也不例外啊,這漫長的一生,就這么在他眼前浮過—— 年少時和父親以及兄弟們一起修習忍術…… 兄弟們紛紛去世,他發(fā)誓要保護好最后的弟弟泉奈…… 十五歲那年,在南賀川旁打水漂時和柱間相遇,以及伴隨著他寫輪眼開眼的決裂…… 十八歲那年,和明音那場時空恩賜的邂逅…… 二十歲那年,宇智波家族內(nèi)部的叛亂以及那源自這個悲劇世界的痛苦,和明音一起來到她的時空所讓他感受到的希望,他更希望她一切安好,即使不在他身邊…… 二十八歲那年,有得到,有失去,明音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也和柱間實現(xiàn)了兒時的夢想建立起那個由他命名的忍村,但他卻永遠失去了泉奈……